第29章 篮球赛
鹿铭知晓金生已经去世以后，就少了原本打算马上去营救的心思。毕竟金生无论是关系还是位置都相隔甚远，他也只能说声爱莫能助了。
悠闲的玩乐只是短暂，繁重的学习才是常态。不过下午的时候，班里就有好消息流传出，据说这周末的元旦过后，学校就会放寒假。放假的消息一经流传，同学们就少了学习的心思。
晚自习时，鹿铭正伏案跟一道数学题死磕，数学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路娇娇出事以后，学校还没来得及安排新的老师，导致他对自己的数学慌得一批，现在动不动就做一套数学卷给自己上上压力。
后背突然被人戳动，鹿铭理了理脑海里纷杂的数学死结，回头望向戳自己的小胖子唐卫国。这小胖子平时跟他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两个人的兴趣爱好不相同，他婆婆妈妈爱八卦的性格鹿铭也委实喜欢不起来。
“鹿铭鹿铭。听说你们要和（2）班打篮球赛，父子局那种？定好什么时间了么？”果然，小胖子贱兮兮地八卦着。
“这周五下午吧。”时间就是今天下午定好的，本来他们还在发愁定在什么时候，放假的消息传出后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最合适的时间。
“那我到时候可得过去支持下。”小胖子释放了支持自己人的善意。
鹿铭也和颜悦色地回道：“哈哈哈谢谢。”
“鹿铭你们真要和张超陈飞扬打球赛啊，感觉胜算不大。”小胖子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平时相处倒也算和谐，此时面露担心的说道。
“我初中跟他们两个一个学校的，听说那会他们就专门报了篮球课在学了，现在怕是更厉害了。”这个名叫刘璇的女孩显然是站鹿铭这边的。
鹿铭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秦秦：“我们这不是有天才篮球少年秦秦哦尼酱嘛，胜算很大。”
鹿铭本意是开个玩笑，缓解下刘璇的紧张情绪，结果对方略微思索认真地回道：“那确实，秦秦也很厉害的。”
鹿铭偷偷翻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秦秦迷妹，认真写起了自己的数学题。
周五这天天蓝如碧，万里无云。北方冬日里这样难得的好天气让鹿铭的心情也愉悦起来，鹿铭已经很多年不常在冬天见到蓝色的天空了，这些年来冬日的色彩属于那抹雾蒙蒙的灰。
当然这样的天气下打篮球并不是偶然，秦秦和他盯着未来几天的天气里挑了温度最高，污染最少的那个，也就是周五了。
坞城一高放假的前一天是没有晚自习的，下午的四五点就可以回家了。而鹿铭则在三点多的时候就偷偷从班级溜了出来的，而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个一起参加篮球赛的人。
正式打比赛之前，自然是要热身的。冬天运动是很危险的，气温低导致身体血液循环的速度降低，使得身体对自我的保护能力降低，同时反应能力变慢也会加大事故的发生率。轻则戳指头，重则四肢骨折。
这时五个人围着一个篮筐投篮热身，同时也商量着具体的战术。
“鹿哥，你防哪个？”说是战术，其实就是分配人盯人以及简单的挡拆战术，秦秦这时正询问着鹿铭的意见。
“我防陈飞扬吧。”陈飞扬跟鹿铭的身高相差不多，同时事情的起源也是他，所以鹿铭自然选择了这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篮球场的铁丝网外走来了五个人，正是（2）班的几个比赛队员，显然对方也是来训练的。
“哟，来这么早？还真是笨鸟知道先飞哈？”出声的正是陈飞扬，张扬的性格真是一如既往。
“别耍嘴了，球场上见真章！”开口的是鹿铭班里的一个男同学，短发戴着眼镜的书呆子形象，平时喜欢看史书和诗词歌赋，每次语文考试也是名列前茅，姓曹，一般都叫他诗人，这哥们也确实会写诗，据说还拿过省级的奖项。不过一般在篮球场上介绍他写诗写得好，那就证明篮球水平确实不高。
陈飞扬轻哼一声，带着一干人等径直往对面的篮筐去了。几人中的张超则是露出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约四点半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同学过来了，大部分都是（1）班和（2）班的同学，来了之后也是自觉地分成了两拨。
刚跳起投入一球的鹿铭发现球场外的人群出出现了一个短发娇俏的身影，本不长的头发用头绳扎起，露出了圆圆的小巧的耳朵，瓜子脸上大眼睛忽闪着跟鹿铭的视线对上了。
然后顾思思脸上漾出灿烂的笑容，鹿铭也不自觉地将笑容挂上脸颊。秦秦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幕，一肘戳到鹿铭的腰子上问道、
“鹿哥，你俩狗男女什么情况？怎么总觉得我少更新了一个版本？”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鹿铭不耐烦地回道，什么叫狗男女？你全家狗男女，这叫郎才女貌好不好。
比赛很快开始，裁判是张超跟秦秦一起找的一个体育特长生，吹这种友谊赛级别的比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中场跳球。
鹿铭这边派出的是最高的王畅，这哥们身高接近一米九，平常也经常跟他们一起打球。对面派出的居然是程少城，而不是另一个身高最高的哥们。
双方刚分列中场两边站开，这时观众席就各自呐喊起来。（1）班和（2）班的同学都大声呐喊为己方加油。然后两边的声音就被另一波人压下。
“秦秦！秦秦！！秦秦加油！我们爱你！”眼见一堆妹子撕心裂肺地为秦秦应援，场上敌我双方的九个人都有种暂停比赛先揍秦秦一顿的冲动。
哨声响起。跳球的双方都高高跃起，结果身高只有一米八的程少城轻松地一拨，球到了张超的手里。
（1）班这边众人迅速退防，而张超暴起运球加速前冲，将防守他的曹诗人轻松甩掉，冲到了罚球线附近。
“快补！”秦秦喊道。
鹿铭和另一名叫王剑的同学同时向着张超补了过去，看到王剑也补过来，鹿铭心知不妙，急忙停下脚步回身去追溜进了左侧底角的陈飞扬。
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张超两手抱球一甩，皮球精准地落在了陈飞扬手里，对方身体微蹲，托球抬手。鹿铭高高跃起试图封盖，结果陈飞扬直接下球一个击地传球给到了另一边切入的程少城，后者轻松擦板命中。
只是一个回合双方配合上的差距显而易见，陈飞扬脸上露出蔑视的神情，冲着鹿铭比了个倒赞。
（2）班的同学被自己队伍的开门红激励，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
秦秦捡起球退回了底线，面色如常地开口。
“别灰心，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鹿铭在己方篮筐下接过篮球，运了几下，传给身后跑上来的秦秦。自己则顺着三分线绕了个大圈，跑到了另一侧，但陈飞扬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着他，根本没有接球的机会。
持球站在弧顶的秦秦隐晦地给了鹿铭一个眼神，鹿铭心领神会上前给他做了个挡拆，秦秦直接运球一个变向突入禁区，飞身上篮！
结果另一侧的程少城突然出现，高高跃起，铺天盖地准备给秦秦一个大火锅。秦秦看向他，神色一变，却是露出狡黠的笑容。腰腹扭动抬起的手臂折叠收回，从他的身侧一个手递手传给了后面补上的鹿铭。
鹿铭接过篮球，靠着秦秦掩护，投出一个轻松球，唰地一声，篮球空心入网。鹿铭五指伸出和秦秦击掌庆贺，两个人之间的配合还是十分默契的。
2:2平。
（1）班还以颜色。
几人快速回防，而另一边张超已经运着球过了半场，依旧是曺诗人防守，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防守距离远了些，给了自己防守的缓冲距离。
结果张超刚来到三分线附近，却没再上前，鹿铭心知不妙，大声喊道：“诗人扑一下！”
但是提醒显然晚了，这次张超并没有选择突破分球，而是干脆利落地起跳投篮，篮球被高高推起，鹿铭转身顶住陈飞扬，期待着对方不中后争抢篮板。但事与愿违，三分球进。
诗人显然被接连的挫败弄得有些烦，但这时候气质依旧：“我之过。”
鹿铭拍拍他肩膀：“别说这些，有错也是我们五个的，不只是你的。”
依旧发球传递过半场，这次轮到鹿铭运球在弧顶，鹿铭没有要挡拆，也没有要传球的意思。对面的陈飞扬仰着脑袋，大有一副随你怎么打的意思。
鹿铭运球望着远处的篮筐，忽的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自信，他停球直接干拔而起，想用一记三分还以颜色。
当的一声篮球蹦筐而出，程少城轻松抓下篮板，王畅身高很高，但程少城跳的更高。
“没本事就别学别人装逼，你配么？”陈飞扬的嘲讽声紧随而至。
鹿铭并没被他的嘲讽影响心态，作为投手，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自己，拥有即便投丢一万次，依旧冷静投出一万零一球的勇气。
不过双方的实力差距是残酷的，张超的突投结合，陈飞扬的突施冷箭，程少城出众的弹跳，把（1）班这边压制地透不过气。
很快，比分就逐渐拉大，2：5的比分很快就变成了7:16，这种一边倒的比赛让观众也失去了兴趣，只剩（2）班的同学还在激情呐喊，而（1）班的众人一个个的已经垂头丧气起来。
“不堪一击啊，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呢？”陈飞扬的嘲讽始终没停过，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鹿铭恨不得给他脸上一脚。
“没事，比赛刚打十几分钟，追分的契机还很多。”诗人这次主动地出声鼓励，但回应的是大家的沉默，大家被打的都有些憋气，仅有的五分还是秦秦强行突破和对方回防懈怠拿下的。
鹿铭没回应并不是被打懵了，相反他很有自信，不过这自信似乎影响了他的判断，每次球到他的手上，他都果断出手，但是除了第一球，后面四五次投篮都不中。
这次鹿铭跑到底角，张手要球，拿着球的王剑抱着球犹豫半天，还是传给了另一侧的秦秦，即使秦秦身边已经隐隐被两人包围。
果然这样的传球出现了失误，本在卡着王畅的程少城突然窜出，拦截下篮球，然后运球直接飞冲向前场。
最后方的王剑回防也来不及，程少城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眼已经到了篮下，他高高跃起，书生的气质却贡献了炸裂的扣篮。
整个球场被点燃，（2）班的同学更是像疯了一样呼喊着程少城的名字。
“程少城！好帅啊！”
而部分看热闹的同学们也发出惊呼。“他叫什么来着？”，“程少城，你听他们班的同学不是在喊。”，“说实话，他还挺帅的么。”，“对对对，跟秦秦不一样的帅。”……
然后就见球场边那些秦秦的迷妹中间的不少人叛变喊起了程少城的名字，今天的程少城可谓是大出风头。
而目光的焦点却向着场边跑了两步，而那位置站着的正是顾思思。
秦秦这时拿胳膊肘戳戳鹿铭：“鹿哥，这小子要挖你墙角。”
鹿铭则是笑了，回怼道：“他还抢你迷妹了，这你能忍？”
“那不放水了？认真打？”
“认真打！”
“感情你们俩没认真打啊，我都快累死了。”说话的是王畅，他这样的体格跟着往返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哈哈哈哈……”气氛经过这样的调笑，终于不再压抑，大家都笑出了声，释放心中的压力。
“你们几个是不是被打傻了呀？”陈飞扬撇撇嘴，继续开嘲讽。
五个人互相对了对眼神，在无言中确定了战术，预备了即将到来的反攻。
那就是，无论谁对上陈飞扬都往死了打他丫的，这比赛可以输，陈飞扬累都得累死他！
悠闲的玩乐只是短暂，繁重的学习才是常态。不过下午的时候，班里就有好消息流传出，据说这周末的元旦过后，学校就会放寒假。放假的消息一经流传，同学们就少了学习的心思。
晚自习时，鹿铭正伏案跟一道数学题死磕，数学本就不是他的强项。路娇娇出事以后，学校还没来得及安排新的老师，导致他对自己的数学慌得一批，现在动不动就做一套数学卷给自己上上压力。
后背突然被人戳动，鹿铭理了理脑海里纷杂的数学死结，回头望向戳自己的小胖子唐卫国。这小胖子平时跟他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两个人的兴趣爱好不相同，他婆婆妈妈爱八卦的性格鹿铭也委实喜欢不起来。
“鹿铭鹿铭。听说你们要和（2）班打篮球赛，父子局那种？定好什么时间了么？”果然，小胖子贱兮兮地八卦着。
“这周五下午吧。”时间就是今天下午定好的，本来他们还在发愁定在什么时候，放假的消息传出后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最合适的时间。
“那我到时候可得过去支持下。”小胖子释放了支持自己人的善意。
鹿铭也和颜悦色地回道：“哈哈哈谢谢。”
“鹿铭你们真要和张超陈飞扬打球赛啊，感觉胜算不大。”小胖子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生，平时相处倒也算和谐，此时面露担心的说道。
“我初中跟他们两个一个学校的，听说那会他们就专门报了篮球课在学了，现在怕是更厉害了。”这个名叫刘璇的女孩显然是站鹿铭这边的。
鹿铭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秦秦：“我们这不是有天才篮球少年秦秦哦尼酱嘛，胜算很大。”
鹿铭本意是开个玩笑，缓解下刘璇的紧张情绪，结果对方略微思索认真地回道：“那确实，秦秦也很厉害的。”
鹿铭偷偷翻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个秦秦迷妹，认真写起了自己的数学题。
周五这天天蓝如碧，万里无云。北方冬日里这样难得的好天气让鹿铭的心情也愉悦起来，鹿铭已经很多年不常在冬天见到蓝色的天空了，这些年来冬日的色彩属于那抹雾蒙蒙的灰。
当然这样的天气下打篮球并不是偶然，秦秦和他盯着未来几天的天气里挑了温度最高，污染最少的那个，也就是周五了。
坞城一高放假的前一天是没有晚自习的，下午的四五点就可以回家了。而鹿铭则在三点多的时候就偷偷从班级溜了出来的，而和他一起的还有四个一起参加篮球赛的人。
正式打比赛之前，自然是要热身的。冬天运动是很危险的，气温低导致身体血液循环的速度降低，使得身体对自我的保护能力降低，同时反应能力变慢也会加大事故的发生率。轻则戳指头，重则四肢骨折。
这时五个人围着一个篮筐投篮热身，同时也商量着具体的战术。
“鹿哥，你防哪个？”说是战术，其实就是分配人盯人以及简单的挡拆战术，秦秦这时正询问着鹿铭的意见。
“我防陈飞扬吧。”陈飞扬跟鹿铭的身高相差不多，同时事情的起源也是他，所以鹿铭自然选择了这个人。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篮球场的铁丝网外走来了五个人，正是（2）班的几个比赛队员，显然对方也是来训练的。
“哟，来这么早？还真是笨鸟知道先飞哈？”出声的正是陈飞扬，张扬的性格真是一如既往。
“别耍嘴了，球场上见真章！”开口的是鹿铭班里的一个男同学，短发戴着眼镜的书呆子形象，平时喜欢看史书和诗词歌赋，每次语文考试也是名列前茅，姓曹，一般都叫他诗人，这哥们也确实会写诗，据说还拿过省级的奖项。不过一般在篮球场上介绍他写诗写得好，那就证明篮球水平确实不高。
陈飞扬轻哼一声，带着一干人等径直往对面的篮筐去了。几人中的张超则是露出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约四点半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地有同学过来了，大部分都是（1）班和（2）班的同学，来了之后也是自觉地分成了两拨。
刚跳起投入一球的鹿铭发现球场外的人群出出现了一个短发娇俏的身影，本不长的头发用头绳扎起，露出了圆圆的小巧的耳朵，瓜子脸上大眼睛忽闪着跟鹿铭的视线对上了。
然后顾思思脸上漾出灿烂的笑容，鹿铭也不自觉地将笑容挂上脸颊。秦秦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幕，一肘戳到鹿铭的腰子上问道、
“鹿哥，你俩狗男女什么情况？怎么总觉得我少更新了一个版本？”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鹿铭不耐烦地回道，什么叫狗男女？你全家狗男女，这叫郎才女貌好不好。
比赛很快开始，裁判是张超跟秦秦一起找的一个体育特长生，吹这种友谊赛级别的比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中场跳球。
鹿铭这边派出的是最高的王畅，这哥们身高接近一米九，平常也经常跟他们一起打球。对面派出的居然是程少城，而不是另一个身高最高的哥们。
双方刚分列中场两边站开，这时观众席就各自呐喊起来。（1）班和（2）班的同学都大声呐喊为己方加油。然后两边的声音就被另一波人压下。
“秦秦！秦秦！！秦秦加油！我们爱你！”眼见一堆妹子撕心裂肺地为秦秦应援，场上敌我双方的九个人都有种暂停比赛先揍秦秦一顿的冲动。
哨声响起。跳球的双方都高高跃起，结果身高只有一米八的程少城轻松地一拨，球到了张超的手里。
（1）班这边众人迅速退防，而张超暴起运球加速前冲，将防守他的曹诗人轻松甩掉，冲到了罚球线附近。
“快补！”秦秦喊道。
鹿铭和另一名叫王剑的同学同时向着张超补了过去，看到王剑也补过来，鹿铭心知不妙，急忙停下脚步回身去追溜进了左侧底角的陈飞扬。
但是已经晚了一步，张超两手抱球一甩，皮球精准地落在了陈飞扬手里，对方身体微蹲，托球抬手。鹿铭高高跃起试图封盖，结果陈飞扬直接下球一个击地传球给到了另一边切入的程少城，后者轻松擦板命中。
只是一个回合双方配合上的差距显而易见，陈飞扬脸上露出蔑视的神情，冲着鹿铭比了个倒赞。
（2）班的同学被自己队伍的开门红激励，爆发出雷鸣一般的喝彩。
秦秦捡起球退回了底线，面色如常地开口。
“别灰心，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鹿铭在己方篮筐下接过篮球，运了几下，传给身后跑上来的秦秦。自己则顺着三分线绕了个大圈，跑到了另一侧，但陈飞扬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贴着他，根本没有接球的机会。
持球站在弧顶的秦秦隐晦地给了鹿铭一个眼神，鹿铭心领神会上前给他做了个挡拆，秦秦直接运球一个变向突入禁区，飞身上篮！
结果另一侧的程少城突然出现，高高跃起，铺天盖地准备给秦秦一个大火锅。秦秦看向他，神色一变，却是露出狡黠的笑容。腰腹扭动抬起的手臂折叠收回，从他的身侧一个手递手传给了后面补上的鹿铭。
鹿铭接过篮球，靠着秦秦掩护，投出一个轻松球，唰地一声，篮球空心入网。鹿铭五指伸出和秦秦击掌庆贺，两个人之间的配合还是十分默契的。
2:2平。
（1）班还以颜色。
几人快速回防，而另一边张超已经运着球过了半场，依旧是曺诗人防守，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防守距离远了些，给了自己防守的缓冲距离。
结果张超刚来到三分线附近，却没再上前，鹿铭心知不妙，大声喊道：“诗人扑一下！”
但是提醒显然晚了，这次张超并没有选择突破分球，而是干脆利落地起跳投篮，篮球被高高推起，鹿铭转身顶住陈飞扬，期待着对方不中后争抢篮板。但事与愿违，三分球进。
诗人显然被接连的挫败弄得有些烦，但这时候气质依旧：“我之过。”
鹿铭拍拍他肩膀：“别说这些，有错也是我们五个的，不只是你的。”
依旧发球传递过半场，这次轮到鹿铭运球在弧顶，鹿铭没有要挡拆，也没有要传球的意思。对面的陈飞扬仰着脑袋，大有一副随你怎么打的意思。
鹿铭运球望着远处的篮筐，忽的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自信，他停球直接干拔而起，想用一记三分还以颜色。
当的一声篮球蹦筐而出，程少城轻松抓下篮板，王畅身高很高，但程少城跳的更高。
“没本事就别学别人装逼，你配么？”陈飞扬的嘲讽声紧随而至。
鹿铭并没被他的嘲讽影响心态，作为投手，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自己，拥有即便投丢一万次，依旧冷静投出一万零一球的勇气。
不过双方的实力差距是残酷的，张超的突投结合，陈飞扬的突施冷箭，程少城出众的弹跳，把（1）班这边压制地透不过气。
很快，比分就逐渐拉大，2：5的比分很快就变成了7:16，这种一边倒的比赛让观众也失去了兴趣，只剩（2）班的同学还在激情呐喊，而（1）班的众人一个个的已经垂头丧气起来。
“不堪一击啊，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呢？”陈飞扬的嘲讽始终没停过，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鹿铭恨不得给他脸上一脚。
“没事，比赛刚打十几分钟，追分的契机还很多。”诗人这次主动地出声鼓励，但回应的是大家的沉默，大家被打的都有些憋气，仅有的五分还是秦秦强行突破和对方回防懈怠拿下的。
鹿铭没回应并不是被打懵了，相反他很有自信，不过这自信似乎影响了他的判断，每次球到他的手上，他都果断出手，但是除了第一球，后面四五次投篮都不中。
这次鹿铭跑到底角，张手要球，拿着球的王剑抱着球犹豫半天，还是传给了另一侧的秦秦，即使秦秦身边已经隐隐被两人包围。
果然这样的传球出现了失误，本在卡着王畅的程少城突然窜出，拦截下篮球，然后运球直接飞冲向前场。
最后方的王剑回防也来不及，程少城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转眼已经到了篮下，他高高跃起，书生的气质却贡献了炸裂的扣篮。
整个球场被点燃，（2）班的同学更是像疯了一样呼喊着程少城的名字。
“程少城！好帅啊！”
而部分看热闹的同学们也发出惊呼。“他叫什么来着？”，“程少城，你听他们班的同学不是在喊。”，“说实话，他还挺帅的么。”，“对对对，跟秦秦不一样的帅。”……
然后就见球场边那些秦秦的迷妹中间的不少人叛变喊起了程少城的名字，今天的程少城可谓是大出风头。
而目光的焦点却向着场边跑了两步，而那位置站着的正是顾思思。
秦秦这时拿胳膊肘戳戳鹿铭：“鹿哥，这小子要挖你墙角。”
鹿铭则是笑了，回怼道：“他还抢你迷妹了，这你能忍？”
“那不放水了？认真打？”
“认真打！”
“感情你们俩没认真打啊，我都快累死了。”说话的是王畅，他这样的体格跟着往返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哈哈哈哈……”气氛经过这样的调笑，终于不再压抑，大家都笑出了声，释放心中的压力。
“你们几个是不是被打傻了呀？”陈飞扬撇撇嘴，继续开嘲讽。
五个人互相对了对眼神，在无言中确定了战术，预备了即将到来的反攻。
那就是，无论谁对上陈飞扬都往死了打他丫的，这比赛可以输，陈飞扬累都得累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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