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引导少年
少年们还是第一次来到镇上，新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宽敞的青石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叫卖吆喝的摊贩，还有往日间，只能过年才能看到的各种巧具吃食，如今却一大堆。
李凡抿着嘴唇，驻足留恋。
看着行人们穿的布衣绫罗，再看看自己身上，阿娘新做的兽皮劲装，他有点赌气地把目光移向别处，手指紧紧攥着兽皮衣角。
兽皮衣服也很好看！
各种新奇事物一一看过，少年们只觉眼睛不够用，可同时心底也不由升起了，浓浓的失落感。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热闹啊，还有，他们的生活看起来都好好啊！
少年们穿着兽皮劲装，与街道上的行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好在黄石镇是周围村子的交易地，也有不少同样身穿兽皮衣服的人存在，黄石镇民众显然已经见怪不怪。
可少年们还是耷拉着脑袋。
过了刚才那股新鲜劲，看到自己与他人的差别，心智还未发育完全的他们，心底不由起了微样的心思，有羡慕亦有自卑。
李凡他们在村子里，看到的都是兽皮衣物，几乎没有见到过布衣绸缎。
其实不是村子没有钱买这些衣物，而是在山村兽皮衣物最是耐穿。
不论大人小孩，都时常需要劳作，再加上村子附近林木、乱石众多，稍不注意，布衣绸缎就会被划破。
所以一般在山村，村民们是不会选择布衣的，太不耐穿。
反而是兽皮，因为背靠大山，加上狩猎队时常上山打猎，每家每户都存有不少兽皮，兽皮做成的衣物也很是耐磨，完全能应对日常生活需要。
李勋察觉到有些萎靡的众人，心底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兴奋的少年，怎么这会儿变得无精打采了。
要知道刚才，李凡他们时不时就因为一些货物驻足，李勋可是提醒了好几次，还好几次都被迫满足他们的需求，买了一些小玩意。
想到这里，李勋决定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李凡，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一个个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吗？”
随着李勋的问询，少年们都看向他，但都沉默不语，仿佛难以启齿。
李凡被点了名，只好走上前，双手攥着身上的兽皮衣服，有点扭捏道：
“勋哥，他们......他们穿的衣物都好好看啊......”
李勋的语气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更是连蚊子的声音都不如。
不过李勋毕竟是归元境修士，还是听到了后面的话，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沉默的其他人，李勋了然。
也不怪李勋，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的安全上，再加上他经历了传承后，对很多事都已经有了本质的理解，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乎。
反而觉得兽皮衣物穿惯了，还不想再换成其他衣物。
李勋轻笑了声，都还是孩子啊，也罢，就给他们置办一身吧。
虽然心中有了打算，可他也想敲打一下少年，不愿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身外之物上。
“胡闹！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你们阿娘亲手缝制，怎么，都嫌弃上了？”
“这样还修炼什么，还考核什么？村里让你们开脉，让你们去学宫，难道就是让你们嫌弃村子的？光把精力放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对得起村里的付出吗？对得起你们爹娘对你们的期盼吗！？”
“一个个开脉之后傲气成了什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面瞧不上，还是通脉低段的阿爹了？你们要记住，没有你们阿爹阿娘的付出，你们还想修炼？修炼个屁！”
听着勋哥严厉的话语，少年们被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充满了自责，因为李勋所说的一切，都不算错，他们是真的这样想的。
可毕竟还是不经世事的少年，被骂醒之后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也不能算是错误，这也不过是人的本性而已，每个人都要经历过这一阶段。
少年们不少都低下了头，甚至有些人还哭出了声，显然是认真反思了。
路过的行人看热闹般，刚想凑上来，却被李勋外放的气势吓退，围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李勋对围观的人不以为意，看到少年们哭出了声，知道效果达到了，于是口气放缓道：
“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身为修者，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都不要哭了，我问你们，还想不想要新衣服了？”
少年们停下哭声，泛红的眼睛闪出一抹坚定，齐齐地摇了摇头。
李勋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到了南阳城，若是还一副兽皮衣服，反而会惹出些麻烦，而且你们进去学宫，若是格格不入，如何能够修炼的进去？所以，都整一套吧。”
少年们一愣，随即面露欣喜之色。
虽然他们反思了，但是终归还是少年，把那些话放在了心底，又开始开心起来。
李勋轻笑着摇摇头，带着他们去买衣服。
......
南街尚衣轩。
身穿绸缎、体型肥胖的王掌柜，看着眼前这群身穿兽皮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但随即掩饰下去。
可在感应到李勋身上的气势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赶忙堆着笑容问道：
“不知客官要选择什么款式的衣服？需不需要在下为您介绍一番？”
李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掌柜，他刚才的变化可逃不出他的感应。
只是当着少年们的面，李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然把气势压在掌柜身上，乐呵呵地说道：
“也好，不如掌柜为我等介绍一番？还请掌柜一定要实诚啊。”
少年们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一时看直了眼，并没有注意到掌柜的动静。
王掌柜此时身子微微发抖，身上冒着虚汗，强受着李勋的气势压迫，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开始为李勋介绍：
“小少爷们都是人中龙凤，蔽店今日刚进了一批新款，最是适合诸位，不如诸位移步看看，合不合少爷们的心意？”
说完，王掌柜瞅了一眼李勋，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气势消失了。
李勋玩味地看着这个王胖子的表演，觉得他现在表现不错，便收了气势，让他带路。
王掌柜见李勋没有多说什么，气势压迫也没了，便识趣地带路。
少年们跟着王掌柜来到新款衣物处，眼冒星星地看着这款衣服。
上衣青色布料打底，绣着云龙图案，裤子同样如此，下面还配有一双软底皮质短靴，众人一眼便相中了这套衣服。
李勋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了然，便开口说道：
“这款衣服给我来上七套，算算多少钱。”
听见钱这个字，王掌柜顿时眼冒精光，不假丝索地说道：
“一套四两八钱，七套一共三十三两六钱，客官一共拿三十三两就好......呃......再打九折二十九两？......呃......八折？......呃......七折？......客官，您到底想付多少钱啊，您说个数好吧。”
王掌柜幽怨地看着李勋。
刚才他在报价钱的时候，李勋的气势一直在压着他，害得他一降再降，可这股压迫还是不停。
李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着王胖子幽怨的眼神，还有少年们疑惑的目光，开口道：
“不如打个对折，十五两，嗯，四舍五入一下，十两银子好了！”
“......呃......好，十两就十两吧！”
王掌柜感受着越来越强的压迫，不得已屈服道。
同时王掌柜在心底不由暗自吐槽，这算术，是武术老师教的吧，还打个对折，还四舍五入。
不过好在自己还是有得赚，这次就算认栽了吧，可惜，只能赚三两银子了，他原本还想一套赚它个三两多钱呢。
宽敞的青石街道，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叫卖吆喝的摊贩，还有往日间，只能过年才能看到的各种巧具吃食，如今却一大堆。
李凡抿着嘴唇，驻足留恋。
看着行人们穿的布衣绫罗，再看看自己身上，阿娘新做的兽皮劲装，他有点赌气地把目光移向别处，手指紧紧攥着兽皮衣角。
兽皮衣服也很好看！
各种新奇事物一一看过，少年们只觉眼睛不够用，可同时心底也不由升起了，浓浓的失落感。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热闹啊，还有，他们的生活看起来都好好啊！
少年们穿着兽皮劲装，与街道上的行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好在黄石镇是周围村子的交易地，也有不少同样身穿兽皮衣服的人存在，黄石镇民众显然已经见怪不怪。
可少年们还是耷拉着脑袋。
过了刚才那股新鲜劲，看到自己与他人的差别，心智还未发育完全的他们，心底不由起了微样的心思，有羡慕亦有自卑。
李凡他们在村子里，看到的都是兽皮衣物，几乎没有见到过布衣绸缎。
其实不是村子没有钱买这些衣物，而是在山村兽皮衣物最是耐穿。
不论大人小孩，都时常需要劳作，再加上村子附近林木、乱石众多，稍不注意，布衣绸缎就会被划破。
所以一般在山村，村民们是不会选择布衣的，太不耐穿。
反而是兽皮，因为背靠大山，加上狩猎队时常上山打猎，每家每户都存有不少兽皮，兽皮做成的衣物也很是耐磨，完全能应对日常生活需要。
李勋察觉到有些萎靡的众人，心底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兴奋的少年，怎么这会儿变得无精打采了。
要知道刚才，李凡他们时不时就因为一些货物驻足，李勋可是提醒了好几次，还好几次都被迫满足他们的需求，买了一些小玩意。
想到这里，李勋决定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李凡，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一个个跟蔫了的茄子似的，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吗？”
随着李勋的问询，少年们都看向他，但都沉默不语，仿佛难以启齿。
李凡被点了名，只好走上前，双手攥着身上的兽皮衣服，有点扭捏道：
“勋哥，他们......他们穿的衣物都好好看啊......”
李勋的语气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更是连蚊子的声音都不如。
不过李勋毕竟是归元境修士，还是听到了后面的话，看了看李凡，又看了看沉默的其他人，李勋了然。
也不怪李勋，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们的安全上，再加上他经历了传承后，对很多事都已经有了本质的理解，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乎。
反而觉得兽皮衣物穿惯了，还不想再换成其他衣物。
李勋轻笑了声，都还是孩子啊，也罢，就给他们置办一身吧。
虽然心中有了打算，可他也想敲打一下少年，不愿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些身外之物上。
“胡闹！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是你们阿娘亲手缝制，怎么，都嫌弃上了？”
“这样还修炼什么，还考核什么？村里让你们开脉，让你们去学宫，难道就是让你们嫌弃村子的？光把精力放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对得起村里的付出吗？对得起你们爹娘对你们的期盼吗！？”
“一个个开脉之后傲气成了什么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面瞧不上，还是通脉低段的阿爹了？你们要记住，没有你们阿爹阿娘的付出，你们还想修炼？修炼个屁！”
听着勋哥严厉的话语，少年们被吓得噤若寒蝉，心中充满了自责，因为李勋所说的一切，都不算错，他们是真的这样想的。
可毕竟还是不经世事的少年，被骂醒之后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其实也不能算是错误，这也不过是人的本性而已，每个人都要经历过这一阶段。
少年们不少都低下了头，甚至有些人还哭出了声，显然是认真反思了。
路过的行人看热闹般，刚想凑上来，却被李勋外放的气势吓退，围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李勋对围观的人不以为意，看到少年们哭出了声，知道效果达到了，于是口气放缓道：
“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身为修者，哭哭啼啼的什么样子，都不要哭了，我问你们，还想不想要新衣服了？”
少年们停下哭声，泛红的眼睛闪出一抹坚定，齐齐地摇了摇头。
李勋轻笑一声，继续说道：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等到了南阳城，若是还一副兽皮衣服，反而会惹出些麻烦，而且你们进去学宫，若是格格不入，如何能够修炼的进去？所以，都整一套吧。”
少年们一愣，随即面露欣喜之色。
虽然他们反思了，但是终归还是少年，把那些话放在了心底，又开始开心起来。
李勋轻笑着摇摇头，带着他们去买衣服。
......
南街尚衣轩。
身穿绸缎、体型肥胖的王掌柜，看着眼前这群身穿兽皮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但随即掩饰下去。
可在感应到李勋身上的气势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赶忙堆着笑容问道：
“不知客官要选择什么款式的衣服？需不需要在下为您介绍一番？”
李勋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位肥头大耳的掌柜，他刚才的变化可逃不出他的感应。
只是当着少年们的面，李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然把气势压在掌柜身上，乐呵呵地说道：
“也好，不如掌柜为我等介绍一番？还请掌柜一定要实诚啊。”
少年们看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一时看直了眼，并没有注意到掌柜的动静。
王掌柜此时身子微微发抖，身上冒着虚汗，强受着李勋的气势压迫，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开始为李勋介绍：
“小少爷们都是人中龙凤，蔽店今日刚进了一批新款，最是适合诸位，不如诸位移步看看，合不合少爷们的心意？”
说完，王掌柜瞅了一眼李勋，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气势消失了。
李勋玩味地看着这个王胖子的表演，觉得他现在表现不错，便收了气势，让他带路。
王掌柜见李勋没有多说什么，气势压迫也没了，便识趣地带路。
少年们跟着王掌柜来到新款衣物处，眼冒星星地看着这款衣服。
上衣青色布料打底，绣着云龙图案，裤子同样如此，下面还配有一双软底皮质短靴，众人一眼便相中了这套衣服。
李勋看着众人的表情，心中了然，便开口说道：
“这款衣服给我来上七套，算算多少钱。”
听见钱这个字，王掌柜顿时眼冒精光，不假丝索地说道：
“一套四两八钱，七套一共三十三两六钱，客官一共拿三十三两就好......呃......再打九折二十九两？......呃......八折？......呃......七折？......客官，您到底想付多少钱啊，您说个数好吧。”
王掌柜幽怨地看着李勋。
刚才他在报价钱的时候，李勋的气势一直在压着他，害得他一降再降，可这股压迫还是不停。
李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着王胖子幽怨的眼神，还有少年们疑惑的目光，开口道：
“不如打个对折，十五两，嗯，四舍五入一下，十两银子好了！”
“......呃......好，十两就十两吧！”
王掌柜感受着越来越强的压迫，不得已屈服道。
同时王掌柜在心底不由暗自吐槽，这算术，是武术老师教的吧，还打个对折，还四舍五入。
不过好在自己还是有得赚，这次就算认栽了吧，可惜，只能赚三两银子了，他原本还想一套赚它个三两多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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