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跟踪
“也罢，若是孟子固与人骆家小姐一事真能成，似乎倒也不错。”
略一思索之下，湛准又将原本在蒲夫人房内草率就制定成的计划改变得周全了些，“且不提这些，我有事与你们交代。”
“晴岚你有何主意，与我等直言便是。”
“好。”扫了眼身边诸人，湛准依次喊道：“首先，我方才于蒲夫人房内就见着了，那大夫决计有鬼。所以我想跟踪他，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借了胆子给他，叫他居然敢对当朝太尉的家里动歪心思。不过，跟踪这事，人肯定是不宜多的，本来这事应当由我与嗷呜去办最为合适，不过，我突然想到，我现在貌似应当去做另一件事情，所以......”
“交由我与章承来吧。”没等湛准点名，王定便捻须答道：“华成太过莽撞，灵全也还年轻，这种事，我和章承这种老人来干最为合适。”
忽然被点到名的章承也并没抗拒，他向前迈了一步，表示接受。
“我也正是此意。”湛准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那头儿，我与华成又该去干什么？”
“我正要说这个，”望着阎盛不耐烦的样子，再看看钟周若有所思的表情，湛准才缓缓言道：“首先，那三条泥鳅我是不指望还能抓到了，但是，兄长与蒲小姐此时还未回来，我有些忧心。故而，我想让灵全你去寻他们。”
“那我呢？”没等钟周答应，本来嚷嚷着要休息的阎盛此时却变得急切了起来，“老大你把活儿都分配完了，却没给我交代事情呢!”
“你不是说要休息吗？我自然是依你的意咯。”
湛准顺着话儿嗤笑了两声，这又激得那阎华成更加不乐意了。
“老大你休要看不起人！我阎盛虽然嘴上爱抱怨，可想建功业的心一直都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你到这江南地方来！老大你如此对我，却是欺人太甚！”
见着阎盛如此激动，一旁的王定也是赶紧出言解释了一通。
“华成你何必如此认真，晴岚自然是与你在开玩笑罢了。”这位在康伯府资历最长的老吏员徐徐言道：“实际上，晴岚应当是想让你在我们都离开蒲府的时间里，好好守在这里，以免又被人乘虚而入了。”
言罢，他瞥了湛准一眼，像是试探对方的心思是不是与自己说的一致。而湛准也是点头，随即领着嗷呜出了府门去。
而众人在他走后也纷纷按照指示开始行动起来，钟周骑马出门去寻蒋闽与蒲婉了，阎盛则是呆在了府里，名为怕有人趁虚而入，实际上，那些贼人才刚逃走，又怎会再来？其实就是休息了。湛准会让他留下来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至于王定和章承，则是守在了蒲夫人房间的门外，一直等那大夫用药，所谓帮蒲夫人续命完成后。那大夫带着四五个家丁拖着一千五百两银子出府门，王章二人则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刚开始还并无异议，只是那大夫实在是有些张扬。不过他也只是携着银子走起路来多摇摆了一些，奇怪的事是并没有干的。接着他便回到了自己家里，那几个家丁也一起回去了蒲府。
而王定与章承二人跟着他进到院子暗中观察着他，他也只是忙着把银子安置好。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直到他把事都做完之后，换了身衣服，才又出门去。
而这次，他是直接去了骆府里。
这倒不显得奇怪，今日骆老爷在府上设宴，作为镇上有名的大夫，他想去凑凑热闹也是不奇怪的。
可奇怪的是，进了骆府之后，他并未与任何人交谈，径直便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偏室内。这些王定与章承二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二人藏于房后窗外，起初还听不见房内有任何动静。直到后来那骆老爷竟也独自一人进了这房子，才听见其中两人言语。
“事情办得怎么样？蒲邵老婆死了么？”
较有威严的这道声音是骆老爷的，而另一道明显更加怯懦，说话还有些哆嗦的，则是那名大夫。
“这个......出了些小问题。”
“什么？！”
虽然有刻意压着声音，可还是能够听出来骆老爷话中的震怒，“我给了你一千两银子！并且，昨日我可是已经给那老女人下过药的，你今日只需要再给她喂下一点跟我昨日时喂给她的那昧药药性相冲的另一昧药，那老女人应当当场毙命才对。你这庸医，我叫你毒我小妾时你倒是做得漂亮！干脆连老夫的儿子都给毒死了！今日要你杀个老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面对着骆老爷的质问，那大夫虽然声音里畏惧，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老爷，你的计划的确周全，但是，老爷你有没有想过，我行医过程中，要是那蒲夫人当场毙命。那蒲老爷会怎么想？那我的下场又是如何？”
“你这庸医，倒是不笨。”骆老爷冷笑一声，又接着询问道：“那，那老女人还能不能死？”
“死肯定是会死的。我今日虽然没照老爷你的意叫那蒲夫人当场毙命，但是，也在给她开的药里做了些手脚，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达到药石罔效的地步了。”那大夫赶紧谄媚答道：“只不过，或许得劳烦老爷你再多等几天。”
“也罢。”骆老爷听得无奈，只得叹气一声，“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了。”
窗外，王定与章承对视了一眼，却是各自惊骇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
窗内，那大夫向骆老爷躬身拱手，却也不敢动弹。
稍顷，那位骆府的老爷才幽幽言道：“你办事如此不利，那一千两银子......”
“我明日便遣人全数退还给老爷你！”那大夫又是一拱手，赶紧答应。
“既如此，便快滚吧！”
随着那大夫像逃命似地跑出了房间去，王定与章承二人也打算要走了。但窗内威严的声音却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
“躲在外面都听了那么久了，莫非不想进来与我说说话么？”
略一思索之下，湛准又将原本在蒲夫人房内草率就制定成的计划改变得周全了些，“且不提这些，我有事与你们交代。”
“晴岚你有何主意，与我等直言便是。”
“好。”扫了眼身边诸人，湛准依次喊道：“首先，我方才于蒲夫人房内就见着了，那大夫决计有鬼。所以我想跟踪他，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借了胆子给他，叫他居然敢对当朝太尉的家里动歪心思。不过，跟踪这事，人肯定是不宜多的，本来这事应当由我与嗷呜去办最为合适，不过，我突然想到，我现在貌似应当去做另一件事情，所以......”
“交由我与章承来吧。”没等湛准点名，王定便捻须答道：“华成太过莽撞，灵全也还年轻，这种事，我和章承这种老人来干最为合适。”
忽然被点到名的章承也并没抗拒，他向前迈了一步，表示接受。
“我也正是此意。”湛准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那头儿，我与华成又该去干什么？”
“我正要说这个，”望着阎盛不耐烦的样子，再看看钟周若有所思的表情，湛准才缓缓言道：“首先，那三条泥鳅我是不指望还能抓到了，但是，兄长与蒲小姐此时还未回来，我有些忧心。故而，我想让灵全你去寻他们。”
“那我呢？”没等钟周答应，本来嚷嚷着要休息的阎盛此时却变得急切了起来，“老大你把活儿都分配完了，却没给我交代事情呢!”
“你不是说要休息吗？我自然是依你的意咯。”
湛准顺着话儿嗤笑了两声，这又激得那阎华成更加不乐意了。
“老大你休要看不起人！我阎盛虽然嘴上爱抱怨，可想建功业的心一直都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你到这江南地方来！老大你如此对我，却是欺人太甚！”
见着阎盛如此激动，一旁的王定也是赶紧出言解释了一通。
“华成你何必如此认真，晴岚自然是与你在开玩笑罢了。”这位在康伯府资历最长的老吏员徐徐言道：“实际上，晴岚应当是想让你在我们都离开蒲府的时间里，好好守在这里，以免又被人乘虚而入了。”
言罢，他瞥了湛准一眼，像是试探对方的心思是不是与自己说的一致。而湛准也是点头，随即领着嗷呜出了府门去。
而众人在他走后也纷纷按照指示开始行动起来，钟周骑马出门去寻蒋闽与蒲婉了，阎盛则是呆在了府里，名为怕有人趁虚而入，实际上，那些贼人才刚逃走，又怎会再来？其实就是休息了。湛准会让他留下来的原因，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至于王定和章承，则是守在了蒲夫人房间的门外，一直等那大夫用药，所谓帮蒲夫人续命完成后。那大夫带着四五个家丁拖着一千五百两银子出府门，王章二人则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刚开始还并无异议，只是那大夫实在是有些张扬。不过他也只是携着银子走起路来多摇摆了一些，奇怪的事是并没有干的。接着他便回到了自己家里，那几个家丁也一起回去了蒲府。
而王定与章承二人跟着他进到院子暗中观察着他，他也只是忙着把银子安置好。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直到他把事都做完之后，换了身衣服，才又出门去。
而这次，他是直接去了骆府里。
这倒不显得奇怪，今日骆老爷在府上设宴，作为镇上有名的大夫，他想去凑凑热闹也是不奇怪的。
可奇怪的是，进了骆府之后，他并未与任何人交谈，径直便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偏室内。这些王定与章承二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二人藏于房后窗外，起初还听不见房内有任何动静。直到后来那骆老爷竟也独自一人进了这房子，才听见其中两人言语。
“事情办得怎么样？蒲邵老婆死了么？”
较有威严的这道声音是骆老爷的，而另一道明显更加怯懦，说话还有些哆嗦的，则是那名大夫。
“这个......出了些小问题。”
“什么？！”
虽然有刻意压着声音，可还是能够听出来骆老爷话中的震怒，“我给了你一千两银子！并且，昨日我可是已经给那老女人下过药的，你今日只需要再给她喂下一点跟我昨日时喂给她的那昧药药性相冲的另一昧药，那老女人应当当场毙命才对。你这庸医，我叫你毒我小妾时你倒是做得漂亮！干脆连老夫的儿子都给毒死了！今日要你杀个老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面对着骆老爷的质问，那大夫虽然声音里畏惧，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老爷，你的计划的确周全，但是，老爷你有没有想过，我行医过程中，要是那蒲夫人当场毙命。那蒲老爷会怎么想？那我的下场又是如何？”
“你这庸医，倒是不笨。”骆老爷冷笑一声，又接着询问道：“那，那老女人还能不能死？”
“死肯定是会死的。我今日虽然没照老爷你的意叫那蒲夫人当场毙命，但是，也在给她开的药里做了些手脚，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达到药石罔效的地步了。”那大夫赶紧谄媚答道：“只不过，或许得劳烦老爷你再多等几天。”
“也罢。”骆老爷听得无奈，只得叹气一声，“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了。”
窗外，王定与章承对视了一眼，却是各自惊骇不已，又不敢轻举妄动。
窗内，那大夫向骆老爷躬身拱手，却也不敢动弹。
稍顷，那位骆府的老爷才幽幽言道：“你办事如此不利，那一千两银子......”
“我明日便遣人全数退还给老爷你！”那大夫又是一拱手，赶紧答应。
“既如此，便快滚吧！”
随着那大夫像逃命似地跑出了房间去，王定与章承二人也打算要走了。但窗内威严的声音却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
“躲在外面都听了那么久了，莫非不想进来与我说说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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