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主场优势
不知道什么时候，讨论声停止了，众人各自散去。
少女依然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才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是刚才醒来时看到的那个人。奈特打了个招呼，少女礼貌地回了回。
“伤口还疼吗？”医生随口问道，在物资箱那里翻找起来。
“嗯？这个没关系的。”少女看看左肩的绷带，“你是医生吗？”
“怎么看出来的？”奈特有点好奇，自己并没有穿白大褂。
“不是医生怎么会问我这个？”少女笑了笑，“而且我看到你在找药了。”
“啊......是的，”奈特略显尴尬地挠挠头，“在给队员找药。”
“你的朋友不舒服吗？”少女好奇地问。
“是，不小心被蛇咬了。”奈特叹了一口气，继续翻找。
“蛇毒......”少女想了想，“我可能会解。”
奈特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活，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少女：“真的？”
“得看是什么蛇，不过我在这块地方活了那么久，一般是知道的。”少女放开抱着膝盖的双手，用自信的语气回答。
“那你麻烦过来看看，这很重要！”奈特心里燃起一团火焰，赶紧伸出一只手想把少女扶起来。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站起来跟着奈特走向狙击手那边。
一直在附近像一尊石像一样站着的护卫赶忙用无线电通知了迈斯特，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
少女走到狙击手旁边，观察着他的伤口跟症状。坐在一边的工兵听奈特说了情况之后，也变得跟医生一样密切关注着少女的举动。
“怎么样？”过了良久，奈特有点急迫地问。
“他还不算病入膏肓，”少女看向医生，“我大概知道是什么蛇毒了，不过我还想看看是什么蛇，有抓到吗？”
“你们怎么处理了？我记得你小子一路带了过来。”刚赶到不久的迈斯特看向护卫。
护卫跟工兵面面相觑，前者问少女道：“只有头可以吗？”
“嗯......可以吧。”少女点点头。
“在这边！”护卫一下子积极起来，带着少女去到了小营地的角落。那里堆着一摞干干净净的蛇骨，还有一个完整而略显可怖的蛇头。
少女捂着嘴，俯下身看着那个东西。
“不叫我是吧？”后面，迈斯特给护卫跟工兵一人敲了一下。
“我明白了，这种蛇叫......叫......嗯......算了，名字没关系，这毒不算厉害，我会解。”少女直起身，咳了一声，胸有成竹地道。
“说说看。”奈特眼里放光。
“我们在附近采点药草，给他外敷内用一下，”少女说出了众人并不很意外的方案，“医生你大概已经用了什么处理方法来稳定病情，加上草药应该可以让他痊愈。”
“我们找过，附近没有药草。”闻声而来的伯克否定道。
“你要找的药草跟我要找的药草应该不是一个东西，”少女并没有动摇，“要用到的药草真不算罕见，而且你的资料可能有点过时了。”
伯克无话可说，避难所的旧时代书目确实不能保证有没有过期。
“那我们现在去？”奈特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
“虽然这样不耽误治疗，但现在黑灯瞎火地也不方便，或者你们做几个火把？”少女环视一圈众人。
“我们有手电筒。”迈斯特道，“我希望能尽早治疗。”
“手电筒？”少女愣了一下，“手电筒是什么？”
“你记忆衰退得挺厉害，”迈斯特拿出一个小巧的手电朝地上照了照，“虽然说七百多年没见过了。”
“这是旧时代的东西吧？可惜我真想不起来了。”少女露出赞叹的神情，旋即又混入了点悲哀。
“枪你倒记得，”迈斯特让两名士兵把手电也拿出来，“现在可以去了？”
“枪不记住的话，我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少女哼了一声，“可以了，我去找，你们帮忙照下光。”
“一起找快一点。”奈特提议。
“我不会描述它长什么样子，也不会画......”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快走吧，”迈斯特让护卫和医生跟过来，让工兵带着其他人先回营地，自己也跟上少女，“惯例的台词我就不说了。”
“知道啦知道啦。”少女已经开始趁着护卫手电筒的光找了起来。
她在树林里弯着腰一路摸索，时不时拔起什么东西攥在手里；奈特在一边拿着工兵的手电筒给她照明，而护卫则把手电固定在步枪上、在另一边给她照明。迈斯特则也是把手电固定在霰弹枪上，负责给他们放哨。就这样在营地为中心半径几十米的范围内找了几圈，少女手上渐渐攒了一大捧各式各样的植物。
“这么多应该够了。”她看着手上的药草，直起身子跟三人说道，“回去吧，我们处理一下这些药草。”
当她双手捧着那些植物回到营地时，引起了营地众人的共同感概：他们白忙活一下午了。伯克尤其懊恼，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本书好好更新更新。
迈斯特招呼众人围过来帮忙，他们看着少女把药草分拣成了两份。
“这些拿去煮水给他喝，这些拿去捣烂了敷伤口。”少女分别把它们交给护卫跟工兵，“干完这些就差不多了。”
两名士兵领了药草，各自带着两三个人散去；少女则原地坐下，长出一口气。
“那你干什么？”迈斯特走开两步，又忽然回头问。
“我得歇会儿，”少女揉揉眼睛，“等会儿再看你们煮水煮得怎样。”
队长刚想开口，又顿了顿，最后走开了。
“要吃点东西吗？”奈特发觉她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便问道。
“可以吗？”少女顿时两眼放光。
“虽然我们的食物也不富裕，不过这点没关系的。”奈特在附近的物资箱拿出一块黑面包，同时拿上自己的小水壶一同递给她，“你在林子里躲了几天，应该也没怎么吃过饭。”
少女没有推辞，也没有很讲究，接过就立马一口咬了上去，一边还不忘用含糊的声音说：“确实，谢了。”
“没事。”奈特在一边坐下，看着护卫给小锅底下的篝火添柴，外交官跟历史学家则在旁边七手八脚地往锅中滚烫的水里下药草。
只过了一小会儿，少女便已经把干硬的面包和着水全部吃完了。这几天只能找野菜充饥的她其实还想吃，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继续忍着。奈特也知道她肯定没吃够，但又像被什么锁住嘴巴一样没有出声。
“对了医生，你叫什么？”少女忽然问。
“奈特。你呢？”
“我啊......我好像连自己的名字都忘掉了。”少女摇摇头，“从我被发现开始，人们就只用突变体、异端或者其他更不好听的叫法称呼我，很久没人叫过我名字了。就算是我跟我哥之间也没有叫名字的习惯。”
“你哥哥？方便说说吗？”奈特记得之前少女在篝火边时没提到过这个。
“啊，他就是我说的那位同胞。”少女解释着，同时脸上渐渐泛起微笑，“他定格的生理年龄只比我大几年，我们两个因为是千年以来彼此认识的唯一的同胞，所以很早就这么互相称呼了。”
但很快，少女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阴霾：“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奈特觉得他应该道个歉。
“没事，奈特医生。”少女提起精神笑了笑。
但是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冷了，之后二人一直都没有话。
“搞定了。”过了几分钟，负责捣药的护卫拿着一块绿油油的石头走过来，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少女赶紧拍拍手站起来，叫上医生走向了狙击手那儿。伯克在狙击手旁边拿着一碗固液混合物，盖满狙击手伤口的绿色物质应该就是那些。
“嗯......再用布给这伤口跟捣烂的药草一起包起来，全干了就换一遍，换完这碗东西就差不多了。”少女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
接着她去了工兵那边看他们煲药汤，发现煲得差不多了便盛了一碗，给昏迷不醒的狙击手灌了下去。同样也是嘱咐分几次慢慢给他灌完。
“希望你的办法有用。”奈特看着全部工作做完了，朝少女点点头。
“只要别拖得太久，一般是有挺大希望救回来的。”少女自信地笑笑，“你们的医生应该做过前期抢救，这就更好了。”
“大概什么时候能好？”迈斯特又问。
“这两天能醒。”少女叉起腰，“幸亏没杀我吧？”
“别以为还能说话就了不起。”队长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又转向众人，“好了，今晚就先这样了。守前半夜的留下，其他人去睡觉。”
接着他又看向少女：“我们没有多余的睡袋，所以你还是回一开始的地方呆着。”
“睡袋？”少女愣了一下，“睡袋是什么？”
“这就是活太久的坏处之一，”迈斯特是没料到这一出，“不过后半句你总该听懂了，怕冷就去箱子里拿几件衣服盖着。”
“知道了，唉。”少女也没有过多抱怨，转身便走向那张担架床。但走到一半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回头喊：“喂！箱子的锁没开啊？”
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营地里除了两个在篝火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帐篷，就只剩篝火跟坐在一旁烤火的工兵。后者正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咋了？”工兵站起来。
“我想找几件衣服当被子。”少女有点无奈。
“跟我来。”工兵走过去，把少女带到了那堆物资箱旁边，“在这个箱子里。”
少女开始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便翻出了几件跟众人身上穿着的差不多的粗麻衣。
“你们怎么这么多同款的？”她好奇道。
“方便行动。”工兵也在担架床旁边的箱子里翻了翻，“总不能太格格不入。”
“这些应该够了。”少女抱着一大团衣服走了过来。
工兵看看那团衣服，又看看少女的无袖裙，没有说什么。走开前他只是说了一句：“早点安静躺着吧，虽然你已经睡了一路了。”
“对了，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少女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我当时碰见奈特医生跟你们另一个队员的地方不是这儿。”
“当然不是了，伯克打晕你之后，奈特一路把你背回来的。”工兵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我都不知道他俩去了什么偏远的地儿。”
少女在担架床上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少女依然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直到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才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是刚才醒来时看到的那个人。奈特打了个招呼，少女礼貌地回了回。
“伤口还疼吗？”医生随口问道，在物资箱那里翻找起来。
“嗯？这个没关系的。”少女看看左肩的绷带，“你是医生吗？”
“怎么看出来的？”奈特有点好奇，自己并没有穿白大褂。
“不是医生怎么会问我这个？”少女笑了笑，“而且我看到你在找药了。”
“啊......是的，”奈特略显尴尬地挠挠头，“在给队员找药。”
“你的朋友不舒服吗？”少女好奇地问。
“是，不小心被蛇咬了。”奈特叹了一口气，继续翻找。
“蛇毒......”少女想了想，“我可能会解。”
奈特立马停下了手上的活，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少女：“真的？”
“得看是什么蛇，不过我在这块地方活了那么久，一般是知道的。”少女放开抱着膝盖的双手，用自信的语气回答。
“那你麻烦过来看看，这很重要！”奈特心里燃起一团火焰，赶紧伸出一只手想把少女扶起来。
“好。”她爽快地答应了，站起来跟着奈特走向狙击手那边。
一直在附近像一尊石像一样站着的护卫赶忙用无线电通知了迈斯特，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
少女走到狙击手旁边，观察着他的伤口跟症状。坐在一边的工兵听奈特说了情况之后，也变得跟医生一样密切关注着少女的举动。
“怎么样？”过了良久，奈特有点急迫地问。
“他还不算病入膏肓，”少女看向医生，“我大概知道是什么蛇毒了，不过我还想看看是什么蛇，有抓到吗？”
“你们怎么处理了？我记得你小子一路带了过来。”刚赶到不久的迈斯特看向护卫。
护卫跟工兵面面相觑，前者问少女道：“只有头可以吗？”
“嗯......可以吧。”少女点点头。
“在这边！”护卫一下子积极起来，带着少女去到了小营地的角落。那里堆着一摞干干净净的蛇骨，还有一个完整而略显可怖的蛇头。
少女捂着嘴，俯下身看着那个东西。
“不叫我是吧？”后面，迈斯特给护卫跟工兵一人敲了一下。
“我明白了，这种蛇叫......叫......嗯......算了，名字没关系，这毒不算厉害，我会解。”少女直起身，咳了一声，胸有成竹地道。
“说说看。”奈特眼里放光。
“我们在附近采点药草，给他外敷内用一下，”少女说出了众人并不很意外的方案，“医生你大概已经用了什么处理方法来稳定病情，加上草药应该可以让他痊愈。”
“我们找过，附近没有药草。”闻声而来的伯克否定道。
“你要找的药草跟我要找的药草应该不是一个东西，”少女并没有动摇，“要用到的药草真不算罕见，而且你的资料可能有点过时了。”
伯克无话可说，避难所的旧时代书目确实不能保证有没有过期。
“那我们现在去？”奈特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
“虽然这样不耽误治疗，但现在黑灯瞎火地也不方便，或者你们做几个火把？”少女环视一圈众人。
“我们有手电筒。”迈斯特道，“我希望能尽早治疗。”
“手电筒？”少女愣了一下，“手电筒是什么？”
“你记忆衰退得挺厉害，”迈斯特拿出一个小巧的手电朝地上照了照，“虽然说七百多年没见过了。”
“这是旧时代的东西吧？可惜我真想不起来了。”少女露出赞叹的神情，旋即又混入了点悲哀。
“枪你倒记得，”迈斯特让两名士兵把手电也拿出来，“现在可以去了？”
“枪不记住的话，我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少女哼了一声，“可以了，我去找，你们帮忙照下光。”
“一起找快一点。”奈特提议。
“我不会描述它长什么样子，也不会画......”少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快走吧，”迈斯特让护卫和医生跟过来，让工兵带着其他人先回营地，自己也跟上少女，“惯例的台词我就不说了。”
“知道啦知道啦。”少女已经开始趁着护卫手电筒的光找了起来。
她在树林里弯着腰一路摸索，时不时拔起什么东西攥在手里；奈特在一边拿着工兵的手电筒给她照明，而护卫则把手电固定在步枪上、在另一边给她照明。迈斯特则也是把手电固定在霰弹枪上，负责给他们放哨。就这样在营地为中心半径几十米的范围内找了几圈，少女手上渐渐攒了一大捧各式各样的植物。
“这么多应该够了。”她看着手上的药草，直起身子跟三人说道，“回去吧，我们处理一下这些药草。”
当她双手捧着那些植物回到营地时，引起了营地众人的共同感概：他们白忙活一下午了。伯克尤其懊恼，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本书好好更新更新。
迈斯特招呼众人围过来帮忙，他们看着少女把药草分拣成了两份。
“这些拿去煮水给他喝，这些拿去捣烂了敷伤口。”少女分别把它们交给护卫跟工兵，“干完这些就差不多了。”
两名士兵领了药草，各自带着两三个人散去；少女则原地坐下，长出一口气。
“那你干什么？”迈斯特走开两步，又忽然回头问。
“我得歇会儿，”少女揉揉眼睛，“等会儿再看你们煮水煮得怎样。”
队长刚想开口，又顿了顿，最后走开了。
“要吃点东西吗？”奈特发觉她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便问道。
“可以吗？”少女顿时两眼放光。
“虽然我们的食物也不富裕，不过这点没关系的。”奈特在附近的物资箱拿出一块黑面包，同时拿上自己的小水壶一同递给她，“你在林子里躲了几天，应该也没怎么吃过饭。”
少女没有推辞，也没有很讲究，接过就立马一口咬了上去，一边还不忘用含糊的声音说：“确实，谢了。”
“没事。”奈特在一边坐下，看着护卫给小锅底下的篝火添柴，外交官跟历史学家则在旁边七手八脚地往锅中滚烫的水里下药草。
只过了一小会儿，少女便已经把干硬的面包和着水全部吃完了。这几天只能找野菜充饥的她其实还想吃，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继续忍着。奈特也知道她肯定没吃够，但又像被什么锁住嘴巴一样没有出声。
“对了医生，你叫什么？”少女忽然问。
“奈特。你呢？”
“我啊......我好像连自己的名字都忘掉了。”少女摇摇头，“从我被发现开始，人们就只用突变体、异端或者其他更不好听的叫法称呼我，很久没人叫过我名字了。就算是我跟我哥之间也没有叫名字的习惯。”
“你哥哥？方便说说吗？”奈特记得之前少女在篝火边时没提到过这个。
“啊，他就是我说的那位同胞。”少女解释着，同时脸上渐渐泛起微笑，“他定格的生理年龄只比我大几年，我们两个因为是千年以来彼此认识的唯一的同胞，所以很早就这么互相称呼了。”
但很快，少女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阴霾：“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奈特觉得他应该道个歉。
“没事，奈特医生。”少女提起精神笑了笑。
但是气氛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冷了，之后二人一直都没有话。
“搞定了。”过了几分钟，负责捣药的护卫拿着一块绿油油的石头走过来，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少女赶紧拍拍手站起来，叫上医生走向了狙击手那儿。伯克在狙击手旁边拿着一碗固液混合物，盖满狙击手伤口的绿色物质应该就是那些。
“嗯......再用布给这伤口跟捣烂的药草一起包起来，全干了就换一遍，换完这碗东西就差不多了。”少女观察了一会儿，点点头。
接着她去了工兵那边看他们煲药汤，发现煲得差不多了便盛了一碗，给昏迷不醒的狙击手灌了下去。同样也是嘱咐分几次慢慢给他灌完。
“希望你的办法有用。”奈特看着全部工作做完了，朝少女点点头。
“只要别拖得太久，一般是有挺大希望救回来的。”少女自信地笑笑，“你们的医生应该做过前期抢救，这就更好了。”
“大概什么时候能好？”迈斯特又问。
“这两天能醒。”少女叉起腰，“幸亏没杀我吧？”
“别以为还能说话就了不起。”队长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又转向众人，“好了，今晚就先这样了。守前半夜的留下，其他人去睡觉。”
接着他又看向少女：“我们没有多余的睡袋，所以你还是回一开始的地方呆着。”
“睡袋？”少女愣了一下，“睡袋是什么？”
“这就是活太久的坏处之一，”迈斯特是没料到这一出，“不过后半句你总该听懂了，怕冷就去箱子里拿几件衣服盖着。”
“知道了，唉。”少女也没有过多抱怨，转身便走向那张担架床。但走到一半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回头喊：“喂！箱子的锁没开啊？”
只过了一眨眼的功夫，营地里除了两个在篝火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帐篷，就只剩篝火跟坐在一旁烤火的工兵。后者正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咋了？”工兵站起来。
“我想找几件衣服当被子。”少女有点无奈。
“跟我来。”工兵走过去，把少女带到了那堆物资箱旁边，“在这个箱子里。”
少女开始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便翻出了几件跟众人身上穿着的差不多的粗麻衣。
“你们怎么这么多同款的？”她好奇道。
“方便行动。”工兵也在担架床旁边的箱子里翻了翻，“总不能太格格不入。”
“这些应该够了。”少女抱着一大团衣服走了过来。
工兵看看那团衣服，又看看少女的无袖裙，没有说什么。走开前他只是说了一句：“早点安静躺着吧，虽然你已经睡了一路了。”
“对了，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少女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我当时碰见奈特医生跟你们另一个队员的地方不是这儿。”
“当然不是了，伯克打晕你之后，奈特一路把你背回来的。”工兵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我都不知道他俩去了什么偏远的地儿。”
少女在担架床上坐了下来，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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