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予命运
步兵将官的士兵们围成一个圈，将准备决斗的两人圈在里面，他们的表现就像在看一场现场比赛。而迈斯特等人在圈子最里面的一层，紧张的样子跟其他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哈代拿着自己的窄口细剑，胸有成竹地说：“女士优先。”
“我没那么老，”少女也不打算客气，“不过我就不推辞了。”
说罢，少女挥剑从右侧攻去，哈代轻松地将其格了开来，同时细剑随着前臂一转、划着弧线击向少女上半身；她回剑把细剑打偏轨迹，借着反冲力稳定手腕，又步伐一转平剑刺向哈代只有一层锁链甲保护的左腰；他顺势将已在身体左前方半空中的细剑剑刃下压挡开刺击，同时偏转身体，一个快步逼近少女并提剑上挥，少女的右臂随着剑影来去多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少女闷哼一声，急忙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接着抬手挡下了追击的第二剑；哈代也不继续逼近，同样后退两步重新蓄力。
“没吃饭吗，将官？今天没以前有精神啊。”哈代慢慢移动着步伐。
少女无言以对，这是事实。自己除了饿着肚子，身上还只有一条裙子，比起以逸待劳、全副武装、比自己高出接近二十公分的哈代是无可置疑的劣势。
语音刚落，哈代便再次攻上前，举起剑往少女劈去；她侧身推开锋芒，但还未反击，哈代便又斜着剑向上往她的方向斫去；少女赶紧一矮身、以几乎蹲下来的姿势让细剑从头顶挥过，同时一剑捅向哈代的腹部。由于距离比较近，哈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胸甲的下缘跟锁子甲的铁环将长剑合力拦下，让剑尖抵达哈代的肉体时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力度，只让他出了点血。
“软弱无力！”哈代将细剑下挥将长剑打歪，接着一脚把仍未站起的少女踹倒在地，再一剑捅了过去；少女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下，躲开攻击后踉跄着站了起来，摆出防御架势。
哈代看看慢慢渗出血的腹部，故作镇定地说：“是我大意了。”
“所以我有赢你的机会！”少女喘了两口气，咬牙说道。在这种劣势下打败他，就能为自己赢得实现愿望的可能，少女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她刚刚才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目的就是等到这么个说服哈代的机会。
而哈代也不会放水，全力战斗是对决斗的尊重，也是对这位活了八百年的“异端”对手的尊重。
二人又战在了一起。
可能是顾忌周围可能还会有狮头城的追兵，士兵们为他们将官喊出的加油声跟喝彩声并没有很高亢；但如果站在喊声的中央，无论哈代还是少女都能切实地体会到他们的热情。
与士兵们截然不同，二队在场的众人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包围圈中央的二人你来我往地战斗。少女的劣势他们也是十分清楚，同时他们还明白这个女孩在这里输掉的代价。如果她没把他们扯进来，二队里至少迈斯特不会那么在意她的结局；但现在，少女跟他们完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现在迈斯特每次看着少女受伤，都有种冲上去把她的剑抢下来、自己跟那个将官好好会会的冲动。但他现在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希望少女能赢得决斗，不管怎么赢都好，只要赢了就能为目前失败的任务带来翻盘的希望。
虽然现在无论怎么看，少女都是稳稳地处在了下风。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身上多了好几个伤口的少女已经满身血污，施展各种动作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哈代的盔甲上多了比她的伤口起码多上两倍的剑痕，由于轻装上阵的少女动作比他灵巧不少，同时攻击时尽盯着他的甲胄薄弱处，所以他跟他的锁链甲也都受了一定的损伤。
但是他的整体状态仍然是在各方面都胜过少女的。
又一个回合过去了，少女通过连续两个闪避跳到了哈代的身后，一剑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覆盖着锁链甲的后腰上；而他迅速回身打出一拳，也让她的右锁骨结实地挨了一下。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还不放弃吗？”哈代摸摸后腰，锁链甲残缺的铁环上带着血。
少女的呼吸已经不是稍微调整一下就能恢复的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站直了身，用淡淡的微笑回道：“弄脏了我的裙子还想跑？”
“好！”哈代提高声音回答，提剑快步刺向少女。
少女强打起精神，竖着剑侧身格开剑锋，同时抽剑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迅速逼近哈代，举起剑利用身高差直砍他的面门；哈代一惊，头一歪让剑“当”一声劈在了他有胸甲保护的肩膀上。受这么一震，哈代手上的动作放慢了半拍，所以他往旁移开两步避开并回剑攻击时少女早已反应过来，只见她往哈代的方向一扑，落地时接上一个翻滚，在哈代回剑时已经一下子到了他的后面；接着她迅速起身，大吼一声以半跪姿态持剑全力刺向了他的左腘窝。
“噗”一声，那里爆出一大朵血花。
少女一愣，这下的威力比她预想中的大了太多；同时，血飞溅的方向跟剑刺入的方向有点对不上。
“漂亮！”迈斯特情不自禁地道。
失去平衡、随之倒地的哈代让少女迅速回过神来，她赶忙起身，用一只脚踩住他握剑的右手腕，同时举剑指着他的喉咙，高声喊道：“你输了！哈代！”
士兵群一片哗然，不少人握紧手里的兵器就要冲上去。
“愿赌服输！”迈斯特赶忙大喊，拔出匕首带着众人冲到少女旁边，围成一个小圈做出战斗准备。
“别动！”同时在包围圈外，两棵相距甚远、处在不同方向的树上，分别传出了两声刺耳的枪声，加上随之而来的怒喝让正在缩小包围圈、快要一拥而上的士兵们定在了原地。
士兵们向那边望去，只见两棵树上都藏着一个穿着跟迈斯特等人差不多的服装、手里却拿着一个奇怪的棍状物的人；这时他们正把那个东西对着自己，两只眼睛恶狠狠地放着凶光。
护卫跟工兵看见士兵群稍稍冷静了一点，一个人抬起步枪又往天上打了一枪，另一个人借着枪声的威慑又喊了一声：“谁乱动就得死！”
士兵们确实有点被吓到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个会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祖辈并没有把这方面的知识传下来，但他们也能隐约觉察那个东西是真能要命的。
少女好像知道刚才自己的攻击为什么效果远超预想了，一股喜悦涌上她的心头，但在那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失落。
“你们别动！”哈代咬着牙喊了一声，“是我输了。”
少女把剑拿开，自己也后退两步。士兵群跟二队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如何？哈代将官？”少女的声音有些微弱。
哈代没法站起来，但他坚持着坐起了身，微微仰起头看着屹立在自己面前、遍体鳞伤但神情坚定的少女那蔚蓝色的双眼，慢慢道：“不老的家伙，你的确值得我尊敬。我答应你的提议。”
接着哈代又向周围的士兵下命令：“把他们载回城！”
士兵们还有点不乐意，但因为是将官的命令，他们也忠实地遵从了。
少女看向了不远处那名玫瑰城护卫，走前两步把剑还给了他。
那名护卫心情复杂地接了过去，似乎觉得剑有点烫手。
几个士兵把哈代扶起来抬上马，另外一群士兵把众人围住，让他们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军阵里没有多少谈话声，只是开始安静地快步移动。
护卫、工兵跟狙击手从三棵不同的树上滑下来，快步跑向二队众人。
“站住！你们是谁？”哈代皱着眉头问。
“我们的护卫。”少女这时倚靠在过来紧急简单处理伤口的奈特身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为了保护特使的安全......先埋伏起来了。”
哈代也没多问什么，摆摆手让他们回去。
四名知识分子心里的疑惑，在看见三名士兵后顷刻烟消云散。
“我还说你们去哪了。”伯克呼出一口气，心里踏实不少。
“我之前还觉得迈斯特顾虑太多，”护卫一归队就夸开了，“现在一看真的是叫那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行了行了，”迈斯特让他赶紧停下，然后又看向狙击手，“刚刚那下你干的吧，不错。”
狙击手微微点头：“我只是听了你的命令。”
“安静点！”护送的一个士兵喊道。
“是我们赢了，别用这种态度！”历史学家挺了挺腰。
“哈代大人一时不走运而已，你得瑟什么！”另一名士兵回击道。
由于左腿那下实在太痛，哈代已经上了马，由一队骑兵护送着先赶回了他们的营地来疗伤；在场的方阵只有几名小军官带着，而他们跟自己的兵士一样都是在心里为自己的将官输掉感到不服气的，所以他们也并不打算给好脸色二队众人看、或者阻止其他士兵心怀不满地嘀咕。
“算了，咱们先忍忍吧，”队长看到了他们那几箱的物资，吸引了无数好奇目光的它们现在正被几名士兵推着一起带走，“东西还在别人手上。”
“来，我背上你。”奈特看着少女走路都已经不大方便，把少女背在了背上。少女也没有死要面子，借机靠在医生背上打起了盹。
“她没事吧？”伯克看看少女，她的面色已经变得青白。
“要快点到他们的营地处理伤口。”奈特简短地道。
众人不再说话，跟着军阵快步走着。
哈代拿着自己的窄口细剑，胸有成竹地说：“女士优先。”
“我没那么老，”少女也不打算客气，“不过我就不推辞了。”
说罢，少女挥剑从右侧攻去，哈代轻松地将其格了开来，同时细剑随着前臂一转、划着弧线击向少女上半身；她回剑把细剑打偏轨迹，借着反冲力稳定手腕，又步伐一转平剑刺向哈代只有一层锁链甲保护的左腰；他顺势将已在身体左前方半空中的细剑剑刃下压挡开刺击，同时偏转身体，一个快步逼近少女并提剑上挥，少女的右臂随着剑影来去多出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少女闷哼一声，急忙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接着抬手挡下了追击的第二剑；哈代也不继续逼近，同样后退两步重新蓄力。
“没吃饭吗，将官？今天没以前有精神啊。”哈代慢慢移动着步伐。
少女无言以对，这是事实。自己除了饿着肚子，身上还只有一条裙子，比起以逸待劳、全副武装、比自己高出接近二十公分的哈代是无可置疑的劣势。
语音刚落，哈代便再次攻上前，举起剑往少女劈去；她侧身推开锋芒，但还未反击，哈代便又斜着剑向上往她的方向斫去；少女赶紧一矮身、以几乎蹲下来的姿势让细剑从头顶挥过，同时一剑捅向哈代的腹部。由于距离比较近，哈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胸甲的下缘跟锁子甲的铁环将长剑合力拦下，让剑尖抵达哈代的肉体时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力度，只让他出了点血。
“软弱无力！”哈代将细剑下挥将长剑打歪，接着一脚把仍未站起的少女踹倒在地，再一剑捅了过去；少女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下，躲开攻击后踉跄着站了起来，摆出防御架势。
哈代看看慢慢渗出血的腹部，故作镇定地说：“是我大意了。”
“所以我有赢你的机会！”少女喘了两口气，咬牙说道。在这种劣势下打败他，就能为自己赢得实现愿望的可能，少女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她刚刚才毫无顾忌地暴露自己，目的就是等到这么个说服哈代的机会。
而哈代也不会放水，全力战斗是对决斗的尊重，也是对这位活了八百年的“异端”对手的尊重。
二人又战在了一起。
可能是顾忌周围可能还会有狮头城的追兵，士兵们为他们将官喊出的加油声跟喝彩声并没有很高亢；但如果站在喊声的中央，无论哈代还是少女都能切实地体会到他们的热情。
与士兵们截然不同，二队在场的众人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包围圈中央的二人你来我往地战斗。少女的劣势他们也是十分清楚，同时他们还明白这个女孩在这里输掉的代价。如果她没把他们扯进来，二队里至少迈斯特不会那么在意她的结局；但现在，少女跟他们完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所以，现在迈斯特每次看着少女受伤，都有种冲上去把她的剑抢下来、自己跟那个将官好好会会的冲动。但他现在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希望少女能赢得决斗，不管怎么赢都好，只要赢了就能为目前失败的任务带来翻盘的希望。
虽然现在无论怎么看，少女都是稳稳地处在了下风。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身上多了好几个伤口的少女已经满身血污，施展各种动作也越来越力不从心；而哈代的盔甲上多了比她的伤口起码多上两倍的剑痕，由于轻装上阵的少女动作比他灵巧不少，同时攻击时尽盯着他的甲胄薄弱处，所以他跟他的锁链甲也都受了一定的损伤。
但是他的整体状态仍然是在各方面都胜过少女的。
又一个回合过去了，少女通过连续两个闪避跳到了哈代的身后，一剑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覆盖着锁链甲的后腰上；而他迅速回身打出一拳，也让她的右锁骨结实地挨了一下。
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还不放弃吗？”哈代摸摸后腰，锁链甲残缺的铁环上带着血。
少女的呼吸已经不是稍微调整一下就能恢复的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站直了身，用淡淡的微笑回道：“弄脏了我的裙子还想跑？”
“好！”哈代提高声音回答，提剑快步刺向少女。
少女强打起精神，竖着剑侧身格开剑锋，同时抽剑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迅速逼近哈代，举起剑利用身高差直砍他的面门；哈代一惊，头一歪让剑“当”一声劈在了他有胸甲保护的肩膀上。受这么一震，哈代手上的动作放慢了半拍，所以他往旁移开两步避开并回剑攻击时少女早已反应过来，只见她往哈代的方向一扑，落地时接上一个翻滚，在哈代回剑时已经一下子到了他的后面；接着她迅速起身，大吼一声以半跪姿态持剑全力刺向了他的左腘窝。
“噗”一声，那里爆出一大朵血花。
少女一愣，这下的威力比她预想中的大了太多；同时，血飞溅的方向跟剑刺入的方向有点对不上。
“漂亮！”迈斯特情不自禁地道。
失去平衡、随之倒地的哈代让少女迅速回过神来，她赶忙起身，用一只脚踩住他握剑的右手腕，同时举剑指着他的喉咙，高声喊道：“你输了！哈代！”
士兵群一片哗然，不少人握紧手里的兵器就要冲上去。
“愿赌服输！”迈斯特赶忙大喊，拔出匕首带着众人冲到少女旁边，围成一个小圈做出战斗准备。
“别动！”同时在包围圈外，两棵相距甚远、处在不同方向的树上，分别传出了两声刺耳的枪声，加上随之而来的怒喝让正在缩小包围圈、快要一拥而上的士兵们定在了原地。
士兵们向那边望去，只见两棵树上都藏着一个穿着跟迈斯特等人差不多的服装、手里却拿着一个奇怪的棍状物的人；这时他们正把那个东西对着自己，两只眼睛恶狠狠地放着凶光。
护卫跟工兵看见士兵群稍稍冷静了一点，一个人抬起步枪又往天上打了一枪，另一个人借着枪声的威慑又喊了一声：“谁乱动就得死！”
士兵们确实有点被吓到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那个会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祖辈并没有把这方面的知识传下来，但他们也能隐约觉察那个东西是真能要命的。
少女好像知道刚才自己的攻击为什么效果远超预想了，一股喜悦涌上她的心头，但在那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失落。
“你们别动！”哈代咬着牙喊了一声，“是我输了。”
少女把剑拿开，自己也后退两步。士兵群跟二队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如何？哈代将官？”少女的声音有些微弱。
哈代没法站起来，但他坚持着坐起了身，微微仰起头看着屹立在自己面前、遍体鳞伤但神情坚定的少女那蔚蓝色的双眼，慢慢道：“不老的家伙，你的确值得我尊敬。我答应你的提议。”
接着哈代又向周围的士兵下命令：“把他们载回城！”
士兵们还有点不乐意，但因为是将官的命令，他们也忠实地遵从了。
少女看向了不远处那名玫瑰城护卫，走前两步把剑还给了他。
那名护卫心情复杂地接了过去，似乎觉得剑有点烫手。
几个士兵把哈代扶起来抬上马，另外一群士兵把众人围住，让他们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军阵里没有多少谈话声，只是开始安静地快步移动。
护卫、工兵跟狙击手从三棵不同的树上滑下来，快步跑向二队众人。
“站住！你们是谁？”哈代皱着眉头问。
“我们的护卫。”少女这时倚靠在过来紧急简单处理伤口的奈特身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回答，“为了保护特使的安全......先埋伏起来了。”
哈代也没多问什么，摆摆手让他们回去。
四名知识分子心里的疑惑，在看见三名士兵后顷刻烟消云散。
“我还说你们去哪了。”伯克呼出一口气，心里踏实不少。
“我之前还觉得迈斯特顾虑太多，”护卫一归队就夸开了，“现在一看真的是叫那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行了行了，”迈斯特让他赶紧停下，然后又看向狙击手，“刚刚那下你干的吧，不错。”
狙击手微微点头：“我只是听了你的命令。”
“安静点！”护送的一个士兵喊道。
“是我们赢了，别用这种态度！”历史学家挺了挺腰。
“哈代大人一时不走运而已，你得瑟什么！”另一名士兵回击道。
由于左腿那下实在太痛，哈代已经上了马，由一队骑兵护送着先赶回了他们的营地来疗伤；在场的方阵只有几名小军官带着，而他们跟自己的兵士一样都是在心里为自己的将官输掉感到不服气的，所以他们也并不打算给好脸色二队众人看、或者阻止其他士兵心怀不满地嘀咕。
“算了，咱们先忍忍吧，”队长看到了他们那几箱的物资，吸引了无数好奇目光的它们现在正被几名士兵推着一起带走，“东西还在别人手上。”
“来，我背上你。”奈特看着少女走路都已经不大方便，把少女背在了背上。少女也没有死要面子，借机靠在医生背上打起了盹。
“她没事吧？”伯克看看少女，她的面色已经变得青白。
“要快点到他们的营地处理伤口。”奈特简短地道。
众人不再说话，跟着军阵快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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