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笼中鸟
“你们想怎么挖取情报？”厄索问。
“总不能在这里直接问。”迈斯特面不改色地回答，语气也十分平静，“我想把他们带到审讯室那里单独审问。”
“你的意思呢，异端？”厄索又朝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问题。”少女赶忙回答。
“不错。”厄索慢慢地说着，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挑吧。”
“他。”迈斯特指了指其中一个人。
“你，出来！”狱卒拿上腰间的单手战锤，用力敲了敲牢门。
那群人吃力地抬起头，其中被刀指着的那个人艰难地站起身，慢慢走出了牢房。看见迈斯特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但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忍住了没有更多表现。
厄索锁好门，让狱卒把他们领到了这一层的审讯室。
“希望你们能替我问出什么。”厄索让他们走进里面，对迈斯特说道。
“我尽力。”他回了一句，走进了里面。
狱卒把囚犯绑在了刑讯椅上，对三人说：“我就不碍着大人们审问了。”接着快步走了出去，带上了刑讯室的铁门。门一关上，只有一个火把照明的刑讯室变得十分诡异，在火光中摇晃的各种刑具、肮脏的地板让这个密闭的空间愈发显得恐怖。
“干得不错。”厄索看着走出来的狱卒，拿出两枚银币交给他，“我会根据你之后的表现考虑你的职位变动。”
“明白，厄索大人！”狱卒领了银币，挺直了腰板走回那个牢房前开始巡视。
“你俩留在这里。”厄索吩咐他身边仅有的两名短弓手守在门两边，自己则走进了火把几乎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审讯室内，少女一身鸡皮疙瘩地说：“我不喜欢这里。”
“起码这里挺封闭的。”护卫安慰道。
迈斯特则上去对那个人小声又急促地问道：“三队队长，你怎么样？你们还有两个人呢？”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三队队长看着眼前的二队队长，惊喜却又语声低微地问他。
“我们打听到你们的消息，想办法进来的。”迈斯特尽力组织着简短的语言，“但是对不起，我们暂时没法救你们出去，只能问点情报。”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三队队长喘着气，“这城里......有人在暗中阻挠，我们没能为特工们开路。”
“这是怎么回事？”迈斯特着急地问。
“那个将官......在查间谍，”三队队长吃力地说着，“他想办法抓到了我们......还用刑审讯我们供出同党。”
“他哪里来的情报？”迈斯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就凭我们打听到的情况，最开始的关于你们的信息几乎毫无价值，何况你们是......”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人调查，还是有人相助。”三队队长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用力说出每一个字，“那两个队员没进来，我最后一刻让他们跟......其他特工退出这里、隐蔽了起来。想办法找到他们，他们能跟你说......这里不安全，你们做好自己的任务，不要暴露。”
“那个，我也觉得。”少女也有点担心，“从刚才开始，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迈斯特神情凝重地站直身，点点头：“我会的。”
接着他拿起一根鞭子，咬着牙说：“对不起，请理解一下。”
“不用管我们，你们要活着，把这片地方的情况告诉总部。”三队队长眼神坚毅，示意迈斯特动手。
护卫心情复杂地看着两名队长，沉默着低下了头。少女虽然已经在战场上见过了数不清的血腥场面，但还是很厌恶这些东西，所以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想让接下来的声音跟画面在脑海里留下印象。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三人不想拖延，准备走出刑讯室。
厄索跟两名短弓手从黑暗的墙角里变戏法般快步走了出来，站在刑讯室的门前准备迎接他们。
“收获如何？”他看着三人走出刑讯室，淡淡地笑着。
“您几天以来都没问出什么，我们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还能有什么收获呢？”少女语气平淡地回答。
“异端可真会推卸责任。你有兴趣可以继续抓人来审问，既然已经花了统帅跟我的时间，不如找机会尽量再创造点价值。”厄索往旁走开两步，让出通往那间牢房的走廊。
“不必了。这位将官说他们不眼熟，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迈斯特强忍想冲上去把厄索撕碎的怒火，尽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这还真是尴尬，那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厄索摆摆手，让那名早已跑过来等候的狱卒把他们带上去，又叫了两名短弓手护送。
等他们都上去后，厄索看向剩下的两名短弓手，慢慢说道：“把人拖回去，今晚叫上几个弟兄秘密处理掉。找我们的人，不要找那些兼职的民兵。”
“就他吗？还是......”一名射手希望再次确认自己听到的东西。
“全部。他们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厄索漫不经心地回答。
与此同时，在一楼的值班室，两名刚进来坐下不久的狱卒正在聊天。
“......那几个征来的石匠，有一个就住我隔壁，老向我抱怨为什么这儿闲得没事要搞扩建，还问我有没有补偿金。”
“想得美。就算是赶工，上面也......”
他们忽然闭嘴了，因为他们看见一群人正在陆陆续续地走出楼梯口。
二队的三人并没有注意他们，连看都不看地只是沉默着走了出去；那两名短弓手一直跟着他们，直到护送着他们出了监狱大门。
他们回到大使馆，迈斯特马上把众人召集到了他的房间，并说明了情况。在听到最坏的情况发生后，工兵跟狙击手决定马上去联络阿卡，四名知识分子去了另一个房间讨论起了怎么找到三队剩下的两人，而迈斯特只是分了一支烟给护卫，跟他一起抽了起来。
过了半分钟，站在窗前的迈斯特回头看了看仍然站在房间里的少女，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我也没别的事干了。”少女摊摊手。
“出去吹吹风。”队长慢慢说着，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一直站里面也的确不是办法，所以她还是走了出去，在走廊上靠着窗发呆。平常的晚上，她会问历史学家借抄录好的资料看、一直看到困为止来打发时间；但今晚她丧失了干这种事的欲望，又不想找谁聊天来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只能一直看着外面发呆。
其实真要找人的话，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想办法与被关押的三队接触还说是在玫瑰城里，有个不会长脚的监狱作为确切的地点；在外面找到姑且算是已经隐蔽起来的两个人，不说搜索本身就是大海捞针，至少他们作为伪装的特使身份是没法随便出城晃悠的。虽然二队的知识分子们还在商量，但最后应该无外乎是只能尽量寄希望于待在远处前哨站的阿卡能联系上他们。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二队在唯一的希望——阿卡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阿卡只是负责联系协调各队之间的配合工作、提供区域风险评估，真到了在现场处理问题是无能为力的。三队剩下的两个人失联已久，阿卡尝试了多日都没法重新联系上，无法外出搜索的二队众人只能作罢。
三队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除了在进军计划完成后被继续要求帮忙处理集结军各项事务的少女、继续抄录图书馆资料的历史学家跟每天尽力处理优瓦普相关事务来保持掩饰身份的外交官，其他六个人就只剩下等待了。
“总不能在这里直接问。”迈斯特面不改色地回答，语气也十分平静，“我想把他们带到审讯室那里单独审问。”
“你的意思呢，异端？”厄索又朝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问题。”少女赶忙回答。
“不错。”厄索慢慢地说着，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牢门，“挑吧。”
“他。”迈斯特指了指其中一个人。
“你，出来！”狱卒拿上腰间的单手战锤，用力敲了敲牢门。
那群人吃力地抬起头，其中被刀指着的那个人艰难地站起身，慢慢走出了牢房。看见迈斯特时，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但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忍住了没有更多表现。
厄索锁好门，让狱卒把他们领到了这一层的审讯室。
“希望你们能替我问出什么。”厄索让他们走进里面，对迈斯特说道。
“我尽力。”他回了一句，走进了里面。
狱卒把囚犯绑在了刑讯椅上，对三人说：“我就不碍着大人们审问了。”接着快步走了出去，带上了刑讯室的铁门。门一关上，只有一个火把照明的刑讯室变得十分诡异，在火光中摇晃的各种刑具、肮脏的地板让这个密闭的空间愈发显得恐怖。
“干得不错。”厄索看着走出来的狱卒，拿出两枚银币交给他，“我会根据你之后的表现考虑你的职位变动。”
“明白，厄索大人！”狱卒领了银币，挺直了腰板走回那个牢房前开始巡视。
“你俩留在这里。”厄索吩咐他身边仅有的两名短弓手守在门两边，自己则走进了火把几乎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审讯室内，少女一身鸡皮疙瘩地说：“我不喜欢这里。”
“起码这里挺封闭的。”护卫安慰道。
迈斯特则上去对那个人小声又急促地问道：“三队队长，你怎么样？你们还有两个人呢？”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三队队长看着眼前的二队队长，惊喜却又语声低微地问他。
“我们打听到你们的消息，想办法进来的。”迈斯特尽力组织着简短的语言，“但是对不起，我们暂时没法救你们出去，只能问点情报。”
“我们的任务失败了，”三队队长喘着气，“这城里......有人在暗中阻挠，我们没能为特工们开路。”
“这是怎么回事？”迈斯特着急地问。
“那个将官......在查间谍，”三队队长吃力地说着，“他想办法抓到了我们......还用刑审讯我们供出同党。”
“他哪里来的情报？”迈斯特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就凭我们打听到的情况，最开始的关于你们的信息几乎毫无价值，何况你们是......”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人调查，还是有人相助。”三队队长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用力说出每一个字，“那两个队员没进来，我最后一刻让他们跟......其他特工退出这里、隐蔽了起来。想办法找到他们，他们能跟你说......这里不安全，你们做好自己的任务，不要暴露。”
“那个，我也觉得。”少女也有点担心，“从刚才开始，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迈斯特神情凝重地站直身，点点头：“我会的。”
接着他拿起一根鞭子，咬着牙说：“对不起，请理解一下。”
“不用管我们，你们要活着，把这片地方的情况告诉总部。”三队队长眼神坚毅，示意迈斯特动手。
护卫心情复杂地看着两名队长，沉默着低下了头。少女虽然已经在战场上见过了数不清的血腥场面，但还是很厌恶这些东西，所以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不想让接下来的声音跟画面在脑海里留下印象。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三人不想拖延，准备走出刑讯室。
厄索跟两名短弓手从黑暗的墙角里变戏法般快步走了出来，站在刑讯室的门前准备迎接他们。
“收获如何？”他看着三人走出刑讯室，淡淡地笑着。
“您几天以来都没问出什么，我们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还能有什么收获呢？”少女语气平淡地回答。
“异端可真会推卸责任。你有兴趣可以继续抓人来审问，既然已经花了统帅跟我的时间，不如找机会尽量再创造点价值。”厄索往旁走开两步，让出通往那间牢房的走廊。
“不必了。这位将官说他们不眼熟，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迈斯特强忍想冲上去把厄索撕碎的怒火，尽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这还真是尴尬，那你们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厄索摆摆手，让那名早已跑过来等候的狱卒把他们带上去，又叫了两名短弓手护送。
等他们都上去后，厄索看向剩下的两名短弓手，慢慢说道：“把人拖回去，今晚叫上几个弟兄秘密处理掉。找我们的人，不要找那些兼职的民兵。”
“就他吗？还是......”一名射手希望再次确认自己听到的东西。
“全部。他们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厄索漫不经心地回答。
与此同时，在一楼的值班室，两名刚进来坐下不久的狱卒正在聊天。
“......那几个征来的石匠，有一个就住我隔壁，老向我抱怨为什么这儿闲得没事要搞扩建，还问我有没有补偿金。”
“想得美。就算是赶工，上面也......”
他们忽然闭嘴了，因为他们看见一群人正在陆陆续续地走出楼梯口。
二队的三人并没有注意他们，连看都不看地只是沉默着走了出去；那两名短弓手一直跟着他们，直到护送着他们出了监狱大门。
他们回到大使馆，迈斯特马上把众人召集到了他的房间，并说明了情况。在听到最坏的情况发生后，工兵跟狙击手决定马上去联络阿卡，四名知识分子去了另一个房间讨论起了怎么找到三队剩下的两人，而迈斯特只是分了一支烟给护卫，跟他一起抽了起来。
过了半分钟，站在窗前的迈斯特回头看了看仍然站在房间里的少女，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我也没别的事干了。”少女摊摊手。
“出去吹吹风。”队长慢慢说着，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一直站里面也的确不是办法，所以她还是走了出去，在走廊上靠着窗发呆。平常的晚上，她会问历史学家借抄录好的资料看、一直看到困为止来打发时间；但今晚她丧失了干这种事的欲望，又不想找谁聊天来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只能一直看着外面发呆。
其实真要找人的话，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想办法与被关押的三队接触还说是在玫瑰城里，有个不会长脚的监狱作为确切的地点；在外面找到姑且算是已经隐蔽起来的两个人，不说搜索本身就是大海捞针，至少他们作为伪装的特使身份是没法随便出城晃悠的。虽然二队的知识分子们还在商量，但最后应该无外乎是只能尽量寄希望于待在远处前哨站的阿卡能联系上他们。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二队在唯一的希望——阿卡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阿卡只是负责联系协调各队之间的配合工作、提供区域风险评估，真到了在现场处理问题是无能为力的。三队剩下的两个人失联已久，阿卡尝试了多日都没法重新联系上，无法外出搜索的二队众人只能作罢。
三队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除了在进军计划完成后被继续要求帮忙处理集结军各项事务的少女、继续抄录图书馆资料的历史学家跟每天尽力处理优瓦普相关事务来保持掩饰身份的外交官，其他六个人就只剩下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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