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韩头失而复返的前途
孙漕带人出现，这是王至没有预料到的，他从李尤那得到消息是，孙漕带着人跟黄巾军开战被杀到溃败，他当时还以为，这位漳水漕公哪怕不死在成安县内，也会灰溜溜逃回水寨。
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对方的贪婪。
王至蹲身灌木丛中，距离再一次热闹起来的混战战场足有二三十米远。
他身上又增添了些伤口，这是当搅屎棍促成孙明和城卫军们开战的代价，好在当时注意到他的城卫军只有一个，以伤换命结果掉对方后，王至成功逃到安全范围。
又观察了一会儿，王至终于挺不住了，他最后往自己身上洒了些泥土，尽力蜷缩在灌木中，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随着孙漕的加入，战局发生了新变化。
原本正指挥手下围杀孙明的城卫军头领看见孙漕，脸色就是一变，他跟水匪们打过多年交道，深知孙漕的残暴，不提能不能逃掉，至少现在逃了，成安县内跟他有关系的人，全都得死。
“让开！”
城卫军头领大喝一声，找准机会来到孙明身后，一脚直踹在后者腰上。
孙明早在之前的围杀中精疲力尽，没能躲开这脚，被踹翻在地，不等他起身，周围城卫军们已经一拥而上，将他制服。
“孙漕，你想要你兄弟的命吗！”
已经带人冲到五六米开外的孙漕停下脚步，脸色十分难看。
“好你个卫凌，往日里怎么不见你有这胆量，你若是敢杀我兄弟，我定让你全家陪葬！”
卫凌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他站在孙明身前，握刀架在后者脖子上，铁刀刀锋往前进了半分，割出丝丝血痕。
孙漕看得眼珠子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脾气往后退了半步。
“说，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兄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卫凌把铁刀后移半分，心中也是长出口气，一战过后，他身边的守城卫只剩七八人，个个带伤，这要是两方火并，他今天必死无疑。
“好，老子答应你，带上你的人滚！”
孙漕立刻答应。
卫凌没有动，他站在原地，高举手中铁刀，朝着孙明脖颈重重斩落。
“停！”孙漕赶忙大喊。
长刀稳稳停在在孙明头上半寸。
“我孙漕在漳水龙王面前发誓，只要你放了我堂弟孙明，此后绝不找你麻烦！”
孙漕并指三指，庄重起誓。
自十多年前那游方道人的卦象灵验后，孙漕对漳水龙王敬畏有加。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漳水漕公虽然生性狠辣，却不敢违背跟漳水龙王有关的誓言，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是个诚信的恶人。
卫凌听完，表情终于轻松下来。
他让身旁守城卫们放开孙明，自己也缓步退后。
“漕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去装银子，不用怕。”
几名水匪在孙漕的示意下搀扶起孙明，开始为他包扎伤口，而孙漕只站在原地，脸上露出肉疼表情。
“若是多拿半两银子，我弄死你们！”
片刻，收拾银两的城卫军们结束了一切，他们没去管同僚尸体，抬着木箱站回卫凌身后。
“孙大当家，今日一事，多有得罪。”
“快滚，别让我在成安县附近看见你们！”孙漕厌恶的挥挥手。
卫凌点头，带着城卫军们正想走，
可他们脚步刚动，远处突然传来大片马蹄声。
“是你的人？！”
卫凌猛然转头看向孙漕，却见后者脸色大变，好似被听见猫叫的耗子。
“该死，是黄巾军！”
孙漕连散落在地上的银子也不管，带着一群水匪向着远方逃去。
在他身后，卫凌听见他的话，脸色也是一变。
他神色复杂看了眼几名城卫军抬着的木箱，果断大喝：“把这玩意放下，能揣多少揣多少！你们几个，快去把那边的银子也收拢进箱子里！”
几名城卫军反应过来，表情愕然。
“大人，这，这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个屁可惜，银子再多你有命花吗？”
很快，远处的马蹄声来到近前，只见这些骑兵一个个手握武器，杀气腾腾，头上绑缚黄巾，不是眼下冀州最靓的造反界新星黄巾军，又能是谁？
卫凌只看了一眼，心就沉入谷底。
他低着头快速调整，再抬头时，已经露出这辈子最为谄媚的笑。
“各位黄巾军的好汉，在下卫凌，有千两白银，百两黄巾奉上！”
黄巾军们没理他，领头的韩头看见满地尸首和不远处翻倒在地的板车，脸色就是一变，握着杆长枪指向卫凌。
“马车是你掀翻的？马车上的人呢！”
听见韩头的话，卫凌终于明白一件事。
孙明之所以率人出城追击，多半是因为那几个护送财货的水匪中，混进了黄巾军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这让卫凌在心底骂了孙明不知多少遍。
回过神来，卫凌赶忙摆手，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黄巾军的好汉们，这马车是孙漕那水匪头子带着他堂弟孙明掀翻的，他们听见诸位赶来，就往那个方向逃了！”
“孙漕？”
韩头表情阴狠，明显是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陈濡道：“你带人去追，我留在这附近搜索道子！”
“好！”
陈濡没有废话，点了二十余名黄巾军追去，韩头则留在原地。
他命令余下黄巾军下马，留下几人看守卫凌等人后，带着其余人对周围步步排查，至于摆在韩头身旁的三箱子金银，压根没人去理。
看见这一幕，冷汗从卫凌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明白事情大发了，马车侧翻与他无关，可若是这些黄巾军没找到他们口中那位道子，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杀他泄愤？
“诸位黄巾军兄弟，其实我也有当反贼的想法，能否让我一起搜索那位道子的下落？”
卫凌向身旁一名黄巾军询问。
“让他们一起找，谁敢跑宰了！”
被搭话的黄巾军没开口，韩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只看了一眼卫凌等人，就继续在尸首间辨认，随着一具具尸体被翻正，韩头的心中在祈祷，他害怕自己的事业还没起步就中道崩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高兴的呼喊传来。
“找到道子了，道子还活着！”
韩头猛然起身，朝着声音源头跑去。
这一刻，年方而立却长得沧桑的韩头不禁鼻头一酸，眼含热泪。
他的前途，保住了！
现在看来，他低估了对方的贪婪。
王至蹲身灌木丛中，距离再一次热闹起来的混战战场足有二三十米远。
他身上又增添了些伤口，这是当搅屎棍促成孙明和城卫军们开战的代价，好在当时注意到他的城卫军只有一个，以伤换命结果掉对方后，王至成功逃到安全范围。
又观察了一会儿，王至终于挺不住了，他最后往自己身上洒了些泥土，尽力蜷缩在灌木中，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随着孙漕的加入，战局发生了新变化。
原本正指挥手下围杀孙明的城卫军头领看见孙漕，脸色就是一变，他跟水匪们打过多年交道，深知孙漕的残暴，不提能不能逃掉，至少现在逃了，成安县内跟他有关系的人，全都得死。
“让开！”
城卫军头领大喝一声，找准机会来到孙明身后，一脚直踹在后者腰上。
孙明早在之前的围杀中精疲力尽，没能躲开这脚，被踹翻在地，不等他起身，周围城卫军们已经一拥而上，将他制服。
“孙漕，你想要你兄弟的命吗！”
已经带人冲到五六米开外的孙漕停下脚步，脸色十分难看。
“好你个卫凌，往日里怎么不见你有这胆量，你若是敢杀我兄弟，我定让你全家陪葬！”
卫凌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他站在孙明身前，握刀架在后者脖子上，铁刀刀锋往前进了半分，割出丝丝血痕。
孙漕看得眼珠子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脾气往后退了半步。
“说，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兄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卫凌把铁刀后移半分，心中也是长出口气，一战过后，他身边的守城卫只剩七八人，个个带伤，这要是两方火并，他今天必死无疑。
“好，老子答应你，带上你的人滚！”
孙漕立刻答应。
卫凌没有动，他站在原地，高举手中铁刀，朝着孙明脖颈重重斩落。
“停！”孙漕赶忙大喊。
长刀稳稳停在在孙明头上半寸。
“我孙漕在漳水龙王面前发誓，只要你放了我堂弟孙明，此后绝不找你麻烦！”
孙漕并指三指，庄重起誓。
自十多年前那游方道人的卦象灵验后，孙漕对漳水龙王敬畏有加。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漳水漕公虽然生性狠辣，却不敢违背跟漳水龙王有关的誓言，从这个角度来讲，他是个诚信的恶人。
卫凌听完，表情终于轻松下来。
他让身旁守城卫们放开孙明，自己也缓步退后。
“漕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们去装银子，不用怕。”
几名水匪在孙漕的示意下搀扶起孙明，开始为他包扎伤口，而孙漕只站在原地，脸上露出肉疼表情。
“若是多拿半两银子，我弄死你们！”
片刻，收拾银两的城卫军们结束了一切，他们没去管同僚尸体，抬着木箱站回卫凌身后。
“孙大当家，今日一事，多有得罪。”
“快滚，别让我在成安县附近看见你们！”孙漕厌恶的挥挥手。
卫凌点头，带着城卫军们正想走，
可他们脚步刚动，远处突然传来大片马蹄声。
“是你的人？！”
卫凌猛然转头看向孙漕，却见后者脸色大变，好似被听见猫叫的耗子。
“该死，是黄巾军！”
孙漕连散落在地上的银子也不管，带着一群水匪向着远方逃去。
在他身后，卫凌听见他的话，脸色也是一变。
他神色复杂看了眼几名城卫军抬着的木箱，果断大喝：“把这玩意放下，能揣多少揣多少！你们几个，快去把那边的银子也收拢进箱子里！”
几名城卫军反应过来，表情愕然。
“大人，这，这是不是太可惜了？”
“可惜个屁可惜，银子再多你有命花吗？”
很快，远处的马蹄声来到近前，只见这些骑兵一个个手握武器，杀气腾腾，头上绑缚黄巾，不是眼下冀州最靓的造反界新星黄巾军，又能是谁？
卫凌只看了一眼，心就沉入谷底。
他低着头快速调整，再抬头时，已经露出这辈子最为谄媚的笑。
“各位黄巾军的好汉，在下卫凌，有千两白银，百两黄巾奉上！”
黄巾军们没理他，领头的韩头看见满地尸首和不远处翻倒在地的板车，脸色就是一变，握着杆长枪指向卫凌。
“马车是你掀翻的？马车上的人呢！”
听见韩头的话，卫凌终于明白一件事。
孙明之所以率人出城追击，多半是因为那几个护送财货的水匪中，混进了黄巾军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这让卫凌在心底骂了孙明不知多少遍。
回过神来，卫凌赶忙摆手，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黄巾军的好汉们，这马车是孙漕那水匪头子带着他堂弟孙明掀翻的，他们听见诸位赶来，就往那个方向逃了！”
“孙漕？”
韩头表情阴狠，明显是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陈濡道：“你带人去追，我留在这附近搜索道子！”
“好！”
陈濡没有废话，点了二十余名黄巾军追去，韩头则留在原地。
他命令余下黄巾军下马，留下几人看守卫凌等人后，带着其余人对周围步步排查，至于摆在韩头身旁的三箱子金银，压根没人去理。
看见这一幕，冷汗从卫凌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明白事情大发了，马车侧翻与他无关，可若是这些黄巾军没找到他们口中那位道子，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杀他泄愤？
“诸位黄巾军兄弟，其实我也有当反贼的想法，能否让我一起搜索那位道子的下落？”
卫凌向身旁一名黄巾军询问。
“让他们一起找，谁敢跑宰了！”
被搭话的黄巾军没开口，韩头的声音远远传来，他只看了一眼卫凌等人，就继续在尸首间辨认，随着一具具尸体被翻正，韩头的心中在祈祷，他害怕自己的事业还没起步就中道崩卒。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高兴的呼喊传来。
“找到道子了，道子还活着！”
韩头猛然起身，朝着声音源头跑去。
这一刻，年方而立却长得沧桑的韩头不禁鼻头一酸，眼含热泪。
他的前途，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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