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暴虐
没人敢做声，没人敢回答，见此状况，陈沙也不急不恼，只是悠闲地靠在座椅上，静静等待。
但陈沙的悠闲，便是对村民们的折磨，这种感觉就像是脖颈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再这样拖下去，全村的人恐怕都难逃一劫。
看着面如死灰的村民们，村长咬咬牙，罢了，自己老命一条，没什么值得怜惜的。
“走……走了，昨日，便，便已离开！”
但还未等村长开口，在一旁被踩踏着的李珍儿却抢先出声，丝毫不顾正施压在自己头颅上的压力。
“哦？”
见第一个出声的人，居然是这害自己三弟丢了性命的小姑娘，这倒是让陈沙来了兴趣。
“走了？呵呵，我不是说过吗？在今天，我要见到杀我三弟的凶手，而你们，居然让他逃了？”
陈沙的言语之中，杀机隐约浮现，听得下面的村民一阵心惊胆战，都一脸担忧地看着李珍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激怒对方的话。
“不，不是他们！是我！是我放走了那个人！”
此话一出，陈沙的兴趣更甚了，用眼神朝着那踩着李珍儿的人示意，让他将脚松开。
“呸！”吐出嘴里混着泥沙的鲜血，李珍儿怒视着陈沙，在这之前，她的心中还在为陈沙的到来心悸不已，但在看到对方的暴行，心中仅剩的，只有愤怒，而顺带着，连思绪也清晰了不少。
既然陈沙到了这儿，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一切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乡亲们才有一线生机。
“你放走了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陈沙阴冷地一笑，而他身后的座椅，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村民们此时心已经悬至了嗓子眼，他们听说过，陈沙此人有通鬼神之法，能做到超乎常理之事。
曾经，隔壁村子有过一个想要反抗他的人，然而在事情败露过后，陈沙没有立刻杀掉他，而是当着那人的面，将他家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冻结，然后一点一点地扯落下来，最后那人，是承受不了那惨绝的景象，气绝暴毙而死，原本以为只是夸大的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李珍儿没有一点畏惧，她已经没有畏惧的闲暇了。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必须这做，因为那个人救了我。”
“救了你？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就可以不怜惜你这些父老乡亲的性命？”
听着陈沙的话，周边站着的山匪也十分配合地舞了舞自己手中的兵器。
“当然不是，大当家，凡事讲个因果，三当家是因我而死，而杀他的人也是我放走的，乡亲们对这些事是完全不知情，所以一切罪责，都将由我来承担。”
陈沙笑了，这丫头莫不是傻了？她莫不是不知晓自己的手段，竟敢跟自己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跟我说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一人承担？”陈沙的言辞中满是嘲弄，他并不认为对方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大当家，您的威严我们这些山野小民无一不拜服敬畏，但杀害三当家的人，却不是我们这个村子的人，他也并不知晓违逆贵寨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所以才会贸然出手，大当家为弟报仇，心情迫切，我可以理解，但为此却要连累完全无关的人，这是否过于武断了？”
陈沙点了点头，示意李珍儿继续说下去。
“照理说，发生这些事，我本应该及时汇报，可我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知恩图报，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出卖恩人，大当家为弟报仇，重情重义，应该能理解小民这份心情。”
吹捧的话语，陈沙一脸受用的样子。
“而大当家只需取我一人性命，既能告慰三当家在天之灵，也能彰显大当家您的仁慈之心，小民在这里恳求大当家了。”
很动听，很美好，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凶手并非这个村子的人，为了他而滥起杀戮极有可能会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只取这个小丫头的一个人的性命，既能震慑这些刁民，又不失公正，还很省事，让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见陈沙不言语，李珍儿松了口气，自己，似乎成功了，虽然自己难逃一死，但乡亲们平安无恙，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但就在李珍儿认为此事已落幕时，陈沙却走下了高台，缓步朝她走来。
搞不清对方的想法，李珍儿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下子被陈沙的大手钳住了面庞。
“不错，很有道理，但还是像我之前说的，你有什么资格一人承担？”
李珍儿惊恐的看着陈沙，而见对方露出了自己想要的表情，陈沙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说实在的，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三弟的生死，李汉的死，唯一会造成的影响，只是让他少了一名忠心得力的手下而已。
他来这儿兴师问罪的原因，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伤害到了他的“脸面”，动摇到了他统治这些村民的根基，畏惧。
就像他初次兴起的杀戮，仅仅是一场还未施行的反抗，真的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当然没有，但陈沙必须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无恶不作，嗜血暴虐的形象。
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那些反抗的想法彻底扼杀，自己才能高枕无忧，安心地做这一带的土皇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村民心中对自己的敬畏似乎在逐日减少，但随意杀戮却又会导致反效果。
但好消息是，自己三弟的死给自己带来一个绝佳的理由，自己终于又有了机会，可以让这些愚民知道自己的厉害，这样来看，自己还得感谢这小丫头。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只要听我的话，就相安无事，但既然你们敢违逆我，那我便要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早就看出来了，比起自己，你似乎更在乎别人的生死，对吧？你放心，我会暂时留着你的性命，直到你看着我，把这些人杀完为止。”
说罢，陈沙大手一甩，李珍儿直接倒飞了出去。
“你……你不是……”李珍儿想怒骂陈沙，但双颊传来的剧痛却是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对了！你不会真以为那杀了我三弟的人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什，什么？”
“我早在这村子里布下了耳目，他前脚离开村子，便已有人前去追杀。”
“不可能，曲大哥不会……”接二连三的打击，彻底击碎了李珍儿心中的最后的屏障，但她仍然相信，曲大哥绝不会像陈沙说的那样，轻易地被杀。
“是吗？那我便让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的人头吧！”
陈沙话音刚落，一个沾染着血迹的包裹不知从什么地方扔了出来，落在了陈沙的脚边。
见此状，李珍儿已经彻底绝望，不仅是村里的大家，就连曲大哥，都被她给害死了……
见李珍儿的双眼彻底失去了光彩，陈沙戏谑地摇了摇头。
“真是可怜啊，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他最后一眼吧。”
一脚踢在那包裹上，而一颗人头也从中滚落出来。
来了！陈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李珍儿的脸上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是震惊？是悔恨？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李珍儿在看到那人头后，脸上的神情变了，绝望，愤怒一扫而空，剩下的仅有……
然而已来不及让他多想了，就在他的身后，有一股尖锐的寒意，不知何时已经抵上了他的脊梁。
但陈沙的悠闲，便是对村民们的折磨，这种感觉就像是脖颈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会落下一般。
再这样拖下去，全村的人恐怕都难逃一劫。
看着面如死灰的村民们，村长咬咬牙，罢了，自己老命一条，没什么值得怜惜的。
“走……走了，昨日，便，便已离开！”
但还未等村长开口，在一旁被踩踏着的李珍儿却抢先出声，丝毫不顾正施压在自己头颅上的压力。
“哦？”
见第一个出声的人，居然是这害自己三弟丢了性命的小姑娘，这倒是让陈沙来了兴趣。
“走了？呵呵，我不是说过吗？在今天，我要见到杀我三弟的凶手，而你们，居然让他逃了？”
陈沙的言语之中，杀机隐约浮现，听得下面的村民一阵心惊胆战，都一脸担忧地看着李珍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激怒对方的话。
“不，不是他们！是我！是我放走了那个人！”
此话一出，陈沙的兴趣更甚了，用眼神朝着那踩着李珍儿的人示意，让他将脚松开。
“呸！”吐出嘴里混着泥沙的鲜血，李珍儿怒视着陈沙，在这之前，她的心中还在为陈沙的到来心悸不已，但在看到对方的暴行，心中仅剩的，只有愤怒，而顺带着，连思绪也清晰了不少。
既然陈沙到了这儿，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一切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乡亲们才有一线生机。
“你放走了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陈沙阴冷地一笑，而他身后的座椅，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村民们此时心已经悬至了嗓子眼，他们听说过，陈沙此人有通鬼神之法，能做到超乎常理之事。
曾经，隔壁村子有过一个想要反抗他的人，然而在事情败露过后，陈沙没有立刻杀掉他，而是当着那人的面，将他家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冻结，然后一点一点地扯落下来，最后那人，是承受不了那惨绝的景象，气绝暴毙而死，原本以为只是夸大的传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李珍儿没有一点畏惧，她已经没有畏惧的闲暇了。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必须这做，因为那个人救了我。”
“救了你？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就可以不怜惜你这些父老乡亲的性命？”
听着陈沙的话，周边站着的山匪也十分配合地舞了舞自己手中的兵器。
“当然不是，大当家，凡事讲个因果，三当家是因我而死，而杀他的人也是我放走的，乡亲们对这些事是完全不知情，所以一切罪责，都将由我来承担。”
陈沙笑了，这丫头莫不是傻了？她莫不是不知晓自己的手段，竟敢跟自己说一人做事一人当？
“呵，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跟我说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资格来一人承担？”陈沙的言辞中满是嘲弄，他并不认为对方能说个所以然出来。
“大当家，您的威严我们这些山野小民无一不拜服敬畏，但杀害三当家的人，却不是我们这个村子的人，他也并不知晓违逆贵寨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所以才会贸然出手，大当家为弟报仇，心情迫切，我可以理解，但为此却要连累完全无关的人，这是否过于武断了？”
陈沙点了点头，示意李珍儿继续说下去。
“照理说，发生这些事，我本应该及时汇报，可我虽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知恩图报，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出卖恩人，大当家为弟报仇，重情重义，应该能理解小民这份心情。”
吹捧的话语，陈沙一脸受用的样子。
“而大当家只需取我一人性命，既能告慰三当家在天之灵，也能彰显大当家您的仁慈之心，小民在这里恳求大当家了。”
很动听，很美好，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凶手并非这个村子的人，为了他而滥起杀戮极有可能会给自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只取这个小丫头的一个人的性命，既能震慑这些刁民，又不失公正，还很省事，让人无法拒绝的提议。
见陈沙不言语，李珍儿松了口气，自己，似乎成功了，虽然自己难逃一死，但乡亲们平安无恙，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但就在李珍儿认为此事已落幕时，陈沙却走下了高台，缓步朝她走来。
搞不清对方的想法，李珍儿还想说些什么，却一下子被陈沙的大手钳住了面庞。
“不错，很有道理，但还是像我之前说的，你有什么资格一人承担？”
李珍儿惊恐的看着陈沙，而见对方露出了自己想要的表情，陈沙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说实在的，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三弟的生死，李汉的死，唯一会造成的影响，只是让他少了一名忠心得力的手下而已。
他来这儿兴师问罪的原因，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伤害到了他的“脸面”，动摇到了他统治这些村民的根基，畏惧。
就像他初次兴起的杀戮，仅仅是一场还未施行的反抗，真的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当然没有，但陈沙必须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树立起一个无恶不作，嗜血暴虐的形象。
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那些反抗的想法彻底扼杀，自己才能高枕无忧，安心地做这一带的土皇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村民心中对自己的敬畏似乎在逐日减少，但随意杀戮却又会导致反效果。
但好消息是，自己三弟的死给自己带来一个绝佳的理由，自己终于又有了机会，可以让这些愚民知道自己的厉害，这样来看，自己还得感谢这小丫头。
“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只要听我的话，就相安无事，但既然你们敢违逆我，那我便要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我早就看出来了，比起自己，你似乎更在乎别人的生死，对吧？你放心，我会暂时留着你的性命，直到你看着我，把这些人杀完为止。”
说罢，陈沙大手一甩，李珍儿直接倒飞了出去。
“你……你不是……”李珍儿想怒骂陈沙，但双颊传来的剧痛却是让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对了！你不会真以为那杀了我三弟的人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
“什，什么？”
“我早在这村子里布下了耳目，他前脚离开村子，便已有人前去追杀。”
“不可能，曲大哥不会……”接二连三的打击，彻底击碎了李珍儿心中的最后的屏障，但她仍然相信，曲大哥绝不会像陈沙说的那样，轻易地被杀。
“是吗？那我便让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的人头吧！”
陈沙话音刚落，一个沾染着血迹的包裹不知从什么地方扔了出来，落在了陈沙的脚边。
见此状，李珍儿已经彻底绝望，不仅是村里的大家，就连曲大哥，都被她给害死了……
见李珍儿的双眼彻底失去了光彩，陈沙戏谑地摇了摇头。
“真是可怜啊，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他最后一眼吧。”
一脚踢在那包裹上，而一颗人头也从中滚落出来。
来了！陈沙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李珍儿的脸上究竟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是震惊？是悔恨？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李珍儿在看到那人头后，脸上的神情变了，绝望，愤怒一扫而空，剩下的仅有……
然而已来不及让他多想了，就在他的身后，有一股尖锐的寒意，不知何时已经抵上了他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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