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人诛心
熟悉的环境，不一样的场景，就连身份和角色都不一样。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帮人要跑到大黑山来。
一个已经被攻破过的山寨，怎么就一点心不长。
不管是白莲教那位被北虏称为胡扎的挑事人，还是这群被撺掇深入大盛境内劫掠的北虏，根本不知道大黑山被攻破的原因。
所体现并可以查到的，就是在峡谷外面的战场。
所以，都认为大黑山的山寨还是安全的，绝对的易守难攻。
最起码哈尔巴拉大哥也这样认同。
转了一圈大黑山的营寨，虽然不懂汉人扎营的思路，整体看起来这废弃的营寨，哈尔巴拉很满意。
很自然的把抓来的奴隶放置在山寨背后山崖边。
“哈尔巴拉大哥，我……我能看守奴隶吗？决不让任何一个奴隶跑掉！否则我会杀了他们！”
见王素这声厉内荏的怂样，所有人都笑了，嘲笑的笑。
“朝鲁，你永远成不了勇士！去吧，去做你的看守吧！记住，不能再讨要汉人女子，好好的看着！”
大家的奴隶，很担心朝鲁这发情的小公马食髓知味，搞出乱子来。
勇士？呵呵！
呵呵，勇士！
等着吧，老子会满足你们要求的。
一群天生的骑兵，居然学汉人固守营寨，有这样寻死的？
边军已经集结，痕迹没有掩藏，即便边军不知道当初王家儿郎是怎样攻破营寨的，他们不会问吗？
更何况，王丰仪是什么人？连主导个族学都想折腾出花来，闲不下心思还诡异的人。怎么可能守在家里。
王素很确定，五叔肯定带人出来了。
有从驿站劫掠的粮食储备，北虏都是一点都不慌，悠哉悠哉的守着山寨，甚至连俘虏的奴隶都没刻薄。
好像在等什么人。
第三天，进入大黑山营寨的第三天，又有一支队伍来了。
王素没去打听，不是没用，是身份不合。所谓深入敌营查个底朝天的营生，他做不来，也不信。
就连王素现在属于自己人的身份，都没资格掺合进去，真不知道那些细作怎么混的。
“狗日的胡扎没卵用！还说能截住盛朝朝廷的大官，谁知道他白跑一趟，还不如我们，好歹有粮食和奴隶！”
“贺鲁大哥，你放心，你的奴隶我给你照顾的好好的，回去就能用！”
“朝鲁，你不该杀了那两个女人，她们住在那里最好的房子里，说不定是盛朝大官的女儿。”
“咱们被困在山上了，那个胡扎跑回来了，带来了边军……”
不敢在营里发牢骚，找朝鲁没问题，他不敢跟任何人说。
“也不知道哈尔巴拉大哥为啥听那胡扎的，他也是汉人！这下好了，外面有上万的边军，咱还不到一千人……”
根本不搭理王素，就自顾自的絮叨，是在发牢骚，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贺…贺鲁大哥，咱……咱不会死吧？”
“你个怂包！咱有粮食，吃半个月没问题，怕球啥！”
半个月以后呢？贺鲁没说，估计也不知道，作朝鲁的王素也没问，仿佛非常敬佩贺鲁的信心，恭维着送走他。
汉人都是绵羊，整个关奴隶的后崖，就朝鲁一个胆小鬼，其他的都憋着劲想跟汉人边军杀一场。
好，挺好，很好。
就是一个个真挺胆小的，别说其他人，就是自家兄弟，也没有一个人敢顺着后崖攀下去报信。
局面很僵啊！
无聊的坐在悬崖边，现在还不能跟兄弟扯淡，还需要避免被绑在这边的奴隶中出现意外，所以，王素是孤单的，还不如这群被绑着的人舒坦。
夜色很美，心情很糟，装的很烦，外面很乱。
已经有两天没人来后山了，前边似乎打的热闹，不知道是边军在攻打山寨，还是北虏下山出击了。
血腥味在后山都能闻到，死了不少人。
“嗖……”
宁静的夜声音很响，当时若不是自己四处放炮仗，这声音绝对会引起动静。
是自己伞绳发射枪的声音：五叔来了。
把哥几个都一脚一脚的踢过来……想啥就要干啥，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十五，到底啥意思，哥哥是真不敢往下爬呀，会摔死人的！”
“要不你下去吧。我看这两天狗日的北虏不管这边了。”
一屁股坐崖边：“自己个解开绳子。”
见一群憨货发愣：“五叔来了，飞爪上来了，刚才我还帮忙固定了……嘿嘿！”
“王简之，既然五叔来了干嘛刚才踢的那么狠！”
“这不是以后没机会了嘛！”
果然有动静，是从崖边传来的声音，人在攀爬的声音。
哥几个就围着伞绳，紧张的盯着崖边。
一只手伸上来，又一只手伸上来，然后是五叔还算灵巧的身体翻上来。
一眨眼，看到眼前一群人，王丰仪毫不犹豫，从腰间拔出剑就刺，目标就是那个北虏。
“五叔，是我！你侄儿！”
“简之？”
“对头，正是你聪明勇敢，举世无双的侄儿王素王简之！”
“你这是？”
“我呀，我在看守奴隶，他们都是我的奴隶……”
“你居然叛……”
突然觉得不对，小哥几个是坐在一起的，除了王简之一身北虏人的装束，跟平时哥几个没啥不一样。
“说说怎么回事？”
“五叔，这个说来话长，要不您坐下，等小侄给您慢慢道来……”
“什么时候！还……”
得，遇到这个货，王丰仪总是难维持自己的心境。
“五叔咱家人还是边军？”
“边军！这次幸运，山南道巡抚是五叔同年，若不是如此，无法左右军务，还在那边硬攻！”
又是同年，运气咋这样好？
说话间，逐渐有后来的军卒攀上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很奇怪。
硬等的有指挥使一级上来，王丰仪才说明情况……即便如此，王丰仪也是一脸不屑。
“先生，抚台有令，一切由先生做主！”
王丰仪却看向王素：“简之，你对这里了解，说说该怎么办。”
礼貌的朝那指挥使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现在王素已经是正七品的承事郎，正儿八经的文官，对武将不能太客气……有五叔看着呢。
“北虏总计一千人……”
“不是只有五百？抱歉，承事郎大人，各方的情报显示，这股算是最大的一股北虏，共计五百人左右。”
“是两股！一股是劫掠鸡鸣驿过来，另外的从京师方向溃败而来。从鸡鸣驿掠夺的粮食，他们能死守山寨半月无忧！”
“所以，最好在今晚将人质送下去，并且调兵上来，跟前方约定时间，里外夹击……”
军伍备战不缺绳子，从后崖往下拖了十来根绳子，放人质落崖和攀爬军卒同时进行。
在这时间，指挥使也在前寨和后崖之间布置了防御，以防万一。
一直忙碌到清晨，天光大亮，后崖差不多上来一千多军卒。
战前冲锋，这玩意儿偶然太多，王家人没必要啥啥争先，尽管王丰仪有意，还是被王素劝下了。
“我说五叔，您老就是再立多大功，皇帝老儿会给你啥？”
“这才刚刚赏赐了上一回的功劳，又帮着边军一次大胜利……侄儿还想韬光养晦呢，这可咋办呀！”
不想看有人过于得瑟，王家人溜溜哒哒的往前寨走。
前面已经打疯了，突然从背后杀出大批的边军，北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除了逃窜，就是被围杀。
“朝鲁，你居然出卖族人？”
哈尔巴拉跟人背靠背，面对五位边军不落下风，还有空对着王素嚎。
“这是这次带头大哥！”
想了想，杀人还是诛心好，转头问：“五叔，他们有没有活命的可能？”
“可以现场斩杀！”
有了确定的回答，王素这才拿军卒的水囊洗脸，又翻找到自己的衣衫：“先别急着杀他，让人家死的明白些，做人要厚道。”
“那个哈尔巴拉，爷是汉人，明白吗？”
“朝鲁呢？”
哎呦，这时候居然还操别人的心，挥了挥手：“你去找他去吧！”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帮人要跑到大黑山来。
一个已经被攻破过的山寨，怎么就一点心不长。
不管是白莲教那位被北虏称为胡扎的挑事人，还是这群被撺掇深入大盛境内劫掠的北虏，根本不知道大黑山被攻破的原因。
所体现并可以查到的，就是在峡谷外面的战场。
所以，都认为大黑山的山寨还是安全的，绝对的易守难攻。
最起码哈尔巴拉大哥也这样认同。
转了一圈大黑山的营寨，虽然不懂汉人扎营的思路，整体看起来这废弃的营寨，哈尔巴拉很满意。
很自然的把抓来的奴隶放置在山寨背后山崖边。
“哈尔巴拉大哥，我……我能看守奴隶吗？决不让任何一个奴隶跑掉！否则我会杀了他们！”
见王素这声厉内荏的怂样，所有人都笑了，嘲笑的笑。
“朝鲁，你永远成不了勇士！去吧，去做你的看守吧！记住，不能再讨要汉人女子，好好的看着！”
大家的奴隶，很担心朝鲁这发情的小公马食髓知味，搞出乱子来。
勇士？呵呵！
呵呵，勇士！
等着吧，老子会满足你们要求的。
一群天生的骑兵，居然学汉人固守营寨，有这样寻死的？
边军已经集结，痕迹没有掩藏，即便边军不知道当初王家儿郎是怎样攻破营寨的，他们不会问吗？
更何况，王丰仪是什么人？连主导个族学都想折腾出花来，闲不下心思还诡异的人。怎么可能守在家里。
王素很确定，五叔肯定带人出来了。
有从驿站劫掠的粮食储备，北虏都是一点都不慌，悠哉悠哉的守着山寨，甚至连俘虏的奴隶都没刻薄。
好像在等什么人。
第三天，进入大黑山营寨的第三天，又有一支队伍来了。
王素没去打听，不是没用，是身份不合。所谓深入敌营查个底朝天的营生，他做不来，也不信。
就连王素现在属于自己人的身份，都没资格掺合进去，真不知道那些细作怎么混的。
“狗日的胡扎没卵用！还说能截住盛朝朝廷的大官，谁知道他白跑一趟，还不如我们，好歹有粮食和奴隶！”
“贺鲁大哥，你放心，你的奴隶我给你照顾的好好的，回去就能用！”
“朝鲁，你不该杀了那两个女人，她们住在那里最好的房子里，说不定是盛朝大官的女儿。”
“咱们被困在山上了，那个胡扎跑回来了，带来了边军……”
不敢在营里发牢骚，找朝鲁没问题，他不敢跟任何人说。
“也不知道哈尔巴拉大哥为啥听那胡扎的，他也是汉人！这下好了，外面有上万的边军，咱还不到一千人……”
根本不搭理王素，就自顾自的絮叨，是在发牢骚，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贺…贺鲁大哥，咱……咱不会死吧？”
“你个怂包！咱有粮食，吃半个月没问题，怕球啥！”
半个月以后呢？贺鲁没说，估计也不知道，作朝鲁的王素也没问，仿佛非常敬佩贺鲁的信心，恭维着送走他。
汉人都是绵羊，整个关奴隶的后崖，就朝鲁一个胆小鬼，其他的都憋着劲想跟汉人边军杀一场。
好，挺好，很好。
就是一个个真挺胆小的，别说其他人，就是自家兄弟，也没有一个人敢顺着后崖攀下去报信。
局面很僵啊！
无聊的坐在悬崖边，现在还不能跟兄弟扯淡，还需要避免被绑在这边的奴隶中出现意外，所以，王素是孤单的，还不如这群被绑着的人舒坦。
夜色很美，心情很糟，装的很烦，外面很乱。
已经有两天没人来后山了，前边似乎打的热闹，不知道是边军在攻打山寨，还是北虏下山出击了。
血腥味在后山都能闻到，死了不少人。
“嗖……”
宁静的夜声音很响，当时若不是自己四处放炮仗，这声音绝对会引起动静。
是自己伞绳发射枪的声音：五叔来了。
把哥几个都一脚一脚的踢过来……想啥就要干啥，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十五，到底啥意思，哥哥是真不敢往下爬呀，会摔死人的！”
“要不你下去吧。我看这两天狗日的北虏不管这边了。”
一屁股坐崖边：“自己个解开绳子。”
见一群憨货发愣：“五叔来了，飞爪上来了，刚才我还帮忙固定了……嘿嘿！”
“王简之，既然五叔来了干嘛刚才踢的那么狠！”
“这不是以后没机会了嘛！”
果然有动静，是从崖边传来的声音，人在攀爬的声音。
哥几个就围着伞绳，紧张的盯着崖边。
一只手伸上来，又一只手伸上来，然后是五叔还算灵巧的身体翻上来。
一眨眼，看到眼前一群人，王丰仪毫不犹豫，从腰间拔出剑就刺，目标就是那个北虏。
“五叔，是我！你侄儿！”
“简之？”
“对头，正是你聪明勇敢，举世无双的侄儿王素王简之！”
“你这是？”
“我呀，我在看守奴隶，他们都是我的奴隶……”
“你居然叛……”
突然觉得不对，小哥几个是坐在一起的，除了王简之一身北虏人的装束，跟平时哥几个没啥不一样。
“说说怎么回事？”
“五叔，这个说来话长，要不您坐下，等小侄给您慢慢道来……”
“什么时候！还……”
得，遇到这个货，王丰仪总是难维持自己的心境。
“五叔咱家人还是边军？”
“边军！这次幸运，山南道巡抚是五叔同年，若不是如此，无法左右军务，还在那边硬攻！”
又是同年，运气咋这样好？
说话间，逐渐有后来的军卒攀上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很奇怪。
硬等的有指挥使一级上来，王丰仪才说明情况……即便如此，王丰仪也是一脸不屑。
“先生，抚台有令，一切由先生做主！”
王丰仪却看向王素：“简之，你对这里了解，说说该怎么办。”
礼貌的朝那指挥使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现在王素已经是正七品的承事郎，正儿八经的文官，对武将不能太客气……有五叔看着呢。
“北虏总计一千人……”
“不是只有五百？抱歉，承事郎大人，各方的情报显示，这股算是最大的一股北虏，共计五百人左右。”
“是两股！一股是劫掠鸡鸣驿过来，另外的从京师方向溃败而来。从鸡鸣驿掠夺的粮食，他们能死守山寨半月无忧！”
“所以，最好在今晚将人质送下去，并且调兵上来，跟前方约定时间，里外夹击……”
军伍备战不缺绳子，从后崖往下拖了十来根绳子，放人质落崖和攀爬军卒同时进行。
在这时间，指挥使也在前寨和后崖之间布置了防御，以防万一。
一直忙碌到清晨，天光大亮，后崖差不多上来一千多军卒。
战前冲锋，这玩意儿偶然太多，王家人没必要啥啥争先，尽管王丰仪有意，还是被王素劝下了。
“我说五叔，您老就是再立多大功，皇帝老儿会给你啥？”
“这才刚刚赏赐了上一回的功劳，又帮着边军一次大胜利……侄儿还想韬光养晦呢，这可咋办呀！”
不想看有人过于得瑟，王家人溜溜哒哒的往前寨走。
前面已经打疯了，突然从背后杀出大批的边军，北虏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除了逃窜，就是被围杀。
“朝鲁，你居然出卖族人？”
哈尔巴拉跟人背靠背，面对五位边军不落下风，还有空对着王素嚎。
“这是这次带头大哥！”
想了想，杀人还是诛心好，转头问：“五叔，他们有没有活命的可能？”
“可以现场斩杀！”
有了确定的回答，王素这才拿军卒的水囊洗脸，又翻找到自己的衣衫：“先别急着杀他，让人家死的明白些，做人要厚道。”
“那个哈尔巴拉，爷是汉人，明白吗？”
“朝鲁呢？”
哎呦，这时候居然还操别人的心，挥了挥手：“你去找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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