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九段
周也站在石碑前，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
“你怎么了？”萧凡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周也。
“我有些害怕，我怕我如果没有业力根基，那岂不是要和凡哥你分开了吗？”比起入不了观，周也似乎更害怕和萧凡分开，他太依赖萧凡了，这五年来萧凡就像他亲哥哥一般，帮助他，安慰他。
“先不说你具不具备根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有呢？”萧凡笑着摇了摇头，从前业力大圆满、境至道甲巅峰的他，现在甚至感受不到体内存在一丝业气。
“你怎么会没有，普通人可没有一拳打死古灵的。”周也嘟囔着又将手伸了出去，放在了石碑上。
“铛——”
那块被周也触碰的石碑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广场上众人皆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不仅如此，那石碑发出了七彩夺目的光辉。
“这……这是？”广场中央的道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突然而来的异象令周也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赶忙缩回自己的手，那石碑才收敛了光彩并安静了下来。
而萧凡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周也，同样流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这玩意儿我也没用过啊……小也这情况难道说和当年的我一样吗？如果是那可真不得了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块石碑发生了什么？”
……
广场上顿时陷入一阵喧闹中，事发突然广场上的人甚至没有注意到石碑一旁的周也，或许有人看到了离那块碑最近的他们，在看到他们平平无奇的外表后，又看向了其他人。
“道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道长！方才的异象真的是人能够触发的吗？”
……
那中年道人自己都没缓过神来，又怎么可能给这些台下的人解释呢？
“大家稍安勿躁，这种情况我也是……”中年道人刚要解释便被一只苍老的手掌拦在了胸前。
“院主！”中年道人看到来人，手结阴阳印躬身作礼。
一位身着纯白长袍胡须斑白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广场中央，他双眼半闭紧紧凝视着广场上的周也。
“是三清道院的院主！”
“没想到刚才的异象居然惊动了山上不问世事的院主。”
“他老人家是怎么突然从山上出现在山下的？”
广场上的人因老者的议论纷纷。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声音低沉且庄严。
周也看着老者似乎在看自己，他与其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心脏不禁一阵颤动，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喂，小也，人家老头问你话呢？”萧凡站在周也身边提醒道。
“我……我有点害怕。”周也根本不知道刚才自己引发的异象是好是坏，没个人告诉自己就罢了，还把人家院主给招来了。
“呵呵……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三清道院的梅院主。”那中年道人朝着周也走了两步，和善道，显然他也知道能够惊动院主下山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周也听到中年道人和善的态度，紧张的情绪才有了些缓解，他抬头看向梅院主瞬间又低下了头。
“我……我叫周也。”
“你过来！”梅院主朝他招了招手，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周也转头看了看萧凡，萧凡双手抱在胸前朝着他点了点头，在萧凡看来，这不就是当年他所经历过的场景吗，被测出先天满业力后直接成为了老天师的亲传弟子。
周也老老实实地走到梅院主身边，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内心紧张极了。
梅院主只是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周也的头顶，仅仅是瞬间的接触，梅院主便神色大变，他收回手端起周也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周也，那只苍老干枯的手掌不断颤抖着。
“业……业气九段！”
整个广场都安静地在等着梅院主的讲话，可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都炸开了锅，就连那一旁的中年道人都震惊得张大了嘴。
“业之气九段！我的天，这几乎是先天满业气了啊！”
“寻常人修炼一段业气都何其困难。”
“他距离业力一重仅一步之遥！”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向周也投去嫉羡的目光。
“切！才业气九段吗？”只有萧凡一人一脸失望，他原本以为周也和他一样是业力十重，要知道业气十段才是业力一重，而往后每一重业力的增加所需要的业气则不是十加十那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叠加。
萧凡身旁有几人听到他不屑的话语立刻为周也打抱不平起来：“你什么水平在这里聒噪！”、“我看你就是嫉妒心切！”、“你知道业气九段是什么概念吗？”……
萧凡自然不想理会这些凡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是个凡人啊？
“这位小友可能初次来到青元山，该是有所不知的，”那中年道人注意到了这边不和谐的声音，在梅院主面前，他有义务站出来调节，“只有拥有业力根基的人，才能够修炼出业之气，而我们青元山收徒的标准则是无论男女弱冠之前拥有一段业之气。”
“然而就仅仅如此要求，每年这入道广场来自五湖四海几百友人能入院者却寥寥无几。”
“所以现在看来，周也师弟的天赋已经是惊为天人了。”那中年道人情绪十分激动，似乎有着惊人天赋的是他自己一般。
周也师弟……你称呼改得还挺快嘛！
萧凡笑着摇了摇头，根本无意与其争辩。
“岂止是惊为天人啊，我三清道院建院三百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才，这是我青元山的福泽，是上天的恩赐啊！”那老者双手举过头顶，已是老泪纵横。
“小周也，你赶快随我上山。”梅院主拉住周也的手，一层层正青色光芒从梅院长身上散发出来包裹住周也。
“等……等会儿！”周也急忙叫住梅院主。
看着周也挣脱梅院主的手，所有人都向其投去疑惑地目光，虽然梅院长嘴上没说，可明显是要收他做入室弟子，他既然来了这个入道广场自然是来入这道院的，为何又来这么一出。
广场上所有人都等着周也给出解释，梅院主也不例外，但无论如何周也他都是要带上山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周也个人的机会，这或许已经关乎整个青元山的命运走向。
只见周也挣脱梅院主手后，直接走到萧凡身边，然后眼神坚定地看向院主。
“我要和凡哥一起上山！”
冲着梅院主说出这句话，周也没有方才的丝毫胆怯，他虽然知道以萧凡的个人能力也可以……
“不行！”
令周也最不安的事发生了，梅院主仅仅是看了萧凡一眼，便直接拒绝了周也的请求。
而萧凡却是毫不惊讶，自己的情况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对于道院的人，他们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体内是否存在业气。
“为……为什么？”周也非常惊讶，明明连他这样连自保都做不到的人都可以入道，为什么一直保护着他给予他生的希望的人却不行。
“哎……因为他没有业力根基啊！周也师弟，”那中年道人看了看没有打算讲话的院长，便解释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业气的存在。”
“哈哈哈……原来是个废物啊！”方才那个替周也打抱不平的人看向萧凡嘲讽道。
“说什么才业气九段？自己连业力根基都没有！”
“没有业力根基，那就表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修道的机会，你这废物来这做什么的？”
……
随着一个人的起哄，原来原多的人加入了嘲讽萧凡的队列中，很多人甚至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也是那个没用根基的人，也或许他们仅仅是想把自己对周也的嫉妒，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找一个发泄。
“你们都给我闭嘴！”
一道半透明、泛着正青色光辉的半弧形能量从周也身上迸发而出，那四周的人除了他身边的萧凡以及稳如泰山的梅院主以外，皆被这道能量波掀飞了出去，哪怕是那个中年道人也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萧凡疑惑地看着身旁的周也。
“我有些害怕，我怕我如果没有业力根基，那岂不是要和凡哥你分开了吗？”比起入不了观，周也似乎更害怕和萧凡分开，他太依赖萧凡了，这五年来萧凡就像他亲哥哥一般，帮助他，安慰他。
“先不说你具不具备根基，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有呢？”萧凡笑着摇了摇头，从前业力大圆满、境至道甲巅峰的他，现在甚至感受不到体内存在一丝业气。
“你怎么会没有，普通人可没有一拳打死古灵的。”周也嘟囔着又将手伸了出去，放在了石碑上。
“铛——”
那块被周也触碰的石碑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广场上众人皆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不仅如此，那石碑发出了七彩夺目的光辉。
“这……这是？”广场中央的道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突然而来的异象令周也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赶忙缩回自己的手，那石碑才收敛了光彩并安静了下来。
而萧凡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周也，同样流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这玩意儿我也没用过啊……小也这情况难道说和当年的我一样吗？如果是那可真不得了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块石碑发生了什么？”
……
广场上顿时陷入一阵喧闹中，事发突然广场上的人甚至没有注意到石碑一旁的周也，或许有人看到了离那块碑最近的他们，在看到他们平平无奇的外表后，又看向了其他人。
“道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道长！方才的异象真的是人能够触发的吗？”
……
那中年道人自己都没缓过神来，又怎么可能给这些台下的人解释呢？
“大家稍安勿躁，这种情况我也是……”中年道人刚要解释便被一只苍老的手掌拦在了胸前。
“院主！”中年道人看到来人，手结阴阳印躬身作礼。
一位身着纯白长袍胡须斑白的老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广场中央，他双眼半闭紧紧凝视着广场上的周也。
“是三清道院的院主！”
“没想到刚才的异象居然惊动了山上不问世事的院主。”
“他老人家是怎么突然从山上出现在山下的？”
广场上的人因老者的议论纷纷。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声音低沉且庄严。
周也看着老者似乎在看自己，他与其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心脏不禁一阵颤动，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喂，小也，人家老头问你话呢？”萧凡站在周也身边提醒道。
“我……我有点害怕。”周也根本不知道刚才自己引发的异象是好是坏，没个人告诉自己就罢了，还把人家院主给招来了。
“呵呵……小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三清道院的梅院主。”那中年道人朝着周也走了两步，和善道，显然他也知道能够惊动院主下山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周也听到中年道人和善的态度，紧张的情绪才有了些缓解，他抬头看向梅院主瞬间又低下了头。
“我……我叫周也。”
“你过来！”梅院主朝他招了招手，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周也转头看了看萧凡，萧凡双手抱在胸前朝着他点了点头，在萧凡看来，这不就是当年他所经历过的场景吗，被测出先天满业力后直接成为了老天师的亲传弟子。
周也老老实实地走到梅院主身边，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内心紧张极了。
梅院主只是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周也的头顶，仅仅是瞬间的接触，梅院主便神色大变，他收回手端起周也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周也，那只苍老干枯的手掌不断颤抖着。
“业……业气九段！”
整个广场都安静地在等着梅院主的讲话，可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都炸开了锅，就连那一旁的中年道人都震惊得张大了嘴。
“业之气九段！我的天，这几乎是先天满业气了啊！”
“寻常人修炼一段业气都何其困难。”
“他距离业力一重仅一步之遥！”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向周也投去嫉羡的目光。
“切！才业气九段吗？”只有萧凡一人一脸失望，他原本以为周也和他一样是业力十重，要知道业气十段才是业力一重，而往后每一重业力的增加所需要的业气则不是十加十那么简单，而是呈几何倍数的叠加。
萧凡身旁有几人听到他不屑的话语立刻为周也打抱不平起来：“你什么水平在这里聒噪！”、“我看你就是嫉妒心切！”、“你知道业气九段是什么概念吗？”……
萧凡自然不想理会这些凡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是个凡人啊？
“这位小友可能初次来到青元山，该是有所不知的，”那中年道人注意到了这边不和谐的声音，在梅院主面前，他有义务站出来调节，“只有拥有业力根基的人，才能够修炼出业之气，而我们青元山收徒的标准则是无论男女弱冠之前拥有一段业之气。”
“然而就仅仅如此要求，每年这入道广场来自五湖四海几百友人能入院者却寥寥无几。”
“所以现在看来，周也师弟的天赋已经是惊为天人了。”那中年道人情绪十分激动，似乎有着惊人天赋的是他自己一般。
周也师弟……你称呼改得还挺快嘛！
萧凡笑着摇了摇头，根本无意与其争辩。
“岂止是惊为天人啊，我三清道院建院三百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才，这是我青元山的福泽，是上天的恩赐啊！”那老者双手举过头顶，已是老泪纵横。
“小周也，你赶快随我上山。”梅院主拉住周也的手，一层层正青色光芒从梅院长身上散发出来包裹住周也。
“等……等会儿！”周也急忙叫住梅院主。
看着周也挣脱梅院主的手，所有人都向其投去疑惑地目光，虽然梅院长嘴上没说，可明显是要收他做入室弟子，他既然来了这个入道广场自然是来入这道院的，为何又来这么一出。
广场上所有人都等着周也给出解释，梅院主也不例外，但无论如何周也他都是要带上山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周也个人的机会，这或许已经关乎整个青元山的命运走向。
只见周也挣脱梅院主手后，直接走到萧凡身边，然后眼神坚定地看向院主。
“我要和凡哥一起上山！”
冲着梅院主说出这句话，周也没有方才的丝毫胆怯，他虽然知道以萧凡的个人能力也可以……
“不行！”
令周也最不安的事发生了，梅院主仅仅是看了萧凡一眼，便直接拒绝了周也的请求。
而萧凡却是毫不惊讶，自己的情况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对于道院的人，他们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体内是否存在业气。
“为……为什么？”周也非常惊讶，明明连他这样连自保都做不到的人都可以入道，为什么一直保护着他给予他生的希望的人却不行。
“哎……因为他没有业力根基啊！周也师弟，”那中年道人看了看没有打算讲话的院长，便解释道，“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业气的存在。”
“哈哈哈……原来是个废物啊！”方才那个替周也打抱不平的人看向萧凡嘲讽道。
“说什么才业气九段？自己连业力根基都没有！”
“没有业力根基，那就表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修道的机会，你这废物来这做什么的？”
……
随着一个人的起哄，原来原多的人加入了嘲讽萧凡的队列中，很多人甚至选择性遗忘了自己也是那个没用根基的人，也或许他们仅仅是想把自己对周也的嫉妒，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找一个发泄。
“你们都给我闭嘴！”
一道半透明、泛着正青色光辉的半弧形能量从周也身上迸发而出，那四周的人除了他身边的萧凡以及稳如泰山的梅院主以外，皆被这道能量波掀飞了出去，哪怕是那个中年道人也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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