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眼睛
混乱的梦，错杂的声音，一遍一遍，血一次比一次更为清晰和可怖，左奇靠在马车车厢内，一时间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再活一次对自己是多么的折磨，痛苦只会越来越深.......
不对！左奇猛然警醒，为什么？我好像忘掉了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好像忘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一股由心底迸发的恐惧占据了左奇的大脑，记忆竟然遗失的这么悄无声息又自然？
难道和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还有那段声音和信息有关？
如此看来，这条贱命得先留着了，起码得先探究清楚这一切的根源才行。
左奇遂打起精神，调整好了状态。
在今天的赶路中，左奇与竹一清有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从竹一清的话中得到的信息，才让左奇对这个世界有了点初步的了解。
这个世界只有目前已知的这一个大陆——称作血月大陆，再往外是无尽的大海，从有记载到现在，还没有人从深海里活着回来过，所有外出探索的人都不见了音讯，到后来也就没有人再试图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而在这个名叫血月大陆的地方，上面主要生活着人族，血族，泰坦三个智慧种族，泰坦和血族控制着大陆绝大部分的地方，人族只是偏居大陆东北一角的一方势力，弱小而孤独，因为泰坦内部和血族内部各自的不和还有两族之间的争端，无法倾尽全力攻伐人族，人族才得以延续至今。
整个人族由七大家族所掌控，由议会领导，靠着一段可能是上一个纪元的人类文明残留——长城抵御着来自其他种族的威胁。
与人族处境相反的是，人族第一高手——夜神，却风华绝代，二十年前，几个血族部落突然联合泰坦进犯长城，彼时夜神在夜家藏书阁已读书二十载，无人知夜家还有此等人物。
联军的攻势迅猛，光七大家族家主就死了三位，就在所有人都哀叹族亡就在今朝时，但见夜神一人踏出藏书阁，两步就出现在长城外血族与泰坦联军大营处，夜神单独一人镇压大营内两位荒原泰坦与三位血族亲王，将血族与泰坦联军统帅——血族的煞血亲王人头暴力拧下，挂上长城城头。
荒原泰坦和血族亲王已经是泰坦和血族最巅峰的战力了，夜神当时一个人令血族与泰坦不敢越雷池半步，自此一战成名，靠一己之力护人类安定，因为他，人族到现在已经承平二十年了，他也获得了人族第一高手的美誉，这是所有人类都已经熟知到不能再熟知的故事了。
夜神的信息引起了左奇的关注，在第二次昏死时接收到的信息其中就有夜神，也有提到血族，泰坦，长城，但是塔蒙是什么？
左奇暗自将这个独特的消息放在了心上，因为假扮失忆也不好询问竹一清。
此后左奇一直神游天外，发着呆，竹一清则运转内力修行，两人各干各的事。
但随着旅途逐渐接近终点，竹一清却越来越变得急躁，无法静心修行，在马车里不时动来动去，时不时偷瞟一眼左奇，左奇将他的这些变化看在眼里，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有主动询问。
终于，到下午时分，外面的岩师提醒道：“少爷，我们还有二十里地就到天机城了。”
听到快到天机城了，竹一清再也坐不住了，转过身对左奇说道：“左兄，可否在进入天机城后帮我一个忙？”
“没有问题，你救了我的命，力所能及的忙我一定会帮的，只是我是一个失忆的废人，对你们能有什么帮助呢？”左奇暗叹一声，但是神情没有变化，正经回道。
“不不不，失忆就是最好的帮助，”竹一清急忙说道。
“实不相瞒，我之前给你讲过人类由七大家族所统领，而我其实就是七大家族之一的竹家的少主。”
果然，左奇心中已有猜想，竹一清和他的马夫都会武功，且看着就很强大，而据他所言，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弱势的，那么会武功的他还有会武功的马夫，他们俩的身份就绝不可能简单，所以左奇对此并不觉得惊奇。
竹一清接着说道：“就在两个月前，一位非常强大的荒原泰坦突然偷袭了我们家族的一段长城防线，当时驻守长城的士兵们猝不及防，慌忙应战。
我的父亲，也就是竹家现任家主竹文符当时正坐镇于此，急忙出战拦截荒原泰坦，并命人速度传信给负责竹家相邻防线的皇甫家和王家。
我父亲的实力已经是人族里面除夜神大人之外的顶尖战力之一了，但是他面对这尊身高超过三十米的荒原泰坦却只剩招架之力，因为荒原泰坦就是通过身高衡量战斗力，普通的泰坦一族幼年时只有五六米高，成年后能长到十几米，而长到二十米以上的泰坦才有资格称作荒原泰坦。
人族体质孱弱，全靠内瞳法强大自身，我父亲只可以抗衡最弱的荒原泰坦，所以面对这只三十米高的荒原泰坦，与防线上的士兵一起合力才能做到稍稍牵制，等待援军。
然而就在此时，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卑鄙的血族大公突然从背后偷袭了我父亲，而后大波血族突然出现开始攻击长城守军......
等皇甫家和王家的援兵赶到那一段长城的时候，我们家族那段防线上所有的士兵全部牺牲了......
我的父亲因为修行的是具有最顽强生命力加成的光明内瞳法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但就算这样，被皇甫家发现的时候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此后一直重伤不起，半个月前才恢复了意识，但是经脉寸断，已是废人。”
原来不是什么武功，是什么所谓的内瞳法......左奇心里暗暗想到，这和自己的世界力量体系完全不是一样的，想必他们眼睛里的光芒正与此有关。
竹一清说道此时已是神情悲愤，攥紧了拳头，眼睛通红，左奇见此情形，靠向竹一清，伸手轻轻拍了拍竹一清的背，轻轻说道：“活着就好。”
竹一清转头对着左奇惨笑一声：“你知道吗，我父亲身受重伤，家族精锐牺牲，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我人族在血月大陆上本就式微，每个士兵，每个家族中人，每个人，在踏上长城防线的时候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为了保护所有的亲人与朋友，为了保护人族的火种，每个人都视死如归。
但是二十年了，二十年了！
夜神大人打出的安宁让我们好像都懈怠了，年轻一辈已经不知道在二十年前人类是怎么生存的了，二十年以前，血族经常进犯，他们时不时掳走大量的人，疯狂虐杀和奴役人类，我们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中！
皇甫家和王家的部队赶到的时候，荒原泰坦与血族已经不知所踪，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没有去追寻任何的踪迹？！
那个荒原泰坦还是夜神大人在感应到长城防线危急后赶来，在长城外两百里一处沼泽处成功拦截并击杀的，而血族......这群血族已经化整为零进入人族领地了！”
“从这个事件发生两天后开始，自那一段长城防线以内，就逐渐出现了血疫患者，患者们都被血族所侵蚀了，他们在肆意传播他们的血族病毒！
血疫患者刚开始呈现了失忆并且微弱的狂躁的症状，仅仅一天后，他们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嗜血且狂暴，并且撕咬其他人传播病毒。
由于刚开始人们的疏忽，血疫已经愈演愈烈，血族更是毫无踪影，偶尔抓到的血族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进来了多少同类！所有人族领地内的部队疲于奔命，只能建立一道又一道的封锁线。
在封锁线前每天都要杀死并焚烧很多同胞，有的士兵在持续的防疫和看着同胞在自己眼前沉沦的巨大精神压迫下都疯了！
而我们家族的领地靠近那段长城，遭受了最严重的创伤，我们领地内现在大部分地方已无人烟，各种物资都紧缺，连食物都供应不足，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将我们府内存储的食物分发给领地居民们，但是这根本杯水车薪。”
“而我的父亲重伤卧床，我只能暂时担起我们家族的重任，马上半个月后在天机城就会召开新一届的人族联席会议，讨论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办法，我身为竹家的代理族长这次来就是为了参加会议并且寻求帮助的。”
“而你，我的......朋友，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表现出来了失忆的症状，但是你并没有狂躁也并没有转化成怪物，同时你的身上也没有外伤的痕迹，这恰恰与血族侵蚀人类的方式相同，血族就是通过他们的牙齿注入病毒，并且注入后牙印会迅速消失，身体与常人无异。”
“左兄，你大概率感染了血疫但是并没有发作，你的身体很可能蕴含着让所有被折磨的人类同胞摆脱苦难的秘密，所以......”
不妙！沉浸在竹一清的讲述中的左奇立时心里一惊，看竹一清的意思是觉得自己是被血族侵蚀过后幸存的幸运儿，身体里含有的东西可能会帮助解决血疫，想研究自己的身体。
可是，自己并不是真的失忆啊！这都是假的，自己只是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稀里糊涂搞到这个世界的倒霉蛋而已，哪里能有什么秘密？
和血疫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左奇心里暗暗叫苦。
左奇急忙想拒绝，但是他抬起头，看到竹一清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迫切且希冀，双瞳剪水，惹人怜惜。
这双眼睛让他仿佛回到了那片大陆，那个同样充满希冀的眼睛，但是，但是......但是？然后呢？血？血？血！啊！！！！我根本想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了，记忆只有血？只有血？！
好痛！！！随之，伴随着一股剧痛，左奇重重的后仰倒了下去，意识模糊中，竹一清看见左奇晕倒后慌忙的神情动作，仿佛开启了慢动作模式，并且开启了无声模式，世界好像和谐了许多，然后整个画面变成了红色，左奇再一次晕了过去。
此时，就在那远方天边，一座不那么巍峨，甚至有点小的城池或者说称之为一段城墙出现了，黑色且肃杀，沉默且安静，高悬的血月，黄昏，黑色的城池，却闪烁着红色的光。
天机城，到了。
不对！左奇猛然警醒，为什么？我好像忘掉了为什么我会死，为什么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好像忘掉了最重要的东西?!
一股由心底迸发的恐惧占据了左奇的大脑，记忆竟然遗失的这么悄无声息又自然？
难道和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还有那段声音和信息有关？
如此看来，这条贱命得先留着了，起码得先探究清楚这一切的根源才行。
左奇遂打起精神，调整好了状态。
在今天的赶路中，左奇与竹一清有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从竹一清的话中得到的信息，才让左奇对这个世界有了点初步的了解。
这个世界只有目前已知的这一个大陆——称作血月大陆，再往外是无尽的大海，从有记载到现在，还没有人从深海里活着回来过，所有外出探索的人都不见了音讯，到后来也就没有人再试图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了。
而在这个名叫血月大陆的地方，上面主要生活着人族，血族，泰坦三个智慧种族，泰坦和血族控制着大陆绝大部分的地方，人族只是偏居大陆东北一角的一方势力，弱小而孤独，因为泰坦内部和血族内部各自的不和还有两族之间的争端，无法倾尽全力攻伐人族，人族才得以延续至今。
整个人族由七大家族所掌控，由议会领导，靠着一段可能是上一个纪元的人类文明残留——长城抵御着来自其他种族的威胁。
与人族处境相反的是，人族第一高手——夜神，却风华绝代，二十年前，几个血族部落突然联合泰坦进犯长城，彼时夜神在夜家藏书阁已读书二十载，无人知夜家还有此等人物。
联军的攻势迅猛，光七大家族家主就死了三位，就在所有人都哀叹族亡就在今朝时，但见夜神一人踏出藏书阁，两步就出现在长城外血族与泰坦联军大营处，夜神单独一人镇压大营内两位荒原泰坦与三位血族亲王，将血族与泰坦联军统帅——血族的煞血亲王人头暴力拧下，挂上长城城头。
荒原泰坦和血族亲王已经是泰坦和血族最巅峰的战力了，夜神当时一个人令血族与泰坦不敢越雷池半步，自此一战成名，靠一己之力护人类安定，因为他，人族到现在已经承平二十年了，他也获得了人族第一高手的美誉，这是所有人类都已经熟知到不能再熟知的故事了。
夜神的信息引起了左奇的关注，在第二次昏死时接收到的信息其中就有夜神，也有提到血族，泰坦，长城，但是塔蒙是什么？
左奇暗自将这个独特的消息放在了心上，因为假扮失忆也不好询问竹一清。
此后左奇一直神游天外，发着呆，竹一清则运转内力修行，两人各干各的事。
但随着旅途逐渐接近终点，竹一清却越来越变得急躁，无法静心修行，在马车里不时动来动去，时不时偷瞟一眼左奇，左奇将他的这些变化看在眼里，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有主动询问。
终于，到下午时分，外面的岩师提醒道：“少爷，我们还有二十里地就到天机城了。”
听到快到天机城了，竹一清再也坐不住了，转过身对左奇说道：“左兄，可否在进入天机城后帮我一个忙？”
“没有问题，你救了我的命，力所能及的忙我一定会帮的，只是我是一个失忆的废人，对你们能有什么帮助呢？”左奇暗叹一声，但是神情没有变化，正经回道。
“不不不，失忆就是最好的帮助，”竹一清急忙说道。
“实不相瞒，我之前给你讲过人类由七大家族所统领，而我其实就是七大家族之一的竹家的少主。”
果然，左奇心中已有猜想，竹一清和他的马夫都会武功，且看着就很强大，而据他所言，人类在这个世界上是弱势的，那么会武功的他还有会武功的马夫，他们俩的身份就绝不可能简单，所以左奇对此并不觉得惊奇。
竹一清接着说道：“就在两个月前，一位非常强大的荒原泰坦突然偷袭了我们家族的一段长城防线，当时驻守长城的士兵们猝不及防，慌忙应战。
我的父亲，也就是竹家现任家主竹文符当时正坐镇于此，急忙出战拦截荒原泰坦，并命人速度传信给负责竹家相邻防线的皇甫家和王家。
我父亲的实力已经是人族里面除夜神大人之外的顶尖战力之一了，但是他面对这尊身高超过三十米的荒原泰坦却只剩招架之力，因为荒原泰坦就是通过身高衡量战斗力，普通的泰坦一族幼年时只有五六米高，成年后能长到十几米，而长到二十米以上的泰坦才有资格称作荒原泰坦。
人族体质孱弱，全靠内瞳法强大自身，我父亲只可以抗衡最弱的荒原泰坦，所以面对这只三十米高的荒原泰坦，与防线上的士兵一起合力才能做到稍稍牵制，等待援军。
然而就在此时，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卑鄙的血族大公突然从背后偷袭了我父亲，而后大波血族突然出现开始攻击长城守军......
等皇甫家和王家的援兵赶到那一段长城的时候，我们家族那段防线上所有的士兵全部牺牲了......
我的父亲因为修行的是具有最顽强生命力加成的光明内瞳法才堪堪捡回了一条命，但就算这样，被皇甫家发现的时候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此后一直重伤不起，半个月前才恢复了意识，但是经脉寸断，已是废人。”
原来不是什么武功，是什么所谓的内瞳法......左奇心里暗暗想到，这和自己的世界力量体系完全不是一样的，想必他们眼睛里的光芒正与此有关。
竹一清说道此时已是神情悲愤，攥紧了拳头，眼睛通红，左奇见此情形，靠向竹一清，伸手轻轻拍了拍竹一清的背，轻轻说道：“活着就好。”
竹一清转头对着左奇惨笑一声：“你知道吗，我父亲身受重伤，家族精锐牺牲，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我人族在血月大陆上本就式微，每个士兵，每个家族中人，每个人，在踏上长城防线的时候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为了保护所有的亲人与朋友，为了保护人族的火种，每个人都视死如归。
但是二十年了，二十年了！
夜神大人打出的安宁让我们好像都懈怠了，年轻一辈已经不知道在二十年前人类是怎么生存的了，二十年以前，血族经常进犯，他们时不时掳走大量的人，疯狂虐杀和奴役人类，我们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中！
皇甫家和王家的部队赶到的时候，荒原泰坦与血族已经不知所踪，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没有去追寻任何的踪迹？！
那个荒原泰坦还是夜神大人在感应到长城防线危急后赶来，在长城外两百里一处沼泽处成功拦截并击杀的，而血族......这群血族已经化整为零进入人族领地了！”
“从这个事件发生两天后开始，自那一段长城防线以内，就逐渐出现了血疫患者，患者们都被血族所侵蚀了，他们在肆意传播他们的血族病毒！
血疫患者刚开始呈现了失忆并且微弱的狂躁的症状，仅仅一天后，他们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嗜血且狂暴，并且撕咬其他人传播病毒。
由于刚开始人们的疏忽，血疫已经愈演愈烈，血族更是毫无踪影，偶尔抓到的血族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进来了多少同类！所有人族领地内的部队疲于奔命，只能建立一道又一道的封锁线。
在封锁线前每天都要杀死并焚烧很多同胞，有的士兵在持续的防疫和看着同胞在自己眼前沉沦的巨大精神压迫下都疯了！
而我们家族的领地靠近那段长城，遭受了最严重的创伤，我们领地内现在大部分地方已无人烟，各种物资都紧缺，连食物都供应不足，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将我们府内存储的食物分发给领地居民们，但是这根本杯水车薪。”
“而我的父亲重伤卧床，我只能暂时担起我们家族的重任，马上半个月后在天机城就会召开新一届的人族联席会议，讨论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办法，我身为竹家的代理族长这次来就是为了参加会议并且寻求帮助的。”
“而你，我的......朋友，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表现出来了失忆的症状，但是你并没有狂躁也并没有转化成怪物，同时你的身上也没有外伤的痕迹，这恰恰与血族侵蚀人类的方式相同，血族就是通过他们的牙齿注入病毒，并且注入后牙印会迅速消失，身体与常人无异。”
“左兄，你大概率感染了血疫但是并没有发作，你的身体很可能蕴含着让所有被折磨的人类同胞摆脱苦难的秘密，所以......”
不妙！沉浸在竹一清的讲述中的左奇立时心里一惊，看竹一清的意思是觉得自己是被血族侵蚀过后幸存的幸运儿，身体里含有的东西可能会帮助解决血疫，想研究自己的身体。
可是，自己并不是真的失忆啊！这都是假的，自己只是一个本该死去的人，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稀里糊涂搞到这个世界的倒霉蛋而已，哪里能有什么秘密？
和血疫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左奇心里暗暗叫苦。
左奇急忙想拒绝，但是他抬起头，看到竹一清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迫切且希冀，双瞳剪水，惹人怜惜。
这双眼睛让他仿佛回到了那片大陆，那个同样充满希冀的眼睛，但是，但是......但是？然后呢？血？血？血！啊！！！！我根本想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了，记忆只有血？只有血？！
好痛！！！随之，伴随着一股剧痛，左奇重重的后仰倒了下去，意识模糊中，竹一清看见左奇晕倒后慌忙的神情动作，仿佛开启了慢动作模式，并且开启了无声模式，世界好像和谐了许多，然后整个画面变成了红色，左奇再一次晕了过去。
此时，就在那远方天边，一座不那么巍峨，甚至有点小的城池或者说称之为一段城墙出现了，黑色且肃杀，沉默且安静，高悬的血月，黄昏，黑色的城池，却闪烁着红色的光。
天机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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