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借钱

    中午时分，我对小张说：你别吃工作餐了。

    我不吃工作餐吃什么？你让我喝西北风呀？小张两眼瞪着，没好气的说。

    显然她憋在肚内气还没有消，我说：我请客，叫外卖送啃得鸡，早上我脾气不好，方式方法有些粗暴，以后尽量改。

    咦，奚总，奚哥，你按章办事，是我不好，是我迟到了三分钟，，不但不检讨，反而理直气冲，是我目无领导。

    好，好，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你要不要来一份？要，我就叫人给你送来。

    要，不吃白不吃，我还巴不得你天天请客。小张眉头一扬，小嘴半张道，脸色比先前柔和了许多。

    半个小时，外卖送来二份午餐便走了。

    我俩坐在办公室内一边吃一边聊天，我把那天过生日，老爷子被劫持事儿详细的说了一遍。

    又问你见过奚大明真人吗？

    小张摇摇头，又说：整个公司的人几乎都没见过奚大明的真人。

    比如开会，庆祝，晚宴呀，剪彩什么的，可能都是替身。

    我把昨晚在咖啡厅里和陈艳在一起也说了。又开玩笑道的问：陈艳不会也是替身吧？

    小张说：这个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想了解这一切真相，比如富二代的母亲怎么得了产后抑郁症，怎么跳楼，比如女疯子小宁，为了小宁事儿，我还特意去了精神病院，结果一无所获，晚上我问陈艳，陈艳反倒一脸不高兴。

    家丑不可外扬。

    小张己吃完了，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垃圾桶边，将手中的一次性的塑料饭盒，冬地扔进桶内。

    如果仅仅是家丑也罢。我幽幽叹道。

    奚哥，这不是你份内的事儿，你把你的替身当好了，就中了，你千万别节外生枝，别惹火上身，那个资本家手上不都粘满了底层人身上血，原始积累就是靠榨取底层人的血而完成的，成功后他们还假仁假义假慈悲，搞什么公益事业，捐款捐物什么的。

    小张眉头尖了一下，善意的提醒道。

    我也是这么想，反正是个替身，但内心隐隐不甘，比起麻木不仁，冷漠无情的世人，也许我还有些良知。

    奚哥，你是个好人，自从你一进办公室门，我就知道了，书呆子，书生意气，动不动就怒发冲冠，搞得好像自己是救世主似的，其实自己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小人物却有悲天悯人的大情怀，奚哥，你说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是喜还是悲？

    小张撇撇嘴，返身走到铁椅上，重新坐下来，不无讥讽的说。

    我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我一看到不公的事儿，内心就忿忿不平，有一种拨刀相助的冲动。比如疯子小宁的事儿，比如七号的事儿，比如富二代的母亲，富二代的母亲跳楼时，原本晴空万里，忽儿乌云滚滚，雷声隆隆，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深深的怀疑。

    我滔滔不绝的说着，这时手机响了，我忙打开一看，是程盈打来的，程盈先客套了一番，问我吃了没有。

    我说吃过了，继而问你有什么事吗？

    程盈先是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不肯说，我急了，道：有什么事儿直说吧，我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程盈这才说：我妈病了，住院了，还差几千元住院费，我除了程灵外，其实程灵也不算什么好朋友，她出卖了我，我家亲戚朋友都不怎么富裕，而且也不大来往，我这个时候只有想到你，虽然我和你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觉得你好人，像多年老朋友。

    我一边哦一边想给我灌迷魂汤了。

    好吧，我知道了，下班我去医院，你妈住在那家医院，几幢楼，多少病房。

    挂了手机，小张立即问：奚哥，是不是又是此奚总的女友约你出去玩？

    不是约我出去玩，想拨我身上毛。

    哦，明白了，借钱，找出各种理由，比如哥哥兄弟出了车祸，父母病了，躺在医院内急需要交住院费，等等。

    小张胡乱的猜测道。

    对，程盈说她母亲病了，还差几千元住院费，先猛夸我一番，给我下了温柔的套。

    哦，就是那天在宴会那个小姑娘，还是个大一的学生，现在女孩子套路就是深。

    也不一定，万一程盈的母亲真病了，住了院，岂不冤枉了她。

    奚哥，那你打算下午去看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