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进警局

    华瑞阳回头一看他们身边有两年纪大概50多岁的老年人，这两个人在细柳叔的摊子上也见到过，只是比华瑞阳晚一点到，在华瑞阳买了那个铜钱球以后，就跟着华瑞阳后面来了。华瑞阳看了一下这两个人，问道：“不知道两位前辈，有什么事？”

    “刚才看这位小哥在摊子上入手一个铜钱球，不知可否让老夫饱一下眼福！”其中一个像管家模样的人，面带笑容的跟华瑞阳说道。

    华瑞阳把球在手上掂了掂，然后双手奉上，说道：“两位前辈帮我掌掌眼。”那位管家模样的人笑了笑，双手接过球，转身递给旁边那位面容和谒老人，那老人对颔首对着华瑞阳笑了笑，接过铜钱球，在旁边的路灯光下，仔细看了下，有把玩了下，赞道：“这位小兄弟，看来也是古玩行里的同行，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就有这等眼力，不容易，在下李仕华，这位是金三省，我们也是对古玩也是情有独钟。这是我的名片，大家交个朋友。”说完把球和一张名片给了华瑞阳，华瑞阳听到金三省这个名字好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但是还是礼貌性接过球和名片。两位老者转身就走了。

    华瑞阳转过身来

    “就这破玩意儿，怎么你们几个还是把它当宝贝！”刘依婷不屑的说道

    “破玩意儿！”华瑞阳一脸鄙视的神态，对刘依婷说道“这里面有一个钱币至少可以值2000个大洋！天策通宝，唐朝开国皇帝李世明在即位之前有一机构叫做天策阁，后来李世明登位之后，就下令铸造了一批金币，叫天阁至宝，颁给天策阁的谋士。世间本无流通！这个币不是2000大洋的能够拿下来的。”

    刘依婷并不以为然，还是在看着她喜欢的吊坠，真不知道一个破铜球怎么会让华瑞阳那么兴奋。华瑞阳知道跟她是没有办法再聊到一起，讲太多也是对牛弹琴，要不要去闸北听戏。

    华瑞阳说道：“可以啊，现在就过去。”

    刚走几步，只见七八个人扶着刚刚在马歇尔店门口撞他的小年轻，堵住华瑞阳和刘依婷的去路，华瑞阳一看后面，也有几个人拦住他们的退路。看他们这身打扮，华瑞阳就知道，这些人跟在马歇尔店门口碰瓷的人是一伙的。

    华瑞阳看俩一眼他们，没有搭理他们，就准备绕开他们，不想搭理他们。但是些家伙还是故意把他们两人围住，华瑞阳停下来把刘依婷护在身后，问道：“你们想怎么样，光天化日之下勒索吗？”

    “吆，把人撞了，还嘴这么凶，是欠修理呀。说完几个人慢慢围上去，就准备动手围殴华瑞阳。这时一个小马仔啊的一声尖叫。

    大家一起看向那个尖叫的马仔，原来那个马仔的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大家往地上一看，原来是一个酒瓶飞过来，砸到了。这时只见一个大汉提着酒瓶往他们走来，嘴里说道：“怎么，你们几个想欺负人，凭着人多就来欺负人了，我看你们就不顺眼。”一看就知道大汉是喝了酒的。

    他们几个平时跟着罗凯文，耀武扬威的，就昨天晚上吃了日本人的亏，其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于是他们急忙把那个人醉汉围住问道：“怎么又来个不长眼的，我们就是准备欺负人了，怎么了，既然你赶上了，我们把你一起办了！”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其中一个大汉飞起一脚，把正在说话的混混给踢飞出去了，直接躺在地上像虾一样，不停的嚎叫着。随着那个人被踢飞，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口子。醉汉视乎知道寡不敌众，一下子酒似乎醒了。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往远处跑过去了。众人见状，立即离那个醉汉最近的三四人，扭头就去去追那个醉汉，这边就剩下三四人了。华瑞阳一下子就感觉的压力变小了好多。

    看来今天这场架是肯定要打了，想不到最近两次打架竟然都和刘依婷在一起，这时华瑞阳知道下手为强。其实华瑞阳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上次跟日本人动手处于下分，是因为日本的是军人出身，受过训练。但是对付目前的混混们完全是拼力气和身体的素质，于是几个回合下来，华瑞阳肚子上，受了几拳，后背受了几拳。那四个人也被华瑞阳打的鼻青脸肿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华瑞阳逮到一个是一个，先放倒四个人中的一个。有一个人想从后面用砖头砸华瑞阳的头，准备给华瑞阳开瓢。刘依婷见状立马用手里手提包轮起来砸过去，如流星锤一般。拿砖的家伙应声倒地上，砖头滚到华瑞阳的脚边，这是双方都住手，处于对峙状态。这时罗凯文带着个马仔，一摇一晃的的走了过来。到了华瑞阳的面前说道：“哎吆吆，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堵路上打了。这也算苍天有眼的，做了坏事，总会有报应的。”

    这个时候华瑞阳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原来是罗凯文这小子搞的鬼，于是一把拉住罗凯文的衣领说道：“姓罗的，有种的怎们单挑，不要来这些阴招。”这是罗凯文身边两个马仔上去一把把华瑞阳推倒在地上，罗凯文上去想用脚踩华瑞阳，华瑞阳伸手正好摸到刚才掉地上的砖块，抬手一下砸在罗凯文的腿上，罗凯文抱住腿就蹲在地上嚎叫着，华瑞阳又顺势一砖砸在罗凯文头上。顿时血沿着额头流了下来，那几个混混正准备上去围殴的时候。突然一阵巡警的口哨响起了。几个巡警过来了。于是众人也就住手了。

    原来巡警组长曹刚今天当班，正在马歇尔餐厅吃饭喝酒，听说有人在打架，于是急忙赶过来。

    一看原来是罗凯文，可是上海滩出了命的纨绔子弟，还有一个刘依婷和华瑞阳，巡警不认识。但是看架势是罗凯文，没有捞到便宜。一是手一挥，全部带到警局去。

    于是一群人被带到警局去了。

    就在他们几个被带回警局的时候，罗府电话响了、郁东达的书房的点话响了，都有人及时接了电话，忆秦轩辛叔的书房电话响了，却没有人接。

    因为辛叔在外访友了，上海佘山的一座寺庙里面，这是一座明代修建的寺庙，叫定慧禅寺，平常因为地处深山，比较偏，香火不是很旺盛，但是主持方丈空悟大师却是早年出家，潜心专研佛法，成为一代高僧。在方丈的卧室里面，一位老者在和主持空悟大师下着围棋。老者正是忆秦轩的辛仕诚，华瑞阳他们的辛叔。空悟大师对辛叔说：“老兄弟，身逢乱世，国家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老哥你却寓居上海，错把乱世当太平。”

    辛叔对空悟说道：“国家是暂时遇到小困难，但是党国人才济济，就让我这个小老头安享晚年吧！”

    空悟问道道：“辛兄还是没有从十八年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辛叔说道：“自古忠义不可两全，况且当年也是没有真凭实据，我就失去了两个兄弟，三兄弟就剩我一个人苟活于世。要不是要照顾大哥的孩子，我早就去找两个兄弟去了。想想靳家几代都是单传，我不能让靳家在这一代断了香火，好在已经替两个兄弟报仇，也算可以慰藉两个兄弟在天之灵！”

    空悟接道：“现在这个世道下，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你是当堂堂保定陆军军校的三杰之一，你身上背负着更多的责任。现在上海力行社被破坏了，中央哪里的意思了，希望你能出来主持上海的大局，不然上海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

    辛叔说道：“上海只要有你来主持局面，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空位道：“这你是在讲笑话了，我是只是帮熟人传句话而已，我实在是德不配位，难以当此重任。”

    辛叔说道：“老哥----，我真的不想在卷入国家层面的纠纷中去了。我来找你下棋的，除了棋其他的我们暂时先不聊，继续下棋。下完了我晚上赶回去了。”

    空悟摇了摇头说道，继续下棋。

    吴方舟正在书房里面看书，突然接道罗运富的电话，主要的意思是他儿子在静安寺哪里被人打了，现在人被带往警局，一定要严惩凶手，顺便照顾一下他的儿子。听完了电话，吴方舟波澜不惊的放下电话，抽了一支烟，吸了两口以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这时蔡玉坤刚刚准备下班，正好遇见曹刚压着一车的人往会议室里面带，突然他看见华瑞阳也被带进来，一下子想起了吴军出事那天，正好也是跟踪的他，于是就跟曹刚说道：“每个人做一份详细的笔录，明天给我一份。”蔡玉坤只是想让他们把华瑞阳的资料登记详细一点，但是曹刚确意会出了弦外之音，今天的保释金要明天早上给蔡局一份。

    曹刚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说道：“是，局座。”

    双方做好笔录，然后华瑞阳和刘依婷被关在拘留室。罗凯文他们一群人被留置外面的拘留室外面的会客室里。一群人在哪里叽叽喳喳。

    不一会儿罗凯文他们那帮人就被人保释出去，他们走到华瑞阳和刘依婷的拘留室，对华瑞阳说道：“小子，你在里面慢慢熬吧，要么准备赔偿我的损失，要么准备把牢底坐穿。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又要赔偿又要把牢底坐穿，这也是我最希望的。”看了一眼华瑞阳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依婷。然后就得意洋洋甩了个响指，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不一会儿，曹刚进来了，把刘依婷单独带了出去，华瑞阳很惊讶刘依婷为什么能出去，但是刘依婷好像在医疗之中的一样。曹刚对华瑞阳说道：“罗先生要求你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1000块大洋，不然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你看看可以联系谁来交一下这个保释金，不然你只能待在这里面。”

    华瑞阳在里面首先想到的是辛叔但是辛叔惊天去松江访友，还没有回来。阿莱目前是没有办法凑到1000块大洋。罗凯文为什么要跟他讹诈1000块大洋，还是前天在樱花会馆的他们给华瑞阳赔偿。目前看来，是要原数奉还了，1000块大洋的支票还没有动，只有打电话给阿莱，让他送过来。他想了一下，准备用拘留室里面的电话给外面打电话给店里让阿莱把支票取来送过来。于是他用电话打到店里，但是电话响了，没有有人接。旁边的曹刚连忙大声呵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送钱过来。”然后就推推搡搡的把华瑞阳往拘留室里面推。突然一声：“住手！”华瑞阳和曹刚都是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