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质问
“希望你对我们这样的一群人,会有所改观。”
姜涛的言语依然严肃:“你知道这个救援会的初衷吗?”
肖泽芒茫然无措。
姜涛接着说:“为什么要研究这一群人,帮助这一群人,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其实这不是简单的救援。我们一开始的想法远大于此。”
肖泽芒仿佛接近了答案:“所以,你们想解救所有的他们于水深火热吗?”
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想法。
姜涛接着说:“肖泽芒我问你,你来这里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吗?”
“我....”他再一次被问的脸色愧红,他很诚实,也很真实:“我一开始没那么想,我只是过来帮忙打杂的。”
空气中有微妙的燥热,而后姜涛意有所指:“打杂?你想想你做的哪一件事像是打杂的?”
“不是人手不够,所以需要有人帮忙吗?”他这话说的十分虚弱,事实上,周雅文派给他的活,有一些基本上就算不上打杂,而是像是她的助手。
“她在培养你,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想法。”
肖泽芒也沉默了,其实很多事他都没有想就一股脑冲着往前上,这不一定是好事,周雅文为什么要培养他呢,整个救援会那么多的人,自己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只有你,离他们最近。”似乎这句话是一句回答,姜涛这样说着。
“姜副...”
对方像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截断了这个话题:“忙你的吧。”
肖泽芒走出大本营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吹着冷风,在路上行走,这时候的扫地机器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他看着他们按着既定的路线完成清理,这重复的单调的仿佛无所意义的东西。
他的脑海里再一次想到自己提起勇气问姜涛的话。
“姜副,您会同意我的加入吗?”他青涩的脸庞下泛着紧张的红晕。
“如果我不同意呢?”姜涛慵懒的躺在床上,仰视那个少年:“那又怎么样?”
少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大,最后几不可闻:“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这话音似乎被他加重了,略带沙哑的嗓音似乎也略带警告的意味。
“我会尽量少来的。”他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落不到实处。
“我认为你这是在逼迫我。”不知为什么姜涛有些生气,他也站了起来。
“我没有。”少年靠着低头示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诚恳说到。
“抬头看着我。”
短暂的目光相触:“你应该挑衅,而不是示弱,示弱只会被欺凌。”说着他就把人推下沙发,少年一个踉跄,被压着肩膀。
姜涛站在沙发旁,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用你的实力证明给我看,而不是整那一套委曲求全的退出。我姜涛不需要人可怜,也不会可怜任何人。”
这些话灌入肖泽芒的耳中,然后他诚恳的道谢,让姜涛一时间无话反驳。
气火也消了。
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让他生气不起来的原因。姜涛无奈的坐回沙发边缘,时不时还看着这个少年是不是有被他弄哭。少年很坚强,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只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着白板看数据。
看的就是姜涛说的那些几年前的走访资料。
病房内,一个小女孩叫佳佳。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一个乐观的晚期患者。
她的父母经常来陪她,给她带来很多东西,病床上几乎都是她的东西。
在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发呆。
仿佛其实她的开心就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是个成熟的小孩。
“佳佳,今天感觉怎么样?”
“肖哥哥,今天外面是不是很冷。”佳佳看着窗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
“嗯,是挺冷的。”
“我想出去。”
“佳佳,出去外面会着凉的,我们在里面好不好?我给你切水果。”
“不要,我想去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非要吵着去外面。
小女孩说:“我爸爸妈妈不在,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也不会对吗?”
“可是,这样你会生病,会难受。”
“我保证我不会,哥哥,我好久没有出去了,我想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
“你还在打点滴,等下还要做检查呢。”
“哥哥,我乖乖做完检查,你就带我去吧,就一小会,五分钟好不好?”
五分钟很短,小孩子眼里闪着光,那是几近的哀求。
肖泽芒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吧,等下给你穿暖点。”
“谢谢哥哥。”说完她两手就抱着他,在他腰上蹭了蹭。
这大概是他为之少数的被一个女孩这样抱着。
“好啦,别动了,等下针掉了。”他把人按回床上。
今天温度很低,风很冷,肖泽芒给佳佳穿上了厚衣服后,推着她到外面的观台上,细微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管道投射下来。
“哥哥,我想走可以吗?”在轮椅上的小孩这样问他。
“那你慢一点。”说完这句话,几乎同时小孩就走了出去,她脸上带着口罩,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五分钟很短,小女孩在外面也只是随意走动,但看到她闪烁的眼睛,肖泽芒就知道她在笑,她很开心,这种开心很纯粹,就是很平淡的东西。
“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等你病好了。”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佳佳,你出去后,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跟同学玩。想要去四地走走,想要跟正常人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感觉这里像是一座囚牢,哥哥,你别跟我爸妈说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说。”
忽然间,似乎有些伤感。
她又接着说:“其实之前跟我同病房的姐姐都走了,我有感觉。”
她抬头看着肖泽芒:“我知道自己将要如何。”
肖泽芒只是摸摸她:“别瞎想,好好听医生的话,会好的。”
“连你也要骗我吗?”
这句质问让肖泽芒透不来气。
“哥哥,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姜涛的言语依然严肃:“你知道这个救援会的初衷吗?”
肖泽芒茫然无措。
姜涛接着说:“为什么要研究这一群人,帮助这一群人,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其实这不是简单的救援。我们一开始的想法远大于此。”
肖泽芒仿佛接近了答案:“所以,你们想解救所有的他们于水深火热吗?”
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想法。
姜涛接着说:“肖泽芒我问你,你来这里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吗?”
“我....”他再一次被问的脸色愧红,他很诚实,也很真实:“我一开始没那么想,我只是过来帮忙打杂的。”
空气中有微妙的燥热,而后姜涛意有所指:“打杂?你想想你做的哪一件事像是打杂的?”
“不是人手不够,所以需要有人帮忙吗?”他这话说的十分虚弱,事实上,周雅文派给他的活,有一些基本上就算不上打杂,而是像是她的助手。
“她在培养你,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想法。”
肖泽芒也沉默了,其实很多事他都没有想就一股脑冲着往前上,这不一定是好事,周雅文为什么要培养他呢,整个救援会那么多的人,自己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只有你,离他们最近。”似乎这句话是一句回答,姜涛这样说着。
“姜副...”
对方像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截断了这个话题:“忙你的吧。”
肖泽芒走出大本营的时间是早上四点半吹着冷风,在路上行走,这时候的扫地机器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他看着他们按着既定的路线完成清理,这重复的单调的仿佛无所意义的东西。
他的脑海里再一次想到自己提起勇气问姜涛的话。
“姜副,您会同意我的加入吗?”他青涩的脸庞下泛着紧张的红晕。
“如果我不同意呢?”姜涛慵懒的躺在床上,仰视那个少年:“那又怎么样?”
少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大,最后几不可闻:“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这话音似乎被他加重了,略带沙哑的嗓音似乎也略带警告的意味。
“我会尽量少来的。”他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落不到实处。
“我认为你这是在逼迫我。”不知为什么姜涛有些生气,他也站了起来。
“我没有。”少年靠着低头示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诚恳说到。
“抬头看着我。”
短暂的目光相触:“你应该挑衅,而不是示弱,示弱只会被欺凌。”说着他就把人推下沙发,少年一个踉跄,被压着肩膀。
姜涛站在沙发旁,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用你的实力证明给我看,而不是整那一套委曲求全的退出。我姜涛不需要人可怜,也不会可怜任何人。”
这些话灌入肖泽芒的耳中,然后他诚恳的道谢,让姜涛一时间无话反驳。
气火也消了。
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有让他生气不起来的原因。姜涛无奈的坐回沙发边缘,时不时还看着这个少年是不是有被他弄哭。少年很坚强,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只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着白板看数据。
看的就是姜涛说的那些几年前的走访资料。
病房内,一个小女孩叫佳佳。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一个乐观的晚期患者。
她的父母经常来陪她,给她带来很多东西,病床上几乎都是她的东西。
在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总会发呆。
仿佛其实她的开心就只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
是个成熟的小孩。
“佳佳,今天感觉怎么样?”
“肖哥哥,今天外面是不是很冷。”佳佳看着窗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
“嗯,是挺冷的。”
“我想出去。”
“佳佳,出去外面会着凉的,我们在里面好不好?我给你切水果。”
“不要,我想去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非要吵着去外面。
小女孩说:“我爸爸妈妈不在,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也不会对吗?”
“可是,这样你会生病,会难受。”
“我保证我不会,哥哥,我好久没有出去了,我想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
“你还在打点滴,等下还要做检查呢。”
“哥哥,我乖乖做完检查,你就带我去吧,就一小会,五分钟好不好?”
五分钟很短,小孩子眼里闪着光,那是几近的哀求。
肖泽芒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吧,等下给你穿暖点。”
“谢谢哥哥。”说完她两手就抱着他,在他腰上蹭了蹭。
这大概是他为之少数的被一个女孩这样抱着。
“好啦,别动了,等下针掉了。”他把人按回床上。
今天温度很低,风很冷,肖泽芒给佳佳穿上了厚衣服后,推着她到外面的观台上,细微的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管道投射下来。
“哥哥,我想走可以吗?”在轮椅上的小孩这样问他。
“那你慢一点。”说完这句话,几乎同时小孩就走了出去,她脸上带着口罩,身上穿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五分钟很短,小女孩在外面也只是随意走动,但看到她闪烁的眼睛,肖泽芒就知道她在笑,她很开心,这种开心很纯粹,就是很平淡的东西。
“哥哥,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
“等你病好了。”
“可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佳佳,你出去后,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跟同学玩。想要去四地走走,想要跟正常人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感觉这里像是一座囚牢,哥哥,你别跟我爸妈说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说。”
忽然间,似乎有些伤感。
她又接着说:“其实之前跟我同病房的姐姐都走了,我有感觉。”
她抬头看着肖泽芒:“我知道自己将要如何。”
肖泽芒只是摸摸她:“别瞎想,好好听医生的话,会好的。”
“连你也要骗我吗?”
这句质问让肖泽芒透不来气。
“哥哥,对不起,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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