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微醺背后的大生意
雨很快就停了。
荒原道路上的浮土被水一挂浆，帕南的这辆机车轮胎上就有些滑。
速度一直加不上去，以往暴躁的引擎委屈地呜呜呜。
林伟坐在后座上搂着少女温热浑圆的腰肢，隐约的汗味带着幽香被晨风带着扑面而来。
“这些路你要记清楚，大路上越过巡逻线来这边找乐子的夜游鬼太多了，那些小喽啰对我这辆大宝贝眼熟得很，对我不敢怎么样，但你这样的生面孔，他们很乐意碰一碰。”
帕南的话从前面传了过来，一路上就没停过。
“前面就到了，到时你先跟36号园区的李德聊聊，熟悉一下环境，我要先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值了一晚上的夜，我要补个觉。”
帕南有些啰嗦，努力用不断地话语打消涌上来的困意。
林伟下巴在前面光滑的夹克后背上轻轻点了两下，表示赞同。
“不要乱动，马上就到了。”
车轮一飘，帕南没有刹车，而是在路边细小的砂砾上一拐，熟练地摆正了车头。
少女的脸有点红，还有些热。
还好，绕过一堆废弃的屋骸，远处无边无际的白色低矮建筑物出现在无名的道路尽头，建筑物上佩卓石化和它经典的矩形图标历历在目。
每个建筑物都有百多十米长，数不清的线管和管道口贴着建筑平整的表面规矩地走着线，跟夜之城的脏乱比起来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也许是床铺的吸引力够大，机车复活的轰鸣一直到巨大的铁网门前才停了下来。
林伟跳下车，仰起头。
那些建筑物意外的高大，还在散发着隐隐地热量。
门口带着湿气的热风，夹杂着一阵醺人的甜香，扑面而来，两人的脸上很快浮起一层晶莹的露珠。
“帕南！”
铁网门两边只有一个岗哨，透明的观察窗前，一个带着PETROCHEM灰帽的年轻白人，松开了轻机枪的握把，向下面拼命挥着手。
一会，铁网门的铰链咔咔咔地响起，门打开了，身上带着部族显眼标示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等到身边，帕南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李德！农场里聊天的人太少，我给你带了个能聊天的AI，不过有点原始，只要管饭，不怕病毒的那种。”
又指了指林伟：“这就是G！你的新伙伴，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为家族留下这家伙了！”
也许是少女的拥抱太热情，年轻人涨红了脸，手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一会儿，羞赧地看了看帕南，才跟林伟握了个手：
“欢迎！你们来得正好，这批CHOOH2刚刚出货，顺便为你们准备的好东西也刚刚出炉，正好用来招待你们。嗯...我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你，但我相信我的礼物一定会！”
说完，朝着两人眨眨眼，在脑机界面上的监控上，给画面中帕南火红的机车上点了下安全认证
看着门口安全扫描仪上临时通过的绿灯亮起，便推着机车进了大门。
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像是进完了食的巨龟，继续朝着寂寞的荒野张开巨口，排放着肚子里的孤独。
......
林伟跟着两人，走在园区里。
路过的灰房子里不时响起嘈杂又带着韵律的声音，帕南像是对园区了如指掌，逛了一会儿，精神也好多了，跟着那些节奏的噪声，脚步欢快起来。
明显的识别标示贯穿了所有的道路，三个人就在这些标识外面的空隙里走着，时不时就有堆满了罐具容器的自动运输车沿着这些标识从他们身边路过。
在AI叛变后，每个城市都被分隔成了孤岛，夜之城的主人们在城市信息的边界筑起了黑墙，网络秩序得以恢复。
而佩卓石化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将这些古老的自动化技术重新应用了起来。
不用担心成本，这些都会被算到生物燃料本就利润丰厚的价格里面去。
自动运行的园区小车，或是拐进某一个灰盒子，或是进了园区更深处那些比灰盒子还要高的圆形或者胶囊型的反应釜那边。
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巨大的反应釜下，还有不少零散的建筑物。
李德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绿灯亮起，门打开了。
幽幽的灯光亮起，反射着绝缘树脂润光的通道出现在林伟面前。
咣！
一堆黑不溜秋的衣服丢在林伟面前。
“穿上它。”李德看着林伟按着墙上的指示仔细地把那堆笨重的三防服穿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装义体的缘故，林伟不知道，帕南在终端上已经把关于他能说的资料跟李德讲了个遍。
不是她嘴大，是因为这里算得上家族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了。
跟佩卓石化展开的一揽子合作，就是从这里开始。没有索尔的点头，她不可能把林伟带进来。
而且，林伟能否留下来，也需要李德的认可。
李德这群年轻人，是这里的看门人，这岗位，只有家族里最忠诚的成员才能担任。
每个园区配备5到10名护卫，阿德卡多有将近500人的年轻人被安置在以万公顷计的巨型农场区里。
“给！”
占了半条胳膊的义体上光纹闪过，李德从一大堆叠放了几层的巨大储存容器里面拧出来一个。
满不在乎地拧开巴掌大的封盖，递给了林伟，示意他把防护衣上的面具打开。
50加仑？什么东西？林伟狐疑地看着容器外壁上浮塑的数字，伸出手去。
沉！
李德微笑着松手的那一刹那，容器一沉就要从林伟的手上跌落！
但到此为止。
容器又被举了起来，林伟单手提着它，将已经开口凑到鼻子前。
刺鼻的味道熏得他瞬间又回到了那个世界！
眼前大师兄手上端着雕花的壶在揪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狠狠地灌了下去，而他跟着二师兄胡吃海塞看着热闹。
酒？
“废土上最好的威士忌...可惜没有橡木桶，G！很遗憾，我们尝不到上个世纪最传统的味道了，只能用这些酒精招待你。”
验证完帕南关于新人的最后一个说法，果然不用义体也能有这样的巨力，李德的脸上浮现出歉意的笑容。
他自己也拧起来一个巨桶，从鼓囊囊的夹克怀里套出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金黄的纯浆，递给了一旁的帕南：
“夜之城三成以上的酒都是从这里进的货，我们收点过手的费用。”
说完，李德打了一个响指，灯光一排排打开，向仓库深处延伸。
这是...多少酒？
林伟看着灯光下连片成山的容器不禁呆住了。
想到这样的园区这里还有上百个，林伟心里一动，看向一旁正在端着杯子小口畷饮的帕南：
这么劲爆的信息，你家大人知道你把我带这里来偷酒喝嘛？
“别紧张，菜鸟，喝了我的酒，你就是我们的人了，好好放下心来，这些宝贝还要靠我们保护呢！”
帕南蜜色的脸庞染上两朵酡红，香甜的口息凑到林伟耳边，魅惑的眼角朝李德的义体手臂扬了扬：
“部族这些最勇敢的小伙子，受伤下了前线后，都被换上了最强力的义体，送到这里保护我们的财富。最勇敢的人，才配得上这些最好的美酒！”
看着微醺的少女，李德摇了摇头，给自己也灌了一口：
“没有人敢在佩卓石化的地盘点燃半点火星。这里的安保合同，谁都可以来拿，只要，拳头够硬！”
说完，在灯光下扬起。
嗡！
强烈得光线在带着防护服下义体的指缝里隐约亮起，堪比精钢坚固的酒桶把手，轻而易举地被李德的手掌拧成了麻花！
怪不得......
林伟点了点头，微笑着举起手里的巨釜，跟李德和帕南碰了一下。
原来，这里是拳脚和冷兵器的地盘，我喜欢。
顺便，学点大生意。
荒原道路上的浮土被水一挂浆，帕南的这辆机车轮胎上就有些滑。
速度一直加不上去，以往暴躁的引擎委屈地呜呜呜。
林伟坐在后座上搂着少女温热浑圆的腰肢，隐约的汗味带着幽香被晨风带着扑面而来。
“这些路你要记清楚，大路上越过巡逻线来这边找乐子的夜游鬼太多了，那些小喽啰对我这辆大宝贝眼熟得很，对我不敢怎么样，但你这样的生面孔，他们很乐意碰一碰。”
帕南的话从前面传了过来，一路上就没停过。
“前面就到了，到时你先跟36号园区的李德聊聊，熟悉一下环境，我要先找个地方睡一会儿，值了一晚上的夜，我要补个觉。”
帕南有些啰嗦，努力用不断地话语打消涌上来的困意。
林伟下巴在前面光滑的夹克后背上轻轻点了两下，表示赞同。
“不要乱动，马上就到了。”
车轮一飘，帕南没有刹车，而是在路边细小的砂砾上一拐，熟练地摆正了车头。
少女的脸有点红，还有些热。
还好，绕过一堆废弃的屋骸，远处无边无际的白色低矮建筑物出现在无名的道路尽头，建筑物上佩卓石化和它经典的矩形图标历历在目。
每个建筑物都有百多十米长，数不清的线管和管道口贴着建筑平整的表面规矩地走着线，跟夜之城的脏乱比起来有种奇妙的吸引力。
也许是床铺的吸引力够大，机车复活的轰鸣一直到巨大的铁网门前才停了下来。
林伟跳下车，仰起头。
那些建筑物意外的高大，还在散发着隐隐地热量。
门口带着湿气的热风，夹杂着一阵醺人的甜香，扑面而来，两人的脸上很快浮起一层晶莹的露珠。
“帕南！”
铁网门两边只有一个岗哨，透明的观察窗前，一个带着PETROCHEM灰帽的年轻白人，松开了轻机枪的握把，向下面拼命挥着手。
一会，铁网门的铰链咔咔咔地响起，门打开了，身上带着部族显眼标示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不等到身边，帕南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李德！农场里聊天的人太少，我给你带了个能聊天的AI，不过有点原始，只要管饭，不怕病毒的那种。”
又指了指林伟：“这就是G！你的新伙伴，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为家族留下这家伙了！”
也许是少女的拥抱太热情，年轻人涨红了脸，手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一会儿，羞赧地看了看帕南，才跟林伟握了个手：
“欢迎！你们来得正好，这批CHOOH2刚刚出货，顺便为你们准备的好东西也刚刚出炉，正好用来招待你们。嗯...我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你，但我相信我的礼物一定会！”
说完，朝着两人眨眨眼，在脑机界面上的监控上，给画面中帕南火红的机车上点了下安全认证
看着门口安全扫描仪上临时通过的绿灯亮起，便推着机车进了大门。
大门再次缓缓关上，像是进完了食的巨龟，继续朝着寂寞的荒野张开巨口，排放着肚子里的孤独。
......
林伟跟着两人，走在园区里。
路过的灰房子里不时响起嘈杂又带着韵律的声音，帕南像是对园区了如指掌，逛了一会儿，精神也好多了，跟着那些节奏的噪声，脚步欢快起来。
明显的识别标示贯穿了所有的道路，三个人就在这些标识外面的空隙里走着，时不时就有堆满了罐具容器的自动运输车沿着这些标识从他们身边路过。
在AI叛变后，每个城市都被分隔成了孤岛，夜之城的主人们在城市信息的边界筑起了黑墙，网络秩序得以恢复。
而佩卓石化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将这些古老的自动化技术重新应用了起来。
不用担心成本，这些都会被算到生物燃料本就利润丰厚的价格里面去。
自动运行的园区小车，或是拐进某一个灰盒子，或是进了园区更深处那些比灰盒子还要高的圆形或者胶囊型的反应釜那边。
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巨大的反应釜下，还有不少零散的建筑物。
李德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绿灯亮起，门打开了。
幽幽的灯光亮起，反射着绝缘树脂润光的通道出现在林伟面前。
咣！
一堆黑不溜秋的衣服丢在林伟面前。
“穿上它。”李德看着林伟按着墙上的指示仔细地把那堆笨重的三防服穿了起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因为没有装义体的缘故，林伟不知道，帕南在终端上已经把关于他能说的资料跟李德讲了个遍。
不是她嘴大，是因为这里算得上家族最重要的地方之一了。
跟佩卓石化展开的一揽子合作，就是从这里开始。没有索尔的点头，她不可能把林伟带进来。
而且，林伟能否留下来，也需要李德的认可。
李德这群年轻人，是这里的看门人，这岗位，只有家族里最忠诚的成员才能担任。
每个园区配备5到10名护卫，阿德卡多有将近500人的年轻人被安置在以万公顷计的巨型农场区里。
“给！”
占了半条胳膊的义体上光纹闪过，李德从一大堆叠放了几层的巨大储存容器里面拧出来一个。
满不在乎地拧开巴掌大的封盖，递给了林伟，示意他把防护衣上的面具打开。
50加仑？什么东西？林伟狐疑地看着容器外壁上浮塑的数字，伸出手去。
沉！
李德微笑着松手的那一刹那，容器一沉就要从林伟的手上跌落！
但到此为止。
容器又被举了起来，林伟单手提着它，将已经开口凑到鼻子前。
刺鼻的味道熏得他瞬间又回到了那个世界！
眼前大师兄手上端着雕花的壶在揪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狠狠地灌了下去，而他跟着二师兄胡吃海塞看着热闹。
酒？
“废土上最好的威士忌...可惜没有橡木桶，G！很遗憾，我们尝不到上个世纪最传统的味道了，只能用这些酒精招待你。”
验证完帕南关于新人的最后一个说法，果然不用义体也能有这样的巨力，李德的脸上浮现出歉意的笑容。
他自己也拧起来一个巨桶，从鼓囊囊的夹克怀里套出来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金黄的纯浆，递给了一旁的帕南：
“夜之城三成以上的酒都是从这里进的货，我们收点过手的费用。”
说完，李德打了一个响指，灯光一排排打开，向仓库深处延伸。
这是...多少酒？
林伟看着灯光下连片成山的容器不禁呆住了。
想到这样的园区这里还有上百个，林伟心里一动，看向一旁正在端着杯子小口畷饮的帕南：
这么劲爆的信息，你家大人知道你把我带这里来偷酒喝嘛？
“别紧张，菜鸟，喝了我的酒，你就是我们的人了，好好放下心来，这些宝贝还要靠我们保护呢！”
帕南蜜色的脸庞染上两朵酡红，香甜的口息凑到林伟耳边，魅惑的眼角朝李德的义体手臂扬了扬：
“部族这些最勇敢的小伙子，受伤下了前线后，都被换上了最强力的义体，送到这里保护我们的财富。最勇敢的人，才配得上这些最好的美酒！”
看着微醺的少女，李德摇了摇头，给自己也灌了一口：
“没有人敢在佩卓石化的地盘点燃半点火星。这里的安保合同，谁都可以来拿，只要，拳头够硬！”
说完，在灯光下扬起。
嗡！
强烈得光线在带着防护服下义体的指缝里隐约亮起，堪比精钢坚固的酒桶把手，轻而易举地被李德的手掌拧成了麻花！
怪不得......
林伟点了点头，微笑着举起手里的巨釜，跟李德和帕南碰了一下。
原来，这里是拳脚和冷兵器的地盘，我喜欢。
顺便，学点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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