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心
黄昏时，风看着眼前出现的老者，疑惑的问道“师傅，你不是说半年后来吗？”
“人间一天，这里却是半年。师傅将这半年光景虚幻为人间的一天，鸠续之法耗时，而你陷入此法自是未察觉。”
听着老者的解释，风荷举格外激动“那我已练了半年，是否可以下山。”
“莫急，还有一样最必要的。”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玻璃药瓶“把它吸食了。”
看着风荷举毫不犹豫的将那瓶子中的血雾吸食干净，他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
回到寺庙第二天，梅子黄一行人也来到了寺庙。
这一路上，权衣都没有说几句话，可到了寺庙前权衣突然看着梅子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梅子黄，你知道阿尼律陀，天眼第一吗？”
“知道，怎么了？”
权衣笑了笑：“记不大清了，确认一下。”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风荷举，小姑娘看见梅子黄也激动的扑了过来。还兴奋的拿出了一个香囊给梅子黄亲手系了上去。“梅哥哥，这可是我辛苦得来的，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切勿忘记。”
权衣看着佛堂里供奉的神像，眼神突然变得像是在嘲讽什么“原来如此！”
而此刻也只有身旁的凤厉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这一晚他们全都安置在了寺庙里，依旧是夜半三更时，权衣再次回到了角生墟里。
“你知道本尊今天在那庙里发现了什么吗？”权衣远远的看着被挂在空中的权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阿尼律陀佛像。”
看着权衣的样子，他猜测道：“假的？”
“嗯，你说究竟是谁呢？”她突然露出兴奋的表情看着他。“越来越好玩了！对吧？”
“你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什么吗？”看见权衣收了笑容，他才说道：“像是一个疯子。”
“疯子？”她细细的咀嚼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本尊向来如此，你现如今才看清吗？不过，你没发觉我们现如今是一样的人吗？”
“确实，如今在这个世上你不也只有我可以说说话了嘛！”
“权数？你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死的吗？”平静的语气像是在问无关紧要的人的死因。
“天劫。”
权衣轻笑了一声：“什么天劫，只不过是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说辞罢了。”
权数皱了纹皱眉，说道：“当年我亲眼看见你是死于天劫，因为你违抗了天君的命令，与汉阳隐世。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而权衣这次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汉阳？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许久后才说道：“你说，他们这次能成功吗？还是会像我和他一样？”
“不打算去帮梅子黄吗？好歹当年也是你手下的人。如果他落得个和你一样的下场，他可没有你那样的能力，明明魂飞魄散了还活得过来。”
“他当年也是目睹了的，如今既然做的出，就能想到后果是什么。”
“你还是那么无情。”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虫噬要开始了。”
“所以说你无情呢？我陪你聊了许久，竟还要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倾听者。小心哪天我死了，你可真是孤家寡人了。”说罢他还作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本尊向来是一个人，早已习惯。”
他明明察觉到她那难以察觉的一丝孤苦，可还是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声音中听不出，“你总是那般喜爱伪装。”
“这是哪？”风荷举第二天醒来时，已身处京城的乱葬岗。
“啊~”她发现身边有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很明显那些是死了很久的人，可在她身旁的，身体却还热着，她颤颤巍巍的将他推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她看见那人的心脏处是空的。
她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那个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片河边。就算贵为公主，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水、水……”她像是渴极了。可当她来到河边看清河水中的自己时，她彻底的愣住了。她看见河水映出的自己满嘴鲜血。
“为什么，那个人的心？是我吃的？”惊恐的样子倒映在了河水里。
“猜对了。”突然出现的老者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就是代价吗？”
“是也不是。真正的代价怎会如此简单。为师只问你昨天是否将那香囊交给他？”
“给了。”
“那就现在开始。”说着将风荷举带到了祭台上。
“这是？梦里那个风戌……”风荷举看着祭台上的那把刀，以及祭台上干枯的鲜血。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所以，是她，是她以命召唤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现在猜到，又有什么用呢？为师劝你还是早些开始，这样梅子黄活着的几率才大些。”
风荷举此刻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老者晦暗不明的笑了笑“你们召唤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便要做什么。”
“那我要怎么做？”
“你不需和她一样付出生命，但却要堕落成你曾经最厌恶的东西。我已在祭台上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你只需按照我曾教你的，继续修炼——成仙。”
“成仙？为什么？如此简单便可成仙？”
“对，只有你修炼成仙，才可救他。以血为祭，荣登上仙。杀人，便是最简单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天亮时练功，入了夜，杀人，取心，吸食jing血。直到有一天，她在城里杀人时，突然听见一户农舍里的闲谈。
“相公，今日听隔壁的大婶说，公主失踪，宰相府的大公子寻了多日，急火攻心，快要不行了。是不是真的？”
“嗯，我今日看见了，那大公子当街吐血了，最后被抬回去的。”
风荷举再也没有闲心听下去了，她急忙赶回了祭坛。而在她走后，那座农舍竟凭空消失了，权衣的影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既找到她了，为什么不带回去？”
权衣看着突然出现的凤厉，倒是没有多惊讶“你没有发现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吗？靠着吸人精血成仙，逃不了走火入魔。”
“人间一天，这里却是半年。师傅将这半年光景虚幻为人间的一天，鸠续之法耗时，而你陷入此法自是未察觉。”
听着老者的解释，风荷举格外激动“那我已练了半年，是否可以下山。”
“莫急，还有一样最必要的。”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玻璃药瓶“把它吸食了。”
看着风荷举毫不犹豫的将那瓶子中的血雾吸食干净，他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
回到寺庙第二天，梅子黄一行人也来到了寺庙。
这一路上，权衣都没有说几句话，可到了寺庙前权衣突然看着梅子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梅子黄，你知道阿尼律陀，天眼第一吗？”
“知道，怎么了？”
权衣笑了笑：“记不大清了，确认一下。”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风荷举，小姑娘看见梅子黄也激动的扑了过来。还兴奋的拿出了一个香囊给梅子黄亲手系了上去。“梅哥哥，这可是我辛苦得来的，一定要时时带在身上，切勿忘记。”
权衣看着佛堂里供奉的神像，眼神突然变得像是在嘲讽什么“原来如此！”
而此刻也只有身旁的凤厉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这一晚他们全都安置在了寺庙里，依旧是夜半三更时，权衣再次回到了角生墟里。
“你知道本尊今天在那庙里发现了什么吗？”权衣远远的看着被挂在空中的权数，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阿尼律陀佛像。”
看着权衣的样子，他猜测道：“假的？”
“嗯，你说究竟是谁呢？”她突然露出兴奋的表情看着他。“越来越好玩了！对吧？”
“你知道现在的你看起来像是什么吗？”看见权衣收了笑容，他才说道：“像是一个疯子。”
“疯子？”她细细的咀嚼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本尊向来如此，你现如今才看清吗？不过，你没发觉我们现如今是一样的人吗？”
“确实，如今在这个世上你不也只有我可以说说话了嘛！”
“权数？你还记得当年我是怎么死的吗？”平静的语气像是在问无关紧要的人的死因。
“天劫。”
权衣轻笑了一声：“什么天劫，只不过是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说辞罢了。”
权数皱了纹皱眉，说道：“当年我亲眼看见你是死于天劫，因为你违抗了天君的命令，与汉阳隐世。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而权衣这次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汉阳？好久没听到这两个字了。”
许久后才说道：“你说，他们这次能成功吗？还是会像我和他一样？”
“不打算去帮梅子黄吗？好歹当年也是你手下的人。如果他落得个和你一样的下场，他可没有你那样的能力，明明魂飞魄散了还活得过来。”
“他当年也是目睹了的，如今既然做的出，就能想到后果是什么。”
“你还是那么无情。”
“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虫噬要开始了。”
“所以说你无情呢？我陪你聊了许久，竟还要如此狠毒的对待一个倾听者。小心哪天我死了，你可真是孤家寡人了。”说罢他还作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本尊向来是一个人，早已习惯。”
他明明察觉到她那难以察觉的一丝孤苦，可还是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声音中听不出，“你总是那般喜爱伪装。”
“这是哪？”风荷举第二天醒来时，已身处京城的乱葬岗。
“啊~”她发现身边有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很明显那些是死了很久的人，可在她身旁的，身体却还热着，她颤颤巍巍的将他推了过去，可就在这时，她看见那人的心脏处是空的。
她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那个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一片河边。就算贵为公主，此刻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水、水……”她像是渴极了。可当她来到河边看清河水中的自己时，她彻底的愣住了。她看见河水映出的自己满嘴鲜血。
“为什么，那个人的心？是我吃的？”惊恐的样子倒映在了河水里。
“猜对了。”突然出现的老者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就是代价吗？”
“是也不是。真正的代价怎会如此简单。为师只问你昨天是否将那香囊交给他？”
“给了。”
“那就现在开始。”说着将风荷举带到了祭台上。
“这是？梦里那个风戌……”风荷举看着祭台上的那把刀，以及祭台上干枯的鲜血。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所以，是她，是她以命召唤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现在猜到，又有什么用呢？为师劝你还是早些开始，这样梅子黄活着的几率才大些。”
风荷举此刻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老者晦暗不明的笑了笑“你们召唤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便要做什么。”
“那我要怎么做？”
“你不需和她一样付出生命，但却要堕落成你曾经最厌恶的东西。我已在祭台上准备好你需要的东西，你只需按照我曾教你的，继续修炼——成仙。”
“成仙？为什么？如此简单便可成仙？”
“对，只有你修炼成仙，才可救他。以血为祭，荣登上仙。杀人，便是最简单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天亮时练功，入了夜，杀人，取心，吸食jing血。直到有一天，她在城里杀人时，突然听见一户农舍里的闲谈。
“相公，今日听隔壁的大婶说，公主失踪，宰相府的大公子寻了多日，急火攻心，快要不行了。是不是真的？”
“嗯，我今日看见了，那大公子当街吐血了，最后被抬回去的。”
风荷举再也没有闲心听下去了，她急忙赶回了祭坛。而在她走后，那座农舍竟凭空消失了，权衣的影也慢慢的显露了出来。
“既找到她了，为什么不带回去？”
权衣看着突然出现的凤厉，倒是没有多惊讶“你没有发现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吗？靠着吸人精血成仙，逃不了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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