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良辰美景
恣王只是哂笑一声：“本王自是没有皇弟这般，桃花缘如此多。”
他狐狸眼中不似是天生的魅惑，反倒此刻格外的凉薄，薄唇似笑非笑。
“皇兄既然明白，做什么又要来打扰我与襄襄的独处。”
“本王只是担心，楚小姐又落得和你母亲一样的下场，毕竟若论父皇，你可是最像他的。都是一样的心狠。”
恣王微微侧目，不紧不慢的说着，可每一句都是插在唐袭的心里。
楚襄注意到自从那人说了唐袭的母亲，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痛楚，尽管还是勾唇笑着，可他的气度就像是极地中的寒冰，从地狱深处散发出的极寒，令人畏惧。
酒渣盏自他的掌心碎裂。
不待唐袭开口，楚襄便带着一脸疑惑的神情看向恣王。
“听闻城郊李家的黑矿，何家的酒庄，以及吴家的金铺似乎幕后之人都是恣王，只是不知道这些如果都炸了您会损失多少呢？”
楚襄真诚的看着恣王，好像是真的在问一个问题一样。
而那恣王像是从这些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丝莫名的威胁，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地狱里来的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狡黠又令人畏惧。
看着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我只是个女儿家，所以不懂还是要问的，恣王别多想呀！那么我们便告退了。”
说完楚襄便拉着唐袭的手径直离开了，不再看恣王一眼。
过程中唐袭并未打断她的话，只是沉浸入了自己的世界，但却散发着隐隐约约的痛楚。
将军府离这儿很近，她们只走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而此刻坐在小铺子里的恣王还在回想着楚襄的话，便听到他的人来报告：“王爷，我们的产业大部分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同时发生了爆炸，损失惨重。”
“嘭~”的一声，桌子瞬间裂开，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也一股脑儿的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那罪魁祸首满脸的阴翳，猩红的眼看着唐袭离开的方向。
“……楚襄，你动真格的，好，真好！”
楚襄将唐袭安置在那躺椅上，她半跪着为他打着伞，看向榻子上的唐袭，雨并未停，他狭眸中闪着凉薄，勾了勾唇：“我杀了她。”
“父皇让我杀了她，我便杀了她。我向来都是个狠毒的。”
楚襄沉默。
他忽然嗤笑，“我幼时，也曾幸福过，父亲从来对母亲很好，虽然母亲看起来好像很讨厌父亲，可我只以为只是母亲性子冷淡。我八岁那年母亲被几个人给玷污了，父亲嫌她脏，自此后一切都变了。他要处死母亲，我跪着求他，求他放过母亲，那时他却慈祥的笑着对我说，只要我射中靶心，便放了母亲。”
他的声音极尽凉薄与平静，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楚襄轻柔的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道：“我信你，想哭便哭吧！”
唐袭睫毛格外的长，垂着眼帘时，像遮住了光，瞧不见眼眸中的情绪，可那微呼可见的颤抖却被楚襄捕捉。
“最后，我真的射中了，我终于放下了心，就在我庆幸着看向父皇时，我看见了靶子后的人，是她，我亲手杀死了她。”
自此后，曾让人惊才绝艳的北周皇子，变成了一个弑母的，终日以游山玩水的纨绔子弟来伪装自己的可怜人，暗中里却用自己的手段掌控住北周的政权，逼死了那个自母亲死后以各种凌厉手段来报复他的父亲，做了这北周真正的掌权人。
他的嗓音低沉，诉说这不愿启齿的过往。他慢慢的升起了手，这双亲手杀了生母的手。
满目阴狠：“这双手，杀了好多人……”
可下一刻，一双修长软软的却不似女儿家该有的手，有着一层因练武而留下的薄茧的双手覆住了他的掌心。
“别害怕。”少女娇娇嫩嫩的声音格外悦耳。
唐袭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不再是平日里冷心冷情的那个，反倒像是一个正常家里的女儿，有着感情的楚襄。
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箍住，就像是濒临溺死的人抓住那最后一个救命稻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捏得她生疼，不自禁的痛呼出声。
直到听到眼前少女轻微到几乎不可察的痛呼声，唐袭终于从地狱般的回忆里爬出来了，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唐袭眼眸中闪着光，像个孩子般讨好央求道。
楚襄一僵，迎着少年自深渊中爬出来而期待阳光的目光，终究不忍。
“……嗯。”
她本是上古主神，立了誓便得遵守，可终究不可能一直伴着一人。
唐袭良久终于听到她的回答，瞬间将眼中的姑娘紧紧的抱在怀里，禁箍住，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那般牢牢不撒手。
“啪嗒”一声，伞落在了地上，雨滴扑面而来，顺着唐袭的眼角，留下的，却分明是热的。
雨势大了起来，“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躺椅上，以及他们的眼角处。
京城处，有一新封的府邸，不似其余京城贵府府人众多，而这一府邸中唯有二人，府中红纱弥漫，花草众多，如一处避世仙境。
“再高一点。”女子眉眼弯弯，看向身后推着秋千的男子。
“好！”
下一刻，秋千便凌空而起，升在高处。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二人的欢声笑语，格外的惬意悠然。
“这是什么？”楚襄看着眼前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无奈问道。
“……宫保鸡丁。”唐袭略带羞耻的回道。
厨房里静谧了许久，才响起了声音。
“……看起来不错，你尝一尝。”
楚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夹起了一块递到唐袭的嘴边。
唐袭呆了几秒，认命般将那块儿黑乎乎的东西吞了进去。
下一刻，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好吃！虽然黑了味道倒也没有多差嘛！看来本王果然是天才，什么都擅长！”
“尝尝！”说着便夹给了楚襄，她愣了愣，迎着唐袭期待的目光也便吞了下去。
“怎么样？”
“……口味独特。”女子只抿了抿唇，继而尴尬笑笑回道。
“干嘛呢？”楚襄看着唐袭在院子里待了一早，心下疑惑。
还未走到，别听男人紧张的惊呼一声：“别过来！”
楚襄止了步，便像是听了话，转身走了，而那旁的唐袭刚松下心，身后就袭来了一劲风，转瞬，楚襄得逞似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树苗？”
“……樱花树。”
“为何不直接栽一棵大的，这般小，得许久才能长大。”
“给你的礼物，待多年后与我们一同便老，岂不更好？”
楚襄挑挑眉，并未置喙。
京城一个月里并无什么事，就连将军府中的二人一天天像是平常百姓一般逍遥过日子也无人打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当傍晚唐袭总是被楚襄赶过袭王府去睡觉，翻了墙过去。
起初第一次时，楚襄看着眼前与袭王府所挨的低墙，满脸黑线。
“听闻这是你命人建造的？”
“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理所当然，而且还有几丝小傲娇。
“……真好。”半晌终于咬牙切齿道。
几分钟后，只听一声闷响，只见一身白袍的人影闪过，不对，好像是被扔了过去。
而一个月后，圣上便邀楚襄进宫赴宴。
因着上次的玉玺，所以楚襄并未行礼，只是微微颔首。
“参见陛下。”
“坐，听闻你最近一直在镇国将军府待着？”
“是。”
“伤好的完全了？”
“多谢陛下关心，已然好完全了。”
言闭，皇帝笑了笑：“听闻你已十六年华了。”
“嗯。”
“前段时间楚相曾找过朕，说之前将你养在军队里，性子有些野了，想让朕为你赐一姻缘，你如何想？”
而那高座之上的圣上，此刻眸光微闪，看着下方的女子，自出征开始，短短两个月，她不仅收服了那支最为难缠的军队，竟连萧老将军的军队近日也听探子来报她欲收归麾下，更别说她身处多年孟老将军的军队。
如今三军即将在她手，北周军权已然被这位丞相府嫡女牢牢掌控。楚家，已然功高震主。若是嫁与一不受掌控的，难免会震慑朝纲。
“多谢陛下，只是臣无嫁人之心。”
“女儿家，总得嫁人生子的，只是爱卿既然不愿，朕便也不强求了，只是若是有爱慕之人，一定得给朕说，到时候朕可帮着赐婚！”
既如此，他无法将她掌控于手，便怪不得他了，明明只是二十几岁的少年，此刻却格外老练，坦然自若。
楚襄颔首微笑，客气疏离：“多谢陛下了。”
待到退了出去，楚一连忙跟了上去，“主子，陛下说了些什么？”
楚襄眸光暗淡，心下多了一丝猜忌：“我总觉得，这皇帝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
楚一蹙眉问道：“怎么说？”
“……好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心机深沉了些。”
楚襄刚回到将军府，圣旨便紧跟着下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雍近日屡次挑衅我朝，萧老将军已赴边境，可奈何年岁已大，身体抱恙，故遣镇国大将军即刻前往边境，收复失地，不得有误，钦此！”
大太监尖长的尾音刺得在场众人耳朵生疼。
“将军，将军？”
那太监见她许久未接，低声唤道。
楚襄回了声，向他笑笑，接了圣旨。后便向一旁的楚一示意道，楚一便递了一个荷包上去。
那大太监连忙接过，看向荷包里沉甸甸的金子，谄媚的笑道：“祝将军首战告捷，他日班师回朝时，奴在此恭贺将军了！”
楚襄浅浅笑道：“多谢总管祝贺了，不知陛下近日身边可有什么人为陛下分忧解难呢？”
只见那太监想了想，才悄声说道：“那倒是没有，奥~对了，前些日子，恣王倒是来过，倒是与往常不同，在御书房里整整待了几个时辰。”
楚襄顿时了然，送走了宫里来的人后，才缓缓步入阁子里。
“主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果真是想给我一个机会，要么选择听他的话，嫁给他所安排的人；要么，便让我战死沙场……”
良久后，复听见声音：“只怕，这场仗，很是难打。”
他狐狸眼中不似是天生的魅惑，反倒此刻格外的凉薄，薄唇似笑非笑。
“皇兄既然明白，做什么又要来打扰我与襄襄的独处。”
“本王只是担心，楚小姐又落得和你母亲一样的下场，毕竟若论父皇，你可是最像他的。都是一样的心狠。”
恣王微微侧目，不紧不慢的说着，可每一句都是插在唐袭的心里。
楚襄注意到自从那人说了唐袭的母亲，他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痛楚，尽管还是勾唇笑着，可他的气度就像是极地中的寒冰，从地狱深处散发出的极寒，令人畏惧。
酒渣盏自他的掌心碎裂。
不待唐袭开口，楚襄便带着一脸疑惑的神情看向恣王。
“听闻城郊李家的黑矿，何家的酒庄，以及吴家的金铺似乎幕后之人都是恣王，只是不知道这些如果都炸了您会损失多少呢？”
楚襄真诚的看着恣王，好像是真的在问一个问题一样。
而那恣王像是从这些话里感觉到了一丝丝莫名的威胁，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地狱里来的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狡黠又令人畏惧。
看着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我只是个女儿家，所以不懂还是要问的，恣王别多想呀！那么我们便告退了。”
说完楚襄便拉着唐袭的手径直离开了，不再看恣王一眼。
过程中唐袭并未打断她的话，只是沉浸入了自己的世界，但却散发着隐隐约约的痛楚。
将军府离这儿很近，她们只走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而此刻坐在小铺子里的恣王还在回想着楚襄的话，便听到他的人来报告：“王爷，我们的产业大部分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同时发生了爆炸，损失惨重。”
“嘭~”的一声，桌子瞬间裂开，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也一股脑儿的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那罪魁祸首满脸的阴翳，猩红的眼看着唐袭离开的方向。
“……楚襄，你动真格的，好，真好！”
楚襄将唐袭安置在那躺椅上，她半跪着为他打着伞，看向榻子上的唐袭，雨并未停，他狭眸中闪着凉薄，勾了勾唇：“我杀了她。”
“父皇让我杀了她，我便杀了她。我向来都是个狠毒的。”
楚襄沉默。
他忽然嗤笑，“我幼时，也曾幸福过，父亲从来对母亲很好，虽然母亲看起来好像很讨厌父亲，可我只以为只是母亲性子冷淡。我八岁那年母亲被几个人给玷污了，父亲嫌她脏，自此后一切都变了。他要处死母亲，我跪着求他，求他放过母亲，那时他却慈祥的笑着对我说，只要我射中靶心，便放了母亲。”
他的声音极尽凉薄与平静，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楚襄轻柔的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道：“我信你，想哭便哭吧！”
唐袭睫毛格外的长，垂着眼帘时，像遮住了光，瞧不见眼眸中的情绪，可那微呼可见的颤抖却被楚襄捕捉。
“最后，我真的射中了，我终于放下了心，就在我庆幸着看向父皇时，我看见了靶子后的人，是她，我亲手杀死了她。”
自此后，曾让人惊才绝艳的北周皇子，变成了一个弑母的，终日以游山玩水的纨绔子弟来伪装自己的可怜人，暗中里却用自己的手段掌控住北周的政权，逼死了那个自母亲死后以各种凌厉手段来报复他的父亲，做了这北周真正的掌权人。
他的嗓音低沉，诉说这不愿启齿的过往。他慢慢的升起了手，这双亲手杀了生母的手。
满目阴狠：“这双手，杀了好多人……”
可下一刻，一双修长软软的却不似女儿家该有的手，有着一层因练武而留下的薄茧的双手覆住了他的掌心。
“别害怕。”少女娇娇嫩嫩的声音格外悦耳。
唐袭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不再是平日里冷心冷情的那个，反倒像是一个正常家里的女儿，有着感情的楚襄。
他反握住她的手，紧箍住，就像是濒临溺死的人抓住那最后一个救命稻草，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捏得她生疼，不自禁的痛呼出声。
直到听到眼前少女轻微到几乎不可察的痛呼声，唐袭终于从地狱般的回忆里爬出来了，卸下了所有的力气。
“永远陪着我好不好？”唐袭眼眸中闪着光，像个孩子般讨好央求道。
楚襄一僵，迎着少年自深渊中爬出来而期待阳光的目光，终究不忍。
“……嗯。”
她本是上古主神，立了誓便得遵守，可终究不可能一直伴着一人。
唐袭良久终于听到她的回答，瞬间将眼中的姑娘紧紧的抱在怀里，禁箍住，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那般牢牢不撒手。
“啪嗒”一声，伞落在了地上，雨滴扑面而来，顺着唐袭的眼角，留下的，却分明是热的。
雨势大了起来，“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躺椅上，以及他们的眼角处。
京城处，有一新封的府邸，不似其余京城贵府府人众多，而这一府邸中唯有二人，府中红纱弥漫，花草众多，如一处避世仙境。
“再高一点。”女子眉眼弯弯，看向身后推着秋千的男子。
“好！”
下一刻，秋千便凌空而起，升在高处。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二人的欢声笑语，格外的惬意悠然。
“这是什么？”楚襄看着眼前一盘黑乎乎的东西，无奈问道。
“……宫保鸡丁。”唐袭略带羞耻的回道。
厨房里静谧了许久，才响起了声音。
“……看起来不错，你尝一尝。”
楚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芒，夹起了一块递到唐袭的嘴边。
唐袭呆了几秒，认命般将那块儿黑乎乎的东西吞了进去。
下一刻，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好吃！虽然黑了味道倒也没有多差嘛！看来本王果然是天才，什么都擅长！”
“尝尝！”说着便夹给了楚襄，她愣了愣，迎着唐袭期待的目光也便吞了下去。
“怎么样？”
“……口味独特。”女子只抿了抿唇，继而尴尬笑笑回道。
“干嘛呢？”楚襄看着唐袭在院子里待了一早，心下疑惑。
还未走到，别听男人紧张的惊呼一声：“别过来！”
楚襄止了步，便像是听了话，转身走了，而那旁的唐袭刚松下心，身后就袭来了一劲风，转瞬，楚襄得逞似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树苗？”
“……樱花树。”
“为何不直接栽一棵大的，这般小，得许久才能长大。”
“给你的礼物，待多年后与我们一同便老，岂不更好？”
楚襄挑挑眉，并未置喙。
京城一个月里并无什么事，就连将军府中的二人一天天像是平常百姓一般逍遥过日子也无人打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当傍晚唐袭总是被楚襄赶过袭王府去睡觉，翻了墙过去。
起初第一次时，楚襄看着眼前与袭王府所挨的低墙，满脸黑线。
“听闻这是你命人建造的？”
“对。”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理所当然，而且还有几丝小傲娇。
“……真好。”半晌终于咬牙切齿道。
几分钟后，只听一声闷响，只见一身白袍的人影闪过，不对，好像是被扔了过去。
而一个月后，圣上便邀楚襄进宫赴宴。
因着上次的玉玺，所以楚襄并未行礼，只是微微颔首。
“参见陛下。”
“坐，听闻你最近一直在镇国将军府待着？”
“是。”
“伤好的完全了？”
“多谢陛下关心，已然好完全了。”
言闭，皇帝笑了笑：“听闻你已十六年华了。”
“嗯。”
“前段时间楚相曾找过朕，说之前将你养在军队里，性子有些野了，想让朕为你赐一姻缘，你如何想？”
而那高座之上的圣上，此刻眸光微闪，看着下方的女子，自出征开始，短短两个月，她不仅收服了那支最为难缠的军队，竟连萧老将军的军队近日也听探子来报她欲收归麾下，更别说她身处多年孟老将军的军队。
如今三军即将在她手，北周军权已然被这位丞相府嫡女牢牢掌控。楚家，已然功高震主。若是嫁与一不受掌控的，难免会震慑朝纲。
“多谢陛下，只是臣无嫁人之心。”
“女儿家，总得嫁人生子的，只是爱卿既然不愿，朕便也不强求了，只是若是有爱慕之人，一定得给朕说，到时候朕可帮着赐婚！”
既如此，他无法将她掌控于手，便怪不得他了，明明只是二十几岁的少年，此刻却格外老练，坦然自若。
楚襄颔首微笑，客气疏离：“多谢陛下了。”
待到退了出去，楚一连忙跟了上去，“主子，陛下说了些什么？”
楚襄眸光暗淡，心下多了一丝猜忌：“我总觉得，这皇帝好似和从前不一样了？”
楚一蹙眉问道：“怎么说？”
“……好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心机深沉了些。”
楚襄刚回到将军府，圣旨便紧跟着下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雍近日屡次挑衅我朝，萧老将军已赴边境，可奈何年岁已大，身体抱恙，故遣镇国大将军即刻前往边境，收复失地，不得有误，钦此！”
大太监尖长的尾音刺得在场众人耳朵生疼。
“将军，将军？”
那太监见她许久未接，低声唤道。
楚襄回了声，向他笑笑，接了圣旨。后便向一旁的楚一示意道，楚一便递了一个荷包上去。
那大太监连忙接过，看向荷包里沉甸甸的金子，谄媚的笑道：“祝将军首战告捷，他日班师回朝时，奴在此恭贺将军了！”
楚襄浅浅笑道：“多谢总管祝贺了，不知陛下近日身边可有什么人为陛下分忧解难呢？”
只见那太监想了想，才悄声说道：“那倒是没有，奥~对了，前些日子，恣王倒是来过，倒是与往常不同，在御书房里整整待了几个时辰。”
楚襄顿时了然，送走了宫里来的人后，才缓缓步入阁子里。
“主子，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果真是想给我一个机会，要么选择听他的话，嫁给他所安排的人；要么，便让我战死沙场……”
良久后，复听见声音：“只怕，这场仗，很是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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