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代桃僵
在朦胧的夜色掩护下，贰良随七位圣灵卫仓皇奔走于后山。
少顷，巫圣殿传来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整个山头也要崩塌一般。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月夜中，神秘而悲凉。
“大巫！姐妹们！”
圣灵卫顿时色变，她们自然知晓，这是大巫和姐妹们们自爆灵力的结果。
圣灵卫停下脚步，神情凝重，面向圣山之巅祈祷。
“七袖长舞，彩霞漫天，自此成为绝唱，愿大巫一路走好！愿姐妹们英灵不朽，佑我巫族万古……”
“巫神眷顾，神火永存！”
“都死了，就因自己。”贰良突然有些内疚。
可这不是她的错，她哪里知道，自己醒来后是光着屁股的，而且还在万众瞩目的祭坛上，跟裸模走秀一般，白痴的令人恶心。
这似乎又是她的错，谁让她半晌也适应不了这具躯壳，一直纠结男女之别，结果冒里冒失，草草出场，便搞砸了。
第一印象，非但不美观，简直是耻辱！
反正都这样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跟这些祈祷的圣灵卫不同，贰良像个局外人，摇头轻叹道：
“该死的战争呐，嘛嘛嘀！”
***
月色中，神石璎珞又融入红黄两色，凑足七种颜色，七彩荧光交融，似有神性一般。
惊愕间，贰良识海中浮现一座雄伟险峻的雪山！
山高万丈，直插云宵，山巅有一道场，冰雪覆盖，银装素裹。
道场中央，巨大冰凌凝结成一尊神像，狮首人身，四蹄如柱，绕百丈游龙巨尾。手执一柄开天神斧，怒视苍茫大地……
命在旦夕，逃亡之路，来不及打盹。
碧落、幽凤等七人平复情绪，交换个眼神，齐刷刷跪倒在贰良身前。
“圣灵卫，誓死效忠灵焰圣女！”
见贰良沉默不语，碧落轻唤一声：“圣女大人？”
识海中，阳光在冰雕上，折射出七彩幻影。巨大的神像仿佛在复苏，贰良甚至能听见他沧桑的声音：
“神魔觉醒，无尽的轮回，又一次开启……”
贰良想要询问，那影像却渐渐消失。
“等等！等等……”
神石璎珞，收敛了光芒。
“唉！”贰良回过神来。
贰良望着跪在身前的圣灵卫，神情黯然道：
“逝者如斯夫，生者亦如斯，悲从心来，哀伤满目，令人感慨万千，呜呼呜呼！”
众人闻之，不由几分刮目。
“圣女大人节哀啊！”碧落说，“如今圣殿已毁，大巫和姐妹们尽皆陨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请圣女大人指示。”
“指示……”
老实说，从幽冥之地被捉来投胎，莫名其妙钻进少女躯壳，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完全适应呢。
没搞清状况，又何来指示？
瞎指挥，只会害人害己。
只是那些牺牲者的英灵，沉淀在心头，甚是沉重。
如今又背负圣女使命，贰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想起神石璎珞在识海中的影像，于是问：“你们可知一座神山，山高万丈，山巅有尊狮首人身的冰雕，手握一柄开天巨斧……”
“啊？”碧落有些吃惊地说，“狮首人身，手握开天神斧，那是万兽王毕沧啊！难道圣女大人是要我们去万兽山？”
“万兽山在哪儿？”贰良问。
“万兽山，是兽族二十八宿的圣山，位于十万兽山中央，听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已冰封数万年。”
“就去万兽山吧。”
“可是咱们巫人，为何要去万兽山呢？”
“说来话长，就当游山玩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游山玩水？”
“旅行？”
姑娘们惊呆了。
“别发愣了，”贰良说，“当务之急，还是先逃离妖兵的魔掌，保住小命儿要紧！”
“圣女大人说的是，”碧落觉得贰良用词不雅，有损圣女威严，赶紧修正道，“圣山凶险，咱们先躲过这一劫，再从长计议前往万兽山。”
“后山山深林密，地形复杂，便于藏身。”幽凤建议道。
“我说，咱们圣山就没什么祖地、秘境之类？”
“祖地是有开启时间的，圣山秘境已被攻破，有妖族把守，”碧落说，“到是有一处禁地，名阎罗涧，却是一方死地……”
突然地皮一阵晃动，大家感受到强烈危机，纷纷跳出圈外，独有贰良不会武功，留在原地。
“快救圣女大人！”
碧落和幽凤迅疾返回，架着贰良飞出数丈之外。
刚一着地，轰隆一声巨响，先前停留处瞬间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
两只巨蛆妖钻了出来！
“啾啾！啾啾！”
这家伙，脑袋像个老式的螺旋白炽灯，只是没有通电灰不溜秋的。
二妖拍了拍光滑滑脑门上的泥土，便扭麻花一般缠绕在一起，眨眼间变成一个。
雌雄巨蛆猥琐的打量一番众人，冲着洞中的喊道：
“狗头，白眉兄，果然是女巫！咱们中六合彩了，快出来吧！”
“女巫！女巫……”
洞中传来闷声闷气的回响，呼呼呼呼跳出一队混编的妖族战士。
有地狱犬、蛇妖、毒蜥蜴、狼人、幽灵、骷髅、镰刀魔和打洞的雌雄巨蛆，约四十人，皆是战力强大的妖族精英。
月光下，一个个眸子幽光闪烁。
“漂亮的小女巫，俺等你们很久了！”为首的地狱犬那德厄挥舞巨骨武器说，“今夜月色撩人，暗香扑鼻，与诸位小姐姐相遇，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啊！”
文绉绉的一番说辞，竟来自长相猥琐的地狱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幽凤忍无可忍，拔刀就要冲上去：
“该死的野狗！看我不宰了你，回地狱去啃你的骨头吧！”
“切莫冲动，”碧落一把将幽凤挡下，无比冷静说，“敌众我寡，切莫轻举妄动。我等身受重伤，如今灵力透支，力战恐对咱们不利，当以守护圣女大人为要！”
七位圣灵卫头领迅速将贰良护在中央。
“圣女大人，切莫做声，当心暴露了您的身份。”碧落说。
傻呀，七个守护一个，还叫不暴露身份？
贰良却不便说破，只得躲在美女身后，这软饭不吃都不行。
妖族大抵智商有限，竟没有丝毫怀疑。不过他们也不急于进攻，顺势将女巫们困住，想要慢慢消耗她们。
“不好，咱们被围住了！”碧落看出妖兵企图，赶紧改变主意，“这些不是普通妖兵，实力相当不弱，死守不妥，速速突围才是。”
幽凤表示赞成：“姐妹们，随我撕开防线，寻机突围！”
幽凤激发火凤血脉，一声尖锐的凤鸣响彻山谷，燃烧的凤凰之焰照亮夜空。
“杀！”她一马当先，奋力杀出。
姑娘们也激发血脉之力，纷纷参与战斗。
碧落判断的果然不错，这些妖兵皆是实力了得的战将，面对姑娘们的攻击，丝毫不落下风。
一番恶战，总算放倒十余人，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
幽凤见状，大声道：“碧落，带大家火速突围，化蝶、影曳随我断后！”
“幽凤，你们要当心啊！”
贰良随碧落等人，向密林深处逃窜。
***
半个时辰的奔走，大家来到一片奇石林间暂歇。
天色微明，天光在石笋间游走，眼前景致愈发清晰。
妖兵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后山，说明四处都有妖兵伏击的可能。夜间尚可藏身，天亮想要离开，将更加艰险，众人眼中有了一丝忧郁。
“妖族战力强大，幽凤、化蝶、影曳最多坚持一炷香，”碧落一脸严肃说，“要助圣女大人脱困，咱们得合计合计。”
“圣女大人呢……”大伙不由一愣。
“这儿，我在这儿呢！”举目望去，就见贰良满脸污垢往回走。
“圣女大人，您的脸上……”
“扮个丑样，”贰良边走边涂抹，“这是发酵过的牛粪，可以美容的！放心吧，没啥味道……”
见大家一脸惊讶，贰良又说：“她们的目标是我，没了我这个累赘，以你们的本事，在这深山密林之中想要活下来应该不是啥难事。”
“圣女大人，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一个个本领高强，而我……”
“您是高高在上灵焰圣女，是我们巫族的希望啊！”碧落恭敬地牵起贰良手说，“我们活着，便是为您奉献一切，怎能弃您而去呢！”
“是啊，圣女大人，”谷郁说，“如若没有了您，我们活着又有何意义！”
“能活一个是一个，”贰良倔强地说，“若来护我，只怕一锅端……”
“得罪了，圣女大人！”
碧落在贰良后脑一拍，贰良便昏倒过去。
碧落换上贰良紫金袍，见她脖子上的神石璎珞光影交融，迟疑片刻还是摘了去，语气沉重地说：“各位姐妹，圣女就拜托大家了！”
“碧落放心，想要伤害圣女，就从我们三人尸体上踏过去！”
谷郁背起贰良，在风信子、知更鸟的守护下，四人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碧落并不急于离开，感应追兵将至，遂露出一丝笑容：“愿圣女大人安好，该死的妖族，我在阎罗涧等着你们！”
碧落健步如飞，向西南奔去。
少顷，巫圣殿传来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整个山头也要崩塌一般。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起，月夜中，神秘而悲凉。
“大巫！姐妹们！”
圣灵卫顿时色变，她们自然知晓，这是大巫和姐妹们们自爆灵力的结果。
圣灵卫停下脚步，神情凝重，面向圣山之巅祈祷。
“七袖长舞，彩霞漫天，自此成为绝唱，愿大巫一路走好！愿姐妹们英灵不朽，佑我巫族万古……”
“巫神眷顾，神火永存！”
“都死了，就因自己。”贰良突然有些内疚。
可这不是她的错，她哪里知道，自己醒来后是光着屁股的，而且还在万众瞩目的祭坛上，跟裸模走秀一般，白痴的令人恶心。
这似乎又是她的错，谁让她半晌也适应不了这具躯壳，一直纠结男女之别，结果冒里冒失，草草出场，便搞砸了。
第一印象，非但不美观，简直是耻辱！
反正都这样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跟这些祈祷的圣灵卫不同，贰良像个局外人，摇头轻叹道：
“该死的战争呐，嘛嘛嘀！”
***
月色中，神石璎珞又融入红黄两色，凑足七种颜色，七彩荧光交融，似有神性一般。
惊愕间，贰良识海中浮现一座雄伟险峻的雪山！
山高万丈，直插云宵，山巅有一道场，冰雪覆盖，银装素裹。
道场中央，巨大冰凌凝结成一尊神像，狮首人身，四蹄如柱，绕百丈游龙巨尾。手执一柄开天神斧，怒视苍茫大地……
命在旦夕，逃亡之路，来不及打盹。
碧落、幽凤等七人平复情绪，交换个眼神，齐刷刷跪倒在贰良身前。
“圣灵卫，誓死效忠灵焰圣女！”
见贰良沉默不语，碧落轻唤一声：“圣女大人？”
识海中，阳光在冰雕上，折射出七彩幻影。巨大的神像仿佛在复苏，贰良甚至能听见他沧桑的声音：
“神魔觉醒，无尽的轮回，又一次开启……”
贰良想要询问，那影像却渐渐消失。
“等等！等等……”
神石璎珞，收敛了光芒。
“唉！”贰良回过神来。
贰良望着跪在身前的圣灵卫，神情黯然道：
“逝者如斯夫，生者亦如斯，悲从心来，哀伤满目，令人感慨万千，呜呼呜呼！”
众人闻之，不由几分刮目。
“圣女大人节哀啊！”碧落说，“如今圣殿已毁，大巫和姐妹们尽皆陨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请圣女大人指示。”
“指示……”
老实说，从幽冥之地被捉来投胎，莫名其妙钻进少女躯壳，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完全适应呢。
没搞清状况，又何来指示？
瞎指挥，只会害人害己。
只是那些牺牲者的英灵，沉淀在心头，甚是沉重。
如今又背负圣女使命，贰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想起神石璎珞在识海中的影像，于是问：“你们可知一座神山，山高万丈，山巅有尊狮首人身的冰雕，手握一柄开天巨斧……”
“啊？”碧落有些吃惊地说，“狮首人身，手握开天神斧，那是万兽王毕沧啊！难道圣女大人是要我们去万兽山？”
“万兽山在哪儿？”贰良问。
“万兽山，是兽族二十八宿的圣山，位于十万兽山中央，听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已冰封数万年。”
“就去万兽山吧。”
“可是咱们巫人，为何要去万兽山呢？”
“说来话长，就当游山玩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游山玩水？”
“旅行？”
姑娘们惊呆了。
“别发愣了，”贰良说，“当务之急，还是先逃离妖兵的魔掌，保住小命儿要紧！”
“圣女大人说的是，”碧落觉得贰良用词不雅，有损圣女威严，赶紧修正道，“圣山凶险，咱们先躲过这一劫，再从长计议前往万兽山。”
“后山山深林密，地形复杂，便于藏身。”幽凤建议道。
“我说，咱们圣山就没什么祖地、秘境之类？”
“祖地是有开启时间的，圣山秘境已被攻破，有妖族把守，”碧落说，“到是有一处禁地，名阎罗涧，却是一方死地……”
突然地皮一阵晃动，大家感受到强烈危机，纷纷跳出圈外，独有贰良不会武功，留在原地。
“快救圣女大人！”
碧落和幽凤迅疾返回，架着贰良飞出数丈之外。
刚一着地，轰隆一声巨响，先前停留处瞬间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
两只巨蛆妖钻了出来！
“啾啾！啾啾！”
这家伙，脑袋像个老式的螺旋白炽灯，只是没有通电灰不溜秋的。
二妖拍了拍光滑滑脑门上的泥土，便扭麻花一般缠绕在一起，眨眼间变成一个。
雌雄巨蛆猥琐的打量一番众人，冲着洞中的喊道：
“狗头，白眉兄，果然是女巫！咱们中六合彩了，快出来吧！”
“女巫！女巫……”
洞中传来闷声闷气的回响，呼呼呼呼跳出一队混编的妖族战士。
有地狱犬、蛇妖、毒蜥蜴、狼人、幽灵、骷髅、镰刀魔和打洞的雌雄巨蛆，约四十人，皆是战力强大的妖族精英。
月光下，一个个眸子幽光闪烁。
“漂亮的小女巫，俺等你们很久了！”为首的地狱犬那德厄挥舞巨骨武器说，“今夜月色撩人，暗香扑鼻，与诸位小姐姐相遇，真是让人心神荡漾啊！”
文绉绉的一番说辞，竟来自长相猥琐的地狱犬，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幽凤忍无可忍，拔刀就要冲上去：
“该死的野狗！看我不宰了你，回地狱去啃你的骨头吧！”
“切莫冲动，”碧落一把将幽凤挡下，无比冷静说，“敌众我寡，切莫轻举妄动。我等身受重伤，如今灵力透支，力战恐对咱们不利，当以守护圣女大人为要！”
七位圣灵卫头领迅速将贰良护在中央。
“圣女大人，切莫做声，当心暴露了您的身份。”碧落说。
傻呀，七个守护一个，还叫不暴露身份？
贰良却不便说破，只得躲在美女身后，这软饭不吃都不行。
妖族大抵智商有限，竟没有丝毫怀疑。不过他们也不急于进攻，顺势将女巫们困住，想要慢慢消耗她们。
“不好，咱们被围住了！”碧落看出妖兵企图，赶紧改变主意，“这些不是普通妖兵，实力相当不弱，死守不妥，速速突围才是。”
幽凤表示赞成：“姐妹们，随我撕开防线，寻机突围！”
幽凤激发火凤血脉，一声尖锐的凤鸣响彻山谷，燃烧的凤凰之焰照亮夜空。
“杀！”她一马当先，奋力杀出。
姑娘们也激发血脉之力，纷纷参与战斗。
碧落判断的果然不错，这些妖兵皆是实力了得的战将，面对姑娘们的攻击，丝毫不落下风。
一番恶战，总算放倒十余人，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
幽凤见状，大声道：“碧落，带大家火速突围，化蝶、影曳随我断后！”
“幽凤，你们要当心啊！”
贰良随碧落等人，向密林深处逃窜。
***
半个时辰的奔走，大家来到一片奇石林间暂歇。
天色微明，天光在石笋间游走，眼前景致愈发清晰。
妖兵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后山，说明四处都有妖兵伏击的可能。夜间尚可藏身，天亮想要离开，将更加艰险，众人眼中有了一丝忧郁。
“妖族战力强大，幽凤、化蝶、影曳最多坚持一炷香，”碧落一脸严肃说，“要助圣女大人脱困，咱们得合计合计。”
“圣女大人呢……”大伙不由一愣。
“这儿，我在这儿呢！”举目望去，就见贰良满脸污垢往回走。
“圣女大人，您的脸上……”
“扮个丑样，”贰良边走边涂抹，“这是发酵过的牛粪，可以美容的！放心吧，没啥味道……”
见大家一脸惊讶，贰良又说：“她们的目标是我，没了我这个累赘，以你们的本事，在这深山密林之中想要活下来应该不是啥难事。”
“圣女大人，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一个个本领高强，而我……”
“您是高高在上灵焰圣女，是我们巫族的希望啊！”碧落恭敬地牵起贰良手说，“我们活着，便是为您奉献一切，怎能弃您而去呢！”
“是啊，圣女大人，”谷郁说，“如若没有了您，我们活着又有何意义！”
“能活一个是一个，”贰良倔强地说，“若来护我，只怕一锅端……”
“得罪了，圣女大人！”
碧落在贰良后脑一拍，贰良便昏倒过去。
碧落换上贰良紫金袍，见她脖子上的神石璎珞光影交融，迟疑片刻还是摘了去，语气沉重地说：“各位姐妹，圣女就拜托大家了！”
“碧落放心，想要伤害圣女，就从我们三人尸体上踏过去！”
谷郁背起贰良，在风信子、知更鸟的守护下，四人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碧落并不急于离开，感应追兵将至，遂露出一丝笑容：“愿圣女大人安好，该死的妖族，我在阎罗涧等着你们！”
碧落健步如飞，向西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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