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婆罗秘境续
有孩子的地方，便有快乐。孩子们在席间穿梭，欢声笑语感染众人，即使国破家亡，有孩子便有希望。
“老英雄，贰良敬你一杯！”贰良满饮一杯道，“老英雄真是了得，将婆洞秘境打理的井井有条，聚集如此多江湖好手，真是令人钦佩！”
“大家都是巫人，在这片土地生活，国破家亡，死里逃生困于此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婆罗莫桑满饮杯中酒叹道：“虽说迷境中有些游侠、豪杰，但多为武者，血修屈指可数，所以战力有限，也只能打击些小股妖兵。”
“老英雄过谦了，婆罗氏可是名声在外啊！”贰良说。
“国破家亡，妖兵肆虐，树大招风，名声可是催命符。”婆罗莫桑眼中满满忧虑。
见气氛有些沉闷，莫干娜说：“爷爷，喝酒。”
婆罗莫桑也觉失态，举杯饮酒后解释道：
“三位有所不知，婆罗迷境乃是我族祖地，若非情势紧急，也不敢带外人贸然进入。幸有祖地，也算让我等暂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只是祖地资源甚少，勉强容纳万人而已。”
“若说到修炼，”婆罗莫桑继续道，“祖地仅有一处祖泉，每三年开启一次，但凡婆罗血脉，年满十六的男子皆可入祖泉沐浴，觉醒血脉成为血修者，却寥寥无几。”
“女子不可吗？”
“莫干娜天赋异禀，”婆罗莫桑有些惋惜地说，“只因祖地禁制，故而也只能成为武者。往后能否成为血修，就看小伢子了。”
正巧莫陌窜来，大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成为血修，保护爷爷和阿姐，保护大家的。”
“去吧，小伢子别添乱。”婆罗莫桑说。
“竟然有这样的禁制！”
贰良本想感叹一番，但祖地神圣，不敢乱说。
在巫疆大陆，祖地禁地，不在少数，但像婆罗洞这样的秘境却极为罕见。
婆罗秘境，极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而婆罗氏人，便是秘密守护者。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一个氏族世世代代守护？
直觉告诉她，这秘密与圣巫有关。
婆罗莫桑不说，贰良自然不便细问。但对婆罗氏这样的氏族，贰良却是肃然起敬。
“武者怎么了，武者一样杀妖族！”莫干娜爽朗一笑道，“三位，再干一杯！”
***
阿斗飞报：“禀报族长，山下来的是血湮军，共有千人之众，由血巫少主血无涯亲帅。”
一听这话，知更鸟不由双眼放光。
“是血湮军，大人，是咱们人。”知更鸟小声道。
“凡事谨慎，”风信子说，“中央四州省都这般模样了，也不见血巫参战，只有圣族才是自己人。”
婆罗莫桑得知来的是血湮军，不由神情凝重起来。
“可有撤离迹象。”
“已安营扎寨，村落炊烟升腾，似乎在连夜造饭。”
“连夜造饭？”婆罗莫桑不由双眉紧锁，“村落中安营扎寨却也正常，只是连夜造饭，有违常理，让人不晓其意。”
一番思索后，婆罗莫桑对阿斗说：“派出斥候密切监视，若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阿斗应诺一声，便出了迷境。
***
“血湮军是巫人的军队，”贰良有些不解问，“莫桑大叔为何担忧？”
“唉，一言难尽啊！”
“我等来自圣山，对局势知之甚少，烦请大叔详说。”
“也罢，权当酒后之言，”莫桑捋着胡须道，“我堂堂巫族，雄居膏腴之地，统御疆域万载，按说底蕴深厚，实力强大，就算妖族和兽族联盟，又岂能轻易国破，贵客可晓其中之理？”
“强国破灭无非有二，唯内忧外患耳！”
“贵客一言中的！”婆罗莫桑说，“妖兵入侵，只毁我中央四州省，血巫和盅巫所在的八州省却安然无恙。圣巫、血巫和蛊巫一族三脉，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真是令人心寒呐。”
“原来是这样！”
“十六年前，妖族、兽族联军自东方入侵，”婆罗莫桑回忆遥远往事一般，神情游离道，“巫皇亲率大军五十万，于风来山外御敌。苦战十年有余，杀敌无数，只是巫军也损失惨重，不得已退回皇城，皇城以东区域由此沦陷。”
“莫桑大叔，莫非也是参与之人？”贰良问。
“巫族入侵之时，巫皇昭告天下，大小氏族、各路豪杰纷纷响应，婆罗氏乃圣族最忠实的追随者，举族参战。”
“然而北方血巫、南方蛊巫，竟以守护各自疆土为由，拒绝出兵。巫皇兵力悬殊，由此丧失了反击良机，致使皇城被围。”
“但皇城易守难攻，巫族、兽族围困多日而不得破。然而三年前，巫皇神秘失踪，血王池天和蛊王虺冥尊突然出在卤峡皇城，与妖族议和，皇城方保一时平安。”
“本以为血巫和蛊巫参战，联合三族之力定能一举击溃妖族，将入侵者赶出国门，”婆罗莫桑义愤填膺道，“怎料血王和蛊王只是袖手旁观，任由妖兵肆意屠杀圣巫军队和子民，圣巫一脉由此遭遇灭顶之灾，如今，圣巫有生力量，恐十不存一啊！”
***
“巫皇失踪，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巫皇百年修为，又巫族气运加持，神秘失踪，真是匪夷所思！”
“莫非妖族神秘高手暗杀？”
“不可能的，”莫桑甚是肯定说，“我随巫皇上过战场，他修为高深莫测，已达魂宗巅峰，竟有一丝圣人气息，就算妖族元帅彪哈儿也末必是巫皇对手，妖族阵营，不可能有如此高手。”
“莫桑大叔的意思是，巫皇被暗害？”贰良说。
“巫皇失踪后，婆罗氏聚集高手，多次潜入皇宫探查，都毫无线索。后来得到消息，巫皇被秘密押送至雪域，据说随行的还有雨烟公主……”
雨烟公主！
贰良感受到躯壳之中的灵魂一阵颤动，似有要觉醒的征兆。
灵焰血莲，不正是雨烟公主所孕？这么说来，雨烟公主还是自已生身母亲呢！
贰良咬了咬牙，暗暗发誓，待自己成长起来，一定要杀入雪域，救出母亲！
虽然自己的灵魂与雨烟公主无关，但没有给她，又何来自己这一世呢！
“皇城早已失去控制，”婆罗莫桑说，“如今镇守宫门的，竟然是血湮军和尸傀军啊！”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不语，其中关系，多少也能猜测一二。
“血湮军至此，”贰良说，“难怪大叔如此紧张。”
***
阿斗又急匆匆赶来：“族长，大事不好，山下号角阵阵，血无涯的先峰已至山脚。”
婆罗莫桑猛摔酒杯道：“血凐军，终于原形毕露！咱们就躲在秘境之中，看他能奈我何？”
“不错！”莫干娜说，“咱们婆罗秘境的结界，乃先祖所设，就算魂宗高手，也未必能攻破！”
阿斗却一脸焦急，在婆罗莫桑耳边一阵嘀咕。
婆罗莫桑闻之，脸色大变：“他竟在血湮军中！”
“手握道盘，背负木剑，一身道袍，这世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有此人在，看来此战是躲不过了！”婆罗莫桑一捋胡须道，“生死存亡在此一役，众人随我迎战，万不能让血湮军进入迷境。”
大堂中走来数十长相奇异之人，拍拍胸膛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婆罗莫桑放心，我等愿打头阵。”
“有各位英雄相助，真是太好了！”
婆罗莫桑带着众人出了婆罗迷境。
***
“莫干娜，”贰良问，“那道士是什么人，大叔竟然如此紧张？”
“一个叛徒而已。”
“叛徒？”
“嗯，他叫陀普，说起来还是婆罗氏的前辈！”莫干娜说，“若无此人，我们或可退守迷境，但此人在血湮军中，一旦攻上山来，迷境中人恐难有生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说也罢，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战。”
“我们虽无法调动灵力，”风信子说，“也将奋力一战，愿与婆罗人共存亡。”
“老英雄，贰良敬你一杯！”贰良满饮一杯道，“老英雄真是了得，将婆洞秘境打理的井井有条，聚集如此多江湖好手，真是令人钦佩！”
“大家都是巫人，在这片土地生活，国破家亡，死里逃生困于此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婆罗莫桑满饮杯中酒叹道：“虽说迷境中有些游侠、豪杰，但多为武者，血修屈指可数，所以战力有限，也只能打击些小股妖兵。”
“老英雄过谦了，婆罗氏可是名声在外啊！”贰良说。
“国破家亡，妖兵肆虐，树大招风，名声可是催命符。”婆罗莫桑眼中满满忧虑。
见气氛有些沉闷，莫干娜说：“爷爷，喝酒。”
婆罗莫桑也觉失态，举杯饮酒后解释道：
“三位有所不知，婆罗迷境乃是我族祖地，若非情势紧急，也不敢带外人贸然进入。幸有祖地，也算让我等暂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只是祖地资源甚少，勉强容纳万人而已。”
“若说到修炼，”婆罗莫桑继续道，“祖地仅有一处祖泉，每三年开启一次，但凡婆罗血脉，年满十六的男子皆可入祖泉沐浴，觉醒血脉成为血修者，却寥寥无几。”
“女子不可吗？”
“莫干娜天赋异禀，”婆罗莫桑有些惋惜地说，“只因祖地禁制，故而也只能成为武者。往后能否成为血修，就看小伢子了。”
正巧莫陌窜来，大声说：“爷爷，我一定会成为血修，保护爷爷和阿姐，保护大家的。”
“去吧，小伢子别添乱。”婆罗莫桑说。
“竟然有这样的禁制！”
贰良本想感叹一番，但祖地神圣，不敢乱说。
在巫疆大陆，祖地禁地，不在少数，但像婆罗洞这样的秘境却极为罕见。
婆罗秘境，极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而婆罗氏人，便是秘密守护者。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一个氏族世世代代守护？
直觉告诉她，这秘密与圣巫有关。
婆罗莫桑不说，贰良自然不便细问。但对婆罗氏这样的氏族，贰良却是肃然起敬。
“武者怎么了，武者一样杀妖族！”莫干娜爽朗一笑道，“三位，再干一杯！”
***
阿斗飞报：“禀报族长，山下来的是血湮军，共有千人之众，由血巫少主血无涯亲帅。”
一听这话，知更鸟不由双眼放光。
“是血湮军，大人，是咱们人。”知更鸟小声道。
“凡事谨慎，”风信子说，“中央四州省都这般模样了，也不见血巫参战，只有圣族才是自己人。”
婆罗莫桑得知来的是血湮军，不由神情凝重起来。
“可有撤离迹象。”
“已安营扎寨，村落炊烟升腾，似乎在连夜造饭。”
“连夜造饭？”婆罗莫桑不由双眉紧锁，“村落中安营扎寨却也正常，只是连夜造饭，有违常理，让人不晓其意。”
一番思索后，婆罗莫桑对阿斗说：“派出斥候密切监视，若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阿斗应诺一声，便出了迷境。
***
“血湮军是巫人的军队，”贰良有些不解问，“莫桑大叔为何担忧？”
“唉，一言难尽啊！”
“我等来自圣山，对局势知之甚少，烦请大叔详说。”
“也罢，权当酒后之言，”莫桑捋着胡须道，“我堂堂巫族，雄居膏腴之地，统御疆域万载，按说底蕴深厚，实力强大，就算妖族和兽族联盟，又岂能轻易国破，贵客可晓其中之理？”
“强国破灭无非有二，唯内忧外患耳！”
“贵客一言中的！”婆罗莫桑说，“妖兵入侵，只毁我中央四州省，血巫和盅巫所在的八州省却安然无恙。圣巫、血巫和蛊巫一族三脉，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真是令人心寒呐。”
“原来是这样！”
“十六年前，妖族、兽族联军自东方入侵，”婆罗莫桑回忆遥远往事一般，神情游离道，“巫皇亲率大军五十万，于风来山外御敌。苦战十年有余，杀敌无数，只是巫军也损失惨重，不得已退回皇城，皇城以东区域由此沦陷。”
“莫桑大叔，莫非也是参与之人？”贰良问。
“巫族入侵之时，巫皇昭告天下，大小氏族、各路豪杰纷纷响应，婆罗氏乃圣族最忠实的追随者，举族参战。”
“然而北方血巫、南方蛊巫，竟以守护各自疆土为由，拒绝出兵。巫皇兵力悬殊，由此丧失了反击良机，致使皇城被围。”
“但皇城易守难攻，巫族、兽族围困多日而不得破。然而三年前，巫皇神秘失踪，血王池天和蛊王虺冥尊突然出在卤峡皇城，与妖族议和，皇城方保一时平安。”
“本以为血巫和蛊巫参战，联合三族之力定能一举击溃妖族，将入侵者赶出国门，”婆罗莫桑义愤填膺道，“怎料血王和蛊王只是袖手旁观，任由妖兵肆意屠杀圣巫军队和子民，圣巫一脉由此遭遇灭顶之灾，如今，圣巫有生力量，恐十不存一啊！”
***
“巫皇失踪，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巫皇百年修为，又巫族气运加持，神秘失踪，真是匪夷所思！”
“莫非妖族神秘高手暗杀？”
“不可能的，”莫桑甚是肯定说，“我随巫皇上过战场，他修为高深莫测，已达魂宗巅峰，竟有一丝圣人气息，就算妖族元帅彪哈儿也末必是巫皇对手，妖族阵营，不可能有如此高手。”
“莫桑大叔的意思是，巫皇被暗害？”贰良说。
“巫皇失踪后，婆罗氏聚集高手，多次潜入皇宫探查，都毫无线索。后来得到消息，巫皇被秘密押送至雪域，据说随行的还有雨烟公主……”
雨烟公主！
贰良感受到躯壳之中的灵魂一阵颤动，似有要觉醒的征兆。
灵焰血莲，不正是雨烟公主所孕？这么说来，雨烟公主还是自已生身母亲呢！
贰良咬了咬牙，暗暗发誓，待自己成长起来，一定要杀入雪域，救出母亲！
虽然自己的灵魂与雨烟公主无关，但没有给她，又何来自己这一世呢！
“皇城早已失去控制，”婆罗莫桑说，“如今镇守宫门的，竟然是血湮军和尸傀军啊！”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不语，其中关系，多少也能猜测一二。
“血湮军至此，”贰良说，“难怪大叔如此紧张。”
***
阿斗又急匆匆赶来：“族长，大事不好，山下号角阵阵，血无涯的先峰已至山脚。”
婆罗莫桑猛摔酒杯道：“血凐军，终于原形毕露！咱们就躲在秘境之中，看他能奈我何？”
“不错！”莫干娜说，“咱们婆罗秘境的结界，乃先祖所设，就算魂宗高手，也未必能攻破！”
阿斗却一脸焦急，在婆罗莫桑耳边一阵嘀咕。
婆罗莫桑闻之，脸色大变：“他竟在血湮军中！”
“手握道盘，背负木剑，一身道袍，这世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有此人在，看来此战是躲不过了！”婆罗莫桑一捋胡须道，“生死存亡在此一役，众人随我迎战，万不能让血湮军进入迷境。”
大堂中走来数十长相奇异之人，拍拍胸膛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婆罗莫桑放心，我等愿打头阵。”
“有各位英雄相助，真是太好了！”
婆罗莫桑带着众人出了婆罗迷境。
***
“莫干娜，”贰良问，“那道士是什么人，大叔竟然如此紧张？”
“一个叛徒而已。”
“叛徒？”
“嗯，他叫陀普，说起来还是婆罗氏的前辈！”莫干娜说，“若无此人，我们或可退守迷境，但此人在血湮军中，一旦攻上山来，迷境中人恐难有生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说也罢，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事到如今，唯有拼死一战。”
“我们虽无法调动灵力，”风信子说，“也将奋力一战，愿与婆罗人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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