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科幻灵异 > 扎纸客 > 第四章 自述来历

第四章 自述来历

    待一切尘埃落定,老者唤过二鹿近前:“后生呀,别忘记了应允我的事,这个娃娃我可是要带走的”。

    二鹿看看孩子,又望向床上躺着的荷花,想张口向荷花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再瞧荷花这边,只管紧紧的抱着孩子,似乎并不想听二鹿的话,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孩子落泪。

    老者瞧着二人的样子,也深知他们的为难与不舍。只得无奈的摇头,对着那男婴说道:“今天我可是让你准点降生了,不算耽误你的事。至于解禁和寻找残片的事,原本是想带你一起的,可是瞧着他们两个这样子我便不忍了”,虽然那男婴依旧睡着,不似像是在听老者说话,可老者依然滔滔不绝道:“额,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你先修养三个月,解决一下前期吃饭的问题,我办妥了事情便来寻你”,说完老者冲着二鹿笑道:“待孩子满了百天,我再过来”。二鹿听老者这样说,忙感激万分的作揖,老者摆摆手便飘散出了茅屋,扬长而去。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草屋内顿生喜气。二婶子跟媳妇虽然被所见的诡异着实吓了一跳,可回过神来,见大人孩子都平安无事,自然也有了几分欢喜,便抱了头一个孩子放到荷花身旁,不住的向她道喜。

    二鹿跟荷花虽然心里有苦,可见了两个孩子还是止不住的高兴。随后还完驴车赶过来的程玉见二鹿一下得了两个男孩,更是欢喜的向二鹿讨要喜酒吃。二鹿高兴不已,只是满口的答应着。

    待二鹿将包的红包硬塞给二婶子后,又托程玉将她们娘儿俩送回去,回屋里安抚了荷花一番,见荷花太累,便让她睡下,径自去收拾东西。

    那时因居住、饮食、医疗条件都是太好,新生的婴儿能不能活,主要是看能不能熬过头九、满月、百日几个节点。富裕的家庭当然是三个时间都要庆贺一番的,但对于二鹿家来讲,便三个并一个了。只做了孩子的满月宴,虽是如此,二鹿依然是喜不自胜,宴席上二鹿可没少喝酒,加上一般长工起哄架秧子,就让二鹿赶紧给两个孩子起名字。二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怎么会给孩子起名字呢!

    “你只管取个响亮的名字,好听难听的,都是男娃,有什么打紧的”一个长工舌头打着结的说道。

    话说到这,二鹿想着也是,便随即说道:“好,那我的大儿子就叫金锣,二儿子就叫银锣,怎样?”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认同,“嗯....,果然是响亮的不能再响亮,哈哈哈哈”。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三月之期。

    一天晌午,此时正值三伏天气,午间闷热难当,所以二鹿就调整了下田的时间,中午在家避避暑气,待傍晚天气稍凉再去下田。二鹿自田里回来后,在河边先是冲洗了一番,然后才回自家草屋。

    自从荷花给他生下金锣、银锣后,二鹿便在草屋一侧又搭了个凉棚,专门用来给那娘儿三个纳凉用。二鹿回到草屋放下农具便向凉棚寻去,果见三人在此。只见荷花一手摇着躺在摇椅上睡觉的金锣,一手拍着在怀里吃奶吃到睡着的银锣,嘴里还轻声的哼着摇篮曲。此情此景着实让二鹿内心一阵温暖,走上前去便抱住了荷花,荷花本背对二鹿,初被人抱住本能的一抖但扭头见是自己丈夫,便也没做声响,只是嗔怪的眤了二鹿一眼。

    荷花本就在哺乳,衣衫难免有些松散,加上被二鹿这么一抱,胸口间更是春光大显。这般风景看的二鹿不禁春心大作,伸手便摸了起来,初始荷花顾忌怀中的银锣,既不敢反抗也不敢做声。但二鹿越来越起劲,加之他贴的荷花太近,鼻息吹到荷花耳根后,弄的荷花是两股之间一阵温热。荷花急忙叫停了二鹿:“快别闹了,让别人看到,羞死个人呀”,一边说着一边把二鹿推搡开:‘你且忍到晚上的’。

    二鹿本也知道这大白天的不是宣泄的时候,见荷花这样一说也就适可而止了,又看了看酣睡的两个孩子,正欲起身去准备午饭时,视野里出现一双脚,顺着往上一瞧竟又是那个老者。

    “小友,别来无恙呀?今日可是三月之期了”,说着,老者便顺手抽了一个条凳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我赶路有些渴了,快些取碗茶来”。二鹿见这老头倒也不客气,便苦笑去沏茶。

    不一会儿,二鹿便端了一海碗茶水出来。老者急不可耐的接过来便边吹边饮,不时还要抱怨一声:“这茶太次,呸呸,全是茶沫子”。二鹿这样的家庭那可能喝得起好茶叶,就这些还是因为给金锣、银锣办满月宴特意买的,剩下这么点舍不得喝留下来待客用的。

    二鹿一脸尴尬的说道:“师傅还请包含了,家里实在没有像样的茶叶。”

    “无妨、无妨,能解渴就行”老者也不抬头,只顾饮茶。二鹿自知老者此行的目的,本意是想再找借口推脱的,可见他这架势,怕是没有那么好打发了,思忖良久才开口说道:“师傅,非是俺们矫情,可是您说您开回这两次总是形色匆匆,俺跟荷花都不知道您大号叫个啥,又不知道您到底是做啥的,实在不放心把银锣交给您老呀”。

    听到这个,老者差点一口茶叶没从鼻子里喷出来:“什么?银锣,我要那干啥”。二鹿赶忙解释:“哦,师傅,银锣是我家二小子的名”。

    “哈哈哈,银锣,哈哈哈,亏得我那徒弟现在六识不全,要不然非得气得发飙不可,哈哈哈,银锣”只见老者说着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眼角也竟笑出了泪。

    “师傅,你笑个啥呀,这名字不够响亮嘛?”二鹿不明白老者到底在笑些什么。

    老者努力的控制着笑意,用力的冲二鹿抬抬手:“响亮,响亮”。话虽这么说,可老者还是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过你有一句说的对,我是忘了告诉你们我的来历了,是我疏忽了,不愿你们心存疑惑”。老者直了直身子说道:“这样,我长话短说,捡着重要的很您们介绍一下”。

    二鹿他们认真的听老者说着,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老者姓褚名天斗,人称褚老道,是一名游方的道士,道号妙义真人。他所在的门派与一般的游方道士又有所不同,据他师傅讲,他们这一脉层是龙虎山正一道教的分支,传到他们太师祖处时,能遵守的道教教会也所剩无几了,唯一一个不能破坏的规矩便是不可成亲,其他的便与常人无异。

    道家原本将就修行运气而驾驭万物,传到太师祖时,其更擅长用气操纵纸人纸马等物。他们门派以度阴魂、化因果为业,常常出现在丧葬礼上。故被人误认为是做普通纸扎的匠人,就称他们为扎纸客,又见他们一身道士装扮,有的人又叫他们纸扎道。不过他们自己对于叫什么并无甚介意。

    道家收弟子本就随缘,他们收弟子简直更是讲求缘字,所以搞得门派一代不过两三人,几乎都要断了延续了。

    一口气说了太多,褚天斗把海碗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吩咐二鹿再去取一碗来,等第二碗喝了大半才继续说道:

    “至于我那徒儿,他上辈子叫褚凌峰,之所以跟我一个姓,是因为他是个孤儿,从五岁那年我捡到他开始,他便同我一起生活。

    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8岁便能驾驭纸俑,10岁时的道行便已超越了我,是我唯一且杰出的弟子,可是没想到他才20岁便被迫轮回了,哎”

    二鹿听到这里有些理解不了褚老道的话,便出口询问道:“褚师傅,什么叫被迫轮回呀?”

    “就是被人害了!”褚老道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三个月以前,他自己去帮人了因果,度灵。本来轻车熟路的事情,我也没有在意,可是他这一去便是两个多月,中间只派了一只纸鸢回来报过信,便再也没了消息,他出事前,我便隐约感到莫名的不安,便准备去寻他,可谁知刚出门便看到他做的纸马车朝我走来,我不敢置信的走上前查看,果然,车上坐的是他的散魂,这说明他的魂魄是被人生生打出体内的,也就是他,还能在最后一刻自己用术封住六识,不至于魂飘散又用出御纸数,把散魂给拉回来。

    我见状慌忙把他的魂用法器收拢起来存好,本来想着强行拼一拼,可是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助他轮回一次,借了新生婴儿的魄来重新凝固住他的魂。

    我们见面那天正好是我驱动法器帮他选择合适魄体的时候。他选定了你家,所以才有了这后来的事情。”

    听完褚老道的解释,二鹿夫妇才恍然大悟,也亏得有这段机缘,二人才能得了两子。二人虽然知道这二儿子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住了,可还是忍不住提出了想让他在家多留些时日的请求。

    褚老道沉吟片刻答道:“好吧,那我便在此给他解了六识再走,不过一日三餐我可要有酒有肉呀!”

    二鹿听完不禁一阵挠头。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