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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锒铛入狱遭横祸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李元吉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李建成更是质疑眼神。

    而我,连那个侍女都不认识,万分惊疑她为何要陷害我,毒害皇帝的儿子将是什么罪名?!恐怕是我难以想象的刑法,例如五马分尸,千刀凌迟?

    惊怒和恐惧之下,我根本想不了太多,破开人群冲到那名侍女跟前抓住她的衣襟。“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总归,要诬陷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呀,连李建成都晓得我和李世民有一腿,虽然是以前的‘我’,那我会去毒害我的旧情人么?当然,这种话我不能当众说出,不然只怕死得更快,更难看。

    侍女仿佛被我的样子吓到,她连连后退,却因被我抓住衣襟难以退开,只得看着我说:“魏良娣,您就饶婢子一命吧,您给婢子的珠宝首饰,婢子悉数奉还给您。”

    太子府的人应当都知道我没有俸禄,所以我拿首饰贿赂侍女绝对不会惹人怀疑,而我的首饰都是宫廷所制,有特殊印记,倒成了绝佳的证据,必是有人偷了我的首饰要陷害于我。

    然在晨兰苑里的侍女有几个我都不清楚,怎么晓得是谁偷的?自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唯一带在身边的人只有方机一个,我不禁转头看向方机,却见她亦是一副惊怒神情,甚至在我看她之后立马蹲下身子质问那名侍女。“你胡说!夫人有何理由要毒害秦王?定是有人指使你陷害夫人!说,是谁,是谁要陷害夫人!”

    不是因为现在方机的表现让我相信此事与她无关,而是在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中,我隐隐感觉到她是站在李世民一边的,所以,她应当不会做毒害李世民的事情。

    只听那侍女颤巍巍的说:“我没有胡说,就是魏良娣让婢子这样做的,她让婢子把毒药涂在秦王的酒杯上,说是秦王死了也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好手段啊。”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站出来说道:“这样一来,酒壶里的酒验不出毒,而涂在酒杯上的毒药早被秦王殿下一口一口全喝进了肚子。”

    “魏徵!”李建成一声厉喝打断这中年男人的说话。

    魏徵这个名字听来很熟悉,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个火上浇油的男人到底是谁,因为我明白李建成喝止他便是并不想此事与我有关,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跪在李建成脚下,拽着李建成的衣袖。“不是我,太子殿下,不是我,我没有理由毒害秦王。”

    那名侍女见李建成有意维护我的意思,连忙说道:“太子殿下,真的是魏良娣让婢子这么做的,魏良娣说,只要秦王死了,那么那些关于她和秦王的流言蜚语也就烟消云散了,魏良娣还说,只有秦王死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这当真是不置我于死地不罢休,竟把给李建成戴绿帽的事情都拿出来说,完全不顾及李建成的面子,我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又怕解释得太多引起李建成的反感,说不定就此一刀把我处置了,谁叫这里是封建社会,皇权为尊。

    我只能看着他,尽量表现出我的无辜。“太子,真的与我无关,不是我,不是我。”

    周遭人群议论纷纷,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太子殿下,我看此事疑点重重,不如将魏良娣关押狱中,另行审问吧。”

    又是一个添柴加火的家伙!他定是担心这些事情说出来变成李建成的丑事,因此提议将我关押,可监牢当中,我进去了还出得来吗?

    可我偏偏清楚,非要当众证明我的清白是不可能了,明显有人要我性命,那名侍女肯定还会说出些什么更辛密的话来,在众目睽睽下给李建成头上种草,那他的脸还要不要?指不定真的会一刀了结了我,虽说进了监牢与判死刑无异,但总比现在就毙命的好啊,万一能查出真凶,我至少还有机会重见天日。

    李建成看了我一眼,随即甩开长袖,让我没能抓稳,一个前倾扑倒在地,他说:“来人,将魏良娣和这个宫女押入监牢。”

    不多时,几名侍卫就进来了,他们架起我和那个侍女就往外拖,在经过李建成身边的时候,我做着最后努力。“太子殿下,您要相信我。”

    信任是一种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会对李建成说让他相信我,如果他真的在意关于我的传言,现在我跟他说相信二字就表明我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得魏知晨者得天下,倘若他想要天下,就该相信我,那么,他就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我清白,以后,我也会死心塌地帮他仆算天下。

    即使我根本不懂什么仆算,也不精通历史,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以后会被李世民杀死,我能利用的,也就是他现在想得到天下的心理,为自己谋求一条生机。

    我和那个侍女被分开关押,我被送进一间差不多只有几平方的牢房,两面是墙,两面是木头围栏,一角铺着稻草,应该就是睡觉的地方,一角还放了个木桶,我想就是马桶了。

    押送我的一名侍卫对我说:“魏良娣,这个牢房还算干净,您将就住两天,太子殿下一定会还您清白的。”

    我不知道现代的监狱是什么样子,但我想说的是,这里的监狱根本比电视上演的条件还要更差,想来也不奇怪,毕竟是一千多年前的时代,对卫生条件这些东西没有很深刻的意识。

    临走前,侍卫还特意在牢房中的小方桌上给我放置了一盏灯油,怕是担心夜里我会害怕,对于这名侍卫的好意,我对他说了声感谢的话。

    一路进来,我没有看见一个犯人是男人,这里应当是专门关押女犯的监狱,我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感叹古人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坎坷,特别是生于权力中的人,简直满布阴谋算计,就连我一个小小的妾室,也会在别人眼里看来碍眼,想要除去。

    可是我来这里的时间太短,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接触过,压根儿不知哪些人是敌是友,究竟是谁在害我,我无从得知,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我身上这神棍光环的关系。

    话说得魏知晨者得天下,而我现在是李建成的小妾,在他人看来我就是李建成的人,那么李建成就会得到天下,只要我死了,李建成得到天下的可能也许就不稳当了。

    在这场太子之位的权力争斗中,惟有李世民和李建成,不会是李世民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吧?那么他先前又怎会对我说那番赤表衷肠的话呢?

    难道,他认为我不会再回头帮他,所以临时起意要陷害我?他认为,既然他得不到我,李建成也休想得到,否则就会应了那句得魏知晨者得天下的传言,可他也没必要把自己毒得人事不省吧?

    我感叹,这人啊,特别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狠起来竟是连自己都不放过,太下得去手了。

    不管怎样,我深知他们对于我的争夺,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那传言背后获得这天下的权力,要知道古代的人,可是十分信奉这些迷信的。

    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始终想不到真正答案,望着窗外的漆黑,我靠在木栏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我忽然感到有异物绕过我的颈脖,待我清醒过来时,一股力道拉伸着我的脖子,我才知道是有人想勒死我。

    条件反射下我双手抓住勒着我脖子的东西,只觉喉咙又痛又痒,想咳嗽都难,更别说呼救了。

    勒着我脖子的人力气很大,我只有拼命抓着勒住我脖子的东西,以免窒息,却依然收效甚微,我已经呼吸不到空气。

    在经历过脑瘤手术后我很怕死,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到这里来以后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想好好活着。

    我挣扎着,大脑也快缺氧,四周的一切似乎已经变得黑暗,眼中唯一的光亮,是我前方小桌上油灯的火光。

    没有考虑,为了活下去我必须搏一搏,我用腿蹬着方桌,在我意识就要消散的时候,我如愿的看到油灯倾泻,再后来,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稀感到很冰冷,还有人在拍打着我的脸,昏迷中,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知晨,你醒醒,你快醒过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语气霸道,却隐含急切。

    我感到越来越冷,还感到很痛很痛,那痛的地方好像是在脚上,痛得我简直都要哭了,痛得我实在受不了,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我这么痛苦。

    哪怕十分疲惫,我依然战胜了那股倦意,缓缓睁开眼睛,我看到了李建成的脸,和他欣喜的神情,我才发现,原来我躺在他的怀中,而我一身全是水,难怪乎感觉这么冷了。

    那股疼痛没有停止,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坐起身子,发痛的脚自然而然弯曲到身前,我看见,我的脚踝果然受伤了,有巴掌大的地方都通红还起着水泡,而牢房的地面上,已是水渍淋淋。

    我想了起来,先前有人想杀我,为了自救,我不得不蹬倒桌上的油灯,点燃这牢房里的稻草引起大火,好教人知道我发生了危险。

    我连忙转头看向旁边的监牢,我想看看,在监牢这种地方,究竟还有谁想我立即死去。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被两名侍卫架着手臂不能动弹,面容有些菜色,却也掩不住她清秀的五官,她直楞楞的看着我,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没能把你杀死,看来你命不该绝啊。”

    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怎会如此心狠和大胆的要杀死我呢?但不用想也知道我肯定是她的仇人,我不敢问得太多,担心会暴露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不然在李建成心里,我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目前我还是谋害李世民的嫌犯,我还需要李建成帮我查出真凶,以致不会枉死。

    说实在的,我恨极了这个女孩,可我毕竟是现代人,不能因为她想杀我我就真的要了她的性命,况且她也没能真杀了我,顶多算是个谋杀未遂,我做不到这么冷血,从小根深蒂固的和平思想也不能接受,况且她还很小,有大把的人生在等着她。

    回转身来,我淡淡的说了一句。“放了她吧。”

    李建成意喻不明的说:“可她想杀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还活着么,放了她吧。”

    “没听见么?”李建成看向两名侍卫。“魏良娣说放了她。”

    没想到两名侍卫一松手,那个女孩就冲到木栏前恶狠狠的说道:“魏知晨,我不要你假装好心,你害死我一家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李双儿!”李建成不悦喝止她。“魏良娣以德报怨,你怎可恶语相向!”

    “哈哈。”叫李双儿的女孩冷笑。“李建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不要以为留我一条性命我就会感激你,你跟你皇帝老子一个德性,你装得诚意满满来招抚我爹,你皇帝老子又表面上和我父亲称兄道弟,暗地里却使阴谋诡计引兵围攻我凉国,屠尽我父母兄弟!如此狡诈之人,还敢妄自称帝!”

    “你!”李建成显然已经发怒,却强忍了下去。“看在孤曾答应过你父亲的份上,孤再饶你一回。”

    “我不需要,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李双儿的面容几近疯狂。“让我们一家人也好团聚,从此做鬼,永生永世缠着你们李家,要你们李家永不得安宁!”

    我看到李建成额上的青筋已经突起,我怕这个女孩再说什么话激怒到他会真的被他所杀,故而靠入他的怀中,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建城,我好冷。”

    李建成果然搂住了我,而那女孩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图,依旧不依不挠。“魏知晨,你装什么好人,若不是你,我们一家人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就算我今天杀不了你,可你那么多仇人,你逃得过一时,还能逃得过一世?今天你死还能落个全尸,今后,你能保证你不是身首异处,挫骨扬灰的下场么!”

    我没有在意她的恶毒语气,只在意我当真是有很多仇家,以前的‘我’都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呀,从她的话里就能听出有好多人想要杀我,看来,我逃走的计划确然不好,就算我逃走了,以后遇到仇人我都不知道,而今我身在太子府里,至少还有重重守卫可以确保我的安全。

    如今去留于我来说好像都是死路,我陷入了进退两难境地。

    想了这么多,却忽略了我现在还是谋害李世民的嫌犯呢,只听李建成一声大喊。“把她的嘴堵上!”

    随后就听见女孩挣扎的声音,直至她再发不出声响,倒是李建成轻柔的语气问我。“你方才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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