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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大大出乎我意料

    跟她走在大街上,我心内纠结,近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在她踏着小碎步,突然转头看我的时候,我下意识举起了手,竖起三根手指。“秦王妃,你听我说。”脑子里都想不了太多,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我发誓,我跟你老公,不!”一时情急现代的叫法都来了,忙改口。“是跟秦王殿下,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你千万不要相信别人传的流言蜚语。”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表情,我相信一定非常真诚。“秦王妃,真的,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明白流言止于智者......”

    话未说完,我看到她脸上闪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应是她良好的修养,一直忍着没有开口打断我说话而已,我有些尴尬了,我这是不打自招?或许她根本就不晓得我和李世民有那么些暧昧关系?

    那我这解释不就成了越描越黑,不打自招?!

    有想打自己耳光的冲动,只得僵笑着。“秦王妃,我也是听别人以讹传讹,听得我十分不舒服,我想你如果听到这些,心里肯定也会很不舒服的,就想着你如果听到什么也别往心里去,别误会了什么就不好了。”

    我觉得我这样说应该还是挽回了些我和李世民是清白的事情,哪想她的话让我惊得险些都要站不稳了。“知晨姐姐,您真的要舍殿下而去么?”

    她口中的殿下自然是李世民了,她还叫我叫得这样亲热,我脑子都要短路了,这般看来,以前的‘我’跟李世民是真的不清白了,而且,她都知道!

    这下,我深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关键是,我这番跟她解释,她会不会疑心什么?

    只见她望着我,说道:“知晨姐姐,前不久闻殿下之言,说你只当他是二叔,难道,你忘记了与殿下的情义么?”

    天哪,她说的这席话颠覆了我对古代女人的认知,仿佛她还巴不得我跟她老公有一腿似的,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用震惊来形容肯定非常恰当,她继续说道:“当初,陛下让安将军去招抚凉国李轨,可殿下担心你的安危,竟是宁愿担着违逆圣命的风险,也要安将军引胡人攻打凉国,殿下待你这般情义,你怎么就能忘了呢?”

    这得是有多贤惠,才紧赶着给自己的老公找情人?不过,她所言倒教我想起了方机跟我说的李双儿父亲李轨之事,那时,我还以为我被李轨抓起来,那个安将军是顺带救了我,原来是李世民暗中授意,这却是让我出乎意料了。

    然那些事儿,那些人,我除了从方机那里听来,实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也说明了,李世民或许真的对我是有情的,当然,是以前的‘我’。

    如果继续跟李建成耗下去,李世民的情或许就会变成恨了,原因也简单啊,第一,我是一个有大作用的人,不是得到我就得到了天下吗,虽然这是传闻,但古人就相信这些呀!

    如此一来,我待在李建成身边,李世民就会觉得我选择了李建成,他就会失去天下,再加上他对我有情,等到他有可以扳倒李建成实力的时候,指不定还会觉得我背叛了他,然后就会毫不留情的对我痛下杀手,有句话叫因爱生恨,就是这个道理!

    我真是纠结得很,现在我要怎么办,终究李世民才是最后的赢家,跟他保持良好关系才是生存之道,可我又身处李建成的阵营,想要从李建成身边转投李世民的阵营也不容易呀。

    先前我觉得李建成是为了我在长孙无忧这里受辱,才让我和长孙无忧单独相处的,眼下,我甚至觉得李建成是为了试探我。

    他们这些争权夺利的人又聪明得很,我根本转不过他们的弯弯道道,只晓得我现在是被逼得进退都没有了路,可我也晓得,两方都是为了得到我的正面表态。

    我很清楚,目下在李建成身边,李建成自是不能得罪,可李世民才是我能否活下去的关键,所以,李世民这条路不能断了。

    许是看我半天没说话,长孙无忧又道:“知晨姐姐,无忧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但请你不要放弃,不要忘记你和殿下的誓言,无忧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出得囹圄。”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为了一句传言,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几乎求着我跟她老公继续相好的话来,不过,她连我和李世民有过誓言的事情都知道,想来李世民对她也是极其信任,可若不爱,又哪里来的信任?

    或许李世民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长孙无忧信任源自于深爱,只是被那句传言给祸害了,祸害得他内心真正的想法都看不清楚。

    这长孙无忧都把太子府说成监狱了,可想在她心里,我和李世民才是一对,既然她这个当老婆的都这么大方,我再不表示表示仿佛都显得小气了,但我还是很斟酌着用词,模棱两可的道:“我当秦王殿下是挚友,自然不会放弃殿下。”想着李世民以后是皇帝,他要去打什么仗,或是发生什么事情肯定都是万无一失的,这才说道:“我也私下为殿下仆算过,卦象显示,殿下无论遇到何事,都能逢凶化吉。”

    我如此说,是想表示我自己还是有仆算能力的,如此一来,即便我不能从李建成身边脱身,但我私底下为李世民担忧过呀,那么,待得李世民向李建成动手的时候,应该就会念及我为他占卜过吉凶的份上,饶过我了吧。

    而且,说这些话既没表明我要继续跟着李建成,也没表明我会跟李世民不清不楚,毕竟未来会发生何事我无法预料,只有两边都不得罪,才能明哲保身。

    果见长孙无忧一脸喜色。“我就知道知晨姐姐不会放着殿下不管的,这么说,知晨姐姐为殿下仆算的结果是吉兆,殿下无论遇到何事,都能平安?”

    “当然。”我点头,注定会当皇帝的人,还能在当皇帝之前死了么。

    我突然想到,我还是不能在街上瞎晃,万一来个我不认识的仇家就惨了,幸而这云锦布庄就在会香楼对面,过个街就到了,否则,真是太危险了。

    随便陪她挑了几尺绸缎,就赶紧回了会香楼,我也不是自己吓自己,终归以前的‘我’好像不是个什么好人,乃至于以前的‘我’可能还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我分析了一下,不是说以前的‘我’会算命么,‘我’算出了李世民能得天下,所以一早就投入了李世民的怀抱,如此一来,李世民得了天下,‘我’就是有大功劳的人,奈何‘我’没有算到自己的命运,半路被李建成给截胡了,于是乎,身在曹营心在汉,哪怕都是李建成的小妾了,都还在想方设法的帮李世民,以古代人把声誉看得极重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做,说明以前的‘我’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并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当然,至于以前的‘我’对李世民到底有没有情义我猜不到,能肯定的是,‘我’这般费心尽力的帮李世民,总是为了能从李世民身上得到什么,以一个帝王能给‘我’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倏尔起李建成生日那天,李世民暗中我劫持时说过一句话,李世民说,以前的‘我’跟他说,等他得了天下,‘我’会与他并肩治理万里山河,该不会,以前的‘我’有武则天的野心?

    不及多想,说是刚踏出会香楼又回来了也不为过,不过一会儿时间,我和秦王妃就上了三楼,李建成和李世民都有些讶异,李建成更是直接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跟这些古人说话我总觉着很累,你去久了,他肯定会说怎么这么久,你回来快了,他仿佛又觉得你不该回来似的,我只是笑了笑。

    反正有个秦王妃会解释,果见长孙无忧捧着手里的几尺丝绸,然后恭谨有加的说道:“魏良娣眼光好,看这花色,做件坎肩定会好看。”

    李建成只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李世民,又开始说起打仗的事情。“父皇予兵三万与道玄,想道玄多有征战经验,当会谨慎行事,就怕刘黑闼狡诈,从中作梗。”

    李世民一脸焦灼。“大哥的意思是,刘黑闼会扰乱军心?”

    “刘黑闼此人无出身门阀,辎重补给远不如我军,必不能久战。”李建成说道:“而道玄率三万大军去伐,刘黑闼定然忧心粮草,势必想要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扰乱我军军心。”

    “大哥所虑甚是。”李世民眉头越皱越紧。“臣弟能在洺水将刘黑闼击败,也是看在刘黑闼粮草难续,甚至引水淹敌才能取胜,否则,刘黑闼若是粮草充盈,真是胜负难分,此人,不仅善战,且极有谋略。”

    “哎......”李建成一声喟叹。“只望道玄能得胜归来。”

    不难听出,这个刘黑闼出身低微,所以没有什么财力可以维持军队的开销,竟是这样一个没钱没出身的人,令大唐太子和未来的皇帝都忧心忡忡,而我也从方机那里听了些刘黑闼的事迹,着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正想着是哪路神仙这般厉害,却见李建成和李世民都转头看我,我心里一怔,他们这是想要询问我意见了?让我占卜吉凶了?可我晓得个什么?

    只得假装没看见,仰起头慢慢转向窗外,以躲避他们的目光,奈何李建成是安了心不放过我,只听耳畔声音响起。“知晨,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连打仗的电视剧都不爱看!哪里懂得那些兵道诡谲,可我又不能表现出我什么都不懂,要知道,我在他们面前没有了价值,脖子也就可以直接洗洗干净拿给他们砍了,况且,我刚刚还在秦王妃面前表露出给李世民仆算过未来的事情,若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了,他们这些疑心重的皇室,怕又得对我起疑了。

    心里苦呀,却只得想办法了。

    虽说我知道刘黑闼这个人厉害,但是不晓得厉害到什么程度,还有他们嘴里的那个道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晓得,我如何能够给出意见呢?至少我得多了解了解他们,才有结论不是,当然,结论这个词也不准确,全凭自己对事情前后分析的瞎掰,但瞎掰也掰得有根有据才会让人相信嘛,于是隐晦的问两个人的情况。“事关前方将士安危,我自然也心里担心,太子既问我,我也不想坐视不理,可要知战事如何,我必得了解两人出身方可。”

    言下之意,有了两人的出身来历,我才方便算命不是,虽然我哪里会算什么命,但话得这样说,免得他们疑心。

    哪想他们两个还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我,李世民更是说道:“良娣不知他们出身?”

    我要知道还问你?我都想骂他了,心里却只能琢磨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们对我少些猜忌,遂道:“知道是知道一些,但不甚详尽。”

    这句话应当没什么破绽吧,可李世民几乎还是疑惑的看我,倒是李建成若有所思的道:“知晨在方寸之地,岂能尽知天下之事,那我便把刘黑闼此人的出身道与你知。”斜眼看向李世民。“至于道玄,二弟比我了解,道玄的出身便由二弟你说吧。”

    李世民这方收回目光,微微颔首。

    只听李建成道:“刘黑闼乃漳南县人,无父兄姐妹,亦身无产业,早年与窦建德结交为友,多得窦建德接济,后投身平原郡郝孝德麾下。”

    “等等。”我记得方机跟我提过窦建德,说刘黑闼是因为窦建德被杀了,之后窦建德的部下找到刘黑闼,刘黑闼才起兵反唐的,怎么又冒出个郝孝德来?这郝孝德的名字,也真是好笑的,我打断李建成。“刘黑闼不是跟窦建德混的么,怎么又跟郝孝德混了?”

    说完,李建成,李世民,包括长孙无忧都看向我,莫不是我说错什么了?长孙无忧可能实在没忍住,说道:“魏良娣今天的话,听着,听着甚为奇怪。”

    ......我知道了,我口中的混,就是他们说的投身的意思,只是我用的是现代词,可我也很难适应呀,他们说话这样咬文嚼字,很费力的,这就是我不太想跟他们交流的原因,每次说话都要想想该怎么说才跟他们差距不大。

    有时候,我都会庆幸,好在他们没说文言文,本是我看都看不懂的深奥文学,若他们张口就来,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法生存了。

    只不过,他们说话还是带着那种古言味儿,看来,我得好好习惯才行。

    扯着嘴笑。“是不是觉得简洁明了了?”

    长孙无忧也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呃,是,简洁明了。”

    李世民看着我蹙眉,还是李建成开口。“这是刘黑闼追随窦建德之前的事情,你不是要知道刘黑闼的出身么,还要不要听了?”

    不听我何以判断?我郑重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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