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收尸人
“胜者是朱二山。”
朱岌岚站在台上，面对山洪的尸体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刀拿出来。
没有烦恼多久，有人上来帮他了。四个用布遮住脸，只露出眼睛的人走上台，这些人是张家雇佣的专业组织，专门处理尸体。
他们铺下一层草席，费力把山洪抬到席子上，用布盖住。一人扯着草席的一个角，把山洪拎了下去。
朱岌岚跟在他们身后，他还想拿回自己的刀。
尸体被抬到县衙西侧的一个房间，朱岌岚想跟着进去，被他们拦了下来。
他们指了指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他用余光看到里面放着许多尸体，全是这几天在擂台上被打死的人，都盖着白布。一股腐臭味从里面飘出来，朱岌岚退了几步，不敢靠近。
“这是你的刀吗？”
没一会儿，一个收尸人开门走出来，拿着一把沾着黄红色不明物体的刀，用布包着，递给朱岌岚。
“是的，谢谢你，这几天辛苦了。”
朱岌岚接过刀，顺手递了点铜钱过去。
收尸人用手摸着铜钱，叫住了转身离去的朱岌岚。
“我给你取点水过来，就在这里洗一下吧。”
“可以吗？太感谢你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刀洗干净呢。”
真是帮了大忙，朱岌岚不敢想象拿着这把刀在路上走，别人会怎么看他。
收尸人拿出一盆水和一个水瓢，撕了一块不用的布。一瓢水下去，刀身上干涸的红黄液体变得湿润，用布一擦，全都擦掉了。
几次下去，周围一片土地都被污染，刀身也变得洁白。如果忽视上面带着的臭味，和之前一模一样。
“好了，再怎么洗也就是这样了，除臭可能要你自己想办法。”
朱岌岚又说了一次谢谢，掏出几枚铜钱，想要给对方。
不是他抠门，是他爹根本不给他钱，这些铜钱是他在擂台上打的时候，观众看得兴起，丢上来的。
朱岌岚没有浪费，每次打倒敌人，就会把场上的钱一个个全捡了。由于捡钱的样子和杀人的样子差距有点大，台下一些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拾银童子”。
几天下来，他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加起来总共有五两银子左右。
收尸人没有收，他伸出食指，对朱岌岚说：“你要是给我五两银子，我就把山洪身上的，或者别的尸体身上的东西给你。”
“什么意思？”
收尸人指了指身后的门。
“里面死的人还有他们带来的东西我们都收着，你要是喜欢什么可以选一个带走。刚刚那场我也看了，打得真不错，凭你的实力，别人至少十两起步，我只收你五两。”
朱岌岚觉得这些话术有点问题，但是刚刚帮忙洗刀不说，他有点想看看这些人带着什么。
从怀里拿出碎银子，数了数，差不多有五两银子，全都给了收尸人。
收尸人打开门，放他进去。朱岌岚用衣服遮住口鼻，尽量减少呼吸，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忍受的了，一整天都呆着这里。
穿过一具具尸体，走到一个长条桌子前。
“这是刚刚从山洪身上扒下来的，你要是想要别的什么器官，可以加钱。”
朱岌岚询问：“他们身上的部位也可以？”
“当然，有些人的功法特殊，把身体的一些地方练得与众不同。这些东西可以做武器，也可以入药，还能当作修行资源。比如山洪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山蝎武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来买了，这双手掌可以移植到别人身上，效果是一样的。”
朱岌岚挑选起桌子上的东西，看不出什么名堂，问了下收尸人的建议。
“除了山洪的两只手掌，最好的就是这一对招子。我们从一个用弓箭的人身上取下来的，反正那个人说他的眼睛是从一只飞鹰上换过来的，能看清十五公里外的东西。”
“所以这个人是走妖途的，那他的对手是谁，居然能杀死他。”
收尸人摇摇头回答：“只能说他们摸到了门槛，但是一直没有踏出门，也就没有走上“妖途”。具体的情况你去问你的引路人，我只负责这次买卖，想好了没，要买什么。”
“我可以选山洪的手掌吗？”
“除了这个都可以，我可承受不住山蝎武馆的怒火，要是被他们发现是我偷偷卖掉，那第二天我就要被他们分尸了。”
“这五两银子真能买这些器官吗？”
朱岌岚还是有些疑虑，主要是太便宜了，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收尸人耐心解释道：“不卖给你也是卖给黑典当，你这钱我也是要上交的，只是过了我的手，能多拿点。到时候一起卖我拿的少，现在卖给你我拿的多。所以我不在意给多少，是我能拿多少，明白吗？”
“好。”
朱岌岚懂了，拿起一对眼珠就走，在没有冷藏的停尸房开口说话，嗓子都在发痒，不敢想象在这里逗留久了会发生什么。
走回擂台，上了旁边的酒楼。
“二山，你来了，过来先吃饭吧。”
父亲和周文还在看戏喝酒，不知道今天他们赚了多少。
“没想到你能打赢山洪，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通脉，现在一条经脉差不多也通了一半。你能不用神通打赢他真的很不错，看来我对你的要求还是过低了，我要重新规划一下，以后你的训练会更多，不能让这种天赋被埋没。”
父亲说完，周文在一边补充道：“二山，伯父可是很担心你的，他一直在上面等着，要是那个山洪敢对你做什么，他马上能过来救你。”
朱岌岚点点头，先坐下吃饭。
“爹，我把山洪杀死在擂台上，这山蝎武馆的人会不会来找我报仇啊。”
“他们想报仇也会约你生死斗，下黑手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做，毕竟武馆也要讲究名声，技不如人还搞暗杀，在江湖上名声就臭了，没人会去这种武馆报名。而且大家都看到山洪被一个小孩子打败，还是这种屈辱的方式，恐怕他们压下这件事还来不及，怎么会来挑战你。”
从怀里拿出刚买的眼珠子，递给他爹。
“爹，这东西值钱吗？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父亲拿起一颗眼珠，放到阳光下查看。
“一颗漂亮的飞鹰眼珠，没有妖力流淌，是普通野兽，还有移植痕迹。嗯，看着像羽人宫的产物，你哪来的？”
朱岌岚嚼着嘴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从收尸人手里换的，他说是之前死在台上的人，不知道值多少钱。”
父亲把眼珠还给他，对他说：“这是羽人宫的野兽器官，他们会给底层信众装上这些野兽器官，不过这不能称为妖途，他们没法从这些器官中获得妖力，更没法见到妖祖。这东西不好出手，羽人宫把控的很严，那个收尸人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你把这眼球带走。”
朱岌岚站在台上，面对山洪的尸体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刀拿出来。
没有烦恼多久，有人上来帮他了。四个用布遮住脸，只露出眼睛的人走上台，这些人是张家雇佣的专业组织，专门处理尸体。
他们铺下一层草席，费力把山洪抬到席子上，用布盖住。一人扯着草席的一个角，把山洪拎了下去。
朱岌岚跟在他们身后，他还想拿回自己的刀。
尸体被抬到县衙西侧的一个房间，朱岌岚想跟着进去，被他们拦了下来。
他们指了指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他用余光看到里面放着许多尸体，全是这几天在擂台上被打死的人，都盖着白布。一股腐臭味从里面飘出来，朱岌岚退了几步，不敢靠近。
“这是你的刀吗？”
没一会儿，一个收尸人开门走出来，拿着一把沾着黄红色不明物体的刀，用布包着，递给朱岌岚。
“是的，谢谢你，这几天辛苦了。”
朱岌岚接过刀，顺手递了点铜钱过去。
收尸人用手摸着铜钱，叫住了转身离去的朱岌岚。
“我给你取点水过来，就在这里洗一下吧。”
“可以吗？太感谢你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刀洗干净呢。”
真是帮了大忙，朱岌岚不敢想象拿着这把刀在路上走，别人会怎么看他。
收尸人拿出一盆水和一个水瓢，撕了一块不用的布。一瓢水下去，刀身上干涸的红黄液体变得湿润，用布一擦，全都擦掉了。
几次下去，周围一片土地都被污染，刀身也变得洁白。如果忽视上面带着的臭味，和之前一模一样。
“好了，再怎么洗也就是这样了，除臭可能要你自己想办法。”
朱岌岚又说了一次谢谢，掏出几枚铜钱，想要给对方。
不是他抠门，是他爹根本不给他钱，这些铜钱是他在擂台上打的时候，观众看得兴起，丢上来的。
朱岌岚没有浪费，每次打倒敌人，就会把场上的钱一个个全捡了。由于捡钱的样子和杀人的样子差距有点大，台下一些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拾银童子”。
几天下来，他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加起来总共有五两银子左右。
收尸人没有收，他伸出食指，对朱岌岚说：“你要是给我五两银子，我就把山洪身上的，或者别的尸体身上的东西给你。”
“什么意思？”
收尸人指了指身后的门。
“里面死的人还有他们带来的东西我们都收着，你要是喜欢什么可以选一个带走。刚刚那场我也看了，打得真不错，凭你的实力，别人至少十两起步，我只收你五两。”
朱岌岚觉得这些话术有点问题，但是刚刚帮忙洗刀不说，他有点想看看这些人带着什么。
从怀里拿出碎银子，数了数，差不多有五两银子，全都给了收尸人。
收尸人打开门，放他进去。朱岌岚用衣服遮住口鼻，尽量减少呼吸，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忍受的了，一整天都呆着这里。
穿过一具具尸体，走到一个长条桌子前。
“这是刚刚从山洪身上扒下来的，你要是想要别的什么器官，可以加钱。”
朱岌岚询问：“他们身上的部位也可以？”
“当然，有些人的功法特殊，把身体的一些地方练得与众不同。这些东西可以做武器，也可以入药，还能当作修行资源。比如山洪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山蝎武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来买了，这双手掌可以移植到别人身上，效果是一样的。”
朱岌岚挑选起桌子上的东西，看不出什么名堂，问了下收尸人的建议。
“除了山洪的两只手掌，最好的就是这一对招子。我们从一个用弓箭的人身上取下来的，反正那个人说他的眼睛是从一只飞鹰上换过来的，能看清十五公里外的东西。”
“所以这个人是走妖途的，那他的对手是谁，居然能杀死他。”
收尸人摇摇头回答：“只能说他们摸到了门槛，但是一直没有踏出门，也就没有走上“妖途”。具体的情况你去问你的引路人，我只负责这次买卖，想好了没，要买什么。”
“我可以选山洪的手掌吗？”
“除了这个都可以，我可承受不住山蝎武馆的怒火，要是被他们发现是我偷偷卖掉，那第二天我就要被他们分尸了。”
“这五两银子真能买这些器官吗？”
朱岌岚还是有些疑虑，主要是太便宜了，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收尸人耐心解释道：“不卖给你也是卖给黑典当，你这钱我也是要上交的，只是过了我的手，能多拿点。到时候一起卖我拿的少，现在卖给你我拿的多。所以我不在意给多少，是我能拿多少，明白吗？”
“好。”
朱岌岚懂了，拿起一对眼珠就走，在没有冷藏的停尸房开口说话，嗓子都在发痒，不敢想象在这里逗留久了会发生什么。
走回擂台，上了旁边的酒楼。
“二山，你来了，过来先吃饭吧。”
父亲和周文还在看戏喝酒，不知道今天他们赚了多少。
“没想到你能打赢山洪，他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通脉，现在一条经脉差不多也通了一半。你能不用神通打赢他真的很不错，看来我对你的要求还是过低了，我要重新规划一下，以后你的训练会更多，不能让这种天赋被埋没。”
父亲说完，周文在一边补充道：“二山，伯父可是很担心你的，他一直在上面等着，要是那个山洪敢对你做什么，他马上能过来救你。”
朱岌岚点点头，先坐下吃饭。
“爹，我把山洪杀死在擂台上，这山蝎武馆的人会不会来找我报仇啊。”
“他们想报仇也会约你生死斗，下黑手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做，毕竟武馆也要讲究名声，技不如人还搞暗杀，在江湖上名声就臭了，没人会去这种武馆报名。而且大家都看到山洪被一个小孩子打败，还是这种屈辱的方式，恐怕他们压下这件事还来不及，怎么会来挑战你。”
从怀里拿出刚买的眼珠子，递给他爹。
“爹，这东西值钱吗？我花了五两银子买的。”
父亲拿起一颗眼珠，放到阳光下查看。
“一颗漂亮的飞鹰眼珠，没有妖力流淌，是普通野兽，还有移植痕迹。嗯，看着像羽人宫的产物，你哪来的？”
朱岌岚嚼着嘴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从收尸人手里换的，他说是之前死在台上的人，不知道值多少钱。”
父亲把眼珠还给他，对他说：“这是羽人宫的野兽器官，他们会给底层信众装上这些野兽器官，不过这不能称为妖途，他们没法从这些器官中获得妖力，更没法见到妖祖。这东西不好出手，羽人宫把控的很严，那个收尸人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你把这眼球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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