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个月前
“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有没有兴趣来当锦衣卫？”
朱岌岚不想在这里耗时间，拒绝道：“没兴趣，我和我妹妹现在要出城，县里永明教作乱，守卫都在镇压他们，你们作为锦衣卫，不去帮忙，来戏耍我一个孩童，合适吗？”
宫文心笑着说：“锦衣卫只听皇上的调令，我们的任务里没有镇压永明教。而且知县大人说不定正需要镇压永明教的这点政绩呢，要是我分一杯羹，让他没法升迁，岂不是平白得罪人嘛。”
“我既不是锦衣卫，也不是官，总旗大人何必为难我呢。这里太乱，不光有鬼人，还有左道乱正之术，是在不适合久居，现在我只是想带着妹妹回木犀府而已。至于武艺，我一个人长大，没有点本事防身，怎么活下来。”
朱岌岚的语气软了下来，带了点恳求，小橘子在他们手里，他强攻不得，只能希望别人高抬贵手。
“想让我放你们走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的实力不错，就这么放走了，我觉得很可惜啊。”
朱岌岚闻言拱手道：“总旗大人，若是能放我们一马，日后必有重谢。”
“唉，以后的日子哪算的清，像我们这些人，从不赊账，今日事今日毕。这样吧，你现在帮我们办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妹妹。”
朱岌岚心沉了下去，握着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你说。”
“不急，你应该听说过锦衣卫的黑狱吧，里面折磨人的手段臭名远扬，是许多武林人士的噩梦，大部分锦衣卫都喜欢用黑狱里的手段审讯犯人。可我不同，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讨厌这种方法。
我的审讯手段叫做‘真心换真心’，我喜欢真诚的人，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会放过你。这样，我先说我来无烟县的目的，然后你说你的，怎么样，‘高风’小友？”
宫文心没有给朱岌岚回答的机会，自顾自讲起了他们来无烟县的原因。
“我和小弓奉命前来无烟县，调查知县李兆莫和守城百户植开实的‘私通鬼幽’一事。三个月前鬼人劫掠无烟县，知县李兆莫瞒而不报，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第二天这案子就递到我们桌子上了。
我们立刻整装出发，两明两暗，一前一后来到无烟县。我和小弓明面上来调查李兆莫政绩考核是否作假，为暗中行动的人打掩护，另外两个锦衣卫在暗中搜集证据。
最开始还好，我们的行动很顺利，找到了李兆莫写给鬼幽人的信，附带一幅金灯府的城防图，这帮人不光攻打了无烟县，下一个目标是金灯府。我们立马让暗中的锦衣卫带着信与城防图从无烟县撤走，上报上去。
后来你猜发生了什么？过了不到一个月，我们照例在街上吃酒，突然捕快四处喊话，说是抓到了当初给鬼幽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人，要在午时三刻于大街上问斩。
我们赶过去一看，上面跪着二十多个人，其中有两个我们认识，就是暗中调查的锦衣卫，这两个人三天前才拿着证据出城，结果现在被抓了回来，还当作内奸处斩。
他们身上的信件恐怕已经被拿走，其中有一些能推测出是我和小弓才能拿到手的。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暴露，当时没有做出反应，假装不认识这两人，等到晚上，我带着小弓想要从西门混出去，结果植开实就在那等着我们。”
一个月前的无烟县，黑暗降临这座县城，夜色中埋藏着杀意，破败的街道上两个人在狂奔，正是宫文心与弓茂两个锦衣卫。
“师傅，等等我们要是被拦住，我留下断后，你快走。”
“现在恐怕没有断后这种说法了，要么他们没发现，我们两个一起走，要么他们发现了，现在在城门堵着，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宫文心嘴上虽然说有两种结果，但是他心里知道，他们逃不走的，这是他二十年锦衣卫生涯的直觉。
两人悄悄靠近城门，想要登上城墙，结果还没开始攀爬，几个火把就把他们照亮。
“两位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吗？”
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俯视下面的两个锦衣卫。
身穿青甲，手持黑身单刃长刀，正是百户植开实。
他的语气和善，似乎在关心旧友，好心提醒着天太黑出去会有危险。
宫文心自知暴露，两手抱拳，大声喊道：“植百户，我们奉命来调查李知县去年的政绩是否有假，现在看来李知县能力出众，无可挑剔，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植百户大胜鬼人，斩杀鬼人过百，记大功，保卫一县百姓安全。回去后，我会上报你们的功劳，朝廷必不会冷落你们。”
“宫总旗，外人都流传你为人刚正，是因为得罪上面的人，才被赶出京城到了这里。一身练气的本领，苦活你来干，功劳没你份，干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才是个普通总旗。
看到实力和能力都不如你的人，凭借舅舅是个大太监就能当北镇抚司千户，还成了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情？”
宫文心不为所动，保持抱拳的姿势。
“植百户，首先这是锦衣卫的事，外人恐怕不能插嘴。其次，你说得应该是黄子车黄千户，虽然现在外面四处传他能上位靠得是太监舅舅，可如今不是前朝，太监恐怕染指不了锦衣卫。黄千户虽然实力不足，但他多智，靠得是脑子上位，不是什么舅舅。”
“呵呵，我不与你争论，我只是好奇你来无烟县，真的是为了调查李兆莫的政绩吗？”
植开实自问自答。
“我就当你是，可你调查这么久，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太行啊，宫总旗。不如多留几日，再看看也不迟。”
“大人，我们还是……”
宫文心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所有人，听令！”
“是！”
“即刻起，无烟县封城，只许进，不许出，等搜查到鬼人内奸，才能开放！”
“是！”
城墙上的士兵行动起来，将封锁令传遍整个县城，让所有人都知道。
宫文心知道出不去了，但至少植开实没有杀了他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朱岌岚不想在这里耗时间，拒绝道：“没兴趣，我和我妹妹现在要出城，县里永明教作乱，守卫都在镇压他们，你们作为锦衣卫，不去帮忙，来戏耍我一个孩童，合适吗？”
宫文心笑着说：“锦衣卫只听皇上的调令，我们的任务里没有镇压永明教。而且知县大人说不定正需要镇压永明教的这点政绩呢，要是我分一杯羹，让他没法升迁，岂不是平白得罪人嘛。”
“我既不是锦衣卫，也不是官，总旗大人何必为难我呢。这里太乱，不光有鬼人，还有左道乱正之术，是在不适合久居，现在我只是想带着妹妹回木犀府而已。至于武艺，我一个人长大，没有点本事防身，怎么活下来。”
朱岌岚的语气软了下来，带了点恳求，小橘子在他们手里，他强攻不得，只能希望别人高抬贵手。
“想让我放你们走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的实力不错，就这么放走了，我觉得很可惜啊。”
朱岌岚闻言拱手道：“总旗大人，若是能放我们一马，日后必有重谢。”
“唉，以后的日子哪算的清，像我们这些人，从不赊账，今日事今日毕。这样吧，你现在帮我们办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妹妹。”
朱岌岚心沉了下去，握着刀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你说。”
“不急，你应该听说过锦衣卫的黑狱吧，里面折磨人的手段臭名远扬，是许多武林人士的噩梦，大部分锦衣卫都喜欢用黑狱里的手段审讯犯人。可我不同，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讨厌这种方法。
我的审讯手段叫做‘真心换真心’，我喜欢真诚的人，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会放过你。这样，我先说我来无烟县的目的，然后你说你的，怎么样，‘高风’小友？”
宫文心没有给朱岌岚回答的机会，自顾自讲起了他们来无烟县的原因。
“我和小弓奉命前来无烟县，调查知县李兆莫和守城百户植开实的‘私通鬼幽’一事。三个月前鬼人劫掠无烟县，知县李兆莫瞒而不报，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第二天这案子就递到我们桌子上了。
我们立刻整装出发，两明两暗，一前一后来到无烟县。我和小弓明面上来调查李兆莫政绩考核是否作假，为暗中行动的人打掩护，另外两个锦衣卫在暗中搜集证据。
最开始还好，我们的行动很顺利，找到了李兆莫写给鬼幽人的信，附带一幅金灯府的城防图，这帮人不光攻打了无烟县，下一个目标是金灯府。我们立马让暗中的锦衣卫带着信与城防图从无烟县撤走，上报上去。
后来你猜发生了什么？过了不到一个月，我们照例在街上吃酒，突然捕快四处喊话，说是抓到了当初给鬼幽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打开城门的人，要在午时三刻于大街上问斩。
我们赶过去一看，上面跪着二十多个人，其中有两个我们认识，就是暗中调查的锦衣卫，这两个人三天前才拿着证据出城，结果现在被抓了回来，还当作内奸处斩。
他们身上的信件恐怕已经被拿走，其中有一些能推测出是我和小弓才能拿到手的。我意识到我们已经暴露，当时没有做出反应，假装不认识这两人，等到晚上，我带着小弓想要从西门混出去，结果植开实就在那等着我们。”
一个月前的无烟县，黑暗降临这座县城，夜色中埋藏着杀意，破败的街道上两个人在狂奔，正是宫文心与弓茂两个锦衣卫。
“师傅，等等我们要是被拦住，我留下断后，你快走。”
“现在恐怕没有断后这种说法了，要么他们没发现，我们两个一起走，要么他们发现了，现在在城门堵着，我们两个都走不了。”
宫文心嘴上虽然说有两种结果，但是他心里知道，他们逃不走的，这是他二十年锦衣卫生涯的直觉。
两人悄悄靠近城门，想要登上城墙，结果还没开始攀爬，几个火把就把他们照亮。
“两位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吗？”
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俯视下面的两个锦衣卫。
身穿青甲，手持黑身单刃长刀，正是百户植开实。
他的语气和善，似乎在关心旧友，好心提醒着天太黑出去会有危险。
宫文心自知暴露，两手抱拳，大声喊道：“植百户，我们奉命来调查李知县去年的政绩是否有假，现在看来李知县能力出众，无可挑剔，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植百户大胜鬼人，斩杀鬼人过百，记大功，保卫一县百姓安全。回去后，我会上报你们的功劳，朝廷必不会冷落你们。”
“宫总旗，外人都流传你为人刚正，是因为得罪上面的人，才被赶出京城到了这里。一身练气的本领，苦活你来干，功劳没你份，干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才是个普通总旗。
看到实力和能力都不如你的人，凭借舅舅是个大太监就能当北镇抚司千户，还成了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情？”
宫文心不为所动，保持抱拳的姿势。
“植百户，首先这是锦衣卫的事，外人恐怕不能插嘴。其次，你说得应该是黄子车黄千户，虽然现在外面四处传他能上位靠得是太监舅舅，可如今不是前朝，太监恐怕染指不了锦衣卫。黄千户虽然实力不足，但他多智，靠得是脑子上位，不是什么舅舅。”
“呵呵，我不与你争论，我只是好奇你来无烟县，真的是为了调查李兆莫的政绩吗？”
植开实自问自答。
“我就当你是，可你调查这么久，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太行啊，宫总旗。不如多留几日，再看看也不迟。”
“大人，我们还是……”
宫文心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所有人，听令！”
“是！”
“即刻起，无烟县封城，只许进，不许出，等搜查到鬼人内奸，才能开放！”
“是！”
城墙上的士兵行动起来，将封锁令传遍整个县城，让所有人都知道。
宫文心知道出不去了，但至少植开实没有杀了他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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