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三假
“本来想送你一朵金莲花的，可惜脑子只能绽放白莲。”
看到李兆莫的死相，无助爬上朱岌岚的心头，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出手的。
盯着白莲中心扭动的血丝花蕊，朱岌岚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血雾，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人，马守直站在那，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夸奖，想要别人来肯定她的创作。
“你到底是谁。”
一路上装作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李兆莫的外室，想要把她诓骗到锦衣卫那里换小橘子，现在她先撕破脸，那就没必要演下去了。
“不应该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吗？我之前都说了，我叫马守直，在家里排……”。
“我没功夫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找到我妹妹，然后从这座县里出去！”
朱岌岚大喊着，打断了她。
“什么锦衣卫，什么永明教，还有你，我都不关心，我带你过来就是想从锦衣卫手里换回我妹妹，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都和我无关。锦衣卫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们一个个又都像是说哑迷一样，当初我就不该来无烟县，要是小橘子有什么事，你们…你们全都该死！”
在这座县里，除了那些平民百姓，其他的人一个都打不过，被呼来喝去，让朱岌岚有些受不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马守直，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暂时丧失了理智，不知道马守直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大吼着发泄。
至于为什么不对着锦衣卫发火，毕竟锦衣卫还算官方势力，不会随意杀他，可眼前的女人神秘又残忍，刚刚把一个知县变成人体莲花，谁知道她会对朱岌岚做什么。
面对没法战胜的敌人，有的人会哀求，有的人吓的说不出话，有的人会大吼，不论是哪种方式，下场只有两种，屈从和死亡。
马守直平淡的看着朱岌岚失态的表现缓缓开口。
“我忘了说了，这白莲对魂魄也有影响，没到炼气的人看了会陷入恐惧、疯狂和自暴自弃，光顾着送你花，忘了这花有荆棘。”
她打了个响指，李兆莫开始抽搐起来，绽放的莲花渐渐变得灰暗，随后快速枯萎，血丝花蕊卷了起来变黑变硬，大脑花瓣掉落，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化作一摊烂泥。
最后一片花瓣掉落，李兆莫的抽搐停了下来，丧失意识，彻底死去。
没了白莲花的影响，喘着粗气的朱岌岚渐渐冷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急躁，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马守直不会杀他，所以怀抱长枪看着她。
“当初你买胭脂，就是送给你妹妹的吧？”
听到这话，朱岌岚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一眼马守直的脚，她和那个胭脂店的店主一样，都裹小脚，原来她们是一伙的。
“当初你就在店里。”
“是的，胭脂铺就是我们碰头的地点，当时我们在里面聊天，我那善良的姐姐看你一个孩童走在大街上，动了恻隐之心，把你叫了进来，唉，你当时还编着瞎话，诓骗我那姐姐，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你们是永明教的人吗？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我来。”
马守直这次没让朱岌岚背着她，走在前面带路，健步如飞，没有缠足后行动不便的样子。
朱岌岚跟了上去，县城太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不如跟着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一路走到胭脂铺，推开门进去，当初的那个店主就坐在那，等着他们上门。
马守直靠着店主，撒娇道：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店主淡淡说：“不急，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朱岌岚闻言，立马问：“他们？是指永明教和植开实吗？”
胭脂店店主点头，“是的，还有你父亲和那两个锦衣卫，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去拿走我们要的东西。”
他无奈说道：“原来两位姐姐早就知道，我不太明白，什么东西值得两位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按照那李兆莫说得，你们三个月前鬼人来的时候把他换成了替身，那么你们极有可能与鬼人合作，杀死了城里一半百姓，制造混乱。你们也预料到了永明教作乱，现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两位姐姐实力不俗，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胭脂铺店主解释道：“这东西对别人来说并不珍贵，毕竟是死人的东西，你知道死去之人的尸骨都会储存在每个县的县衙里吗？”
朱岌岚想起了被张和旭带走的千泷恶浪，每个从地府归来的亡魂，都会受到尸骨的牵制，只要控制尸骨，就能控制他们。
“所以，你们找到了一只恶鬼，想要控制他？”
“差不多，我们不能暴露，必须要隐藏行踪，换假知县是不得已而为。我可以告诉你，无烟县里，有假知县，假将领，假鬼人，真教徒，三假一真，我们只干了一件，就是换了知县。
我们要找的尸骨就在县衙，只需要探明位置之后拿出来就行。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期间我们一直待在无烟县。我冒充胭脂铺老板，小五在暗处搜集信息。某一天我们找到了那东西到底在哪，当晚就去取，只需要迷晕守卫就行，他们醒来后发现尸骨丢失，必不敢上报，会偷偷瞒下来，这是杀头的大罪，我们用这种方法偷了好几次骨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终于找到的我们想要的尸骨，带着它准备离开。没想到李兆莫和他新养的外室为了寻求刺激，居然来了这里寻欢，他们看到了地上昏迷的守卫，想要逃跑，我们没办法，只能绑着他们和昏迷的守卫，废了他们的武功，就近扔到了粮仓里，那地窖深的很，一般出不来。
只是没想到当晚有鬼人来袭，还冲进了粮仓，我们只能在粮仓附近等着，如果有人发现，只能出手了，那帮鬼人果然找到了地窖里的李兆莫，只是他们没有把李兆莫带上来，一开始我以为是鬼人不知道这是谁，结果这帮人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我才发现他们虽然自称鬼人，干的事也和鬼人一样，但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大周话，而且言语中还知道了这是有人干的，也知道我们正在附近看着，想要让我们出来一叙。
我们与那些‘鬼人’的首领见面，他没有揭露我们，而是和我们合作，推举了一个假知县，由他来管理无烟县，我们要在暗中杀掉一些和知县相熟的人，让假知县不会暴露。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晚不光知县被换了，整座县里的兵将在那一晚攻破城的时候，已经被屠戮干净，现在守城的植开实和士兵都是当初的那些‘鬼人’，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大胆，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就在这几天结束，等到这场比斗的胜负出来，到时候我们拿着尸骨就走。”
县里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至少在朱岌岚的眼中，原本是无烟县将领和永明教徒的战斗，现在变成了假将领和永明教徒还有他父亲和锦衣卫的混战，他默认锦衣卫去了那片战场。
看到李兆莫的死相，无助爬上朱岌岚的心头，他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出手的。
盯着白莲中心扭动的血丝花蕊，朱岌岚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血雾，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人，马守直站在那，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夸奖，想要别人来肯定她的创作。
“你到底是谁。”
一路上装作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李兆莫的外室，想要把她诓骗到锦衣卫那里换小橘子，现在她先撕破脸，那就没必要演下去了。
“不应该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吗？我之前都说了，我叫马守直，在家里排……”。
“我没功夫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找到我妹妹，然后从这座县里出去！”
朱岌岚大喊着，打断了她。
“什么锦衣卫，什么永明教，还有你，我都不关心，我带你过来就是想从锦衣卫手里换回我妹妹，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都和我无关。锦衣卫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们一个个又都像是说哑迷一样，当初我就不该来无烟县，要是小橘子有什么事，你们…你们全都该死！”
在这座县里，除了那些平民百姓，其他的人一个都打不过，被呼来喝去，让朱岌岚有些受不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马守直，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暂时丧失了理智，不知道马守直到底要干什么，只能大吼着发泄。
至于为什么不对着锦衣卫发火，毕竟锦衣卫还算官方势力，不会随意杀他，可眼前的女人神秘又残忍，刚刚把一个知县变成人体莲花，谁知道她会对朱岌岚做什么。
面对没法战胜的敌人，有的人会哀求，有的人吓的说不出话，有的人会大吼，不论是哪种方式，下场只有两种，屈从和死亡。
马守直平淡的看着朱岌岚失态的表现缓缓开口。
“我忘了说了，这白莲对魂魄也有影响，没到炼气的人看了会陷入恐惧、疯狂和自暴自弃，光顾着送你花，忘了这花有荆棘。”
她打了个响指，李兆莫开始抽搐起来，绽放的莲花渐渐变得灰暗，随后快速枯萎，血丝花蕊卷了起来变黑变硬，大脑花瓣掉落，摔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化作一摊烂泥。
最后一片花瓣掉落，李兆莫的抽搐停了下来，丧失意识，彻底死去。
没了白莲花的影响，喘着粗气的朱岌岚渐渐冷静下来，没有了之前的急躁，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马守直不会杀他，所以怀抱长枪看着她。
“当初你买胭脂，就是送给你妹妹的吧？”
听到这话，朱岌岚反应过来，下意识看了一眼马守直的脚，她和那个胭脂店的店主一样，都裹小脚，原来她们是一伙的。
“当初你就在店里。”
“是的，胭脂铺就是我们碰头的地点，当时我们在里面聊天，我那善良的姐姐看你一个孩童走在大街上，动了恻隐之心，把你叫了进来，唉，你当时还编着瞎话，诓骗我那姐姐，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你们是永明教的人吗？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我来。”
马守直这次没让朱岌岚背着她，走在前面带路，健步如飞，没有缠足后行动不便的样子。
朱岌岚跟了上去，县城太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不如跟着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
一路走到胭脂铺，推开门进去，当初的那个店主就坐在那，等着他们上门。
马守直靠着店主，撒娇道：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店主淡淡说：“不急，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朱岌岚闻言，立马问：“他们？是指永明教和植开实吗？”
胭脂店店主点头，“是的，还有你父亲和那两个锦衣卫，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去拿走我们要的东西。”
他无奈说道：“原来两位姐姐早就知道，我不太明白，什么东西值得两位用这么多人的性命换，按照那李兆莫说得，你们三个月前鬼人来的时候把他换成了替身，那么你们极有可能与鬼人合作，杀死了城里一半百姓，制造混乱。你们也预料到了永明教作乱，现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两位姐姐实力不俗，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胭脂铺店主解释道：“这东西对别人来说并不珍贵，毕竟是死人的东西，你知道死去之人的尸骨都会储存在每个县的县衙里吗？”
朱岌岚想起了被张和旭带走的千泷恶浪，每个从地府归来的亡魂，都会受到尸骨的牵制，只要控制尸骨，就能控制他们。
“所以，你们找到了一只恶鬼，想要控制他？”
“差不多，我们不能暴露，必须要隐藏行踪，换假知县是不得已而为。我可以告诉你，无烟县里，有假知县，假将领，假鬼人，真教徒，三假一真，我们只干了一件，就是换了知县。
我们要找的尸骨就在县衙，只需要探明位置之后拿出来就行。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期间我们一直待在无烟县。我冒充胭脂铺老板，小五在暗处搜集信息。某一天我们找到了那东西到底在哪，当晚就去取，只需要迷晕守卫就行，他们醒来后发现尸骨丢失，必不敢上报，会偷偷瞒下来，这是杀头的大罪，我们用这种方法偷了好几次骨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终于找到的我们想要的尸骨，带着它准备离开。没想到李兆莫和他新养的外室为了寻求刺激，居然来了这里寻欢，他们看到了地上昏迷的守卫，想要逃跑，我们没办法，只能绑着他们和昏迷的守卫，废了他们的武功，就近扔到了粮仓里，那地窖深的很，一般出不来。
只是没想到当晚有鬼人来袭，还冲进了粮仓，我们只能在粮仓附近等着，如果有人发现，只能出手了，那帮鬼人果然找到了地窖里的李兆莫，只是他们没有把李兆莫带上来，一开始我以为是鬼人不知道这是谁，结果这帮人开始四处寻找着什么，我才发现他们虽然自称鬼人，干的事也和鬼人一样，但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大周话，而且言语中还知道了这是有人干的，也知道我们正在附近看着，想要让我们出来一叙。
我们与那些‘鬼人’的首领见面，他没有揭露我们，而是和我们合作，推举了一个假知县，由他来管理无烟县，我们要在暗中杀掉一些和知县相熟的人，让假知县不会暴露。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晚不光知县被换了，整座县里的兵将在那一晚攻破城的时候，已经被屠戮干净，现在守城的植开实和士兵都是当初的那些‘鬼人’，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大胆，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就在这几天结束，等到这场比斗的胜负出来，到时候我们拿着尸骨就走。”
县里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至少在朱岌岚的眼中，原本是无烟县将领和永明教徒的战斗，现在变成了假将领和永明教徒还有他父亲和锦衣卫的混战，他默认锦衣卫去了那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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