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证人
“你与李鼎是同窗，你可知，李鼎身在何处？”
终于，张秀开始进入主题。
“不知。”
顾平安利落的回答。
而在外的风水师也是摇头，表示没有说谎。
“四月十八日，你身在何处。”
四月十八，那是确定李鼎失踪的日期。
顾平安思索良久，才说道：“嗯……卧在家中。”
“可有人证？”
“嗯……府中婢女，彩娥可为小生证明。”
亲近之人的证词是无效的，因为怕说谎包庇。但是打更人衙门不怕，他们有行走的人形测谎仪，八品以上的术士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不说谎还好，要是说假话，那些术士就活干了，有活干就有功绩，有功绩就有到司天监观星楼学习的机会。
整个术士圈几乎都有耳闻，司天监藏有一本写有世间真理，可以改变人生的蓝皮书。据说那还是许银锣留下的。
许银锣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大奉的守护神。也就是说，那本传说中的蓝皮书，可是神留下来的神迹。
若不是有许银锣的威名，以及观星楼的术士足够牛逼，早就被有心之人给顺走了。
如今有到观星楼借阅的机会，不止是那些散修术士，就连观星楼内一些低品术士也在发愤图强，企图借阅那本蓝皮书，窥探世间真理。
而打更人衙门的术士，只要你的功绩足够多，而且足够优秀，就可以借阅那本传说中的蓝皮书。
不过，所有术士只能在观星楼的藏书阁内阅读，不得外借。
在外的许子谦听到顾平安所说的证人，立刻吩咐两位同僚去顾家找顾平安的贴身丫鬟，并将她带来。
按理说，许子谦与那些被吩咐的同僚都是同级别的打更人。但是，谁让他受宋金锣的赏识呢，一些银锣也敬他三分。
据说，许子谦在打更人的资质测试的结果，评级达到了“甲”。
要知道，打更人衙门的资质测试若是达到了甲级，就等于未来保送金锣职位了。
所以那些同级的同僚被许子谦如此差遣，也没有怨言。可以说，许子谦的地位相当于半个银锣。
这也是为何张秀在内审讯，而许子谦在外观察的主要原因。
如果换作张秀在外，那些同僚是不会听从他指挥的。
半个时辰后，去往顾家的铜锣回来了，先前去养生堂的却没有回来，原因是太远了。算上来回路程，还有调查时间，起码要大半天时间。
同僚将顾平安的贴身丫鬟带来过来，不过却是尸体。
彩娥的尸体放在担架上，白布覆盖全身。
“衙门的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是死于砒霜中毒。我们到时，她就已经服毒自杀了。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许子谦思索了一阵，旋即对开口的同僚说道：“麻烦将此事告知宋金锣。”
“好的。”
那位同僚点点头，转身离去。
目送同僚离去，许子谦走到彩娥的尸体跟前，揭开白布，看到的是一张痛苦，略显狰狞的脸。
“你一死，慕容霞的嫌疑倒是更大了。”
……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内。
宋廷风两手垂胸，看向面前的妙龄女子。
女子十分美丽，有着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轻薄粉嫩的嘴唇。微微低垂的柳叶眉，配上一双杏眼，以及右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显得是那么的柔美。
明明如此柔美，楚楚可怜的外部配件，却被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掩盖了，透露着不输男子的刚毅与自信。
这便是慕容霞。
倒是与她师尊有几分相像，宋廷风心想。
“见过宋金锣。”
慕容霞低头行礼，毕恭毕敬的开口问好。
这副模样倒是和先前那小子挺像啊，眯眯眼宋廷风回想起初见顾平安的情景。
“先坐吧。按规章办事。”
宋廷风看着规规矩矩的慕容霞，和气的说道。
“是。”
慕容霞没有想到，竟然是宋金锣亲自审问自己。要知道，这位可是许银锣的挚友，似乎与师尊的关系也不错。
在宋廷风面前，慕容霞身为天之骄子的小傲气是收的严严实实的。对他充满着敬意，不过，丝毫没有惧意。
见慕容霞坐好后，宋廷风开始对其使用大奉审讯开头三件套。
“姓名。”
“慕容霞。”
“年龄。”
“十九。”
“家庭住址。”
“大奉京城，内城青州街东四巷二排八号。”
“李鼎失踪时，你在何处，在做何事？”
“在道观内，与师尊打座修道。”
“顾平安已经回来了。”
宋廷风轻飘飘的一句，在慕容霞耳中却是如炸雷般，轰得她发愣。
“哦？你似乎很惊讶。”
眯着眼的宋廷风，依旧是一副微笑脸，只不过神情多了几分玩味。
“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慕容霞却是急迫的站起身，五品威压险些爆发出来。
“休要放肆，回答我的问题。”
见慕容霞如此应激，宋廷风脸颊上的微笑消失，微微张开的右眼只是轻轻一瞥，没有爆发气机，却给慕容霞带来了深深的恐惧。
这股威压……不愧是金锣，怕是十个自己联手也伤不到眼前这个人。
慕容霞压制惊恐，鞠躬致歉：“十分抱歉，是霞失态了。”
“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宋廷风没有转头，一直盯着慕容霞，似乎想看穿她的内心。
然而敲门的人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门外直接说道：“打扰了，宋金锣。许晓七有话让我转告您。”
“嗯，我这就出来。你先坐下。”
后一句是对慕容霞说的。
闻言，思绪万千的慕容霞只得先乖乖坐下。
过了一会儿，宋廷风重新回到审讯室，看向已经变得从容淡定的慕容霞，说道：
“如今你的修为是道门五品，元婴。不愧是人宗的天才，天资聪颖，百年罕见。我同你这般年纪时，修为只是武夫的八品，炼气境。”
“宋金锣过誉了。”
“好了，你先回道观吧。替我向你家师尊问好。记住，是回道观。”
“是。”
慕容霞带着疑惑，行礼作别宋廷风，便走出了审讯室。
“等等，我叫两个人送送你。你俩去。”
“是。”
两名铜锣跟上，并列走在慕容霞身后。
显然，慕容霞没有拒绝的权利。
终于，张秀开始进入主题。
“不知。”
顾平安利落的回答。
而在外的风水师也是摇头，表示没有说谎。
“四月十八日，你身在何处。”
四月十八，那是确定李鼎失踪的日期。
顾平安思索良久，才说道：“嗯……卧在家中。”
“可有人证？”
“嗯……府中婢女，彩娥可为小生证明。”
亲近之人的证词是无效的，因为怕说谎包庇。但是打更人衙门不怕，他们有行走的人形测谎仪，八品以上的术士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
不说谎还好，要是说假话，那些术士就活干了，有活干就有功绩，有功绩就有到司天监观星楼学习的机会。
整个术士圈几乎都有耳闻，司天监藏有一本写有世间真理，可以改变人生的蓝皮书。据说那还是许银锣留下的。
许银锣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大奉的守护神。也就是说，那本传说中的蓝皮书，可是神留下来的神迹。
若不是有许银锣的威名，以及观星楼的术士足够牛逼，早就被有心之人给顺走了。
如今有到观星楼借阅的机会，不止是那些散修术士，就连观星楼内一些低品术士也在发愤图强，企图借阅那本蓝皮书，窥探世间真理。
而打更人衙门的术士，只要你的功绩足够多，而且足够优秀，就可以借阅那本传说中的蓝皮书。
不过，所有术士只能在观星楼的藏书阁内阅读，不得外借。
在外的许子谦听到顾平安所说的证人，立刻吩咐两位同僚去顾家找顾平安的贴身丫鬟，并将她带来。
按理说，许子谦与那些被吩咐的同僚都是同级别的打更人。但是，谁让他受宋金锣的赏识呢，一些银锣也敬他三分。
据说，许子谦在打更人的资质测试的结果，评级达到了“甲”。
要知道，打更人衙门的资质测试若是达到了甲级，就等于未来保送金锣职位了。
所以那些同级的同僚被许子谦如此差遣，也没有怨言。可以说，许子谦的地位相当于半个银锣。
这也是为何张秀在内审讯，而许子谦在外观察的主要原因。
如果换作张秀在外，那些同僚是不会听从他指挥的。
半个时辰后，去往顾家的铜锣回来了，先前去养生堂的却没有回来，原因是太远了。算上来回路程，还有调查时间，起码要大半天时间。
同僚将顾平安的贴身丫鬟带来过来，不过却是尸体。
彩娥的尸体放在担架上，白布覆盖全身。
“衙门的仵作已经验过尸了，是死于砒霜中毒。我们到时，她就已经服毒自杀了。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许子谦思索了一阵，旋即对开口的同僚说道：“麻烦将此事告知宋金锣。”
“好的。”
那位同僚点点头，转身离去。
目送同僚离去，许子谦走到彩娥的尸体跟前，揭开白布，看到的是一张痛苦，略显狰狞的脸。
“你一死，慕容霞的嫌疑倒是更大了。”
……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内。
宋廷风两手垂胸，看向面前的妙龄女子。
女子十分美丽，有着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轻薄粉嫩的嘴唇。微微低垂的柳叶眉，配上一双杏眼，以及右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显得是那么的柔美。
明明如此柔美，楚楚可怜的外部配件，却被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掩盖了，透露着不输男子的刚毅与自信。
这便是慕容霞。
倒是与她师尊有几分相像，宋廷风心想。
“见过宋金锣。”
慕容霞低头行礼，毕恭毕敬的开口问好。
这副模样倒是和先前那小子挺像啊，眯眯眼宋廷风回想起初见顾平安的情景。
“先坐吧。按规章办事。”
宋廷风看着规规矩矩的慕容霞，和气的说道。
“是。”
慕容霞没有想到，竟然是宋金锣亲自审问自己。要知道，这位可是许银锣的挚友，似乎与师尊的关系也不错。
在宋廷风面前，慕容霞身为天之骄子的小傲气是收的严严实实的。对他充满着敬意，不过，丝毫没有惧意。
见慕容霞坐好后，宋廷风开始对其使用大奉审讯开头三件套。
“姓名。”
“慕容霞。”
“年龄。”
“十九。”
“家庭住址。”
“大奉京城，内城青州街东四巷二排八号。”
“李鼎失踪时，你在何处，在做何事？”
“在道观内，与师尊打座修道。”
“顾平安已经回来了。”
宋廷风轻飘飘的一句，在慕容霞耳中却是如炸雷般，轰得她发愣。
“哦？你似乎很惊讶。”
眯着眼的宋廷风，依旧是一副微笑脸，只不过神情多了几分玩味。
“他在哪？我要去见他！”
慕容霞却是急迫的站起身，五品威压险些爆发出来。
“休要放肆，回答我的问题。”
见慕容霞如此应激，宋廷风脸颊上的微笑消失，微微张开的右眼只是轻轻一瞥，没有爆发气机，却给慕容霞带来了深深的恐惧。
这股威压……不愧是金锣，怕是十个自己联手也伤不到眼前这个人。
慕容霞压制惊恐，鞠躬致歉：“十分抱歉，是霞失态了。”
“咚咚。”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宋廷风没有转头，一直盯着慕容霞，似乎想看穿她的内心。
然而敲门的人并没有开门，而是在门外直接说道：“打扰了，宋金锣。许晓七有话让我转告您。”
“嗯，我这就出来。你先坐下。”
后一句是对慕容霞说的。
闻言，思绪万千的慕容霞只得先乖乖坐下。
过了一会儿，宋廷风重新回到审讯室，看向已经变得从容淡定的慕容霞，说道：
“如今你的修为是道门五品，元婴。不愧是人宗的天才，天资聪颖，百年罕见。我同你这般年纪时，修为只是武夫的八品，炼气境。”
“宋金锣过誉了。”
“好了，你先回道观吧。替我向你家师尊问好。记住，是回道观。”
“是。”
慕容霞带着疑惑，行礼作别宋廷风，便走出了审讯室。
“等等，我叫两个人送送你。你俩去。”
“是。”
两名铜锣跟上，并列走在慕容霞身后。
显然，慕容霞没有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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