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调查
时间到了，深潜结束，四肢的麻木感渐渐消失，白空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掌控。
醒来之后白空试图去回忆一下自己在潜意识中的见闻，但是却是一片模糊，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外什么细节都没有，就像是被特意蒙上了一层雾一般。
“空儿！”
这时，白空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正是云梦，也是随着她的靠近，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感突兀地从白空的心中升腾而起。
对于它，白空的态度已经从忐忑与讶异变成了一种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愤怒，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一种危险与不好的信号！
难道云梦有什么不好的吗？也不大可能，因为那种欣喜与欢快不会骗人，作为一个朋友，云梦给了她想要的友谊，她温柔善良，让她有种沐浴在阳光里的感觉……
对，阳光，就是那种很温暖，很……
白空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地被冲到她面前的云梦给拥抱住了，一是思绪混乱，只能下意识地也抱住了她。
“空儿，你感觉怎么样？”云梦露出了一脸开心的笑容，眼神中似乎还有几分骄傲与自信。
“很不好。”白空难得说了谎，当然主观上她并不这么认为。
“嘿嘿，我感觉可棒了，医生说我很快就可以恢复，变成厉害的沐化者了！”少女的的声音轻悄悄的，应该是在怕别人听到，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对此，白空是真心感到高兴的，因为她知道沐化者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届时她可就是真正意义上超人的存在了。
“先恭喜你，然后希望你开心。”白空有些笨拙地回答着，脑子里看的那些书籍里的佳句给忘了个干净。
她这副样子又逗得云梦捂嘴笑了起来，最后都几乎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自由活动了，咱们去哪玩玩好呢？”白空扶了云梦一把，问道。
说到这里，云梦露出了一丝难色，她说道：“呃，怕是没办法了，张教授要找我，貌似是加强训练……”
“哦……那好，咱们下午见。”白空闻言并未多说什么。
说完话时，教室已经没什么人了，白空最后一个踏出教室，手中抓着一本背面满是奇怪符号纹路的手册。
规则六：本院分为内外两院，如无特殊原因，严禁串校……
白空翻到那一页的后边，找到了一份学院的鸟瞰简图，其中有两道封闭的红色细线将学校的内外院与边界划分得明明白白。
虽然规则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约束力似乎并不强，白空站在高处俯瞰，此时内院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人烟，但是白空却知道，时常会有人冒着危险跑进内院，眼神中与那人一样。
“这里是地狱！”
那个学生的声音又在白空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又看向了学生手册的背面，那些神秘的花纹此时在白空的眼中鲜活了起来，它们混乱却又给人一种秩序感，仿佛是是在传递一种烙印般的东西……
现在，白空相信自己是在狼窝里了。
想了一会儿，白空将手册放进衣袋内，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倒不是她没事瞎转悠，而是因为这是边界线上唯一一处禁止前往的区域。
很奇怪的是，白空也没有在那里见到过监控设备……她最近对那种被称作“微眼”的智能摄像头比较敏感，被它盯着时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套，但她觉得可以为此冒险。
那里也是一片树林，这学校的林子不少，大多没有整齐地生长，就是那种很原始的自然林，这样的林带在学校外围也有，白空一度怀疑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内部的情况。
这种怀疑没什么依据，白空现在也并不想去思考这些，她再一次漫步在这片陌生的林间，试图找到它的特殊之处。
白空听到了一阵奔跑的声音，仔细去看，她很快发现了一个在林间的人影。
那是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年纪与她差不多，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立刻停了下来准备换个方向跑，但当他发现拦着他的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凶神恶煞了。
“滚开，不要拦着我！”男孩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以，但是你这样没什么意义。”白空让开了位置，表情不变。
“呵呵……你不可能骗到我的，穿过这片树林我就可以跑出去了……我就要自由了！！”
男孩迈开脚步，拼命地朝白空的方向奔跑。
白空安静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很快又听到了另一阵声响，丝毫不出意料的，是教官，不同的是来的人只有一个，态度也散漫得多。
“你应该看到了吧？”这个相对年轻的教官目光不断打量着白空的脸与身体，懒散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点轻佻。
“那里。”白空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把逃跑的男孩给卖了，她没有撒谎，指着的方向完全正确。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你这样好的孩子去当种子真是过分，也不知道那帮疯子怎么想的，呵呵。”男人在白空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笑容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但他终于还是没对白空再做什么，而是往白空指着的方向加快了速度，这样的速度在白空看来很不寻常，那男孩是绝对会被追上的。
但白空没想这些，她思考的都是那个男孩的话，那家伙似乎笃定自己所跑出去的方向就是出口，但是客观事实是他弄了个南辕北辙的笑话，方向是错的，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但是这种错误又显得格外奇怪，他们进来云章书院又不是因为智障或路痴，怎么可能连方向都会搞反呢？
还是说……白空看向密林深处，只觉得那里隐隐地传出了一丝违和感。
还是说人没错，是空间出错了？
人们透过最外层的树林所看到的是内院还是外院，如果是内院那么外院长什么样子？
白空仔细回想着自己在进校的过程中看到的似乎都是普通的学生楼，她的记性不算好，对于很多细节都已经忘得干净，现在再去回想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
也许可以试试。
想着，白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前扔去，伴随沉闷的一道声响，石头砸中一棵树的树干，然后落地。
不是这里，不过白空并不感到气馁，而是走到那棵树干旁，捡起石头，往男孩来的方向再扔了一次。
在这个过程中，白空始终注意着石头的抛物线，为此她常常要就地捡好几块石头进行实验。
大约在第六次，白空注意到抛物线开始出现明显变化，石子消失在了半空中，白空从兜里又掏出几块石子，又分别往稍偏一点的方向投掷，也消失了。
而第二落点……白空透过那道看不见的门，感觉自己可能将要踏入不属于内院的区域了。
醒来之后白空试图去回忆一下自己在潜意识中的见闻，但是却是一片模糊，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外什么细节都没有，就像是被特意蒙上了一层雾一般。
“空儿！”
这时，白空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正是云梦，也是随着她的靠近，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感突兀地从白空的心中升腾而起。
对于它，白空的态度已经从忐忑与讶异变成了一种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愤怒，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一种危险与不好的信号！
难道云梦有什么不好的吗？也不大可能，因为那种欣喜与欢快不会骗人，作为一个朋友，云梦给了她想要的友谊，她温柔善良，让她有种沐浴在阳光里的感觉……
对，阳光，就是那种很温暖，很……
白空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地被冲到她面前的云梦给拥抱住了，一是思绪混乱，只能下意识地也抱住了她。
“空儿，你感觉怎么样？”云梦露出了一脸开心的笑容，眼神中似乎还有几分骄傲与自信。
“很不好。”白空难得说了谎，当然主观上她并不这么认为。
“嘿嘿，我感觉可棒了，医生说我很快就可以恢复，变成厉害的沐化者了！”少女的的声音轻悄悄的，应该是在怕别人听到，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对此，白空是真心感到高兴的，因为她知道沐化者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届时她可就是真正意义上超人的存在了。
“先恭喜你，然后希望你开心。”白空有些笨拙地回答着，脑子里看的那些书籍里的佳句给忘了个干净。
她这副样子又逗得云梦捂嘴笑了起来，最后都几乎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基本上自由活动了，咱们去哪玩玩好呢？”白空扶了云梦一把，问道。
说到这里，云梦露出了一丝难色，她说道：“呃，怕是没办法了，张教授要找我，貌似是加强训练……”
“哦……那好，咱们下午见。”白空闻言并未多说什么。
说完话时，教室已经没什么人了，白空最后一个踏出教室，手中抓着一本背面满是奇怪符号纹路的手册。
规则六：本院分为内外两院，如无特殊原因，严禁串校……
白空翻到那一页的后边，找到了一份学院的鸟瞰简图，其中有两道封闭的红色细线将学校的内外院与边界划分得明明白白。
虽然规则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约束力似乎并不强，白空站在高处俯瞰，此时内院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人烟，但是白空却知道，时常会有人冒着危险跑进内院，眼神中与那人一样。
“这里是地狱！”
那个学生的声音又在白空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又看向了学生手册的背面，那些神秘的花纹此时在白空的眼中鲜活了起来，它们混乱却又给人一种秩序感，仿佛是是在传递一种烙印般的东西……
现在，白空相信自己是在狼窝里了。
想了一会儿，白空将手册放进衣袋内，径直往一个方向走去。
倒不是她没事瞎转悠，而是因为这是边界线上唯一一处禁止前往的区域。
很奇怪的是，白空也没有在那里见到过监控设备……她最近对那种被称作“微眼”的智能摄像头比较敏感，被它盯着时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圈套，但她觉得可以为此冒险。
那里也是一片树林，这学校的林子不少，大多没有整齐地生长，就是那种很原始的自然林，这样的林带在学校外围也有，白空一度怀疑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内部的情况。
这种怀疑没什么依据，白空现在也并不想去思考这些，她再一次漫步在这片陌生的林间，试图找到它的特殊之处。
白空听到了一阵奔跑的声音，仔细去看，她很快发现了一个在林间的人影。
那是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孩，年纪与她差不多，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立刻停了下来准备换个方向跑，但当他发现拦着他的只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儿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凶神恶煞了。
“滚开，不要拦着我！”男孩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以，但是你这样没什么意义。”白空让开了位置，表情不变。
“呵呵……你不可能骗到我的，穿过这片树林我就可以跑出去了……我就要自由了！！”
男孩迈开脚步，拼命地朝白空的方向奔跑。
白空安静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很快又听到了另一阵声响，丝毫不出意料的，是教官，不同的是来的人只有一个，态度也散漫得多。
“你应该看到了吧？”这个相对年轻的教官目光不断打量着白空的脸与身体，懒散的表情上露出了一点轻佻。
“那里。”白空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把逃跑的男孩给卖了，她没有撒谎，指着的方向完全正确。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你这样好的孩子去当种子真是过分，也不知道那帮疯子怎么想的，呵呵。”男人在白空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笑容有些令人难以捉摸。
但他终于还是没对白空再做什么，而是往白空指着的方向加快了速度，这样的速度在白空看来很不寻常，那男孩是绝对会被追上的。
但白空没想这些，她思考的都是那个男孩的话，那家伙似乎笃定自己所跑出去的方向就是出口，但是客观事实是他弄了个南辕北辙的笑话，方向是错的，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但是这种错误又显得格外奇怪，他们进来云章书院又不是因为智障或路痴，怎么可能连方向都会搞反呢？
还是说……白空看向密林深处，只觉得那里隐隐地传出了一丝违和感。
还是说人没错，是空间出错了？
人们透过最外层的树林所看到的是内院还是外院，如果是内院那么外院长什么样子？
白空仔细回想着自己在进校的过程中看到的似乎都是普通的学生楼，她的记性不算好，对于很多细节都已经忘得干净，现在再去回想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
也许可以试试。
想着，白空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前扔去，伴随沉闷的一道声响，石头砸中一棵树的树干，然后落地。
不是这里，不过白空并不感到气馁，而是走到那棵树干旁，捡起石头，往男孩来的方向再扔了一次。
在这个过程中，白空始终注意着石头的抛物线，为此她常常要就地捡好几块石头进行实验。
大约在第六次，白空注意到抛物线开始出现明显变化，石子消失在了半空中，白空从兜里又掏出几块石子，又分别往稍偏一点的方向投掷，也消失了。
而第二落点……白空透过那道看不见的门，感觉自己可能将要踏入不属于内院的区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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