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虚假之天
一个笑容满面，一个生无可恋。关于这两个诡异的组合，暂且不论。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走，似乎都忽略了什么。
某个栽在地上的龙正在试图以人类的思维理解问题，“所以，这叫害羞没错了。女人都是害羞的，我那样说惹得人不高兴，那家伙是在给我打掩护，就是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单爪撑着下巴，有理有据的分析。
“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龙要疯了。”
想到这里，他振起翅膀追向两人。
——
距今多少年前已经不清楚了，在除魔战争发生之前诅咒就已经存在了。
关于当年的那场诅咒，除了经历者还有当年的巫师们，没有人清楚它的效果是什么。等到后来法师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了另一幅模样，大地被黑色的诅咒污染，昔日里充满神圣的能量之地，一副死气沉沉的另类画面。至于人，全都因为诅咒的存在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样。
法神曾经想尽办法想要解决这里的诅咒，但是很遗憾。直到除魔战争爆发，他也没有成功。虽然说当时跟巫神所带领的巫师们合作，但是关于这里的诅咒却仍旧没有得到解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一路上，洛佳晴耐心地给韩霜讲述这座鬼城曾经的历史，包括那些在历史书上不曾存在着的记录。
韩霜一路都沉默地听着，心下却震惊不已。洛佳晴讲述的这些，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但想了想她的境界，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暗暗决定等此间事了，赶紧离开这里，准确的说是离这个神秘的女人越远越好。
想到之前被这个女人那样对待，心下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打不过的情况下能怎么办？
“主动不了就被动？”米达洛露头，对先前的事情做出总结。
“……”韩霜觉得，饭店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他还能改善生活。
走了有一会儿，最前面的洛佳晴停下脚步。“过来一下”，韩霜却像是炸毛的猫，警惕的战术后退，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过来！”她回头的一个眼神，充满威胁。
“好嘞！”委屈巴巴地走上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洛佳晴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翻了翻白眼，“偷着乐吧！”用自己的玉手牵着韩霜的手，一种特殊的法术在两人之间传递，最后不知所踪。
“咦！”韩霜惊讶，竟然没有第一次疼欸。想到先前他被这个魔女无情拖走，在自己的身上施展她所谓的特殊法术，他就一阵后怕，真的好疼，像是灵魂被蹂躏过。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找到自己的原因吗？我说为什么先前围攻的人为什么自己不来抢，鬼知道你会在卷轴上设下追踪的法术啊！
这不，第一个触碰卷轴的他就中奖了。为什么追踪不到他们呢？
按照洛佳晴的说法，这法术只有一次性，用过就失效了。
因为自己接触过卷轴，所以可以通过自己这个媒介，追踪到卷轴现在的位置。
虽然她解释了，但是韩霜总觉得她在报复自己，直觉而已并没有证据。至于她说的法术，算了吧，就算真的是报复他又能怎样呢？想到先前的事，终究是自己理亏。
但是洛佳晴的理由也太新奇了吧。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小说里有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不都应该守着然后等她醒过来嘛？”
“还有，你不应该是那种隐藏实力的天才嘛？”
“在我受困的时候，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法神，救下我嘛？”
“我不管，是你把东西交出去了，你要陪我找回来！”
好家伙，您真当小说是现实了啊！
咱就是一普通人，怎么有资格成为您口中的主角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真的给韩霜整不会了。沉默是金，咱还是专注搞钱吧。对于眼前的中二少女，忽略就好。
不过美女，请自重好嘛，你这样搞我心态真的是……
还没来得及说啥，韩霜就被洛佳晴拉着手向远处赶去。米达洛无言，就不能等等他嘛。
——
放眼望八方，只见周遭空旷，满目荒芜，遍地是枯黄衰败的野草，在呼啸的狂风中摇曳。
人迹罕至，甚至入眼不见一丝一毫的绿色生机。
而在这片荒凉的尘土上，谁又会想到这里曾经有一座繁荣的城邦呢？
昔日的庄严巍峨早已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残破不堪的景象，不禁让人感叹沧海桑田的变迁和时光无情的冲刷。
城墙多处塌陷，野生的不知名藤蔓顺着城墙盘旋而上。有几处凸起，细细看去并不是单纯是藤蔓，而是诸多兵器和盔甲的残骸被覆盖。
透过缺口看去，城墙内的房屋都已经化作了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散落满城。
战争给这座城池留下了满目疮痍，随处可见的战争残留物，无声的在向世间控诉他曾遭受到的痛苦与折磨。
多少还能分辨出那些集中分布且低矮的建筑是民房，风吹雨打，霜降雪埋，多少个春夏秋冬，寒暑往来，最后却是一片废墟换了人间光景。
屋子里，来不及带走的生活用具到处都是，上面积攒了厚厚的灰尘。每一件物品都是历史的见证者，战争留下的痕迹，永远留在了那一代人的心中。
这里很荒凉，鸟鸣虫语早已远去，人类曾经存在的痕迹也正在被一点点抹去。
除了风声以外，就没有了其它动静。这古城的氛围很压抑，压抑得让人害怕。
时光是无情的刽子手，它会将真实的一切存在送走。无情于任凭你的好言相劝、挽留恳求，它都不会留情面，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前行。
在以后的某一天，它也会随着风沙掩埋在历史的烟云中。
也或许，就随风消逝了。
先前和洛佳晴对峙的神秘人，不紧不慢走在这座被世间遗忘的城池外，逐渐向着城门处靠近。那残缺的牌匾上，隐约还能够看到“鬼城”两个字。
他走的并不快，但也很快就到了城门下。没有停留，他径直进入了真正的鬼城中。
“有道是黑白不分，忠良不辨，一腔热血化作满腔愤懑。妄将这七尺之躯许国，落得这般下场……”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闲庭信步般悠然。走得很慢，眼前的旧景没有引起他关注，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并不存在的虚假空白。
在这片虚假的天地中，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道红色的身影。“好久不见了，将军大人。”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老友重逢的场面似乎并不是很欢快的样子。被唤作将军大人的人影，冰冷的面具下只有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疯狂，身躯似乎因为长久的伫立变得十分僵硬，发出“咔嚓”的声音。如野兽般的嘶吼咆哮声震耳欲聋，抄起一旁的长枪直直刺来。血色的光芒在枪头汇聚，锐利的锋芒穿破空间杀来。
他脸上满是无奈，“老朋友见面不该是这样。”他单手伸出，前面的红色人影突然间被定格在半空中，任凭他如何发力都没有挣脱束缚。“不过，你做的很好”顿了顿，他如此评价了一句。从他身旁走过，向着更深处走去，留下原地慌乱咆哮的红色人影。
在挣脱束缚以后，或者说是束缚消失以后。浑身血色光芒大绽，直逼云霄。原先还正常的鬼城建筑，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到处都是红色的光芒，地上随处可见是流动的粘稠液体，大地上一条条奇异的纹路在蔓延，最终交汇在那将军的位置上。
——
话说韩霜这边，虽然一开始被拉着手他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在经历过洛佳晴满是煞气的眼神后，他果断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老老实实选择被牵着。不是曾经有谁说过，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坦然接受吧。
咳咳，跟他被拧的发红的手腕没有一点关系，这点他可以用米达洛的后半生龙生幸福来发誓。
“要不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东西，人家才不用这么麻烦呢。”
“感应十分微弱了，你别动！”小手用力，她努力在脸上露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杀伤力确实很强，他都不敢随意乱动了。
“哼~”她昂着头，雪白的脖颈暴露在韩霜的视野中，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在鬼城中，就发生着这样一幕奇怪的画面。洛佳晴拉着韩霜追着空中不存在的法术痕迹前行，而在他们不远处，一条龙艰难地跟着，嘴里喘着粗气，“你们，就不能等等我嘛……”
“狗东西，有了女人忘了龙。”
天知道他为了追上他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重点是，韩霜那个狗东西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起来他还在后面追着呢！
韩霜现在的心里很乱，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懊悔，庆幸，甜蜜，悲伤，不安，心酸他不理解为什么，头都快要炸掉。忽然清凉的感觉让他从挣扎中脱离，他的眼神中带有迷茫，只有眼前人的那一抹笑容。他笑了，好像是释然，就昏了过去。
洛佳晴顺势将他拥入怀中，好像并不意外。“辛苦你了呢……”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蓝色光芒，摄人心魄般的妖异。“血牙……”她口中呢喃着的，像是个名字。
——
诅咒的力量在这里蔓延，大地天空都被重伤，人们慌不择路的防御，在它面前却显得那样可笑。滚滚的黑雾笼罩了整座城池，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可以透进来。恐惧在滋生，成为诅咒最好的养料。整个城池在绝望中沦陷，诅咒却刻上灵魂，令这里的生灵一刻都无法安宁。
滔天魔气的涌入，彻底将大地中的诅咒激发，生灵的怨念化作实质的凶灵，他们游荡在鬼城的每一个角落里，久久不肯散去。时间非但没有对他们的怨念造成磨损，反而在经年的累积中越来越强。当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是鬼城数千年来积累怨念的真正爆发。这座城池有太多的不甘存在，他们的绝望嘶吼却很少有人可以听到。
当年法神都没有化解的诅咒与魔气，现在还会有办法嘛？
在最后的那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红色的微光在闪耀着，像是萤火的微光在漆黑的长夜中。尽管说很微弱，但它确实存在。
“我要你守好这座城，能否？”
“城在人在！”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血牙。”
“定不负法令。”
“嗯。”
声音渐渐消失，但又很快重复在他的脑海里。疯狂让他几乎失去一切记忆，只剩下野兽的本能。但是脑海里回荡着的话，让他始终记得一件事，守好这座城。
“轰”的一声，血牙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脑袋，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黑色的纹路在他红色的盔甲上蔓延，但当纹路接近头部时，却像是遇到阻碍，如何也不能前进。
而在这片区域的深处，一双眼眸正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酷呢。”他的眼神像是在回忆，片刻又眯起。“真是个傻子呢。”他没有再看血牙，只是静静等待着该来的人，取走他想要的东西。
——
这座被诅咒的城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外城到内城，也不过是一会儿的路程。一路上，尽管途中有所耽搁，但还是到了内城里。
“醒了的话，就起来。”听了这话，某人颇为尴尬地睁开眼，笑着打了个哈哈，“美女，你好呀!”洛佳晴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都没说。倒是米达洛飞过来，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韩霜，弄得他颇为不自在。
“干啥？”
“用你们人类的话说，你是不是虚了？”
“……”反手一巴掌，却被米达洛提前预判躲开，“别不好意思嘛，有病咱就……”还没说完，就上墙了，虽然他躲过了韩霜的巴掌，却没有躲过洛佳晴的法术。
“那个，咱还是赶紧找东西吧。”看着洛佳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真的担心她一怒之下就把那傻鸟砍了。虽然傻是傻了点，好歹是自己养的不？
“现在，法术提示我他们的痕迹就在这里消失了。”洛佳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内城的话，我怕你进去以后会失去理智，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就不敢保证了。”
某个栽在地上的龙正在试图以人类的思维理解问题，“所以，这叫害羞没错了。女人都是害羞的，我那样说惹得人不高兴，那家伙是在给我打掩护，就是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单爪撑着下巴，有理有据的分析。
“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龙要疯了。”
想到这里，他振起翅膀追向两人。
——
距今多少年前已经不清楚了，在除魔战争发生之前诅咒就已经存在了。
关于当年的那场诅咒，除了经历者还有当年的巫师们，没有人清楚它的效果是什么。等到后来法师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了另一幅模样，大地被黑色的诅咒污染，昔日里充满神圣的能量之地，一副死气沉沉的另类画面。至于人，全都因为诅咒的存在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样。
法神曾经想尽办法想要解决这里的诅咒，但是很遗憾。直到除魔战争爆发，他也没有成功。虽然说当时跟巫神所带领的巫师们合作，但是关于这里的诅咒却仍旧没有得到解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一路上，洛佳晴耐心地给韩霜讲述这座鬼城曾经的历史，包括那些在历史书上不曾存在着的记录。
韩霜一路都沉默地听着，心下却震惊不已。洛佳晴讲述的这些，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但想了想她的境界，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暗暗决定等此间事了，赶紧离开这里，准确的说是离这个神秘的女人越远越好。
想到之前被这个女人那样对待，心下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打不过的情况下能怎么办？
“主动不了就被动？”米达洛露头，对先前的事情做出总结。
“……”韩霜觉得，饭店应该是他最好的归宿，他还能改善生活。
走了有一会儿，最前面的洛佳晴停下脚步。“过来一下”，韩霜却像是炸毛的猫，警惕的战术后退，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过来！”她回头的一个眼神，充满威胁。
“好嘞！”委屈巴巴地走上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洛佳晴哭笑不得。“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翻了翻白眼，“偷着乐吧！”用自己的玉手牵着韩霜的手，一种特殊的法术在两人之间传递，最后不知所踪。
“咦！”韩霜惊讶，竟然没有第一次疼欸。想到先前他被这个魔女无情拖走，在自己的身上施展她所谓的特殊法术，他就一阵后怕，真的好疼，像是灵魂被蹂躏过。
这就是，为什么她能找到自己的原因吗？我说为什么先前围攻的人为什么自己不来抢，鬼知道你会在卷轴上设下追踪的法术啊！
这不，第一个触碰卷轴的他就中奖了。为什么追踪不到他们呢？
按照洛佳晴的说法，这法术只有一次性，用过就失效了。
因为自己接触过卷轴，所以可以通过自己这个媒介，追踪到卷轴现在的位置。
虽然她解释了，但是韩霜总觉得她在报复自己，直觉而已并没有证据。至于她说的法术，算了吧，就算真的是报复他又能怎样呢？想到先前的事，终究是自己理亏。
但是洛佳晴的理由也太新奇了吧。
“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小说里有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不都应该守着然后等她醒过来嘛？”
“还有，你不应该是那种隐藏实力的天才嘛？”
“在我受困的时候，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法神，救下我嘛？”
“我不管，是你把东西交出去了，你要陪我找回来！”
好家伙，您真当小说是现实了啊！
咱就是一普通人，怎么有资格成为您口中的主角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真的给韩霜整不会了。沉默是金，咱还是专注搞钱吧。对于眼前的中二少女，忽略就好。
不过美女，请自重好嘛，你这样搞我心态真的是……
还没来得及说啥，韩霜就被洛佳晴拉着手向远处赶去。米达洛无言，就不能等等他嘛。
——
放眼望八方，只见周遭空旷，满目荒芜，遍地是枯黄衰败的野草，在呼啸的狂风中摇曳。
人迹罕至，甚至入眼不见一丝一毫的绿色生机。
而在这片荒凉的尘土上，谁又会想到这里曾经有一座繁荣的城邦呢？
昔日的庄严巍峨早已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残破不堪的景象，不禁让人感叹沧海桑田的变迁和时光无情的冲刷。
城墙多处塌陷，野生的不知名藤蔓顺着城墙盘旋而上。有几处凸起，细细看去并不是单纯是藤蔓，而是诸多兵器和盔甲的残骸被覆盖。
透过缺口看去，城墙内的房屋都已经化作了残垣断壁，碎石瓦砾散落满城。
战争给这座城池留下了满目疮痍，随处可见的战争残留物，无声的在向世间控诉他曾遭受到的痛苦与折磨。
多少还能分辨出那些集中分布且低矮的建筑是民房，风吹雨打，霜降雪埋，多少个春夏秋冬，寒暑往来，最后却是一片废墟换了人间光景。
屋子里，来不及带走的生活用具到处都是，上面积攒了厚厚的灰尘。每一件物品都是历史的见证者，战争留下的痕迹，永远留在了那一代人的心中。
这里很荒凉，鸟鸣虫语早已远去，人类曾经存在的痕迹也正在被一点点抹去。
除了风声以外，就没有了其它动静。这古城的氛围很压抑，压抑得让人害怕。
时光是无情的刽子手，它会将真实的一切存在送走。无情于任凭你的好言相劝、挽留恳求，它都不会留情面，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前行。
在以后的某一天，它也会随着风沙掩埋在历史的烟云中。
也或许，就随风消逝了。
先前和洛佳晴对峙的神秘人，不紧不慢走在这座被世间遗忘的城池外，逐渐向着城门处靠近。那残缺的牌匾上，隐约还能够看到“鬼城”两个字。
他走的并不快，但也很快就到了城门下。没有停留，他径直进入了真正的鬼城中。
“有道是黑白不分，忠良不辨，一腔热血化作满腔愤懑。妄将这七尺之躯许国，落得这般下场……”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闲庭信步般悠然。走得很慢，眼前的旧景没有引起他关注，在他眼中似乎都只是并不存在的虚假空白。
在这片虚假的天地中，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道红色的身影。“好久不见了，将军大人。”他的脸上露出笑容，老友重逢的场面似乎并不是很欢快的样子。被唤作将军大人的人影，冰冷的面具下只有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疯狂，身躯似乎因为长久的伫立变得十分僵硬，发出“咔嚓”的声音。如野兽般的嘶吼咆哮声震耳欲聋，抄起一旁的长枪直直刺来。血色的光芒在枪头汇聚，锐利的锋芒穿破空间杀来。
他脸上满是无奈，“老朋友见面不该是这样。”他单手伸出，前面的红色人影突然间被定格在半空中，任凭他如何发力都没有挣脱束缚。“不过，你做的很好”顿了顿，他如此评价了一句。从他身旁走过，向着更深处走去，留下原地慌乱咆哮的红色人影。
在挣脱束缚以后，或者说是束缚消失以后。浑身血色光芒大绽，直逼云霄。原先还正常的鬼城建筑，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到处都是红色的光芒，地上随处可见是流动的粘稠液体，大地上一条条奇异的纹路在蔓延，最终交汇在那将军的位置上。
——
话说韩霜这边，虽然一开始被拉着手他是十分抗拒的。但是在经历过洛佳晴满是煞气的眼神后，他果断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老老实实选择被牵着。不是曾经有谁说过，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坦然接受吧。
咳咳，跟他被拧的发红的手腕没有一点关系，这点他可以用米达洛的后半生龙生幸福来发誓。
“要不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东西，人家才不用这么麻烦呢。”
“感应十分微弱了，你别动！”小手用力，她努力在脸上露出一副凶巴巴的表情，杀伤力确实很强，他都不敢随意乱动了。
“哼~”她昂着头，雪白的脖颈暴露在韩霜的视野中，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在鬼城中，就发生着这样一幕奇怪的画面。洛佳晴拉着韩霜追着空中不存在的法术痕迹前行，而在他们不远处，一条龙艰难地跟着，嘴里喘着粗气，“你们，就不能等等我嘛……”
“狗东西，有了女人忘了龙。”
天知道他为了追上他们，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重点是，韩霜那个狗东西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起来他还在后面追着呢！
韩霜现在的心里很乱，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懊悔，庆幸，甜蜜，悲伤，不安，心酸他不理解为什么，头都快要炸掉。忽然清凉的感觉让他从挣扎中脱离，他的眼神中带有迷茫，只有眼前人的那一抹笑容。他笑了，好像是释然，就昏了过去。
洛佳晴顺势将他拥入怀中，好像并不意外。“辛苦你了呢……”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蓝色光芒，摄人心魄般的妖异。“血牙……”她口中呢喃着的，像是个名字。
——
诅咒的力量在这里蔓延，大地天空都被重伤，人们慌不择路的防御，在它面前却显得那样可笑。滚滚的黑雾笼罩了整座城池，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可以透进来。恐惧在滋生，成为诅咒最好的养料。整个城池在绝望中沦陷，诅咒却刻上灵魂，令这里的生灵一刻都无法安宁。
滔天魔气的涌入，彻底将大地中的诅咒激发，生灵的怨念化作实质的凶灵，他们游荡在鬼城的每一个角落里，久久不肯散去。时间非但没有对他们的怨念造成磨损，反而在经年的累积中越来越强。当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就是鬼城数千年来积累怨念的真正爆发。这座城池有太多的不甘存在，他们的绝望嘶吼却很少有人可以听到。
当年法神都没有化解的诅咒与魔气，现在还会有办法嘛？
在最后的那一片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红色的微光在闪耀着，像是萤火的微光在漆黑的长夜中。尽管说很微弱，但它确实存在。
“我要你守好这座城，能否？”
“城在人在！”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血牙。”
“定不负法令。”
“嗯。”
声音渐渐消失，但又很快重复在他的脑海里。疯狂让他几乎失去一切记忆，只剩下野兽的本能。但是脑海里回荡着的话，让他始终记得一件事，守好这座城。
“轰”的一声，血牙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他痛苦地抱住脑袋，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黑色的纹路在他红色的盔甲上蔓延，但当纹路接近头部时，却像是遇到阻碍，如何也不能前进。
而在这片区域的深处，一双眼眸正在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你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残酷呢。”他的眼神像是在回忆，片刻又眯起。“真是个傻子呢。”他没有再看血牙，只是静静等待着该来的人，取走他想要的东西。
——
这座被诅咒的城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从外城到内城，也不过是一会儿的路程。一路上，尽管途中有所耽搁，但还是到了内城里。
“醒了的话，就起来。”听了这话，某人颇为尴尬地睁开眼，笑着打了个哈哈，“美女，你好呀!”洛佳晴给了他一个白眼，什么都没说。倒是米达洛飞过来，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韩霜，弄得他颇为不自在。
“干啥？”
“用你们人类的话说，你是不是虚了？”
“……”反手一巴掌，却被米达洛提前预判躲开，“别不好意思嘛，有病咱就……”还没说完，就上墙了，虽然他躲过了韩霜的巴掌，却没有躲过洛佳晴的法术。
“那个，咱还是赶紧找东西吧。”看着洛佳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真的担心她一怒之下就把那傻鸟砍了。虽然傻是傻了点，好歹是自己养的不？
“现在，法术提示我他们的痕迹就在这里消失了。”洛佳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内城的话，我怕你进去以后会失去理智，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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