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各自的开始
魏大川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还趴在公司的办公桌上加班。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厌恶至极的公司，此刻却带给他几分温暖。
办公室的自动门打开，一个秃头带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走了进来，正是魏大川的大老板。
要是平时，魏大川看他一眼就要扭过头去，实在是厌烦这狗东西，尤其是那万年不变的大黑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魏大川竟然觉得，今天的老板，还挺慈眉善目的——比某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好了不止一个次元！
虽然记不清恶鬼的相貌了，但是那就是变态恶鬼无疑！
“赵总，这么晚了还来公司忙啊，您也是很辛苦了。”魏大川感慨一句，不带有任何马屁色彩，单纯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赵旭在门口愣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会有员工这么跟自己打招呼。
别人只看到当老板的作威作福，但是却不知道，老板也有老板的烦恼。
赵旭小时候出过意外，导致面部肌肉无力，也就是面瘫。
从小到大，他不愿意说出口换取别人同情，就这么顶着一张黑脸，在无数的白眼中拼搏到了现在。
他也想和蔼可亲，他也想笑颜满面……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赵旭忽然有些感动。
“老魏啊，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在加班。”赵旭黑着脸说道。
“还行，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是拿这份工资，就干这份活儿，其实我还觉得挺满足的，虽然能更进一步，就更好了。”魏大川此时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很满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确实觉得，蹲在办公室真是太好了。
“额……”赵旭显然没想到魏大川如此回答。
因为面瘫，从小受尽冷落和白眼，反而让赵旭练出个特别的技能，就是通过别人的表情判断对方的想法。
他没有表情，但是他能读懂表情。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惊讶，因为魏大川完全出自真心！
一时间，赵旭有些感动。
“老魏啊，你入职很多年了，工作成绩我也看在眼里，正好办公室还缺一个副经理，我看你就很合适。”赵旭忽然说道。
“这……这个……”魏大川愣住了，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升职了，而且几乎是一步登天！
副经理啊！
工资至少是现在四倍！
“行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就别矫情了，之前是我忽略了，这是你应得的。”赵旭摆摆手。
“也别加班了，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吧，我记得前年三月生的，是个儿子是吧？”
魏大川忽然感动的有些想哭。
黑面狗……不是，赵经理知道他，知道他家的情况，还能体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面冷心热的好领导呢！
带着激动的心情辞别赵旭，魏大川走在街上，几乎要蹦跶起来。
忽然扭头看到旁边一家面包店。
这是一家很贵的名牌面包店，平时魏大川是绝对不会进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魏大川忽然想进去，而且这种冲动极为强烈。
晚上十点，魏大川耗费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了家门。
这已经是帝都六环之外的小房子了，只有七十多平，但是就这，已经花掉了两家人三代的积蓄，还背上了不少贷款。
魏大川打开门，妻子沈缘缘黑着脸站在门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加班！也不给加班费！”
时光仿佛定格一瞬，然后开始飞速倒流。
魏大川眼里时间，仿佛一瞬间回到十年前的那天。
青涩，爱笑，一笑，两个眼睛就弯成月牙。
留着一个长辫子，成天盯着杂志里的模特发型，说要换一个时尚的，然而十年了，还是那个长辫子，就因为他说喜欢。
旁人眼里不算漂亮，身材也一般，生完孩子身材有微胖，却是魏大川眼里最美的人儿了……
十年时间，从年少懵懂，陪伴他到成家立业，岁月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留下了许多许多痕迹。
人生若只如初见……
魏大川忽然伸手把沈缘缘抱在怀里，抱的很用力。
沈缘缘一下子就慌了，按照正常流程，魏大川应该是低垂着脸，一言不发的去换个衣服，洗漱之后就往床上一趟，这一晚都不会说一句话。
她也明白魏大川压力很大，但有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既是抱怨，也是心疼。
“缘缘……”
“不是……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大川！出什么事了？”沈缘缘彻底慌了。
魏大川稍微松开沈缘缘，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不那么美丽，但是作为一个妻子，她在丈夫的眼中闪闪发光。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爱你……很爱很爱，非常爱非常爱！”魏大川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顺手拿出了两盒包装极其精美的马卡龙。
五彩斑斓的点心映衬这沈缘缘懵逼的脸，在魏大川眼中形成了最美的风景线。
这是他的妻子，是那个从一无所有就陪伴他，跟他共同组成家庭的女人。
婚姻，其实不是什么牢笼。
它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性别卡的不死），在人生中下场的最大赌局——以各自的幸福为筹码，把余生压给彼此的赌局。
“不是，大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到底……”沈缘缘一下子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仿佛又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代，羞涩，美好……
“我升职了，副经理。”魏大川笑着说道。
沈缘缘一愣，随后也惊喜起来。
再大的浪漫也扛不住柴米油盐……
“好啊，我说今天怎么小嘴这么甜！原来是升职了！”沈缘缘笑着说道。
“嘿嘿，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魏大川mua的一下就啃了上去。
“讨厌！哎呀，你干什么！”
“我寻思着，要不咱们响应国家号召，生个二胎吧……”
“哎呀，要死啊你！”沈缘缘没好气的锤了魏大川一下……也就锤了一下……
然后…………
【很遗憾以下内容未能过审……】
…………………………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赵迪吊儿郎当的拎着个背包，走在大学校园里。
他稍微有点后悔，之前的女朋友之一刘夏瑶，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相当不错的，自己当时有点急于求成了，要是能有耐心一点，估计这会儿应该可以哄去开房了。
正想着，赵迪忽然看到湖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在看书。
怎么说呢，颜值身材都不错，但算不上出类拔萃。
可是女孩身上透露出一种莫名空谷幽兰的气质，简直要命！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历尽浮华，走过孤独，在黑暗中绽放出来的那种，靠阅历沉淀下来的恬淡……
这气质对大学里情窦初开的男生们来说，那真是无与伦比的大杀器！
还是群杀！
赵迪立刻就蹦了过去！
“同学你好，你……”赵迪熟练的搭讪过去，然后就呆住了。
刘夏瑶！
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这女孩竟然是刘夏瑶！
“我特么甩了个仙女？”赵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夏瑶，我……我仔细想过了，其实当初是我不对，你知道的，男生，很难忍住的，其实……”赵迪语无伦次，试图解释。
可惜这解释背后，依然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刘夏瑶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她仿佛经历了许多，但是偏偏又什么都不记得。
昨晚还想念赵迪，伤心的要死，今天再看，忽然觉得对方可怜又可悲。
“不用道歉什么，仅仅是不合适而已。”刘夏瑶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激动。
“不是，夏瑶，都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赵迪还在挣扎。
“不用了……”刘夏瑶平静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手中的书本。
“赵迪同学，再见……”走的绝不回头，走的毫无留恋。
“人生啊，不只是情情爱爱，还有很多美好啊……”刘夏瑶微笑着，随手从书包里掏出一盒马卡龙，小心翼翼的吃掉一块，幸福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依依不舍的，把剩下的又放回书包。
这一幕给赵迪都看呆了，他几次想抬腿去追，去哭，去闹，去死缠烂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夏瑶恬淡而平静的面庞，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沿湖的大路上。
刘夏瑶昂首挺胸，迎着晨曦，迈步向前。
而赵迪失魂落魄，踩着树荫，渐行渐远。
………………………………
一缕冷风吹过，环绕在繁华的金融街，镀上了一丝资本的腐臭味儿。
卓凡坐在二十几个应聘者中间，表情淡然。
与周围应聘者的焦虑，惶恐，期待，紧张，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有一瞬间，卓凡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一场奇遇，但是仔细想过去，似乎又只是少年人的美梦。
但是大概是还没从梦里彻底醒来，卓凡此时的心情很奇怪。
激动万分，又平静淡然。
他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平静什么，反正这两种矛盾的心理状态，此时就同时存在于他的内心。
回了回神，卓凡低头看向准备的简历，脑海中过了一遍昨晚背好的自我介绍，奇怪的是，卓凡忽然觉得，这个自我介绍似乎是很多天以前的版本了。
似乎……无法介绍今天的自己了。
“16号卓凡！”面试厅，一个小姐姐喊了一声，然后眼前一亮。
慢步走来的小伙，年轻，阳光，却带着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沉稳与自信，这种气质和外表的矛盾冲突，形成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卓凡很是轻松的走到面试官面前，微微点头，然后就这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试官有点懵，一瞬间他觉得走进来的不是面试者，而是他的上司……
好家伙，现在的小伙子都这么傲气么？
“你好，我叫卓凡，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律师。”卓凡的目光很明亮，表情很自然。
然后面试官又懵了。
再次好家伙，面试了这么多年，开场用陈述句，这么淡定吹牛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又觉得，对方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说服力……
好像也不完全是吹牛逼……
“前面那个面试者聊了多久了？”一个坐在走廊的男生皱着眉头问道。
“有三十分钟了吧？该不会是什么领导的亲戚，直接在里面闲聊起来了吧？”另一个男生说道。
“唉，那就惹不起了……一共就招两个人，我们这还是上午第一轮，总的应聘者怕不是得有五十多……”
正抱怨着，面试厅的门打开了，面试官竟然拍着卓凡的肩膀送到了门口。
其余面试者一看，立刻有几个人起身离开了。
就两个名额，还有一个走关系的，面试？面个屁！
面试官根本不在意那些离开的，其实就连那些没离开的，他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就是卓凡。
当然不是什么内部关系，而是面试官忽然意识到，他捡到一块璞玉！
律师行业的顶级璞玉！
虽然在问答中，卓凡的回答有些生涩，碍于眼界阅历，认识也有些浅薄，但是卓凡身上有一种律师业的神级被动——说服力！
这小子镇定自若的表达观点的时候，有一种莫名让人愿意倾听的感觉，而且不自然的会有些认同。
这种特质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去当诉讼律师，那绝对是一颗新星！
阅历可以积累，知识可以学习，唯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生被动，可遇而不可求！
卓凡站在高大的楼宇外面，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面试通过单。
上面手写着入职即转正，不需要实习期，待遇按照每月一万二保底工资来。
但是卓凡并没有欣喜若狂。
他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才刚刚开始而已！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厌恶至极的公司，此刻却带给他几分温暖。
办公室的自动门打开，一个秃头带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走了进来，正是魏大川的大老板。
要是平时，魏大川看他一眼就要扭过头去，实在是厌烦这狗东西，尤其是那万年不变的大黑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
可是出乎意料的，魏大川竟然觉得，今天的老板，还挺慈眉善目的——比某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好了不止一个次元！
虽然记不清恶鬼的相貌了，但是那就是变态恶鬼无疑！
“赵总，这么晚了还来公司忙啊，您也是很辛苦了。”魏大川感慨一句，不带有任何马屁色彩，单纯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赵旭在门口愣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会有员工这么跟自己打招呼。
别人只看到当老板的作威作福，但是却不知道，老板也有老板的烦恼。
赵旭小时候出过意外，导致面部肌肉无力，也就是面瘫。
从小到大，他不愿意说出口换取别人同情，就这么顶着一张黑脸，在无数的白眼中拼搏到了现在。
他也想和蔼可亲，他也想笑颜满面……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赵旭忽然有些感动。
“老魏啊，辛苦你了，这么晚还在加班。”赵旭黑着脸说道。
“还行，说不辛苦，是假的，但是拿这份工资，就干这份活儿，其实我还觉得挺满足的，虽然能更进一步，就更好了。”魏大川此时是真心话，他是真的很满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确实觉得，蹲在办公室真是太好了。
“额……”赵旭显然没想到魏大川如此回答。
因为面瘫，从小受尽冷落和白眼，反而让赵旭练出个特别的技能，就是通过别人的表情判断对方的想法。
他没有表情，但是他能读懂表情。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惊讶，因为魏大川完全出自真心！
一时间，赵旭有些感动。
“老魏啊，你入职很多年了，工作成绩我也看在眼里，正好办公室还缺一个副经理，我看你就很合适。”赵旭忽然说道。
“这……这个……”魏大川愣住了，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升职了，而且几乎是一步登天！
副经理啊！
工资至少是现在四倍！
“行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就别矫情了，之前是我忽略了，这是你应得的。”赵旭摆摆手。
“也别加班了，回去陪陪老婆孩子吧，我记得前年三月生的，是个儿子是吧？”
魏大川忽然感动的有些想哭。
黑面狗……不是，赵经理知道他，知道他家的情况，还能体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面冷心热的好领导呢！
带着激动的心情辞别赵旭，魏大川走在街上，几乎要蹦跶起来。
忽然扭头看到旁边一家面包店。
这是一家很贵的名牌面包店，平时魏大川是绝对不会进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魏大川忽然想进去，而且这种冲动极为强烈。
晚上十点，魏大川耗费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了家门。
这已经是帝都六环之外的小房子了，只有七十多平，但是就这，已经花掉了两家人三代的积蓄，还背上了不少贷款。
魏大川打开门，妻子沈缘缘黑着脸站在门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加班！也不给加班费！”
时光仿佛定格一瞬，然后开始飞速倒流。
魏大川眼里时间，仿佛一瞬间回到十年前的那天。
青涩，爱笑，一笑，两个眼睛就弯成月牙。
留着一个长辫子，成天盯着杂志里的模特发型，说要换一个时尚的，然而十年了，还是那个长辫子，就因为他说喜欢。
旁人眼里不算漂亮，身材也一般，生完孩子身材有微胖，却是魏大川眼里最美的人儿了……
十年时间，从年少懵懂，陪伴他到成家立业，岁月在那个小姑娘的身上，留下了许多许多痕迹。
人生若只如初见……
魏大川忽然伸手把沈缘缘抱在怀里，抱的很用力。
沈缘缘一下子就慌了，按照正常流程，魏大川应该是低垂着脸，一言不发的去换个衣服，洗漱之后就往床上一趟，这一晚都不会说一句话。
她也明白魏大川压力很大，但有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既是抱怨，也是心疼。
“缘缘……”
“不是……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大川！出什么事了？”沈缘缘彻底慌了。
魏大川稍微松开沈缘缘，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不那么美丽，但是作为一个妻子，她在丈夫的眼中闪闪发光。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爱你……很爱很爱，非常爱非常爱！”魏大川眼角有晶莹的泪光，顺手拿出了两盒包装极其精美的马卡龙。
五彩斑斓的点心映衬这沈缘缘懵逼的脸，在魏大川眼中形成了最美的风景线。
这是他的妻子，是那个从一无所有就陪伴他，跟他共同组成家庭的女人。
婚姻，其实不是什么牢笼。
它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性别卡的不死），在人生中下场的最大赌局——以各自的幸福为筹码，把余生压给彼此的赌局。
“不是，大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到底……”沈缘缘一下子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仿佛又回到了刚谈恋爱的时代，羞涩，美好……
“我升职了，副经理。”魏大川笑着说道。
沈缘缘一愣，随后也惊喜起来。
再大的浪漫也扛不住柴米油盐……
“好啊，我说今天怎么小嘴这么甜！原来是升职了！”沈缘缘笑着说道。
“嘿嘿，甜不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魏大川mua的一下就啃了上去。
“讨厌！哎呀，你干什么！”
“我寻思着，要不咱们响应国家号召，生个二胎吧……”
“哎呀，要死啊你！”沈缘缘没好气的锤了魏大川一下……也就锤了一下……
然后…………
【很遗憾以下内容未能过审……】
…………………………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赵迪吊儿郎当的拎着个背包，走在大学校园里。
他稍微有点后悔，之前的女朋友之一刘夏瑶，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相当不错的，自己当时有点急于求成了，要是能有耐心一点，估计这会儿应该可以哄去开房了。
正想着，赵迪忽然看到湖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儿在看书。
怎么说呢，颜值身材都不错，但算不上出类拔萃。
可是女孩身上透露出一种莫名空谷幽兰的气质，简直要命！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历尽浮华，走过孤独，在黑暗中绽放出来的那种，靠阅历沉淀下来的恬淡……
这气质对大学里情窦初开的男生们来说，那真是无与伦比的大杀器！
还是群杀！
赵迪立刻就蹦了过去！
“同学你好，你……”赵迪熟练的搭讪过去，然后就呆住了。
刘夏瑶！
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这女孩竟然是刘夏瑶！
“我特么甩了个仙女？”赵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夏瑶，我……我仔细想过了，其实当初是我不对，你知道的，男生，很难忍住的，其实……”赵迪语无伦次，试图解释。
可惜这解释背后，依然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刘夏瑶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
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她仿佛经历了许多，但是偏偏又什么都不记得。
昨晚还想念赵迪，伤心的要死，今天再看，忽然觉得对方可怜又可悲。
“不用道歉什么，仅仅是不合适而已。”刘夏瑶发现，自己似乎一点都不激动。
“不是，夏瑶，都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赵迪还在挣扎。
“不用了……”刘夏瑶平静的微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手中的书本。
“赵迪同学，再见……”走的绝不回头，走的毫无留恋。
“人生啊，不只是情情爱爱，还有很多美好啊……”刘夏瑶微笑着，随手从书包里掏出一盒马卡龙，小心翼翼的吃掉一块，幸福的舔了舔嘴唇，然后依依不舍的，把剩下的又放回书包。
这一幕给赵迪都看呆了，他几次想抬腿去追，去哭，去闹，去死缠烂打。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夏瑶恬淡而平静的面庞，一种深深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沿湖的大路上。
刘夏瑶昂首挺胸，迎着晨曦，迈步向前。
而赵迪失魂落魄，踩着树荫，渐行渐远。
………………………………
一缕冷风吹过，环绕在繁华的金融街，镀上了一丝资本的腐臭味儿。
卓凡坐在二十几个应聘者中间，表情淡然。
与周围应聘者的焦虑，惶恐，期待，紧张，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有一瞬间，卓凡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一场奇遇，但是仔细想过去，似乎又只是少年人的美梦。
但是大概是还没从梦里彻底醒来，卓凡此时的心情很奇怪。
激动万分，又平静淡然。
他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平静什么，反正这两种矛盾的心理状态，此时就同时存在于他的内心。
回了回神，卓凡低头看向准备的简历，脑海中过了一遍昨晚背好的自我介绍，奇怪的是，卓凡忽然觉得，这个自我介绍似乎是很多天以前的版本了。
似乎……无法介绍今天的自己了。
“16号卓凡！”面试厅，一个小姐姐喊了一声，然后眼前一亮。
慢步走来的小伙，年轻，阳光，却带着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沉稳与自信，这种气质和外表的矛盾冲突，形成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卓凡很是轻松的走到面试官面前，微微点头，然后就这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面试官有点懵，一瞬间他觉得走进来的不是面试者，而是他的上司……
好家伙，现在的小伙子都这么傲气么？
“你好，我叫卓凡，我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律师。”卓凡的目光很明亮，表情很自然。
然后面试官又懵了。
再次好家伙，面试了这么多年，开场用陈述句，这么淡定吹牛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又觉得，对方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说服力……
好像也不完全是吹牛逼……
“前面那个面试者聊了多久了？”一个坐在走廊的男生皱着眉头问道。
“有三十分钟了吧？该不会是什么领导的亲戚，直接在里面闲聊起来了吧？”另一个男生说道。
“唉，那就惹不起了……一共就招两个人，我们这还是上午第一轮，总的应聘者怕不是得有五十多……”
正抱怨着，面试厅的门打开了，面试官竟然拍着卓凡的肩膀送到了门口。
其余面试者一看，立刻有几个人起身离开了。
就两个名额，还有一个走关系的，面试？面个屁！
面试官根本不在意那些离开的，其实就连那些没离开的，他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就是卓凡。
当然不是什么内部关系，而是面试官忽然意识到，他捡到一块璞玉！
律师行业的顶级璞玉！
虽然在问答中，卓凡的回答有些生涩，碍于眼界阅历，认识也有些浅薄，但是卓凡身上有一种律师业的神级被动——说服力！
这小子镇定自若的表达观点的时候，有一种莫名让人愿意倾听的感觉，而且不自然的会有些认同。
这种特质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去当诉讼律师，那绝对是一颗新星！
阅历可以积累，知识可以学习，唯独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生被动，可遇而不可求！
卓凡站在高大的楼宇外面，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面试通过单。
上面手写着入职即转正，不需要实习期，待遇按照每月一万二保底工资来。
但是卓凡并没有欣喜若狂。
他抬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才刚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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