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赵敏的抉择
洛言匆忙换上一套蒙古军装。
就是从兀良台手下一个士兵身上扒下来的。
虽然还是短了点，但是好歹能穿。
“呸，臭死了，他们都不洗澡么！”洛言捏着鼻子，飞奔去后院，对着空气怒骂一顿，把张无忌看的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然后他立刻下山！
武当几位大侠不能放弃啊！
他的计划，有风险，但是他笃定赵敏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行事。
因为赵敏没得选！
洛言不知道朱元璋谋划了什么，但是在他看来，朱元璋最起码在抗元这件事上，是真心实意的。
抓住这点，其实他的计划也不难猜。
朱元璋不跟武当山说明利害关系，也不借着示警的恩情索要好处，就意味着，他要从武当派身上谋划更大的利益。
如今兵围武当山，洛言不难猜测朱元璋的谋划。
要么，是趁机去就六大派，复制张无忌的道路，让六大派认可并愿意帮助他抗元。
要么，是借着武当派囚禁赵敏为诱饵，引诱汝阳王大军围山，他们趁机偷袭，既削弱了元军实力，又可以卖好武当，获得更大回报。
要么，希望元军灭了武当山，但是料定张三丰能离开，他趁此机会笼络张三丰。
要么……是洛言想多了，老八没那个心眼。
不过无论如何，赵敏下山后，三万大军的首领被洛言抓了，赵敏就顺理成章的获得了部队的指挥权。
赵敏可以选择立刻攻山，灭了武当派，给自己报仇。
也可以选择立刻带兵回援，说不定可以堵住朱元璋的大军，一举歼灭。
赵敏会如何选择？
毫无疑问的，哪怕她看破了洛言的计谋，哪怕她心生疑虑，哪怕她恨不得灭了武当。
她都毫无疑问的会选择带兵回援！
一方面，武当派根基在此，跑不了，灭了也没多大好处。
另一方面，是一但成功，就能剿灭的朝廷心腹大患，获得巨大功劳。
功劳错过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而兀良台等人，想来武当派也不敢杀，顶多是吃点苦，过些日子回来再救也不碍事。
对于一心想建立功勋，证明自己的赵敏来说，她绝对有这个智慧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坑了朱元璋……
呵呵，这么大的事，张三丰也没露面，你猜他去了哪？
洛言自问已经做了多手准备！
而且下山的张三丰就是人形核弹，对元朝权贵的威慑力堪称恐怖。
一旦事有不谙，张三丰的离开，就是震慑对方的最后一张底牌。
而之所以中间多了这么个有些下流的步骤，其实是洛言想做个实验，他故意把张无忌和赵敏往一起扔，甚至关在一起，赌张无忌会寻机放了赵敏，其实是想看看，赵敏会不会对张无忌产生感情。
虽然原著里，赵敏看上的张无忌，是明教教主，而且武功超绝，偏偏年轻，又有点老好人，这几乎是个超能打的霸总身份小奶狗，放到现在言情剧里都妥妥顶级人设！
戳中了赵敏的喜好不足为奇，而且两人几番较量，赵敏都落入下风，出于某种崇拜强者的心理，赵敏这才渐生情愫。
但是在这个乱套的世界里，二人毫无交集，张无忌还是小奶狗，但是去掉了其他光环，只是一只小奶狗而已。
洛言很想知道，在这种条件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赵敏还会爱上张无忌么？
这实验的结果，无论成败，都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洛言想知道，笑傲江湖的失败，会不会是有一种力量，在尝试修补故事的发展而导致的呢？
“接下来，就看老子改良的金属风暴，能不能救下几位师兄了！”洛言深吸一口气，全力向山下奔去。
赵敏好不容易下了山，不免有些狼狈。
她思虑许久，也大致明白了洛言的想法。
看破了对方的计谋后，她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是个没法规避的阳谋，对方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唉，那个放了他的少年，也不知是否知情。
放了自己，究竟是出于那个师叔的授意，还是出于己心？
仔细回想了一下，以那呆子的头脑，大概是不会演戏的吧……
“罢了，且先放过武当山吧，难得有机会，又有名义统帅大军……”
“不过武当派那个家伙，好重的心思，他真的会为了救武当山一劫，去坑那朱元璋么？”
赵敏一边想着，一边摸到了山脚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
洛言穿着蒙古兵的服饰，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武当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都陷于敌手，此时被押在囚车里，忍受着烈日暴晒。
洛言下来，并未引起注意。
洛言快走几步，走到了预定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洛言忽然转身拔剑，快捷无比的把四个囚车斩破！
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元军的注意，周围瞬间包围过来。
“金属风暴！”洛言大喝一声，双手拍出。
地面上，忽然飞起无数的金属碎片！
数日前，洛言就在武当山几处关键地点，撒下来大量的金属碎片，统统都是被俘虏之人的兵刃打碎而成的。
山门口这一处，本来是为了必要时，震慑敌军用的，但是阴差阳错，却恰好可以救下武当几位师兄！
洛言积攒数日的上清玄元气系数消耗一空，为了追求力量，洛言把自身的龙虎气全部化作燃料，爆发开来。
仿佛一片蚊虫的黑云，瞬间穿过大量元军！
仅仅这一下，就有数百元军倒下，或死或伤！
与此同时，下来接应的张翠山等人，也抢了囚车里的人就跑。
洛言的一招直接把后续涌上来的元军吓得后退数米！
“哎，别说万人敌了，千人敌都没达到啊，任重道远啊……”洛言眼看自己的大招仅仅打到数百人，有些不满。
不过不满归不满，他借由天师印自然散发的龙虎气，加持己身，然后拔腿就跑！
下面的元军一片混乱，直到有人出面指挥，才算安定下来。
不过洛言这一手，也让很多底层士兵慌乱不安，总觉得武当山神秘莫测，极为可怕。
赵敏从一旁钻出，双腿还微微发抖。
太可怕了，武当山继张三丰之后，又出了一个能一手遮天的高手！
而且不同于张三丰，虽然堪称武林神话，但是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了，加上多年没出手，很多人都猜测，张三丰会不会已经老的无法动手了。
但是这个洛忘川不一样！
他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有如此可怕的功夫，再过十年，还有谁能拦他？
张三丰虽然被称为邋遢道人，但是品行名声一向好得很。
可是这个洛忘川，阴险狡诈，无耻下流……
一个不要面皮的“张真人”，那绝对是任何敌人的噩梦！
赵敏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向着有些混乱的大营走了过去。
洛言等人在山上，一面救人，另一面也紧张的等待山下的消息。
过了许久，有弟子满面喜色的冲了进来：
“退了！蒙古大军退了！”
所有人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八你真是太厉害了！”张翠山拍了拍洛言的肩膀。
“不容易啊，但是还没结束呢，这三万大军，终究是个麻烦！”洛言眉头紧皱
依然没提示完成！
究竟还有什么变数？
“报！启禀师叔，有一个蒙古兵来了，说是带了郡主的口信！”
“哦？让他进来！”洛言神色一肃。
不多时，那元军士兵进了三清殿。
“郡，郡主让我向洛忘川大侠问一句话。”那士兵有些发抖的看着洛言。
“郡主想问一下，若是她以汝阳王之名立誓，不再为难武当山，洛大侠可否不再主动与元庭为难？”
洛言没想到赵敏竟然提出这种条件。
以蒙古人的性格，或者说以赵敏的性格，用父亲之名立誓，应当是不会反悔的。
洛言只需要点点头，这一次的任务应该便算是完成了。
他不知道，山下的一次出手，着实把赵敏吓到了。
权衡再三，她意识到，洛言对于朝廷而言，恐怕比张三丰更加麻烦百倍。
张三丰再强，终究老了，而且道德水平极高，可以欺之以方。
更何况，张三丰其实对抗元没那么大兴趣，除非被逼急了，否则他更愿意守着自己的武当派研究道经。
但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年轻版张三丰，还是个不要脸，没下限，且似乎更加仇视朝廷，如果一心与元庭为敌，那恐怕朝廷再无宁日。
他想刺杀谁，都易如反掌。
洛言思索片刻。
他很快就要离开，也未必会再回到这个世界，点头答应最为方便。
“回去带句话给郡主，不是我与元庭为敌，而是元庭与天下人为敌，元朝咎由自取，灭亡只在旦夕，大厦将倾，岂是人力可挽？”
“郡主不妨早做打算吧，我这无忌师侄就不错，相貌英俊，本性纯良，郡主若是哪天想明白了，不妨嫁到我武当，武当上下，必然欢迎！”
那小兵听得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跑下山去传话了。
至于他能传达几分意思，又会不会传错，那就不是洛言所关心的了。
【主线任务完成】
洛言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不能彻底放松。
扮演型剧本，任务完成的同时，剧本就会结束。
但是本色演出不一样，无论如何都会停留到时间耗尽，他还得考虑接下来如何行事。
“老八，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武当上下，俨然把洛言当成了话事人。
“早先从俘虏口中逼问出六大派的高手囚禁之处，我还是担心事有变化。”洛言说道。
“你们看好那几个蒙古将领，过得三四日，就放他们下山，杀了他们，会彻底和汝阳王翻脸，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赵敏能决定的了！”
众人点点头，武当山虽然不喜欢元庭，但是终究是修道之所，无意为敌。
“此外，赵敏那些手下，尽数杀了吧，都是些数典忘祖之辈，留着浪费武当山的粮食！”
洛言丝毫不留情面。
这个时空的武当山可一点都不富裕，张三丰拒绝元庭的册封，武当山上下就靠着开垦的几十亩田地养活，日子过得颇为艰辛。
“接下来，事已至此，为求稳妥，还是想办法带一些弟子，先离山吧，万一事情有变，武当派道统还能留下。”之前洛言也想让一些弟子跑路，只不过众人没同意，因为元军是否会围山，还是未知数，武当派不愿意因为一点猜测就此胆怯。
“几位师兄，我就先不见了，我看俞大侠伤势最轻，不妨让他们带弟子去避祸吧。”
张翠山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五师兄，事已至此，你夫妻二人也无需再守着什么不下武当的誓言了，最起码……让嫂子走吧，带无忌去明教也好，先暂避风头也罢，其余的，我就不多劝了！”洛言拍了拍张翠山的肩膀。
“老八说的有理，素素，跟着我受苦了，也是时候让她回去了，白眉鹰王几次来过武当，终究也没见到一面……”
“好了，我下山去支援一下师尊他们，我这招祸水东引，虽然做了安排，但是万一真的坑了朱教主，也是不好，还得我去想方补救一二。”
洛言说完，拿着自己的雕毛剑和霜刃剑，就准备离开。
他一个人，龙虎气已经恢复满了，肯定比大军开拔速度快得多。
“师弟且慢！”张翠山连忙拦住洛言。
“师弟的兵刃，虽然神奇，但是似乎并不顺手，这把剑，师弟带去吧！”张翠山忽然取出一柄剑，正是张三丰传武时，递给洛言的那柄。
“这是师尊的佩剑，名为真武，据说是故人所赠，但是师尊很多年不曾用过了，师弟暂时拿此剑防身吧，师尊他老人家不会见怪的。”
洛言看着眼前这把剑。
造型有些古朴，剑身修长，浑身黝黑，正是之前张三丰的佩剑。
他接过试了一下，重量不轻，比张三丰之前让他演练的那把剑还重一些。
然而在洛言手里，这剑当真顺手至极，无论是辟邪剑法，还是后来学会的太极剑，使用起来都可谓圆转如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洛言心想，无论如何，这等宝剑，离开之前，也得交回武当，最不济得交给武当弟子带回来。
万一他离开的时候带不走，岂不是武当派白白丢失了一柄神兵？
“门派内，就交给师兄费心了。”洛言背着三把剑，转头离去。
张翠山叹息一声，随即开始吩咐弟子，忙碌起来。
就是从兀良台手下一个士兵身上扒下来的。
虽然还是短了点，但是好歹能穿。
“呸，臭死了，他们都不洗澡么！”洛言捏着鼻子，飞奔去后院，对着空气怒骂一顿，把张无忌看的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然后他立刻下山！
武当几位大侠不能放弃啊！
他的计划，有风险，但是他笃定赵敏会按照他的想法去行事。
因为赵敏没得选！
洛言不知道朱元璋谋划了什么，但是在他看来，朱元璋最起码在抗元这件事上，是真心实意的。
抓住这点，其实他的计划也不难猜。
朱元璋不跟武当山说明利害关系，也不借着示警的恩情索要好处，就意味着，他要从武当派身上谋划更大的利益。
如今兵围武当山，洛言不难猜测朱元璋的谋划。
要么，是趁机去就六大派，复制张无忌的道路，让六大派认可并愿意帮助他抗元。
要么，是借着武当派囚禁赵敏为诱饵，引诱汝阳王大军围山，他们趁机偷袭，既削弱了元军实力，又可以卖好武当，获得更大回报。
要么，希望元军灭了武当山，但是料定张三丰能离开，他趁此机会笼络张三丰。
要么……是洛言想多了，老八没那个心眼。
不过无论如何，赵敏下山后，三万大军的首领被洛言抓了，赵敏就顺理成章的获得了部队的指挥权。
赵敏可以选择立刻攻山，灭了武当派，给自己报仇。
也可以选择立刻带兵回援，说不定可以堵住朱元璋的大军，一举歼灭。
赵敏会如何选择？
毫无疑问的，哪怕她看破了洛言的计谋，哪怕她心生疑虑，哪怕她恨不得灭了武当。
她都毫无疑问的会选择带兵回援！
一方面，武当派根基在此，跑不了，灭了也没多大好处。
另一方面，是一但成功，就能剿灭的朝廷心腹大患，获得巨大功劳。
功劳错过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而兀良台等人，想来武当派也不敢杀，顶多是吃点苦，过些日子回来再救也不碍事。
对于一心想建立功勋，证明自己的赵敏来说，她绝对有这个智慧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至于会不会坑了朱元璋……
呵呵，这么大的事，张三丰也没露面，你猜他去了哪？
洛言自问已经做了多手准备！
而且下山的张三丰就是人形核弹，对元朝权贵的威慑力堪称恐怖。
一旦事有不谙，张三丰的离开，就是震慑对方的最后一张底牌。
而之所以中间多了这么个有些下流的步骤，其实是洛言想做个实验，他故意把张无忌和赵敏往一起扔，甚至关在一起，赌张无忌会寻机放了赵敏，其实是想看看，赵敏会不会对张无忌产生感情。
虽然原著里，赵敏看上的张无忌，是明教教主，而且武功超绝，偏偏年轻，又有点老好人，这几乎是个超能打的霸总身份小奶狗，放到现在言情剧里都妥妥顶级人设！
戳中了赵敏的喜好不足为奇，而且两人几番较量，赵敏都落入下风，出于某种崇拜强者的心理，赵敏这才渐生情愫。
但是在这个乱套的世界里，二人毫无交集，张无忌还是小奶狗，但是去掉了其他光环，只是一只小奶狗而已。
洛言很想知道，在这种条件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赵敏还会爱上张无忌么？
这实验的结果，无论成败，都证明不了什么，但是洛言想知道，笑傲江湖的失败，会不会是有一种力量，在尝试修补故事的发展而导致的呢？
“接下来，就看老子改良的金属风暴，能不能救下几位师兄了！”洛言深吸一口气，全力向山下奔去。
赵敏好不容易下了山，不免有些狼狈。
她思虑许久，也大致明白了洛言的想法。
看破了对方的计谋后，她不由得叹息一声，这是个没法规避的阳谋，对方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唉，那个放了他的少年，也不知是否知情。
放了自己，究竟是出于那个师叔的授意，还是出于己心？
仔细回想了一下，以那呆子的头脑，大概是不会演戏的吧……
“罢了，且先放过武当山吧，难得有机会，又有名义统帅大军……”
“不过武当派那个家伙，好重的心思，他真的会为了救武当山一劫，去坑那朱元璋么？”
赵敏一边想着，一边摸到了山脚下。
然后她就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
洛言穿着蒙古兵的服饰，大摇大摆的下了山。
武当宋大侠，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都陷于敌手，此时被押在囚车里，忍受着烈日暴晒。
洛言下来，并未引起注意。
洛言快走几步，走到了预定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洛言忽然转身拔剑，快捷无比的把四个囚车斩破！
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元军的注意，周围瞬间包围过来。
“金属风暴！”洛言大喝一声，双手拍出。
地面上，忽然飞起无数的金属碎片！
数日前，洛言就在武当山几处关键地点，撒下来大量的金属碎片，统统都是被俘虏之人的兵刃打碎而成的。
山门口这一处，本来是为了必要时，震慑敌军用的，但是阴差阳错，却恰好可以救下武当几位师兄！
洛言积攒数日的上清玄元气系数消耗一空，为了追求力量，洛言把自身的龙虎气全部化作燃料，爆发开来。
仿佛一片蚊虫的黑云，瞬间穿过大量元军！
仅仅这一下，就有数百元军倒下，或死或伤！
与此同时，下来接应的张翠山等人，也抢了囚车里的人就跑。
洛言的一招直接把后续涌上来的元军吓得后退数米！
“哎，别说万人敌了，千人敌都没达到啊，任重道远啊……”洛言眼看自己的大招仅仅打到数百人，有些不满。
不过不满归不满，他借由天师印自然散发的龙虎气，加持己身，然后拔腿就跑！
下面的元军一片混乱，直到有人出面指挥，才算安定下来。
不过洛言这一手，也让很多底层士兵慌乱不安，总觉得武当山神秘莫测，极为可怕。
赵敏从一旁钻出，双腿还微微发抖。
太可怕了，武当山继张三丰之后，又出了一个能一手遮天的高手！
而且不同于张三丰，虽然堪称武林神话，但是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了，加上多年没出手，很多人都猜测，张三丰会不会已经老的无法动手了。
但是这个洛忘川不一样！
他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有如此可怕的功夫，再过十年，还有谁能拦他？
张三丰虽然被称为邋遢道人，但是品行名声一向好得很。
可是这个洛忘川，阴险狡诈，无耻下流……
一个不要面皮的“张真人”，那绝对是任何敌人的噩梦！
赵敏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向着有些混乱的大营走了过去。
洛言等人在山上，一面救人，另一面也紧张的等待山下的消息。
过了许久，有弟子满面喜色的冲了进来：
“退了！蒙古大军退了！”
所有人如释重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八你真是太厉害了！”张翠山拍了拍洛言的肩膀。
“不容易啊，但是还没结束呢，这三万大军，终究是个麻烦！”洛言眉头紧皱
依然没提示完成！
究竟还有什么变数？
“报！启禀师叔，有一个蒙古兵来了，说是带了郡主的口信！”
“哦？让他进来！”洛言神色一肃。
不多时，那元军士兵进了三清殿。
“郡，郡主让我向洛忘川大侠问一句话。”那士兵有些发抖的看着洛言。
“郡主想问一下，若是她以汝阳王之名立誓，不再为难武当山，洛大侠可否不再主动与元庭为难？”
洛言没想到赵敏竟然提出这种条件。
以蒙古人的性格，或者说以赵敏的性格，用父亲之名立誓，应当是不会反悔的。
洛言只需要点点头，这一次的任务应该便算是完成了。
他不知道，山下的一次出手，着实把赵敏吓到了。
权衡再三，她意识到，洛言对于朝廷而言，恐怕比张三丰更加麻烦百倍。
张三丰再强，终究老了，而且道德水平极高，可以欺之以方。
更何况，张三丰其实对抗元没那么大兴趣，除非被逼急了，否则他更愿意守着自己的武当派研究道经。
但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年轻版张三丰，还是个不要脸，没下限，且似乎更加仇视朝廷，如果一心与元庭为敌，那恐怕朝廷再无宁日。
他想刺杀谁，都易如反掌。
洛言思索片刻。
他很快就要离开，也未必会再回到这个世界，点头答应最为方便。
“回去带句话给郡主，不是我与元庭为敌，而是元庭与天下人为敌，元朝咎由自取，灭亡只在旦夕，大厦将倾，岂是人力可挽？”
“郡主不妨早做打算吧，我这无忌师侄就不错，相貌英俊，本性纯良，郡主若是哪天想明白了，不妨嫁到我武当，武当上下，必然欢迎！”
那小兵听得都呆住了。
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跑下山去传话了。
至于他能传达几分意思，又会不会传错，那就不是洛言所关心的了。
【主线任务完成】
洛言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不能彻底放松。
扮演型剧本，任务完成的同时，剧本就会结束。
但是本色演出不一样，无论如何都会停留到时间耗尽，他还得考虑接下来如何行事。
“老八，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武当上下，俨然把洛言当成了话事人。
“早先从俘虏口中逼问出六大派的高手囚禁之处，我还是担心事有变化。”洛言说道。
“你们看好那几个蒙古将领，过得三四日，就放他们下山，杀了他们，会彻底和汝阳王翻脸，到时候就不是一个赵敏能决定的了！”
众人点点头，武当山虽然不喜欢元庭，但是终究是修道之所，无意为敌。
“此外，赵敏那些手下，尽数杀了吧，都是些数典忘祖之辈，留着浪费武当山的粮食！”
洛言丝毫不留情面。
这个时空的武当山可一点都不富裕，张三丰拒绝元庭的册封，武当山上下就靠着开垦的几十亩田地养活，日子过得颇为艰辛。
“接下来，事已至此，为求稳妥，还是想办法带一些弟子，先离山吧，万一事情有变，武当派道统还能留下。”之前洛言也想让一些弟子跑路，只不过众人没同意，因为元军是否会围山，还是未知数，武当派不愿意因为一点猜测就此胆怯。
“几位师兄，我就先不见了，我看俞大侠伤势最轻，不妨让他们带弟子去避祸吧。”
张翠山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五师兄，事已至此，你夫妻二人也无需再守着什么不下武当的誓言了，最起码……让嫂子走吧，带无忌去明教也好，先暂避风头也罢，其余的，我就不多劝了！”洛言拍了拍张翠山的肩膀。
“老八说的有理，素素，跟着我受苦了，也是时候让她回去了，白眉鹰王几次来过武当，终究也没见到一面……”
“好了，我下山去支援一下师尊他们，我这招祸水东引，虽然做了安排，但是万一真的坑了朱教主，也是不好，还得我去想方补救一二。”
洛言说完，拿着自己的雕毛剑和霜刃剑，就准备离开。
他一个人，龙虎气已经恢复满了，肯定比大军开拔速度快得多。
“师弟且慢！”张翠山连忙拦住洛言。
“师弟的兵刃，虽然神奇，但是似乎并不顺手，这把剑，师弟带去吧！”张翠山忽然取出一柄剑，正是张三丰传武时，递给洛言的那柄。
“这是师尊的佩剑，名为真武，据说是故人所赠，但是师尊很多年不曾用过了，师弟暂时拿此剑防身吧，师尊他老人家不会见怪的。”
洛言看着眼前这把剑。
造型有些古朴，剑身修长，浑身黝黑，正是之前张三丰的佩剑。
他接过试了一下，重量不轻，比张三丰之前让他演练的那把剑还重一些。
然而在洛言手里，这剑当真顺手至极，无论是辟邪剑法，还是后来学会的太极剑，使用起来都可谓圆转如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洛言心想，无论如何，这等宝剑，离开之前，也得交回武当，最不济得交给武当弟子带回来。
万一他离开的时候带不走，岂不是武当派白白丢失了一柄神兵？
“门派内，就交给师兄费心了。”洛言背着三把剑，转头离去。
张翠山叹息一声，随即开始吩咐弟子，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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