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妇女偶像
丰收大饭店，门前冷落车马稀。
唐雪柳和那云芳面面相觑。
而雷丰收，则满不在乎，他兴高采烈说：“开业大吉，祝贺雷经理，恭喜恭喜。”
他左手握住右手，有力地晃动。
“开业大吉！”
“开业大吉！”
唐雪柳和那云芳也缓过神儿了，相继与雷丰收握手祝贺。
剩下的时间，三人坐在门口等候客人。
直到中午，没有一个客人上门。
相反，对面却是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许大茂也是下血本了，雇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跳舞，很流行的迪斯科。
迪斯科大家都见过，但身穿紧身短裙的妖娆姑娘跳迪斯科，却很少见，毕竟，这是1981年。何况，是秋天。
十几个姑娘，三十多根大长腿，白花花的，太晃眼了。
一堆年轻人围着姑娘，鼓掌，欢呼，还流口水。
许大茂呢？时不时就发钱。
他抓着一把钞票，走到跳舞的姑娘中，随机选择一个，将钱塞入对方的胸口里。
气氛飙升！
有些观众，女观众，自觉地加入跳舞队伍，衣领高吗？撕开。裤腿长吗？卷起来！衣服多吗？脱啊！
许大茂，此时的许大茂，不可一世，嚣张跋扈。
他猖狂至极，“老子有钱！”
随后，他冲对面的雷丰收竖了一个中指。
那云芳气的，拎起菜刀要去砍他。
唐雪柳也鲜有的发怒，破口大骂。
倒是雷丰收，淡淡一笑，说：“大茂楼，嗯，这名字如果再加一个字，青，大茂青楼，就完美了！”
唐雪柳瞟他一眼：“大哥，你要耍贫嘴，就去当诗人，干什么饭店？”
雷丰收悠然抽一口烟：“诗人，尤其是伟大的诗人，都是精神病，我又不是精神病。”
唐雪柳无奈的口气：“那你倒是想个办法，招揽顾客啊！”
雷丰收看她，上下打量。
“看什么看？天天看，还没看烦吗？”
唐雪柳摆摆手。
“我看烦了，别人没看烦啊！”
雷丰收笑嘻嘻地说。
“臭嘴！”
唐雪柳皱眉。
“妹子，你也学习对面，跳个舞什么的？”
雷丰收鬼笑。
唐雪柳本要斥责的，但随之哂笑。
她嘲讽的口气：“你倒是大公无私，甘心把自己媳妇儿奉献出去。”
雷丰收吐几个烟圈：“我也跳啊，我的舞姿你们也看过，还不错！”
那云芳茫然，问：“雷哥，你何时跳舞了，我没见过啊？”
唐雪柳噗嗤笑了，把雷丰收在轧钢厂吃韭菜时的丑态告诉她。
那云芳乐不可支，给雷丰收鼓掌，让他现场表演一个。
雷丰收掐灭烟头，跳舞，跳迪斯科。
他没有录音机，就跟随对面的音乐。
片刻后，身上有了热气，他便脱去上衣。
继续跳舞。
时不时，他还摆几个健美姿势，展示“腱子肉”。
看着那“腱子肉”，那云芳感慨而言：“嫂子，这些年，你把雷哥养的真好，全身上下，都是膘，竟然没有一点儿瘦肉。”
唐雪柳忍俊不禁，说：“我老家是农村的，小时候，在老家时，我经常养猪，有经验。”
那云芳捧腹大笑，笑得流出眼泪。
唐雪柳也笑，笑得满是成就感。
那云芳终于不笑了，她一脸青春的回忆，“当年，我和雷哥在河里，他全身上下，全是排骨……”
嗯？？？
正在笑的唐雪柳，脸色渐渐僵了，什么？你俩在河里？还全身上下？
察觉不妙，那云芳急忙解释，解释她与雷丰收第一次见面，雷丰收如何占她的鱼窝，她如何骗雷丰收入河……
如此，唐雪柳才又慢慢溢出笑容。
两个女人调侃雷丰收，他似乎不知。
他忘情地跳舞。
然后，过来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鄙视地瞟一眼雷丰收，摇头晃脑，无限感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他望一眼对面妖娆的姑娘，深咽一口唾沫，疾步而去。
甚至，在过马路时，撞到一个老太太都没反应。
“老流氓！”
老太太骂着老头儿，来到雷丰收这边。
她很专注地观看跳舞。
人气这东西，很玄学。
没人气，母狗都嫌弃。
一有人气，人气就越来越旺。
很快，雷丰收这里聚集了一堆大妈大姐，虽然人均年龄五六十岁，但也是人气啊！
有人气就有掌声！
有掌声人气就更旺！
很快，一些大姐跟着雷丰收跳起迪斯科。
一群人，在丰收大饭店门前，跟随大茂楼前的录音机音乐，甩着腚蛋子，扭着大胯，摇摆，摇摆……
这就是80年代的广场舞吧！
雷丰收，不像是领舞，倒像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兴致正高时，音乐停！
对面的大茂楼，开始宴请宾客。
这边，雷丰收也宴请大妈大姐们，免费！
免费好啊！
大妈大姐们，一看门店，说，“你这店太小，这么多人，做饭到何时才能吃到嘴？”
她们建议，每人按照一碗面条的标准把食材带回家。
雷丰收大手一挥，“准！”
大妈大姐们很文明，很自觉，排队拿食材。
雷丰收准备的食材挺多，但禁不住人多，最后那个大姐走入丰收大饭店时，一看，我勒个擦，锅碗瓢盆都没了。
整个饭店，除了桌椅板凳，一扫而光。
大姐依然很文明，很自觉，说，“下次吧，下次吧，哦，对了，咱们下次何时跳舞？”
雷丰收笑笑，说：“佛曰，相聚皆是缘，下次相聚，是下次的缘分。有缘时，我们就会再相聚。”
大姐立时一脸崇拜之情，目光满是敬仰：“好高深的学问，不知为何，你特像我先生。”
“大姐，一听你说先生这个字眼，就知你也是有高深学问的人。”
雷丰收也是敬仰的神情。
“不瞒你说，我三岁背唐诗，四岁学画画，五岁学唱歌，六岁就登台演出，七岁是名角……”
大姐傲娇地自报家门。
随后，她还唱起了歌：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啊，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唱歌时，她抚摸着雷丰收一肚子的肥膘，流着口水。
雷丰收打个冷颤。
但是，他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大明星，便忍了忍。
揽客揽上大歌星，以后，丰收大饭店就会名声大振。
于是，他真诚问：“大姐，您是——”
“在这儿，在这儿……”
突然，一群人涌过来。
他们身穿白大褂，抬起大姐就走。
一个为首的人解释：“这是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一不小心，她跑出来了。打扰了，抱歉啊！”
这时，大姐在一群人的魔爪里，还冲雷丰收高声唱歌，“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雷丰收望着大姐，若有所思说：“大姐也是有故事的人！”
唐雪柳和那云芳面面相觑。
而雷丰收，则满不在乎，他兴高采烈说：“开业大吉，祝贺雷经理，恭喜恭喜。”
他左手握住右手，有力地晃动。
“开业大吉！”
“开业大吉！”
唐雪柳和那云芳也缓过神儿了，相继与雷丰收握手祝贺。
剩下的时间，三人坐在门口等候客人。
直到中午，没有一个客人上门。
相反，对面却是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许大茂也是下血本了，雇了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跳舞，很流行的迪斯科。
迪斯科大家都见过，但身穿紧身短裙的妖娆姑娘跳迪斯科，却很少见，毕竟，这是1981年。何况，是秋天。
十几个姑娘，三十多根大长腿，白花花的，太晃眼了。
一堆年轻人围着姑娘，鼓掌，欢呼，还流口水。
许大茂呢？时不时就发钱。
他抓着一把钞票，走到跳舞的姑娘中，随机选择一个，将钱塞入对方的胸口里。
气氛飙升！
有些观众，女观众，自觉地加入跳舞队伍，衣领高吗？撕开。裤腿长吗？卷起来！衣服多吗？脱啊！
许大茂，此时的许大茂，不可一世，嚣张跋扈。
他猖狂至极，“老子有钱！”
随后，他冲对面的雷丰收竖了一个中指。
那云芳气的，拎起菜刀要去砍他。
唐雪柳也鲜有的发怒，破口大骂。
倒是雷丰收，淡淡一笑，说：“大茂楼，嗯，这名字如果再加一个字，青，大茂青楼，就完美了！”
唐雪柳瞟他一眼：“大哥，你要耍贫嘴，就去当诗人，干什么饭店？”
雷丰收悠然抽一口烟：“诗人，尤其是伟大的诗人，都是精神病，我又不是精神病。”
唐雪柳无奈的口气：“那你倒是想个办法，招揽顾客啊！”
雷丰收看她，上下打量。
“看什么看？天天看，还没看烦吗？”
唐雪柳摆摆手。
“我看烦了，别人没看烦啊！”
雷丰收笑嘻嘻地说。
“臭嘴！”
唐雪柳皱眉。
“妹子，你也学习对面，跳个舞什么的？”
雷丰收鬼笑。
唐雪柳本要斥责的，但随之哂笑。
她嘲讽的口气：“你倒是大公无私，甘心把自己媳妇儿奉献出去。”
雷丰收吐几个烟圈：“我也跳啊，我的舞姿你们也看过，还不错！”
那云芳茫然，问：“雷哥，你何时跳舞了，我没见过啊？”
唐雪柳噗嗤笑了，把雷丰收在轧钢厂吃韭菜时的丑态告诉她。
那云芳乐不可支，给雷丰收鼓掌，让他现场表演一个。
雷丰收掐灭烟头，跳舞，跳迪斯科。
他没有录音机，就跟随对面的音乐。
片刻后，身上有了热气，他便脱去上衣。
继续跳舞。
时不时，他还摆几个健美姿势，展示“腱子肉”。
看着那“腱子肉”，那云芳感慨而言：“嫂子，这些年，你把雷哥养的真好，全身上下，都是膘，竟然没有一点儿瘦肉。”
唐雪柳忍俊不禁，说：“我老家是农村的，小时候，在老家时，我经常养猪，有经验。”
那云芳捧腹大笑，笑得流出眼泪。
唐雪柳也笑，笑得满是成就感。
那云芳终于不笑了，她一脸青春的回忆，“当年，我和雷哥在河里，他全身上下，全是排骨……”
嗯？？？
正在笑的唐雪柳，脸色渐渐僵了，什么？你俩在河里？还全身上下？
察觉不妙，那云芳急忙解释，解释她与雷丰收第一次见面，雷丰收如何占她的鱼窝，她如何骗雷丰收入河……
如此，唐雪柳才又慢慢溢出笑容。
两个女人调侃雷丰收，他似乎不知。
他忘情地跳舞。
然后，过来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鄙视地瞟一眼雷丰收，摇头晃脑，无限感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他望一眼对面妖娆的姑娘，深咽一口唾沫，疾步而去。
甚至，在过马路时，撞到一个老太太都没反应。
“老流氓！”
老太太骂着老头儿，来到雷丰收这边。
她很专注地观看跳舞。
人气这东西，很玄学。
没人气，母狗都嫌弃。
一有人气，人气就越来越旺。
很快，雷丰收这里聚集了一堆大妈大姐，虽然人均年龄五六十岁，但也是人气啊！
有人气就有掌声！
有掌声人气就更旺！
很快，一些大姐跟着雷丰收跳起迪斯科。
一群人，在丰收大饭店门前，跟随大茂楼前的录音机音乐，甩着腚蛋子，扭着大胯，摇摆，摇摆……
这就是80年代的广场舞吧！
雷丰收，不像是领舞，倒像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兴致正高时，音乐停！
对面的大茂楼，开始宴请宾客。
这边，雷丰收也宴请大妈大姐们，免费！
免费好啊！
大妈大姐们，一看门店，说，“你这店太小，这么多人，做饭到何时才能吃到嘴？”
她们建议，每人按照一碗面条的标准把食材带回家。
雷丰收大手一挥，“准！”
大妈大姐们很文明，很自觉，排队拿食材。
雷丰收准备的食材挺多，但禁不住人多，最后那个大姐走入丰收大饭店时，一看，我勒个擦，锅碗瓢盆都没了。
整个饭店，除了桌椅板凳，一扫而光。
大姐依然很文明，很自觉，说，“下次吧，下次吧，哦，对了，咱们下次何时跳舞？”
雷丰收笑笑，说：“佛曰，相聚皆是缘，下次相聚，是下次的缘分。有缘时，我们就会再相聚。”
大姐立时一脸崇拜之情，目光满是敬仰：“好高深的学问，不知为何，你特像我先生。”
“大姐，一听你说先生这个字眼，就知你也是有高深学问的人。”
雷丰收也是敬仰的神情。
“不瞒你说，我三岁背唐诗，四岁学画画，五岁学唱歌，六岁就登台演出，七岁是名角……”
大姐傲娇地自报家门。
随后，她还唱起了歌：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啊，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唱歌时，她抚摸着雷丰收一肚子的肥膘，流着口水。
雷丰收打个冷颤。
但是，他一想到对方有可能是大明星，便忍了忍。
揽客揽上大歌星，以后，丰收大饭店就会名声大振。
于是，他真诚问：“大姐，您是——”
“在这儿，在这儿……”
突然，一群人涌过来。
他们身穿白大褂，抬起大姐就走。
一个为首的人解释：“这是我们精神病院的病人，一不小心，她跑出来了。打扰了，抱歉啊！”
这时，大姐在一群人的魔爪里，还冲雷丰收高声唱歌，“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雷丰收望着大姐，若有所思说：“大姐也是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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