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征伐西域，上阵父子兵
尉屠耆不顾皇命，毅然迎接昆仑进城。安排酒晏，盛情款待来客。
“上国王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尉屠耆为王子接风洗尘，敬王子一杯。”
“王子实在客气了。”昆仑神色凄苦的说道：“我现如今为流亡之人。逆贼盗国篡权，使我无以为家，能得贵国收留，昆仑不胜感激，应该由我来相敬王子才是。”
“王子莫过忧虑，逆贼无道，篡权夺位，天下人士有目共睹，以王子皇室正统之身份，必能得四方响引，肃清逆贼。”
凌云扮成昆仑亲卫，护在左右。望见这楼兰大王子对昆仑极为恭敬，二者都贵为王子，但两国国力却相差甚远，乌孙有数十万人，而楼兰还不到二万人。
“不知贵国君现在何处，昆仑不敢失了礼数，理应前往朝见。”
“这？”尉屠耆面露难色，缓缓唉声叹气的说道：“父王龙体病危，实难见客了，还请王子海涵。王子既然驾临鄙国，便请安心住下。”
昆仑与凌云闻言，面面相觑。
凌云心想：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
……
夜黑云高。
凌云同昆仑一众侍卫杀死守卫，迅速打开楼兰城门。
早已在城外等候的郑吉，莫哲，但见城门火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骑兵发起进攻。
城内，立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这场夜间突袭，楼兰国无力还击。
楼兰国两位王子，及一干重臣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网打尽了。
郑吉哈哈大笑的说：“真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攻下了楼兰国，这也太不经打了，兄弟们还没过瘾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钦佩的望想了凌云：“这多亏了少将军有勇有谋，才让我等弟兄免除了流血。”
凌云微微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众将的功劳。要说对我们帮助最大的，还属昆仑王兄啊，多亏了他，才能让我们潜入楼兰啊。不过切勿伤及无辜，我等攻城，实是为了武帝的千秋霸业，还是以怀柔之策，攻心为上。”
郑吉笑道：“少将军，放心吧，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如有伤其无辜，侵侮妇女违令者，依军法处置。”
几人谈笑间便进入了楼兰国大殿，看到被俘虏的众人。
大王子尉屠耆就在其中，望见昆仑等人，他怒火中烧，目呲欲裂的吼道：“昆仑王子，我好心请你们入城，为何反生害我之心？”
昆仑对此置若罔闻。虽然此举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光明，但是为了复国，他别无选择。
郑吉怒目圆睁望着尉屠耆，骂道：“你们楼兰国与匈奴狼狈为奸，屡次杀我汉使，劫我财物，今日此祸，皆系咎由自取。”
郑吉说话间，只听外面吵吵嚷嚷，又被抓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被五花大绑着，大吼着：“快放开我，有种的便放开我，与我一决死战，靠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押送这人的一个汉朝将领，见此人还不断的奋力挣扎着，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可真厉害，竟然伤了我们数十名弟兄，要不是抓住了这女人，让他一时分心，一百人齐上，一时还真未必能擒得住他。”
他说话间，便看去一个双手被绑的美艳女人，要不是上面吩咐了不准欺辱妇女，遇见这种尤物，他们兄弟早就按耐不住了。
那人被抓进大殿，望见尉屠耆，便怒目相向，毫无情面破口大骂：“尉屠耆，你竟敢里通外敌，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结果了这个狗东西。”
尉屠耆望见破口大骂之人，正是他的王弟安归。他脸色铁青，被戴上这么一顶帽子，着实让他有口难辩，可这的确是他自作聪明，迎昆仑等人入城，与他弟弟争夺王位时，能够引以为援，没想到他竟然让楼兰国陷入覆灭之境，他此刻真可谓痛心疾首。
“去，给我堵上他的臭嘴。”
郑吉但见那人大吵大闹，直接吩咐手下去堵住安归的嘴。
楼兰，就这样落入了汉军的手中。由郑吉率军镇守楼兰。凌云则马不停蹄前往迎见他父亲。
……
一名中年男人身穿甲胄，眼底聚起一缕精光看着天上雪白的月亮，月光照在他的面孔上，神情悲苦。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男人所吟诵的这首《小雅·采薇》描述了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男人眼底黯然，脑海浮现出是和爱妻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夫妻二人本应相敬如宾，长相厮守。却因自己一心建功扬名，故而少了些对自家夫人的疼惜，一日他夫人突然因病早逝，徒留了些人世遗憾。
他想起了对儿子所讲的故事，《荆轲刺秦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士为知己而死。
秦王政重用尉缭，一心想统一中原，不断向各国进攻。他拆散了燕国和赵国的联盟，使燕国丢了好几座城。燕国的太子丹原来留在秦国当人质，他见秦王政决心兼并列国，又夺去了燕国的土地，就偷偷地逃回燕国。他恨透了秦国，一心要替燕国报仇。但他既不操练兵马，也不打算联络诸侯共同抗秦，却把燕国的命运寄托在刺客身上。他把家产全拿出来，找寻能刺秦王政的人。
后来，太子丹物色到了一个很有本领的勇士，名叫荆轲。他把荆轲收在门下当上宾，把自己的车马给荆轲坐，自己的饭食、衣服让荆轲一起享用。荆轲当然很感激太子丹。太子丹事前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叫工匠用毒药煮炼过。谁只要被这把匕首刺出一滴血，就会立刻气绝身死。他把这把匕首送给荆轲，作为行刺的武器，又派了个年才十三岁的勇士秦舞阳，做荆轲的副手。
荆轲从燕国出发到咸阳去。太子丹和少数宾客穿上白衣白帽，到易水边送别。临行的时候，荆轲给大家唱了一首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大家听了他悲壮的歌声，都伤心得流下眼泪。荆轲拉着秦舞阳跳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荆轲到了咸阳。秦王政一听燕国派使者把樊于期的头颅和督亢的地图都送来了，十分高兴，就命令在咸阳宫接见荆轲。
朝见的仪式开始了。荆轲捧着装了樊于期头颅的盒子，秦舞阳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步走上秦国朝堂的台阶。
当他儿子听了这个故事，从此就与他一样立志报国，渴望能建功立业，为朝廷所用，可他的儿子却随着一次出使，从此销声匿迹了。
望着儿子出使西域，临行时他对着儿子说道：
“云儿，此次你出使楼兰，等这次承蒙天子龙威浩荡，凯旋而归，回头爹便给你向达官显贵讨个娇妻，让你成个家，今后过安稳日子，别在由着性子闯荡天下了。”
“爹，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博望侯立功异域，安能一心想着儿女私情。”
“你这臭小子，爹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不为你想想，你也该让爹给你娘一个交代吧。你娘是个苦命人，早早害病离开了咱们父母两人，她看不到咱们父子俩建功立业了，她临终前无它要求，就是让爹照顾好你和鸿儿，给你们寻门好亲事，她泉下倘若有知便可瞑目了。”
“爹，你别总是拿娘说事。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娟儿，我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云儿，让他葬身在这大漠尸骨无存。”赵破楼回忆起往事一幕幕，热泪盈眶，无比痛心的说道。
一匹马在营外快速停下，向守卫匆匆言说，便被放行。
凌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父亲了，经历了这次西域远行，他实在太想念亲人了，亲人，才是他在世上唯数不多的牵挂。
“爹——”
赵破奴听见背后之声，神色一紧，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儿子幻听了，可当他转过身去，与来人凝目相望，看见那男子泪流满面，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凌云？”赵破奴一脸的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吗？我的儿！”
“是孩儿，是云儿回来了！”
赵破奴仰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扑上前，与凌云相拥，用他那张粗糙的手抚摸着男子的脸，目光中满是惊喜。
两个征战沙场的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爹，孩儿回来了，不哭，不哭！”
“你个臭小子，可吓死你爹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孩儿随军出征楼兰，路上遇见匈奴和楼兰人的设伏，孩儿拼死杀出重围，得遇乌孙公主相救，不，应该不能再说公主了，她现在是你的儿媳妇了。”
凌云将一系列经历告诉父亲，并且在路上遇见郑吉，已经智取楼兰。
赵破奴听后欣喜若狂，答应出兵帮助昆仑复国。
平定楼兰后，要想平定乌孙叛乱，必取道于姑师。赵破奴即刻攻伐姑师。
姑师国君以为汉军跋涉千里，实是疲师，主动率领数万人迎击。
赵破奴差部将率领两千与之交战。
两线骑兵犹如大潮，以雪崩之势轰然相撞，霎时犬牙交错，入骨三分。骨碎声、喊杀声、马蹄声、咆哮声、刀锋撞击声……千万个声音混杂到一起，天地崩摧神鬼皆惊。
赵破奴看着对方精锐尽出，而且武器装备精良，派出迎战的部将竟难以相敌。
他知道姑师作为西域的一个大国，必须将其精锐剪除，才能在以后通商时期，永保西域的安稳。
于是以退为进，洋装败退。
车师国君得意洋洋，趁势追击至十里开外。
却听几声号角鼓声，伏兵四起，弓箭齐发，火星飞溅，敌兵纷纷中弹落马。
大漠在马蹄下震颤不止，黄沙滚滚，雷声隆隆，汉军如潮水一般涌出。
姑师国君大惊失色，慌忙应战。
赵破奴骑马疾驰，挥剑砍敌，他从小本就在匈奴区域长大，弓马娴熟，尤为善骑。
凌云一箭将乌孙国君射落马下，其当场箭发身亡。
父子二人震慑当场。
姑师成溃败之势，丢盔弃甲，慌不择路。
赵破奴大破车师，却也不急于赶尽杀绝，任那些散兵逃走。
“上国王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尉屠耆为王子接风洗尘，敬王子一杯。”
“王子实在客气了。”昆仑神色凄苦的说道：“我现如今为流亡之人。逆贼盗国篡权，使我无以为家，能得贵国收留，昆仑不胜感激，应该由我来相敬王子才是。”
“王子莫过忧虑，逆贼无道，篡权夺位，天下人士有目共睹，以王子皇室正统之身份，必能得四方响引，肃清逆贼。”
凌云扮成昆仑亲卫，护在左右。望见这楼兰大王子对昆仑极为恭敬，二者都贵为王子，但两国国力却相差甚远，乌孙有数十万人，而楼兰还不到二万人。
“不知贵国君现在何处，昆仑不敢失了礼数，理应前往朝见。”
“这？”尉屠耆面露难色，缓缓唉声叹气的说道：“父王龙体病危，实难见客了，还请王子海涵。王子既然驾临鄙国，便请安心住下。”
昆仑与凌云闻言，面面相觑。
凌云心想：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
……
夜黑云高。
凌云同昆仑一众侍卫杀死守卫，迅速打开楼兰城门。
早已在城外等候的郑吉，莫哲，但见城门火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骑兵发起进攻。
城内，立时火光四起，杀声震天。
这场夜间突袭，楼兰国无力还击。
楼兰国两位王子，及一干重臣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网打尽了。
郑吉哈哈大笑的说：“真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攻下了楼兰国，这也太不经打了，兄弟们还没过瘾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钦佩的望想了凌云：“这多亏了少将军有勇有谋，才让我等弟兄免除了流血。”
凌云微微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众将的功劳。要说对我们帮助最大的，还属昆仑王兄啊，多亏了他，才能让我们潜入楼兰啊。不过切勿伤及无辜，我等攻城，实是为了武帝的千秋霸业，还是以怀柔之策，攻心为上。”
郑吉笑道：“少将军，放心吧，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如有伤其无辜，侵侮妇女违令者，依军法处置。”
几人谈笑间便进入了楼兰国大殿，看到被俘虏的众人。
大王子尉屠耆就在其中，望见昆仑等人，他怒火中烧，目呲欲裂的吼道：“昆仑王子，我好心请你们入城，为何反生害我之心？”
昆仑对此置若罔闻。虽然此举让他看起来不是很光明，但是为了复国，他别无选择。
郑吉怒目圆睁望着尉屠耆，骂道：“你们楼兰国与匈奴狼狈为奸，屡次杀我汉使，劫我财物，今日此祸，皆系咎由自取。”
郑吉说话间，只听外面吵吵嚷嚷，又被抓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被五花大绑着，大吼着：“快放开我，有种的便放开我，与我一决死战，靠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押送这人的一个汉朝将领，见此人还不断的奋力挣扎着，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可真厉害，竟然伤了我们数十名弟兄，要不是抓住了这女人，让他一时分心，一百人齐上，一时还真未必能擒得住他。”
他说话间，便看去一个双手被绑的美艳女人，要不是上面吩咐了不准欺辱妇女，遇见这种尤物，他们兄弟早就按耐不住了。
那人被抓进大殿，望见尉屠耆，便怒目相向，毫无情面破口大骂：“尉屠耆，你竟敢里通外敌，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结果了这个狗东西。”
尉屠耆望见破口大骂之人，正是他的王弟安归。他脸色铁青，被戴上这么一顶帽子，着实让他有口难辩，可这的确是他自作聪明，迎昆仑等人入城，与他弟弟争夺王位时，能够引以为援，没想到他竟然让楼兰国陷入覆灭之境，他此刻真可谓痛心疾首。
“去，给我堵上他的臭嘴。”
郑吉但见那人大吵大闹，直接吩咐手下去堵住安归的嘴。
楼兰，就这样落入了汉军的手中。由郑吉率军镇守楼兰。凌云则马不停蹄前往迎见他父亲。
……
一名中年男人身穿甲胄，眼底聚起一缕精光看着天上雪白的月亮，月光照在他的面孔上，神情悲苦。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男人所吟诵的这首《小雅·采薇》描述了寒冬，阴雨霏霏，雪花纷纷，一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乡途中踽踽独行。道路崎岖，又饥又渴；但边关渐远，乡关渐近。此刻，他遥望家乡，抚今追昔，不禁思绪纷繁，百感交集。艰苦的军旅生活，激烈的战斗场面，无数次的登高望归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男人眼底黯然，脑海浮现出是和爱妻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夫妻二人本应相敬如宾，长相厮守。却因自己一心建功扬名，故而少了些对自家夫人的疼惜，一日他夫人突然因病早逝，徒留了些人世遗憾。
他想起了对儿子所讲的故事，《荆轲刺秦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士为知己而死。
秦王政重用尉缭，一心想统一中原，不断向各国进攻。他拆散了燕国和赵国的联盟，使燕国丢了好几座城。燕国的太子丹原来留在秦国当人质，他见秦王政决心兼并列国，又夺去了燕国的土地，就偷偷地逃回燕国。他恨透了秦国，一心要替燕国报仇。但他既不操练兵马，也不打算联络诸侯共同抗秦，却把燕国的命运寄托在刺客身上。他把家产全拿出来，找寻能刺秦王政的人。
后来，太子丹物色到了一个很有本领的勇士，名叫荆轲。他把荆轲收在门下当上宾，把自己的车马给荆轲坐，自己的饭食、衣服让荆轲一起享用。荆轲当然很感激太子丹。太子丹事前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叫工匠用毒药煮炼过。谁只要被这把匕首刺出一滴血，就会立刻气绝身死。他把这把匕首送给荆轲，作为行刺的武器，又派了个年才十三岁的勇士秦舞阳，做荆轲的副手。
荆轲从燕国出发到咸阳去。太子丹和少数宾客穿上白衣白帽，到易水边送别。临行的时候，荆轲给大家唱了一首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大家听了他悲壮的歌声，都伤心得流下眼泪。荆轲拉着秦舞阳跳上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荆轲到了咸阳。秦王政一听燕国派使者把樊于期的头颅和督亢的地图都送来了，十分高兴，就命令在咸阳宫接见荆轲。
朝见的仪式开始了。荆轲捧着装了樊于期头颅的盒子，秦舞阳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步走上秦国朝堂的台阶。
当他儿子听了这个故事，从此就与他一样立志报国，渴望能建功立业，为朝廷所用，可他的儿子却随着一次出使，从此销声匿迹了。
望着儿子出使西域，临行时他对着儿子说道：
“云儿，此次你出使楼兰，等这次承蒙天子龙威浩荡，凯旋而归，回头爹便给你向达官显贵讨个娇妻，让你成个家，今后过安稳日子，别在由着性子闯荡天下了。”
“爹，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博望侯立功异域，安能一心想着儿女私情。”
“你这臭小子，爹和你说正经事呢！你不为你想想，你也该让爹给你娘一个交代吧。你娘是个苦命人，早早害病离开了咱们父母两人，她看不到咱们父子俩建功立业了，她临终前无它要求，就是让爹照顾好你和鸿儿，给你们寻门好亲事，她泉下倘若有知便可瞑目了。”
“爹，你别总是拿娘说事。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娟儿，我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云儿，让他葬身在这大漠尸骨无存。”赵破楼回忆起往事一幕幕，热泪盈眶，无比痛心的说道。
一匹马在营外快速停下，向守卫匆匆言说，便被放行。
凌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父亲了，经历了这次西域远行，他实在太想念亲人了，亲人，才是他在世上唯数不多的牵挂。
“爹——”
赵破奴听见背后之声，神色一紧，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儿子幻听了，可当他转过身去，与来人凝目相望，看见那男子泪流满面，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凌云？”赵破奴一脸的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吗？我的儿！”
“是孩儿，是云儿回来了！”
赵破奴仰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扑上前，与凌云相拥，用他那张粗糙的手抚摸着男子的脸，目光中满是惊喜。
两个征战沙场的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爹，孩儿回来了，不哭，不哭！”
“你个臭小子，可吓死你爹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孩儿随军出征楼兰，路上遇见匈奴和楼兰人的设伏，孩儿拼死杀出重围，得遇乌孙公主相救，不，应该不能再说公主了，她现在是你的儿媳妇了。”
凌云将一系列经历告诉父亲，并且在路上遇见郑吉，已经智取楼兰。
赵破奴听后欣喜若狂，答应出兵帮助昆仑复国。
平定楼兰后，要想平定乌孙叛乱，必取道于姑师。赵破奴即刻攻伐姑师。
姑师国君以为汉军跋涉千里，实是疲师，主动率领数万人迎击。
赵破奴差部将率领两千与之交战。
两线骑兵犹如大潮，以雪崩之势轰然相撞，霎时犬牙交错，入骨三分。骨碎声、喊杀声、马蹄声、咆哮声、刀锋撞击声……千万个声音混杂到一起，天地崩摧神鬼皆惊。
赵破奴看着对方精锐尽出，而且武器装备精良，派出迎战的部将竟难以相敌。
他知道姑师作为西域的一个大国，必须将其精锐剪除，才能在以后通商时期，永保西域的安稳。
于是以退为进，洋装败退。
车师国君得意洋洋，趁势追击至十里开外。
却听几声号角鼓声，伏兵四起，弓箭齐发，火星飞溅，敌兵纷纷中弹落马。
大漠在马蹄下震颤不止，黄沙滚滚，雷声隆隆，汉军如潮水一般涌出。
姑师国君大惊失色，慌忙应战。
赵破奴骑马疾驰，挥剑砍敌，他从小本就在匈奴区域长大，弓马娴熟，尤为善骑。
凌云一箭将乌孙国君射落马下，其当场箭发身亡。
父子二人震慑当场。
姑师成溃败之势，丢盔弃甲，慌不择路。
赵破奴大破车师，却也不急于赶尽杀绝，任那些散兵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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