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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马甲(求追读)

    马车启程,路上遇到了几波土匪。

    但它们一听里头的女声,便纷纷放行,一个敢目睹月可儿真容的都没有,怕得像是一只只鹌鹑。

    毕竟花城,扬城以及这一带靠西湖的城池,慢慢聚拢起来建立起新土匪窝的人中,多多少少都听过月可儿的声音,知道月可儿的可怕。

    也知狗头山这一带为什么土匪窝子骤减,全因为这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于是月可儿的马车就被反复拦截了数十次,但这些人一听她的声音,就撒丫子跑路,害得她又哭笑不得又生气。

    倒是高长龚见状很是满意:“不错,不错,你如今有我当年十分之一的威慑力了。”

    月可儿白了他一眼,索性趁着小道士四郎把马车前面的障碍清理完之前,下车到处转转。

    如果运气好,也能抓到一两只兔子,三四条小鱼作为晚饭。

    花城距离宁陵很远,就算不吃不喝快马加鞭,也要花费将近七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月可儿索性买了马车和夜宿荒野要预备的行囊,想干脆在路上把修为恢复好,到时候要是真遇到的尸蟞,僵尸啥的,也能应付过来。

    她想的挺美,不料出发的第三天,又被人拦路了,不过这次拦路的不是强盗土匪,而是官兵。

    “可儿,官兵老爷说,不仅要看文牒,还要看一下人,不然不给放行,要不要掀开帘子,让官兵看一下你。”四郎隔着车帘,小心翼翼问月可儿。

    月可儿颔首,掀开了车帘。

    可车帘掀开一半,月可儿就敏锐的瞧见官兵们的神情里流露着诧异,且慢慢靠她聚了过来。

    像是要仔细再看看她,确认些什么一样。

    要说官兵被她的美貌吸引了,也说不通。

    这几日她都很随性,没有过多捯饬,只是洗漱后随手换了身素白的罗裙,着了根葡萄藤绾发,糟蹋的很,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更遑论魅力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人要把她拘留下来。

    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跑微妙。

    她很快的就释放了威压。

    拉车的马是第一个察觉到威压的,它的毛发忽的炸起,嘶鸣了声,便迈开腿跑了起来。

    四郎不知道马为什么突然受惊了,一个趔趄差点没坐稳摔下马车。

    月可儿也是往后斜倒,那些靠近马车的兵官更是被撞飞到红色大门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马车里的女人就是上头的通缉犯,抓住她,赏金百两。”官兵首领呐喊。

    众小士兵闻言,瞬间斗志汹汹,追着发疯的马车一路狂奔。

    四郎揪着车帘子,看着受惊的马,越跑越快,而道路越来越窄,两边都是悬崖,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要人财两空,那是哭的声嘶底里。

    眼见前面就是悬崖,马车的速度一点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四郎的脑海里,连遗言都想好了。

    幸亏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了他的腰,把他甩到了一边的灌木里,不然他就要跟着受惊的马儿一起坠崖了。

    当他想感谢尾巴的主人,救命之恩时,就见月可儿郁闷的瞅着已经坠崖的马车,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真是失策了,我应该顺道把那一袋子小金鱼带上的。”

    这样,逃过追兵的它们,还能在附近的城池买一辆马车代步。

    “那个,谢谢你。”四郎能敏锐感觉到月可儿的懊恼,她可能没想救自己,但她还是救了。

    “你符纸没丢吧。”月可儿摸摸下巴道。

    “没有。”四郎愣愣摇头,从怀里掏出符纸道。

    “没有丢就好,走吧,丢了银两可以再挣,要是丢了你,我也不知道要在哪里寻个和你一样会做定身符的人。”月可儿想通事情后,便走的飞快,也不再心疼得失。

    四郎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他发觉月可儿总是很乐观。

    她发现所有城池的出入口都贴着自己的画像,发现自己被通缉了,竟然一丝害怕也无。

    继续在荒野里吃吃喝喝,逍遥自在,好像没有什么事能难倒她,四郎想想,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傻,月可儿是只精怪,她本就长在丛林里,自然在这种环境中如鱼得水。

    不过这样的崇拜心理只维持了一天。

    因为第二日,在它们抓鱼当午饭的时候,在河岸边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生得俊朗,眉眼弯弯,笑起来人畜无害。

    可四郎能明显的察觉到月可儿见到此人时,身体忽的就紧绷了起来,脚步更是踟蹰不前,像是遇到了可怕的巨兽。

    “呦,小精怪,好久不见。”那人见到月可儿,没有一丝惊讶,就好像早就预料到月可儿会来,且在此处等候多时。

    像是一个等待鱼儿咬勾的渔夫,冷静的可怕。

    “几日不见,你又勾搭上了一个男的?啧啧啧,月可儿,你的眼光不行啊,这样的歪瓜裂枣,你也看得上。”那人上上下下打量四郎,最后冷笑着撂下一句挑衅。

    四郎本来还想观摩观摩,瞅瞅是个什么情况,在随机应变,可这下他真的是怒了,他知道自己长相和俊俏搭不上边,但要说歪瓜裂枣,那真的就是过分了。

    他毕竟做了许多年道士,亲和力这方面他还是相当自信的。

    “这人谁啊?嘴巴那么臭?”四郎小声问月可儿。

    月可儿沉默,他是谁?他似乎从来没有去思考过梁国成到底是谁,梁国成真的是他的真名吗?如果是,他在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思绪回到了几年前一个雨疏风骤的清晨,她在茶肆等待宋棠归来,它们说好一起吃烤乳猪,喝女儿红,庆祝她的生辰。

    台上,说书人却一拍惊堂木,讲述着京城里发生的大事,将军府监管的虎符被掉包是谁提出来的,是谁查明的,是那年风头无两的状元郎,也是皇帝最宠爱的第四子,梁萧。

    它们是同一人。

    梁萧何梁国成是同一人,曾经不愿多想的回忆串联起来,谜底揭开,月可儿觉得自己会愤怒,会呐喊,会上前给这人两巴掌,骂他一句厚颜无耻。

    可是都没有。

    人在愤怒极了后,反而会表现的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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