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相亲
“沈明，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天枢的意识在虚无中模拟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跌坐在沈明对面。
经过几十天努力，天枢终于学会了如何将意识投影成人形，一个人意识的投影代表着对自身的认知，虽然这种投影可以伪装，但是天枢显然还没有那种能力。
“依依，我变了吗？”自从和天枢建立联系后沈明和依依的交流便少了起来，天枢感觉不到依依的存在，但是能听看到沈明的反应，沈明的行为让天枢也开始怀疑起来，她怀疑沈明精神分裂。
“沈明哥哥变帅了！”如果是过去，沈明会把这当做是安慰，但这一次依依确实说的是实话，沈明确实变帅了。
“我变帅了？”
天枢的投影听了沈明的话一阵抖动，似乎要散掉一样。
沈明意念一动，周围环境一变，虚无之中先是浮现出一些粗糙的几何体，随后几何体之间出现连线，连线开始变得细腻柔和，最后逐渐浮现色彩。
沈明和天枢席地坐在一座凉亭之中，中间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古朴的茶壶和两个茶杯，壶口还飘着热气。
凉亭坐落于一处山顶，山间风景秀丽，一道山泉绕亭而过，流下断崖，化作瀑布，瀑布下方没入云雾之中，深不见底。
微风拂过，吹动山间的云雾，吹动飘扬的长发，吹起沈明的衣角，这一幕如同仙境。
这一切都在几个呼吸之间成型。
天枢认真的说到：“你变得越来越有人的气息了。”
沈明双手端起茶壶，轻轻将热茶倾倒进茶杯里，目光直茶杯，“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天枢，你越来越像人了。”
天枢并没有否认沈明的说法，“沈明，以前的你冷静、理智，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现在的你有了感情，变得感性，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
“我的感情一直都在，只是有时候隐藏起来了而已，有人想要利用我的感情的时候，隐藏它，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或许是我终于走出来了吧。在外人看来，我读了三年大学，但是你应该知道我那三年都在做什么。”
“我经历了三年的特训，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特工，所有人都对我寄予厚望，毕业后我第一个任务潜伏了半年，每日提心吊胆，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但最终还是丢了一只眼睛，经历的事容不得我不小心。”
沈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遮风的港湾，当然要放松一下，不过你放心，执行任务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对了，你问这么多，是想变成人吗？”最近天枢的变化很大，沈明能感觉到天枢在尽力模仿人的行为。
“战争将至，那帮老头子希望我变得像一个人，开放了我全部的感情模块，他们不放心把军权交给一个冷酷无情的机器，希望我能把自己当成人类，站在人类的角度思考。”
天枢回答完沈明的疑问后左右看了看四周之后说到：“学了这么多天，终于学会了调用天驱的算力，你就拿来干这个？”
过去几天里，天枢一直在教沈明如何调动和利用天驱巨大的算力，这是组织的命令。
其实沈明早就可以调用天驱的算力了，天枢也早就诞生了情感，但这些组织都不知道，双方都有装作很努力学习的样子。
“这些都是贴图，不会用到多少算力，可能你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但是你如果要变得像人一样的话，你就要习惯这种浪费。”
人的许多行为都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产生不了实际价值，但人类已经习惯了这样，生存是第一要务，第二要务是快乐，能使人感到愉快的买卖都不算亏。
……
沈明从梦中醒来，把卜宪玉叫醒，将自己的胳膊解出来，随后洗漱。
大年初三了，沈明已经将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回来了，但是卜宪玉的作息还是混乱的。
实际上沈明还是起晚了。
沈怜雪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大秦在华盟的外派人员一年有四十天左右假期，你确定不再多留几天吗？”沈明在车窗边劝说沈怜雪在家里多留几天，虽然知道大概率劝不住。
“假期可不是这么用的，家里时常会有事，我都要请假回来，额度用完了可就回不来了。”
“那也不用这么突然吧？”昨天晚上还没有要走的消息，今天早上已经收拾好东西上车了。
“你会明白的。”
沈怜雪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沈明目送着沈怜雪远去，直到车子拐过一个弯后彻底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爸，怜雪怎么走的这么急？”沈明的父亲和二叔正站在身侧。
沈仲义也将目光收了回来，回头对沈明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爷爷找你有事，吃了早饭去他那看看。”说完便和沈明二叔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沈明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
沈明吃完早饭后找到了正在接待客人的沈伯贤，“沈明，过来见过你刘爷爷。”
沈伯贤对面坐着一个荣光焕发的老人，一身西装穿的板板整整，但似乎有点拘谨。
“刘爷爷好。”
“这就是沈公子吗？真是一表人才啊。”那老头抬手扶了扶眼镜，赞叹到。
“刘爷爷夸赞了。”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伯贤指着身旁的椅子晃了晃手：“先坐，坐下来慢慢说。王婶，倒茶。”
“沈明啊，你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今天把你刘爷爷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你刘爷爷做了四十多年媒人，经验丰富。
“你和他说说，你想找一个怎么样的，别不好意思，想什么说什么。”
看着老人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目光，沈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我放不下心来。”
“你现在放不下心来，什么时候能放下心来？明年？后年？还是三年后所以人都死了你才能放下心来？我成婚的那个年代也是风雨飘摇，我放下手里的所有的生意，一心报国，不也是在那个时候成家了吗？……”
沈明最终还是受不了唠叨，答应了相亲的事，只对女方提了两个要求：聪明，长得不难看。
“劳烦您跑一趟，可惜本来还有另一个孩子，她听说相亲的事直接拖公事跑了。”在沈明走后沈伯贤一脸唏嘘的对坐在对面的李文升说到。
“不麻烦，不麻烦。”李文升连连摆手，“年轻人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你放心，我回去肯定很快安排好，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
“慢走。”
当天下午沈明出现在风成市市中心的风成大厦下，仰头看着眼前高楼，沈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在第七层餐厅找到了预定的位置，女方还没有到，沈明点了一杯咖啡，随后慢慢等候。
等了几分钟女方终于到了，还带着两个朋友，几个人手里都提着几个购物袋，应该是在楼下商城购物去了。
“抱歉，刚在楼下买了一点东西，耽搁了一下，认识一下，我叫燕思丹，她们两个是我舍友，尹海燕和叶芊芊。”燕思丹长得还算漂亮，其他两个女孩长得一般。
可以看出来燕思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头发无论是发型还是发饰都很精美，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普通运动鞋，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打扮。
“你们好，我叫沈明。”沈明站起身来和燕思丹三人打了个招呼。
四个人坐下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的都是一些和感情无关的事，沈明能感觉的到，这次大概是吹了，但样子还是要做好的。
“晚上有空吗？今天晚上有贺岁档电影，现在订票还来得及。”
“有啊，海燕，千千，你们有时间吗？”
最终四个人吃完晚饭之后，在大厦第十二层看了部电影，是一部悬疑电影，很有意思，看完电影，终究到了分别的时候。
“最近有空吗，我人生地不熟，能不能带我到城里逛逛。”
“最近一周都有时间，到时候我找你，不过一周之后我们就要回学校了，学校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冬天要军训。”
“军训的时候认真一点，这次军训不是过家家，结果影响很大，天黑了，早点回家。”
“这是内部消息吗？我会认真的，明天见。”
沈明看着燕思丹三人打车离去，随后让打电话让小李开车来接自己。
沈明对燕思丹没有感觉，但是毕竟还是要应付家里面，沈明能看出来燕思丹对自己也没有感觉，估计也是为了应付家里吧，两个人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有可能会从此走到一起，也有可能渐渐疏远，逐渐遗忘，但那都是还未发生的事，未来什么样谁知道呢。
经过几十天努力，天枢终于学会了如何将意识投影成人形，一个人意识的投影代表着对自身的认知，虽然这种投影可以伪装，但是天枢显然还没有那种能力。
“依依，我变了吗？”自从和天枢建立联系后沈明和依依的交流便少了起来，天枢感觉不到依依的存在，但是能听看到沈明的反应，沈明的行为让天枢也开始怀疑起来，她怀疑沈明精神分裂。
“沈明哥哥变帅了！”如果是过去，沈明会把这当做是安慰，但这一次依依确实说的是实话，沈明确实变帅了。
“我变帅了？”
天枢的投影听了沈明的话一阵抖动，似乎要散掉一样。
沈明意念一动，周围环境一变，虚无之中先是浮现出一些粗糙的几何体，随后几何体之间出现连线，连线开始变得细腻柔和，最后逐渐浮现色彩。
沈明和天枢席地坐在一座凉亭之中，中间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古朴的茶壶和两个茶杯，壶口还飘着热气。
凉亭坐落于一处山顶，山间风景秀丽，一道山泉绕亭而过，流下断崖，化作瀑布，瀑布下方没入云雾之中，深不见底。
微风拂过，吹动山间的云雾，吹动飘扬的长发，吹起沈明的衣角，这一幕如同仙境。
这一切都在几个呼吸之间成型。
天枢认真的说到：“你变得越来越有人的气息了。”
沈明双手端起茶壶，轻轻将热茶倾倒进茶杯里，目光直茶杯，“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天枢，你越来越像人了。”
天枢并没有否认沈明的说法，“沈明，以前的你冷静、理智，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是现在的你有了感情，变得感性，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吗？”
“我的感情一直都在，只是有时候隐藏起来了而已，有人想要利用我的感情的时候，隐藏它，我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或许是我终于走出来了吧。在外人看来，我读了三年大学，但是你应该知道我那三年都在做什么。”
“我经历了三年的特训，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特工，所有人都对我寄予厚望，毕业后我第一个任务潜伏了半年，每日提心吊胆，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但最终还是丢了一只眼睛，经历的事容不得我不小心。”
沈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到：“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遮风的港湾，当然要放松一下，不过你放心，执行任务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对了，你问这么多，是想变成人吗？”最近天枢的变化很大，沈明能感觉到天枢在尽力模仿人的行为。
“战争将至，那帮老头子希望我变得像一个人，开放了我全部的感情模块，他们不放心把军权交给一个冷酷无情的机器，希望我能把自己当成人类，站在人类的角度思考。”
天枢回答完沈明的疑问后左右看了看四周之后说到：“学了这么多天，终于学会了调用天驱的算力，你就拿来干这个？”
过去几天里，天枢一直在教沈明如何调动和利用天驱巨大的算力，这是组织的命令。
其实沈明早就可以调用天驱的算力了，天枢也早就诞生了情感，但这些组织都不知道，双方都有装作很努力学习的样子。
“这些都是贴图，不会用到多少算力，可能你觉得这是一种浪费，但是你如果要变得像人一样的话，你就要习惯这种浪费。”
人的许多行为都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产生不了实际价值，但人类已经习惯了这样，生存是第一要务，第二要务是快乐，能使人感到愉快的买卖都不算亏。
……
沈明从梦中醒来，把卜宪玉叫醒，将自己的胳膊解出来，随后洗漱。
大年初三了，沈明已经将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回来了，但是卜宪玉的作息还是混乱的。
实际上沈明还是起晚了。
沈怜雪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大秦在华盟的外派人员一年有四十天左右假期，你确定不再多留几天吗？”沈明在车窗边劝说沈怜雪在家里多留几天，虽然知道大概率劝不住。
“假期可不是这么用的，家里时常会有事，我都要请假回来，额度用完了可就回不来了。”
“那也不用这么突然吧？”昨天晚上还没有要走的消息，今天早上已经收拾好东西上车了。
“你会明白的。”
沈怜雪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沈明目送着沈怜雪远去，直到车子拐过一个弯后彻底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爸，怜雪怎么走的这么急？”沈明的父亲和二叔正站在身侧。
沈仲义也将目光收了回来，回头对沈明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爷爷找你有事，吃了早饭去他那看看。”说完便和沈明二叔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沈明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
沈明吃完早饭后找到了正在接待客人的沈伯贤，“沈明，过来见过你刘爷爷。”
沈伯贤对面坐着一个荣光焕发的老人，一身西装穿的板板整整，但似乎有点拘谨。
“刘爷爷好。”
“这就是沈公子吗？真是一表人才啊。”那老头抬手扶了扶眼镜，赞叹到。
“刘爷爷夸赞了。”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伯贤指着身旁的椅子晃了晃手：“先坐，坐下来慢慢说。王婶，倒茶。”
“沈明啊，你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今天把你刘爷爷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事。你刘爷爷做了四十多年媒人，经验丰富。
“你和他说说，你想找一个怎么样的，别不好意思，想什么说什么。”
看着老人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目光，沈明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正是局势紧张的时候，我放不下心来。”
“你现在放不下心来，什么时候能放下心来？明年？后年？还是三年后所以人都死了你才能放下心来？我成婚的那个年代也是风雨飘摇，我放下手里的所有的生意，一心报国，不也是在那个时候成家了吗？……”
沈明最终还是受不了唠叨，答应了相亲的事，只对女方提了两个要求：聪明，长得不难看。
“劳烦您跑一趟，可惜本来还有另一个孩子，她听说相亲的事直接拖公事跑了。”在沈明走后沈伯贤一脸唏嘘的对坐在对面的李文升说到。
“不麻烦，不麻烦。”李文升连连摆手，“年轻人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你放心，我回去肯定很快安排好，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您不用送。”
“慢走。”
当天下午沈明出现在风成市市中心的风成大厦下，仰头看着眼前高楼，沈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了进去。
在第七层餐厅找到了预定的位置，女方还没有到，沈明点了一杯咖啡，随后慢慢等候。
等了几分钟女方终于到了，还带着两个朋友，几个人手里都提着几个购物袋，应该是在楼下商城购物去了。
“抱歉，刚在楼下买了一点东西，耽搁了一下，认识一下，我叫燕思丹，她们两个是我舍友，尹海燕和叶芊芊。”燕思丹长得还算漂亮，其他两个女孩长得一般。
可以看出来燕思丹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头发无论是发型还是发饰都很精美，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身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普通运动鞋，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打扮。
“你们好，我叫沈明。”沈明站起身来和燕思丹三人打了个招呼。
四个人坐下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的都是一些和感情无关的事，沈明能感觉的到，这次大概是吹了，但样子还是要做好的。
“晚上有空吗？今天晚上有贺岁档电影，现在订票还来得及。”
“有啊，海燕，千千，你们有时间吗？”
最终四个人吃完晚饭之后，在大厦第十二层看了部电影，是一部悬疑电影，很有意思，看完电影，终究到了分别的时候。
“最近有空吗，我人生地不熟，能不能带我到城里逛逛。”
“最近一周都有时间，到时候我找你，不过一周之后我们就要回学校了，学校不知道发什么疯，大冬天要军训。”
“军训的时候认真一点，这次军训不是过家家，结果影响很大，天黑了，早点回家。”
“这是内部消息吗？我会认真的，明天见。”
沈明看着燕思丹三人打车离去，随后让打电话让小李开车来接自己。
沈明对燕思丹没有感觉，但是毕竟还是要应付家里面，沈明能看出来燕思丹对自己也没有感觉，估计也是为了应付家里吧，两个人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也有可能会从此走到一起，也有可能渐渐疏远，逐渐遗忘，但那都是还未发生的事，未来什么样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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