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弃疾动心
完颜宗翰直接拒绝“不行，府上一直如此，断不可能为一妇人开特例”
张安叹息“那不如这样，在下有一法，可制取精盐，与殿下一同出手在府中制些精盐如何？到时候只在府中食用”
完颜宗翰来了兴趣“那不知先生有何手法制取精盐？”
张安见完颜宗翰来了兴趣，笑道“法子不重要，一看就会的”
“那不知产量如何？”完颜宗翰追问。
张安看出完颜宗翰的意思“产量也不算低了，所以王爷是想做这个食盐买卖么？”
完颜宗翰苍老的脸上带着疑惑“有何不可？”
张安闻言直接起身“王爷三思，在下告辞了”
完颜宗翰拦住张安“先生不妨明说，老夫如何不能做这生意。”
张安冷笑“晋王殿下倒是很有野心么，盐利多大你知道么？金国千万人口，这项生意多大你知道么？晋王你做这生意？晋王是要拿这些钱做什么？晋王可能在想不过是给自己子孙留个养老钱么，那你问问皇宫那位他信不信。”
完颜宗翰这才晃神，苦笑摇头“哎，这生意不做了，那不知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只想让主母过得舒心些许，这才打算制取精盐，殿下若要取了方子做这食盐生意也不是不行，带着入宫吧。到时候皇帝若问王爷意欲何为，你就只取临近边疆的盐矿一座，直言为了大殿下留点聘礼”
“皇帝会准许的，一座盐矿，保晋王5代大富不成问题，若想大富大贵，王爷还要继续与皇帝献策啊。”
完颜宗翰了然点头。
完颜宗翰准备起身入宫，张安又道“王爷且慢，皇帝是个聪明人，你平白无故突然献出这个方子，不由得他不疑心，所以王爷需要一个由头。”
完颜宗翰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打算问陛下讨张圣旨......去看看我的参事”
张安默默点头，看着完颜宗翰有些发黄的面色，想了想突然说道“王爷，有机会悄悄看看名医”
完颜宗翰苍老的手一张一握，沉声点头“老夫明白”
张安拱手告退。
回到自己小院，唤来耿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走动，也该遵循人家的旨意办点事了。3000人的大营，要想光明正大的拿下，得需要个正当的理由啊。
“耿忠，这几天你去叫人扮做歹徒，在远处袭击出营休沐的士官，伤而不杀，等有禁军在亲卫营闹事时候，你们趁乱摸进去，暗地下手弄死几个，注意安全”
“是！”
又寻来完颜青“少主，得让你出来演场戏，禁军久未动身，一直在大营驻扎，还得麻烦少主请示上官，拉出来一小批人搞个野外拉练。”
“招抚使”张安喃喃“既然是招抚........当年小日子的法子就用一用”
“少主，到时候你就借着有人走失的由头，去搜查亲卫营”
完颜青点点头，这倒是不难“那不知道到时候先生打算怎么谋划？”
张安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不能谋划，得少主来。皇帝想看看少主的成色，给你提点军马的权力，又给我招抚使这个位子，就是想看看咱们能不能按死完颜宗磐的亲卫营，这些亲卫可都是亲王们的直系，不受皇家管辖，若有人让这三位亲王站一起，这近万亲卫....筹谋好了换个天下都有可能。”
完颜青面露难色“这...我一头雾水啊.....”
张安笑了笑“很简单，就是找事，没事找事，然后让禁军被他们‘失手’弄死几个，我再去其中安抚，这计策很粗糙，但是能奏效，毕竟禁军人死了是事实，他们主子谋反也是事实，百口莫辩。”
“事成之后，他们就不是流匪也得成为流匪，叫人围了他们就行，而这个法子虽然浅薄但是机巧，相信皇帝也不会自己拆穿”
完颜青略显忧愁的点点头“那我先去准备了”
张安含笑点头，待完颜青出去之后，张安默默想道，这皇帝用意明显，这番试探也是存了高坐无忧的心态，一遍差人挑事，一遍差人暗杀，就不信不把他拉下水，这皇帝还挺喜欢这种软手段，应该是拜了个好师傅。
“让完颜青背这个锅就对了，这小子的娘没事搞我心态.....再说金国皇室贵族有一说一，没几个干净玩意”张安默默想道，让我招抚，招抚个屁，等这帮亲卫死了给他们一身匪皮披上。这个堵给你添定了，我说的，你祖宗来了都挡不住。
......
辛弃疾休学，趁着休息回到自己爷爷住处，身后跟着巧笑嫣然的完颜安宁，这些时日，二人基本形影不离，一直待在甘泉坊。完颜宗干常年不在这暗邸，倒是让辛弃疾钻了空子。
带着安宁姐姐上门倒是存了让自己爷爷见见的心思。这些时日辛赞也看清楚了，这小子聪慧异常又身手敏捷，做事还不拘小节，心中有大义，却不拘泥手段，只要能奏效，这小子什么都敢干。
完颜安宁的事，辛赞也知道，还是辛弃疾主动透露的，但是这小子了不得，自己的孙子是动真情，也是下死手，直言不讳--完颜宗干若是有不妥，他去斩了。辛赞又问他，完颜安宁怎么办？
“嫁鸡随鸡还能怎么办？他爹又不是只有安宁一个女儿”
辛赞禁不住笑骂“你这小子，是真能哄，我不信到时候这杀父之仇能让你哄回来。还是要早做准备啊。托你师父的福，不久这金国三公就要去其二，只剩另外一个还有他的好女婿要弄死他......”
当时辛弃疾忽然疑惑道“爷爷，他们这手段好像并不怎么高明，为什么你们斗不过这些人？”
辛赞诧异看一眼辛弃疾“你们？你小子知道不少东西啊，至于为什么斗不过，哎，不是不斗，是不能斗啊，刀把子在人家手里，他们一言不合翻脸，这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跑都费劲啊。”
......
完颜安宁笑盈盈的跟着辛弃疾进了辛赞府邸，从辛弃疾口中得知，这个安弟弟是辛赞的侄孙，据说还是张载之后，暗暗想着，若真是如此，嫁给这小子也不算是辱没本郡主。
辛弃疾拉着完颜安宁站在辛赞面前“爷爷，我带安宁来看您了”
辛赞起身行礼“参见郡主”
完颜安宁赶忙羞涩一笑，瞪了辛弃疾一眼，扶住辛赞“辛大人客气了”
辛弃疾尴尬一笑不吱声，毕竟是他强烈要求完颜安宁上门的，直言道“爷爷，我想娶安宁姐姐”
“？？”辛赞感觉很突然“这个.......老夫倒是倒是自无不许，只是现在你小子学业未成，父母还未寻到消息，不行再等等吧，等你高中之后，名传北地，或许你父母就能找到你了，到那时候再成亲也不迟。”辛赞在婉拒，还很隐晦的提醒这小子，不要闹得太大。
完颜安宁接过话，羞涩道“辛大人，是我要他提亲的。”
辛赞皱眉“郡主，此事稍缓如何。容老夫考虑一二？且郡主知晓，你这身份与我这侄孙差距........也请郡主三思啊。”
辛弃疾暗地缓缓舒口气，还会没答应下来，不然真的不好收场了。
完颜安宁略微失落的颔首赞同“确实是我冲动了......”转身略带羞涩和气愤的瞪一眼辛弃疾，辛弃疾尴尬挠头，小声道“待我高中，定去岳父那提亲，安宁姐姐莫急”
完颜安宁偷偷看一眼神情平静的辛赞，小声对着辛弃疾娇斥道“哼，不知道是谁急，若是你敢负我....”
辛弃疾轻轻捏住小手，沉声道“不会的，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辛赞坐不住了，干咳一声“小子，再有两个月不到就该应试了，你学的怎样了？”
辛弃疾回神，自信一笑“爷爷，我是没看过那些书，不是看不懂那些书，这段时日，安宁姐姐一直在监督，老师也曾出过考题，作答之后老师直言不错”
辛赞点头，“好！你既然有信心，老夫就放心了，你根基不深，还需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啊，才华你是有的，策论老夫倒是不担心。”
辛弃疾笑笑“放心吧爷爷。我先送安宁姐姐回府了。”
“去吧去吧”
辛弃疾拉着安宁缓缓出了府邸，看完颜安宁情绪有些低落，辛弃疾心中愧疚“安宁姐姐，爷爷不是要拒绝的意思，你放心吧，这次科考之后我就娶你。”
“哎，就是不知道安宁姐姐的聘礼要多少，安宁姐姐，岳父大人不会漫天要价吧？”
完颜安宁娇嗔，锤了辛弃疾一下“哼，什么满天要价！你是把本郡主当货物嘛？！”
辛弃疾不好意思一笑“哪有，这不心底发虚么，安宁姐姐可是梁王之女，我一个寄居爷爷府上的小子，能得姐姐青睐已经是邀天之幸，若是能娶姐姐那可是三生有幸了。”
完颜安宁按住辛弃疾的嘴巴“本姑娘看得出来你对本姑娘的情谊，你是做大事的人，断不能因为这些失了心气，以后再不许说丧气话，你应该做雄鹰，驰骋天地，不要去考虑那些琐碎之事，本姑娘看中你，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本姑娘许诺，聘礼只要你作一首词，让本姑娘满意的词！”
辛弃疾居高临下看着完颜安宁，眼神不住翻涌，忽而紧紧抱住完颜安宁“此生定不负卿。”
完颜安宁羞涩一笑，轻轻挣一下“咱们还没走远呢，别让辛大人看了笑话。”
辛弃疾抱着完颜安宁转了一圈，才放下怀中的女子，转而笑嘻嘻的问道“安宁姐姐刚说看中我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完颜安宁沉默小会儿“因为你是汉人，你眼里有慈悲，有坚定，有目标”
辛弃疾收起笑脸“安宁姐姐，你介意我汉人的身份是么？”
完颜安宁使劲拧了他一下“你在我府上那么......哼.....我要是介意，你早就死了！”
“我父亲他年纪大了，经历了很多事，在大金除了陛下，我父亲应该是权势最大那个，所以他看到的很多。他曾和我说，金国若要强盛，是需要汉人的，但是不能尽信他们，金国要有自己的读书人，可是父亲也明白，金国，或者说完颜家....很难出一个自己的读书人，因为中原的风华已经让他们迷了眼，不仅如此父亲他还很担忧，因为打下来的天下是要守护的，金国的弯刀......守护不了.....父亲曾接见过各地官员，了解过各地的情况...他说...金国现在如同熊熊烈火，早晚有燃尽的一天，所以对外一力主张与赵国划疆而治，对内则是轻赋养民，虽然初有成效，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发现作用并不大，因为北地汉人，对金人的敌意很大。”
“本姑娘钟情与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对金人的敌意并不大，看任何穷苦之人眼中都带着慈悲，说话有理有据，行事进退得当，想做什么就会沉进去直到自己有收获为止，所以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完颜安宁傲娇一笑，捧住辛弃疾的俊脸“还因为你长得好看，要不是忘不了你那张可恶的笑脸，本姑娘怎么会便宜你！”
听罢辛弃疾心头翻滚，面上温柔含笑“好吧，先送姐姐回府吧，今天听姐姐这番话，可是让我安心不少啊，姐姐你就等着我娶你吧”
安宁紧了紧怀里的胳膊，“你要敢不娶我，你就后悔吧”
辛弃疾拍拍安宁的手“娶定了你了，岳父大人不同意也不行，等我考个状元去，我让皇帝赐婚，看他乐不乐意！”
完颜安宁锤了锤辛弃疾“不许对我爹无礼！”
“对对对，不能无礼，那是岳父大人..”
“哼！等你聘礼到了再喊！”
“一定让姐姐看到”
张安叹息“那不如这样，在下有一法，可制取精盐，与殿下一同出手在府中制些精盐如何？到时候只在府中食用”
完颜宗翰来了兴趣“那不知先生有何手法制取精盐？”
张安见完颜宗翰来了兴趣，笑道“法子不重要，一看就会的”
“那不知产量如何？”完颜宗翰追问。
张安看出完颜宗翰的意思“产量也不算低了，所以王爷是想做这个食盐买卖么？”
完颜宗翰苍老的脸上带着疑惑“有何不可？”
张安闻言直接起身“王爷三思，在下告辞了”
完颜宗翰拦住张安“先生不妨明说，老夫如何不能做这生意。”
张安冷笑“晋王殿下倒是很有野心么，盐利多大你知道么？金国千万人口，这项生意多大你知道么？晋王你做这生意？晋王是要拿这些钱做什么？晋王可能在想不过是给自己子孙留个养老钱么，那你问问皇宫那位他信不信。”
完颜宗翰这才晃神，苦笑摇头“哎，这生意不做了，那不知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只想让主母过得舒心些许，这才打算制取精盐，殿下若要取了方子做这食盐生意也不是不行，带着入宫吧。到时候皇帝若问王爷意欲何为，你就只取临近边疆的盐矿一座，直言为了大殿下留点聘礼”
“皇帝会准许的，一座盐矿，保晋王5代大富不成问题，若想大富大贵，王爷还要继续与皇帝献策啊。”
完颜宗翰了然点头。
完颜宗翰准备起身入宫，张安又道“王爷且慢，皇帝是个聪明人，你平白无故突然献出这个方子，不由得他不疑心，所以王爷需要一个由头。”
完颜宗翰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打算问陛下讨张圣旨......去看看我的参事”
张安默默点头，看着完颜宗翰有些发黄的面色，想了想突然说道“王爷，有机会悄悄看看名医”
完颜宗翰苍老的手一张一握，沉声点头“老夫明白”
张安拱手告退。
回到自己小院，唤来耿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走动，也该遵循人家的旨意办点事了。3000人的大营，要想光明正大的拿下，得需要个正当的理由啊。
“耿忠，这几天你去叫人扮做歹徒，在远处袭击出营休沐的士官，伤而不杀，等有禁军在亲卫营闹事时候，你们趁乱摸进去，暗地下手弄死几个，注意安全”
“是！”
又寻来完颜青“少主，得让你出来演场戏，禁军久未动身，一直在大营驻扎，还得麻烦少主请示上官，拉出来一小批人搞个野外拉练。”
“招抚使”张安喃喃“既然是招抚........当年小日子的法子就用一用”
“少主，到时候你就借着有人走失的由头，去搜查亲卫营”
完颜青点点头，这倒是不难“那不知道到时候先生打算怎么谋划？”
张安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不能谋划，得少主来。皇帝想看看少主的成色，给你提点军马的权力，又给我招抚使这个位子，就是想看看咱们能不能按死完颜宗磐的亲卫营，这些亲卫可都是亲王们的直系，不受皇家管辖，若有人让这三位亲王站一起，这近万亲卫....筹谋好了换个天下都有可能。”
完颜青面露难色“这...我一头雾水啊.....”
张安笑了笑“很简单，就是找事，没事找事，然后让禁军被他们‘失手’弄死几个，我再去其中安抚，这计策很粗糙，但是能奏效，毕竟禁军人死了是事实，他们主子谋反也是事实，百口莫辩。”
“事成之后，他们就不是流匪也得成为流匪，叫人围了他们就行，而这个法子虽然浅薄但是机巧，相信皇帝也不会自己拆穿”
完颜青略显忧愁的点点头“那我先去准备了”
张安含笑点头，待完颜青出去之后，张安默默想道，这皇帝用意明显，这番试探也是存了高坐无忧的心态，一遍差人挑事，一遍差人暗杀，就不信不把他拉下水，这皇帝还挺喜欢这种软手段，应该是拜了个好师傅。
“让完颜青背这个锅就对了，这小子的娘没事搞我心态.....再说金国皇室贵族有一说一，没几个干净玩意”张安默默想道，让我招抚，招抚个屁，等这帮亲卫死了给他们一身匪皮披上。这个堵给你添定了，我说的，你祖宗来了都挡不住。
......
辛弃疾休学，趁着休息回到自己爷爷住处，身后跟着巧笑嫣然的完颜安宁，这些时日，二人基本形影不离，一直待在甘泉坊。完颜宗干常年不在这暗邸，倒是让辛弃疾钻了空子。
带着安宁姐姐上门倒是存了让自己爷爷见见的心思。这些时日辛赞也看清楚了，这小子聪慧异常又身手敏捷，做事还不拘小节，心中有大义，却不拘泥手段，只要能奏效，这小子什么都敢干。
完颜安宁的事，辛赞也知道，还是辛弃疾主动透露的，但是这小子了不得，自己的孙子是动真情，也是下死手，直言不讳--完颜宗干若是有不妥，他去斩了。辛赞又问他，完颜安宁怎么办？
“嫁鸡随鸡还能怎么办？他爹又不是只有安宁一个女儿”
辛赞禁不住笑骂“你这小子，是真能哄，我不信到时候这杀父之仇能让你哄回来。还是要早做准备啊。托你师父的福，不久这金国三公就要去其二，只剩另外一个还有他的好女婿要弄死他......”
当时辛弃疾忽然疑惑道“爷爷，他们这手段好像并不怎么高明，为什么你们斗不过这些人？”
辛赞诧异看一眼辛弃疾“你们？你小子知道不少东西啊，至于为什么斗不过，哎，不是不斗，是不能斗啊，刀把子在人家手里，他们一言不合翻脸，这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跑都费劲啊。”
......
完颜安宁笑盈盈的跟着辛弃疾进了辛赞府邸，从辛弃疾口中得知，这个安弟弟是辛赞的侄孙，据说还是张载之后，暗暗想着，若真是如此，嫁给这小子也不算是辱没本郡主。
辛弃疾拉着完颜安宁站在辛赞面前“爷爷，我带安宁来看您了”
辛赞起身行礼“参见郡主”
完颜安宁赶忙羞涩一笑，瞪了辛弃疾一眼，扶住辛赞“辛大人客气了”
辛弃疾尴尬一笑不吱声，毕竟是他强烈要求完颜安宁上门的，直言道“爷爷，我想娶安宁姐姐”
“？？”辛赞感觉很突然“这个.......老夫倒是倒是自无不许，只是现在你小子学业未成，父母还未寻到消息，不行再等等吧，等你高中之后，名传北地，或许你父母就能找到你了，到那时候再成亲也不迟。”辛赞在婉拒，还很隐晦的提醒这小子，不要闹得太大。
完颜安宁接过话，羞涩道“辛大人，是我要他提亲的。”
辛赞皱眉“郡主，此事稍缓如何。容老夫考虑一二？且郡主知晓，你这身份与我这侄孙差距........也请郡主三思啊。”
辛弃疾暗地缓缓舒口气，还会没答应下来，不然真的不好收场了。
完颜安宁略微失落的颔首赞同“确实是我冲动了......”转身略带羞涩和气愤的瞪一眼辛弃疾，辛弃疾尴尬挠头，小声道“待我高中，定去岳父那提亲，安宁姐姐莫急”
完颜安宁偷偷看一眼神情平静的辛赞，小声对着辛弃疾娇斥道“哼，不知道是谁急，若是你敢负我....”
辛弃疾轻轻捏住小手，沉声道“不会的，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辛赞坐不住了，干咳一声“小子，再有两个月不到就该应试了，你学的怎样了？”
辛弃疾回神，自信一笑“爷爷，我是没看过那些书，不是看不懂那些书，这段时日，安宁姐姐一直在监督，老师也曾出过考题，作答之后老师直言不错”
辛赞点头，“好！你既然有信心，老夫就放心了，你根基不深，还需要在这上面下功夫啊，才华你是有的，策论老夫倒是不担心。”
辛弃疾笑笑“放心吧爷爷。我先送安宁姐姐回府了。”
“去吧去吧”
辛弃疾拉着安宁缓缓出了府邸，看完颜安宁情绪有些低落，辛弃疾心中愧疚“安宁姐姐，爷爷不是要拒绝的意思，你放心吧，这次科考之后我就娶你。”
“哎，就是不知道安宁姐姐的聘礼要多少，安宁姐姐，岳父大人不会漫天要价吧？”
完颜安宁娇嗔，锤了辛弃疾一下“哼，什么满天要价！你是把本郡主当货物嘛？！”
辛弃疾不好意思一笑“哪有，这不心底发虚么，安宁姐姐可是梁王之女，我一个寄居爷爷府上的小子，能得姐姐青睐已经是邀天之幸，若是能娶姐姐那可是三生有幸了。”
完颜安宁按住辛弃疾的嘴巴“本姑娘看得出来你对本姑娘的情谊，你是做大事的人，断不能因为这些失了心气，以后再不许说丧气话，你应该做雄鹰，驰骋天地，不要去考虑那些琐碎之事，本姑娘看中你，是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本姑娘许诺，聘礼只要你作一首词，让本姑娘满意的词！”
辛弃疾居高临下看着完颜安宁，眼神不住翻涌，忽而紧紧抱住完颜安宁“此生定不负卿。”
完颜安宁羞涩一笑，轻轻挣一下“咱们还没走远呢，别让辛大人看了笑话。”
辛弃疾抱着完颜安宁转了一圈，才放下怀中的女子，转而笑嘻嘻的问道“安宁姐姐刚说看中我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呢？”
完颜安宁沉默小会儿“因为你是汉人，你眼里有慈悲，有坚定，有目标”
辛弃疾收起笑脸“安宁姐姐，你介意我汉人的身份是么？”
完颜安宁使劲拧了他一下“你在我府上那么......哼.....我要是介意，你早就死了！”
“我父亲他年纪大了，经历了很多事，在大金除了陛下，我父亲应该是权势最大那个，所以他看到的很多。他曾和我说，金国若要强盛，是需要汉人的，但是不能尽信他们，金国要有自己的读书人，可是父亲也明白，金国，或者说完颜家....很难出一个自己的读书人，因为中原的风华已经让他们迷了眼，不仅如此父亲他还很担忧，因为打下来的天下是要守护的，金国的弯刀......守护不了.....父亲曾接见过各地官员，了解过各地的情况...他说...金国现在如同熊熊烈火，早晚有燃尽的一天，所以对外一力主张与赵国划疆而治，对内则是轻赋养民，虽然初有成效，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发现作用并不大，因为北地汉人，对金人的敌意很大。”
“本姑娘钟情与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对金人的敌意并不大，看任何穷苦之人眼中都带着慈悲，说话有理有据，行事进退得当，想做什么就会沉进去直到自己有收获为止，所以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完颜安宁傲娇一笑，捧住辛弃疾的俊脸“还因为你长得好看，要不是忘不了你那张可恶的笑脸，本姑娘怎么会便宜你！”
听罢辛弃疾心头翻滚，面上温柔含笑“好吧，先送姐姐回府吧，今天听姐姐这番话，可是让我安心不少啊，姐姐你就等着我娶你吧”
安宁紧了紧怀里的胳膊，“你要敢不娶我，你就后悔吧”
辛弃疾拍拍安宁的手“娶定了你了，岳父大人不同意也不行，等我考个状元去，我让皇帝赐婚，看他乐不乐意！”
完颜安宁锤了锤辛弃疾“不许对我爹无礼！”
“对对对，不能无礼，那是岳父大人..”
“哼！等你聘礼到了再喊！”
“一定让姐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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