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雨过天晴
刘津没想到自己看到的幻境会是以一场雨开始。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个孩子身边，陪着小孩淋雨。如果仔细分辨，可以看出他旁边萎缩在地上的小孩正是小时候的王杰。
这时的王杰，脸上不似障怪时的煞白，只是没有孩童是应有的快乐，而是充满了悲伤。
“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小杰有在乖乖听话呢。”
原来，幻境里的场面是幼儿园放学，除王杰以外的孩子都有父母接，只有这个坐在地上的小朋友，独自一人在淋着雨。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赶来，看面孔应该是王杰的父亲。
“小杰，你怎么还在这，不是给你说过和你周叔一起回去吗，你这孩子，真是的！”王父的语气中满是对王杰此时在这淋雨的不满。
王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坐上爸爸的车。
而刘津也没出声，安静的坐在王杰身旁。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在这场幻境中是拥有感觉的，甚至可以体会到王杰心里的不满与难受。
但没有人看的见他，哪怕就坐在王杰身旁，这个悲伤的小孩也没有转头看刘津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就在刘津思考自己的异样时，场景猛地变换，上一刻的他还坐在车上，下一刻他就到了王杰的家中。
听着厨房里的咚咚作响，刘津才发觉，原来是王杰在做饭。
不过此时的王杰已不是幼儿园的孩童，而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吧。
“我一定要做出来一顿美味，今天可是爸爸的生日，我必须让爸爸开心一点！嗯，我一定可以的！”
嘴中振振有词的王杰让刘津知晓了，今天是其父亲的生日，这个小学生正在为自己的爸爸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很快，王父下班到家，看着面前餐桌上的餐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是愤怒。
“小杰，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半生不熟的土豆，皮都没有摘干净的西红柿，鸡蛋立马甚至还有鸡蛋壳，你是人可以吃的东西吗？”
听着父亲的训斥，王杰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想要解释。
“爸，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父打断。
“想让你妈那个贱人回来是吧，那你就去找她啊！跟着我干什么，当个累赘，学习学习不好，日常生活又是一塌糊涂，我当初为什么要留着你，你这个贱种！……”
父亲的训斥还在继续，刘津看着想说什么的王杰沉默不语，只是将被父亲扔在地上的碗碟收拾到洗碗池之中，默默的洗着碗。
“唉，没想到这个王杰的童年会是这般样子，难道说情爱障的破障或者说情爱障障怪的产生是因为自身的感情影响，这还是得从幻境中出去，问一下老大的为好。”
刘津为如此不幸的童年感叹，同时这个幻境也引发了他的思考。
不等刘津想出个所以然，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的场景是一个正在上课的班级，看桌子上的书，应该是初中。
“王杰！你看看你写的卷子是什么东西，这次又是你一个人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你说说你，一个娘不要爹不养的废物，不知道好好学习。一天天搞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也不知道向你的同桌学习学习，就知道丢人现眼。”
被老师训斥的王杰，手紧紧的握住，血已经滴到了身前的本子上。
就在这时老师也发现了异样，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起王杰滴着血的手，随即厉声骂道：
“学习和做人没学好，倒是学会耍脾气了，人不大脾气不小。放学叫你家长来一趟学校，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人养！”
课堂重新归于平静，讲台上的老师不再有严厉的表情，而是像一位长者，为大家孜孜不倦的讲解着知识和不懂的问题。
没人去管王杰脸上的泪水和不甘的表情。
“其实，这王杰考的还行，也不能说一个人拉低了所有。应该是这个老师需要一个出气筒，而正好这个王杰不怎么喜欢说话，班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抓住它不放。”
刘津这样思索着，至于说王杰没有朋友，这是因为据他观察，在这个孩子被骂的时候，班里面不少人幸灾乐祸，其余的同学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一路的幻境，刘津感觉到了这王杰的苦楚。小时候家里面没人关心，等长大一点班级里面没有朋友，甚至还在被排挤，家里面的父亲看他也像看垃圾一样，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他身上。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场景也随之变换。
这一次是葬礼，看照片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
这一次的王杰穿着丧服，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和障怪的状态极其相似。
“奶奶……”
无声的眼泪流下，可让刘津没想到的是，随之而来的不是安慰，会是王父给王杰后脑的一巴掌。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不知道送葬的时候不能哭吗，也真不知道你这样是随谁，真是晦气。”
“我……”王杰想说什么的嘴，最终还是紧闭，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也就是在这时，刘津环顾四周，猛地发现，这里不就是八寸山吗？
没错，王杰奶奶的埋骨之地就是八寸山，而先前他看见王杰盘坐的那棵树下也就是其奶奶的坟头。
就在刘津以为幻境会结束的时候，场景再次变幻。
这次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幼年的王杰趴在一个老婆婆腿上，那个老婆婆正在用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王杰的头发，一字一句都说：
“我们小杰最好了，以后想要做什么啊？”
“奶奶，小杰以后想当个警察呢！”
“哦，小杰为什么想做个警察呢？”
“因为我要保护保护奶奶，爸爸妈妈，嗯，还有爷爷，我要保护所有人呢！”
“我们小杰真棒呢！”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一老一小开心的时候，前一秒还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秒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奶奶，我们进去吧。”
“唉，小杰不是最喜欢在雨里面玩了吗，怎么这次不玩了？”
王杰奶奶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微笑的对着年龄尚小的王杰问到。
“我是，我是害怕奶奶淋到雨了，我知道奶奶的腿一向有毛病的。”
“这样啊，小杰的记忆力真棒，不过奶奶的腿现在已经好了呢。”
言罢，不等幼小的王杰说什么，奶奶抱起王杰就走到了雨里面，和孩子玩闹起来。
边玩闹，边唱着那首歌谣。
“下雨了，
下雨了，
乐坏路边小花草。
下得好，
下得好，
我们正好洗个澡！”
随着奶奶的歌唱，这场雨也慢慢停了下来。
就在刘津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没想到下一瞬他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幼儿园门口。
此时的他，正站在一个孩子身边，陪着小孩淋雨。如果仔细分辨，可以看出他旁边萎缩在地上的小孩正是小时候的王杰。
这时的王杰，脸上不似障怪时的煞白，只是没有孩童是应有的快乐，而是充满了悲伤。
“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啊，小杰有在乖乖听话呢。”
原来，幻境里的场面是幼儿园放学，除王杰以外的孩子都有父母接，只有这个坐在地上的小朋友，独自一人在淋着雨。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赶来，看面孔应该是王杰的父亲。
“小杰，你怎么还在这，不是给你说过和你周叔一起回去吗，你这孩子，真是的！”王父的语气中满是对王杰此时在这淋雨的不满。
王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坐上爸爸的车。
而刘津也没出声，安静的坐在王杰身旁。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在这场幻境中是拥有感觉的，甚至可以体会到王杰心里的不满与难受。
但没有人看的见他，哪怕就坐在王杰身旁，这个悲伤的小孩也没有转头看刘津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就在刘津思考自己的异样时，场景猛地变换，上一刻的他还坐在车上，下一刻他就到了王杰的家中。
听着厨房里的咚咚作响，刘津才发觉，原来是王杰在做饭。
不过此时的王杰已不是幼儿园的孩童，而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吧。
“我一定要做出来一顿美味，今天可是爸爸的生日，我必须让爸爸开心一点！嗯，我一定可以的！”
嘴中振振有词的王杰让刘津知晓了，今天是其父亲的生日，这个小学生正在为自己的爸爸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很快，王父下班到家，看着面前餐桌上的餐食，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是愤怒。
“小杰，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半生不熟的土豆，皮都没有摘干净的西红柿，鸡蛋立马甚至还有鸡蛋壳，你是人可以吃的东西吗？”
听着父亲的训斥，王杰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想要解释。
“爸，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父打断。
“想让你妈那个贱人回来是吧，那你就去找她啊！跟着我干什么，当个累赘，学习学习不好，日常生活又是一塌糊涂，我当初为什么要留着你，你这个贱种！……”
父亲的训斥还在继续，刘津看着想说什么的王杰沉默不语，只是将被父亲扔在地上的碗碟收拾到洗碗池之中，默默的洗着碗。
“唉，没想到这个王杰的童年会是这般样子，难道说情爱障的破障或者说情爱障障怪的产生是因为自身的感情影响，这还是得从幻境中出去，问一下老大的为好。”
刘津为如此不幸的童年感叹，同时这个幻境也引发了他的思考。
不等刘津想出个所以然，场景再次变换。
这次的场景是一个正在上课的班级，看桌子上的书，应该是初中。
“王杰！你看看你写的卷子是什么东西，这次又是你一个人拉低了全班的平均分，你说说你，一个娘不要爹不养的废物，不知道好好学习。一天天搞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也不知道向你的同桌学习学习，就知道丢人现眼。”
被老师训斥的王杰，手紧紧的握住，血已经滴到了身前的本子上。
就在这时老师也发现了异样，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起王杰滴着血的手，随即厉声骂道：
“学习和做人没学好，倒是学会耍脾气了，人不大脾气不小。放学叫你家长来一趟学校，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人养！”
课堂重新归于平静，讲台上的老师不再有严厉的表情，而是像一位长者，为大家孜孜不倦的讲解着知识和不懂的问题。
没人去管王杰脸上的泪水和不甘的表情。
“其实，这王杰考的还行，也不能说一个人拉低了所有。应该是这个老师需要一个出气筒，而正好这个王杰不怎么喜欢说话，班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才抓住它不放。”
刘津这样思索着，至于说王杰没有朋友，这是因为据他观察，在这个孩子被骂的时候，班里面不少人幸灾乐祸，其余的同学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着一路的幻境，刘津感觉到了这王杰的苦楚。小时候家里面没人关心，等长大一点班级里面没有朋友，甚至还在被排挤，家里面的父亲看他也像看垃圾一样，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出现在他身上。
随着下课铃的响起，场景也随之变换。
这一次是葬礼，看照片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婆婆。
这一次的王杰穿着丧服，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和障怪的状态极其相似。
“奶奶……”
无声的眼泪流下，可让刘津没想到的是，随之而来的不是安慰，会是王父给王杰后脑的一巴掌。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不知道送葬的时候不能哭吗，也真不知道你这样是随谁，真是晦气。”
“我……”王杰想说什么的嘴，最终还是紧闭，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也就是在这时，刘津环顾四周，猛地发现，这里不就是八寸山吗？
没错，王杰奶奶的埋骨之地就是八寸山，而先前他看见王杰盘坐的那棵树下也就是其奶奶的坟头。
就在刘津以为幻境会结束的时候，场景再次变幻。
这次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幼年的王杰趴在一个老婆婆腿上，那个老婆婆正在用粗糙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王杰的头发，一字一句都说：
“我们小杰最好了，以后想要做什么啊？”
“奶奶，小杰以后想当个警察呢！”
“哦，小杰为什么想做个警察呢？”
“因为我要保护保护奶奶，爸爸妈妈，嗯，还有爷爷，我要保护所有人呢！”
“我们小杰真棒呢！”
可惜天公不作美，就在一老一小开心的时候，前一秒还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天空，下一秒就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奶奶，我们进去吧。”
“唉，小杰不是最喜欢在雨里面玩了吗，怎么这次不玩了？”
王杰奶奶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微笑的对着年龄尚小的王杰问到。
“我是，我是害怕奶奶淋到雨了，我知道奶奶的腿一向有毛病的。”
“这样啊，小杰的记忆力真棒，不过奶奶的腿现在已经好了呢。”
言罢，不等幼小的王杰说什么，奶奶抱起王杰就走到了雨里面，和孩子玩闹起来。
边玩闹，边唱着那首歌谣。
“下雨了，
下雨了，
乐坏路边小花草。
下得好，
下得好，
我们正好洗个澡！”
随着奶奶的歌唱，这场雨也慢慢停了下来。
就在刘津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没想到下一瞬他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幼儿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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