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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当然是敢心的敢

    “玩游戏吗?”疏桐打字,坠元乐问着回了个“可以呀”心说这真是个傻妞,他们本来就是组队开黑的。

    等待她回复消息的间歇,坠元把时间放空,不经意地荡漾着,这样的想也许以莞尔一笑作为结果,又也许想到有些累了,便交给下一段时光。

    “你要是和我不是一个区的就gameover了。”他莫名其妙地想要逗逗这个女孩,没什么原因,单纯是对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感或熟悉感

    “我是微信区的。”“那就好,我也是。”嘿嘿,就是这样,营造出一种非常有缘的感觉,“落入我的圈套了吧,哈哈”坠元在心中狂妄大笑

    可现实里,他却一言不发,社恐的像个傻子,心里再多叨叨都是都是虚的,他们以打字交流,这是独属于小男生与小女生的羞怯,绝无再来,像初晴的白雪,粉晕蔓上了枝头的一朵骄阳,捧在手心中就无影也无踪,想不然下一场大雪竟已是明年,若我们是朝生暮死的蜉蝣,到那时新雪大约会盖上我们高高矮矮的坟墓。

    “加个好友吧'顾璃殇'”

    “好,你加我'玛卡巴卡8448'”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隐隐约约传来憋笑的声音,坠元不说但当真觉得自己牛X坏了,果然世界上还真有人能感悟到自己那高深玄奥的笑点。

    他也点开了游戏,在好友界面里搜索到了疏桐的ID。

    游戏头像也就是她的微信头像,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动漫少女。

    而此时悬在屏幕上方的语音球里弹出一句“你是星耀呀?这么历害?”

    坠元心中骄傲极了,伸出食指晃了晃,佯装出谦虚模样“还好啦,你也只是刚玩啦。”

    “我可是很菜的呦,小心被我坑输啦。”

    “哈哈,这有什么。”

    坠元未察觉自己笑出了声,余音回响,像来自渺远的身后。

    思绪被打断,一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弹出,坠元悻悻的接了电话:目光却闪烁得一丝不苟,氲氤着热切的气息。

    挂断了电话后,他有些遗憾地开口,“抱歉啊,要去吃饭了。”说到这里他才发现他用的是语音,于是脑子一热,继续说了下去,“很快的,如果可以的话,等我一会儿吧。”

    那边一时未回复,刚关掉的空调仍抽动着,风寂然的像诗意。

    坠元并不喜欢多次道歉,于是他决定留个言直接走了,毕竟越快吃完饭就可以越快回来一起玩游戏。

    他把手指放在息屏键上,再看了一眼屏幕,的确没有新消息了,可是......手指上却传来了明显的颤动。

    颤动的指向干净利落,“好啊,我等你。”这明明是坠元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来着,可他却仿佛记得,这平仄和顿挫有一个人无数次练习过,有若织锦的花田上落了一地的玫瑰花瓣,芳美得恰到好处。

    时光宁静了,像在古旧巷弄中的迷失,阳光明媚,把东奔的白马勒住。

    坠元确确然失神了,愣了一下说“你声音真好听。”......哇,这是什么破展开,像是90年代的垃圾国产剧,手机中也传来恰如其分的笑声。

    于是坠元关上了手机,耸着肩理了理领子,他觉得此刻即使是电影中的黑衣特工也不过这般豪气千云

    阳光与影子落在柏油的马路,野狗对着掠过的人影狂吠,天的蓝色略无遮掩,叽叽喳喳的麻雀落上了枝头,风迎着一切吹过,蝉鸣因此而流动。

    他停在了一扇旧漆喷满的铁闸前,门上贴着“内有空调,欢迎光临”八个大字

    这是一家坠元最常去的餐馆,店主是对中年夫妇,他们熟识坠无这位老食客,不用坠元说他们就知道些无吃什么。

    “杨姨,林叔。“坠元一如平常地招呼,只是多了几许风尘仆仆。“急着去补习班呢?“杨姨看坠元这样,带上了长者的关切。

    坠元一时没明白,点了点头又摇头,看着上菜了也没解释,立马风卷残云,扫清饭桌。

    他现在满脑子都还在那堵堵前,让海浪成为永远,嗯说粗陋点,就是他满脑子女人。

    临走前,杨姨忽然跟他说,“加油,好好学习“诸如此类奇奇怪怪又罪恶至极的话,搞得他一下子倒摸不着头脑了,只好连忙“好,好,加油加油。“的应付过去。

    路上,他就满心欢喜又期待地打开了手机,看她还在房间内就放下心来。

    忽而鸣笛声迭起,走路不看路的他成了上班族司机宣泄一上午憋屈的出口,“想死跳楼去,别来惹老子”司机破口大骂,坠元连滚带爬地过了街,一面挠头一面赔着笑。

    “怎么啦?”疏桐听见了鸣笛声,又好像有人骂脏话,于是有些好奇

    “没事,没事”他挠挠头,神经大条地笑着,“就是差点转生异世界了。”

    “什么意思?”疏桐疑惑。

    “就是差点被撞西啦!”坠元以一种假装颤抖的音调。

    听明白过后疏桐也笑得毫无良心,不过她还是冒着笑断气的风险,把提醒塞在了笑声当中。“憨憨.....下次走路小心点哦,要看路”

    坠元打心底不听劝,但他停不住的大笑却不经意化为恬静的温暖挂在脸上,“知道啦,知道啦....诶?憨憨?”

    午后的云彩挂在天空中,勾勒出阳光的轮廓,草木缱绻,像是纤尘不染的童话世界。

    “你没听错,就是叫你,你高冷人设没啦!“

    “啊?“坠无不解。

    “你是憨憨。”她以一种不可置辩的口吻,可以想象屏幕那边的女孩昂着头,挺起胸前的一马平川。

    这回坠元听明白了,立刻回击,“我不是憨憨,你才是。”

    “我可不憨,憨憨。”

    “你是憨憨,”

    “你是”

    “你是”……

    阳光投射的草坪上,两只跳脱的小麻雀蹦来蹦去,踩在零碎的枯叶上,拔动暖黄色夏意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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