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间
突然，兵部执事房的屋顶突然跃下一个魁梧的身影。此人身形高大，身手敏捷，应是符昊队伍的陆斌。
终于有人等不及了。
陆斌凭借一身蛮力破窗而入，闯入兵部执事房。值守侍卫训练有素，一队入屋擒拿闯入者，一队在外准备围堵。
陆斌也不未恋战，闯入兵部执事房后立即从另一侧破窗而出。在外围堵的侍卫没想到闯入者这么快就会出来，包围圈也并未完全合拢。陆斌吹了一声口哨，与离自己最近的侍卫交了一招后，撒腿就向大门处跑去，引得一队侍卫在后紧追不舍。
斥候之间的交流，往往要要依靠各种暗号。刚才陆斌的那一声口哨，就是在告诉同伴——东西在里面。
陆斌就像一颗石子，率先打碎了这安静的有些沉闷的湖面。他还未及跑远，又一个身影从房顶跳下，竟是按照陆斌的路线，从窗口闯入兵部执事房后又迅速从另一个窗口逃离。不同的是，这个身影逃走的方向与陆斌相反，但同样引走了一队侍卫。
赫连云飞催促叶雨道：“咱们也该出手了吧？”
叶雨还未及回答，又有四个身影同时闯入兵部执事房。想必是为了争抢兵符，杨家兄弟和符昊队伍的这四人竟在房内打斗起来。剩余侍卫也迅速进入执事房，加入了乱斗。
“走水啦！走水啦！”二堂内突然传来呼喊之声，隐约也有火光升起，又有一批侍卫被引走救火。
叶雨眉头紧锁，道：“事有蹊跷！”
“无间”行动共有九人参加，李若拙未能进入都尉府，还剩八人。此时两人刚刚跑远，四人在执事房争抢兵符，还剩自己和赫连云飞两人。
二堂为何恰好在此时走水？
今日明令禁止纵火，还有人胆敢放火？
之前击倒侍卫的黑衣人又是谁？
难道是有敌国斥候借此演练之机行盗取潼关边防机密之实？！
无数的疑问在叶雨心中翻来覆去。可是他并无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你先去执事房，择机而动。‘无间’行动恐怕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我待在此地再观察片刻。”叶雨来不及解释太多，他也不能确定兵符是否在兵部执事房，分头行动或许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好！”
面对叶雨有些莫名其妙的决策，赫连云飞并无疑虑。如果你可以无条件信任一个人，那么你一定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
都尉府的侍卫终于开始混乱了，有人在忙着救火，有人在追捕逃窜的诱饵，有人在兵部执事房与盗取兵符的斥候混战。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从二堂越墙而下，然后慢悠悠地来到了一颗老槐树旁。他背靠槐树，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满意地点了点头。
更没有人会想到，这棵老槐树的上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树上的叶雨觑准时机，朝树下的黑衣人扑去。
这个看似毫无戒备的黑衣人竟如猎犬般敏锐，侧身一闪，便躲过了叶雨这出其不意的一扑。叶雨也不犹豫，落地后即趁势抢攻，却被黑衣人一招击退。
待看清这个突然从树上出现的少年后，黑衣人便又恢复了慵懒的模样。
叶雨突然开口道：“童教头安好。”
黑衣人嘿嘿一笑，摘下面罩道：“本来挺好，现在被你发现就不太好了。”此人果然便是教头童绍。
叶雨开口道：“敢问童教头，兵符是否在教头身上？”
童绍又是一笑，道：“不错！你是如何猜到的？”
“符都尉下午时曾说，这第三轮考的是‘斥候’。一名优秀的斥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对情报的收集和分析。这都尉府内，众多侍卫把守着兵部执事房，摆明了是告诉我们兵符就在此处。可是一条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又无甚破绽的情报，越是说明这是一份假情报！”
童教头点头道：“不错，不错！”
叶雨继续道：“兵符在教头身上，教头在都尉府内，也不违背‘兵符在都尉府内’的规则。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童教头就是看着我们这些‘螳螂’和‘蝉’乱做一团的‘黄雀’。”
“不错！不错！我今晚我打晕了六名侍卫，五更后还放了一场火——当然，只是一场早有准备的小火。一方面是为了搅乱都尉府的局势，一方面也是给你们留些线索，可惜识破的只有你一人。”
叶雨道：“教头谬赞！我也只是偶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击晕两名侍卫后迅速离去。此人身手远超吾等，应该不是杨家兄弟或符昊等人，不过当时也未及多想。之后杨家兄弟和符昊等人全部现身在大堂兵部执事房附近，我和赫连云飞也准备加入混战，二堂却突然走水。此时我方才想到另有其人在暗中行动。”
童绍问道：“那么为何你又会待在这棵槐树之上呢？”
“暗处之人策划了如此一场好戏，又怎么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呢？我料想此人在放火之后一定会来到大堂，找一个可以纵观全局又不起眼的地方静静欣赏演出。而这棵槐树下面，碰巧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没想到，还真就等来了童教头。”
“好！好！”童绍由衷地赞叹起来：“那么你又是怎么认出来是我呢？”
叶雨答道：“恕小子直言，听闻教头昔年在战场之上腿部受伤，落下病根，走路时有些微跛。在黑衣人走向树下之时，我也才刚刚认出是童教头。”
童绍继续问道：“赫连云飞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当时我也是仅凭猜测，毫无证据，因此决定和赫连云飞分头行动。他前往执事房伺机而动，我继续在此潜伏等待。不知童教头的问题问完了没？”叶雨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摆好全力一搏的架势。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从我身上抢走兵符？”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只会溜须拍马的童教头，霎时间竟是气势逼人，犹如杀神降世。他叹了口气，反而开始替叶雨感到惋惜：“你的观察和推理都非常出色，只不过兵符现在还在我身上，而你又打不过我。哎，最后终究要靠的还是拳头。”
“似乎是这样的。”叶雨也不得不承认，他独自一人绝对不是童绍的对手。不过叶雨也并没有认输的意思，他慢慢靠近童绍，道：“有一点或许童教头还没意识到——现在我是‘兵’，你是‘贼’！”
“抓贼啦——”叶雨突然放开嗓门大喊起来。
童绍也是一愣，叶雨趁机纵身一扑，死死抱住童绍大腿——他只求能拖上片刻。
二堂的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侍卫们陆续返回大堂。恰好就有一队侍卫在此时经过，听见呼喊后立即朝槐树方向跑来。众侍卫见一名小侍卫和一个黑衣人缠打在一起，不由分说便加入了围攻黑衣人的行列。
童绍不愿下重手伤人，只得拼命解释自己是军营的教头，而这个小侍卫才是“贼”。可众人哪里肯听，七手八脚地将童绍按倒在地。叶雨则趁乱从童绍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悄然离开。
破晓将至，寒夜微凉。
都尉府外，都尉符璟、夫子朱晞，马上就要宣布第三轮演武选拔的结果。
符昊面有得色，手捧一个上锁的精致木匣，将其交给都尉符璟。杨家兄弟、赫连云飞、李若拙也在此处，却是垂头丧气。
都尉符璟面上无甚表情，问道：“你可有打开此木匣？”
符昊虽是符璟之子，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以父子相称，只能公事公办，道：“回禀大人，兵符重物，小子不敢私自打开。”
符璟淡淡道：“那你现在就把它打开看看吧。”
符昊问道：“敢问大人，这钥匙……”
符璟道：“用不着钥匙，砸开即可。”
符昊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真的去砸这木匣。
符璟一把拿过木匣，将其摔在地上。
“砰”地一响，木匣应声而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不见兵符踪影。
符昊一惊，立时跪于地上，道：“小子冤枉，绝对没有私自打开木匣偷拿兵符！”
符璟冷哼一声，道：“起来吧，你所盗取的木匣本就未装兵符，自然无私拿之说。”
符昊擦了擦冷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暗道，这争了半天的木匣竟是假的！
朱晞此时开口道：“卯时将至，如今却无人成功盗出兵符。若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的话，盗取假兵符的符昊队伍可算胜者。”
符璟面无喜色，心中却是颇为自得，道：“也只有依夫子之言了。”
符璟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结果，一个声音传来：“学生来迟，还请都尉大人、夫子验证兵符！”
身穿侍卫服饰的叶雨一路小跑过来，将木匣交到都尉符璟手中。符璟打开木匣看了一眼，道：“此乃真兵符。”
朱晞捋了捋胡须，道：“时间也未迟，既然叶雨盗取了真兵符，获胜队伍当为叶雨、李若拙、赫连云飞。”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有点儿刺激。
一惊一乍的符昊此时脸色苍白，叶雨等人则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杨家兄弟也向叶雨等人拱手致意。
朱晞向叶雨问道：“童教头人呢？”
叶雨正要回答，却见几名侍卫押着一身夜行衣的童绍走来。童绍还在嚷嚷：“我是军营教头童绍！符大人，赶紧让人把我给放了呀！”
符璟朝侍卫摆了摆手，押送童绍的侍卫方才离去。
看着童绍的狼狈模样，朱晞问道：“童教头怎地如此狼狈？”
童绍道：“哎，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朱晞大笑两声，也就不再追问。
符璟轻咳一声，宣布道：“叶雨、赫连云飞、李若拙通过选拔，可参加八月十五的军营演武。此外，郡守大人、夏国来使也将出席此次演武，望诸位做好准备！”
终于有人等不及了。
陆斌凭借一身蛮力破窗而入，闯入兵部执事房。值守侍卫训练有素，一队入屋擒拿闯入者，一队在外准备围堵。
陆斌也不未恋战，闯入兵部执事房后立即从另一侧破窗而出。在外围堵的侍卫没想到闯入者这么快就会出来，包围圈也并未完全合拢。陆斌吹了一声口哨，与离自己最近的侍卫交了一招后，撒腿就向大门处跑去，引得一队侍卫在后紧追不舍。
斥候之间的交流，往往要要依靠各种暗号。刚才陆斌的那一声口哨，就是在告诉同伴——东西在里面。
陆斌就像一颗石子，率先打碎了这安静的有些沉闷的湖面。他还未及跑远，又一个身影从房顶跳下，竟是按照陆斌的路线，从窗口闯入兵部执事房后又迅速从另一个窗口逃离。不同的是，这个身影逃走的方向与陆斌相反，但同样引走了一队侍卫。
赫连云飞催促叶雨道：“咱们也该出手了吧？”
叶雨还未及回答，又有四个身影同时闯入兵部执事房。想必是为了争抢兵符，杨家兄弟和符昊队伍的这四人竟在房内打斗起来。剩余侍卫也迅速进入执事房，加入了乱斗。
“走水啦！走水啦！”二堂内突然传来呼喊之声，隐约也有火光升起，又有一批侍卫被引走救火。
叶雨眉头紧锁，道：“事有蹊跷！”
“无间”行动共有九人参加，李若拙未能进入都尉府，还剩八人。此时两人刚刚跑远，四人在执事房争抢兵符，还剩自己和赫连云飞两人。
二堂为何恰好在此时走水？
今日明令禁止纵火，还有人胆敢放火？
之前击倒侍卫的黑衣人又是谁？
难道是有敌国斥候借此演练之机行盗取潼关边防机密之实？！
无数的疑问在叶雨心中翻来覆去。可是他并无证据，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你先去执事房，择机而动。‘无间’行动恐怕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我待在此地再观察片刻。”叶雨来不及解释太多，他也不能确定兵符是否在兵部执事房，分头行动或许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好！”
面对叶雨有些莫名其妙的决策，赫连云飞并无疑虑。如果你可以无条件信任一个人，那么你一定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
都尉府的侍卫终于开始混乱了，有人在忙着救火，有人在追捕逃窜的诱饵，有人在兵部执事房与盗取兵符的斥候混战。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从二堂越墙而下，然后慢悠悠地来到了一颗老槐树旁。他背靠槐树，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满意地点了点头。
更没有人会想到，这棵老槐树的上面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树上的叶雨觑准时机，朝树下的黑衣人扑去。
这个看似毫无戒备的黑衣人竟如猎犬般敏锐，侧身一闪，便躲过了叶雨这出其不意的一扑。叶雨也不犹豫，落地后即趁势抢攻，却被黑衣人一招击退。
待看清这个突然从树上出现的少年后，黑衣人便又恢复了慵懒的模样。
叶雨突然开口道：“童教头安好。”
黑衣人嘿嘿一笑，摘下面罩道：“本来挺好，现在被你发现就不太好了。”此人果然便是教头童绍。
叶雨开口道：“敢问童教头，兵符是否在教头身上？”
童绍又是一笑，道：“不错！你是如何猜到的？”
“符都尉下午时曾说，这第三轮考的是‘斥候’。一名优秀的斥候，首先要做的就是对情报的收集和分析。这都尉府内，众多侍卫把守着兵部执事房，摆明了是告诉我们兵符就在此处。可是一条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取又无甚破绽的情报，越是说明这是一份假情报！”
童教头点头道：“不错，不错！”
叶雨继续道：“兵符在教头身上，教头在都尉府内，也不违背‘兵符在都尉府内’的规则。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童教头就是看着我们这些‘螳螂’和‘蝉’乱做一团的‘黄雀’。”
“不错！不错！我今晚我打晕了六名侍卫，五更后还放了一场火——当然，只是一场早有准备的小火。一方面是为了搅乱都尉府的局势，一方面也是给你们留些线索，可惜识破的只有你一人。”
叶雨道：“教头谬赞！我也只是偶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击晕两名侍卫后迅速离去。此人身手远超吾等，应该不是杨家兄弟或符昊等人，不过当时也未及多想。之后杨家兄弟和符昊等人全部现身在大堂兵部执事房附近，我和赫连云飞也准备加入混战，二堂却突然走水。此时我方才想到另有其人在暗中行动。”
童绍问道：“那么为何你又会待在这棵槐树之上呢？”
“暗处之人策划了如此一场好戏，又怎么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呢？我料想此人在放火之后一定会来到大堂，找一个可以纵观全局又不起眼的地方静静欣赏演出。而这棵槐树下面，碰巧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没想到，还真就等来了童教头。”
“好！好！”童绍由衷地赞叹起来：“那么你又是怎么认出来是我呢？”
叶雨答道：“恕小子直言，听闻教头昔年在战场之上腿部受伤，落下病根，走路时有些微跛。在黑衣人走向树下之时，我也才刚刚认出是童教头。”
童绍继续问道：“赫连云飞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当时我也是仅凭猜测，毫无证据，因此决定和赫连云飞分头行动。他前往执事房伺机而动，我继续在此潜伏等待。不知童教头的问题问完了没？”叶雨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摆好全力一搏的架势。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怎么从我身上抢走兵符？”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只会溜须拍马的童教头，霎时间竟是气势逼人，犹如杀神降世。他叹了口气，反而开始替叶雨感到惋惜：“你的观察和推理都非常出色，只不过兵符现在还在我身上，而你又打不过我。哎，最后终究要靠的还是拳头。”
“似乎是这样的。”叶雨也不得不承认，他独自一人绝对不是童绍的对手。不过叶雨也并没有认输的意思，他慢慢靠近童绍，道：“有一点或许童教头还没意识到——现在我是‘兵’，你是‘贼’！”
“抓贼啦——”叶雨突然放开嗓门大喊起来。
童绍也是一愣，叶雨趁机纵身一扑，死死抱住童绍大腿——他只求能拖上片刻。
二堂的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侍卫们陆续返回大堂。恰好就有一队侍卫在此时经过，听见呼喊后立即朝槐树方向跑来。众侍卫见一名小侍卫和一个黑衣人缠打在一起，不由分说便加入了围攻黑衣人的行列。
童绍不愿下重手伤人，只得拼命解释自己是军营的教头，而这个小侍卫才是“贼”。可众人哪里肯听，七手八脚地将童绍按倒在地。叶雨则趁乱从童绍怀中摸出一个小木匣，悄然离开。
破晓将至，寒夜微凉。
都尉府外，都尉符璟、夫子朱晞，马上就要宣布第三轮演武选拔的结果。
符昊面有得色，手捧一个上锁的精致木匣，将其交给都尉符璟。杨家兄弟、赫连云飞、李若拙也在此处，却是垂头丧气。
都尉符璟面上无甚表情，问道：“你可有打开此木匣？”
符昊虽是符璟之子，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敢以父子相称，只能公事公办，道：“回禀大人，兵符重物，小子不敢私自打开。”
符璟淡淡道：“那你现在就把它打开看看吧。”
符昊问道：“敢问大人，这钥匙……”
符璟道：“用不着钥匙，砸开即可。”
符昊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敢真的去砸这木匣。
符璟一把拿过木匣，将其摔在地上。
“砰”地一响，木匣应声而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不见兵符踪影。
符昊一惊，立时跪于地上，道：“小子冤枉，绝对没有私自打开木匣偷拿兵符！”
符璟冷哼一声，道：“起来吧，你所盗取的木匣本就未装兵符，自然无私拿之说。”
符昊擦了擦冷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暗道，这争了半天的木匣竟是假的！
朱晞此时开口道：“卯时将至，如今却无人成功盗出兵符。若是矮子里面拔将军的话，盗取假兵符的符昊队伍可算胜者。”
符璟面无喜色，心中却是颇为自得，道：“也只有依夫子之言了。”
符璟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结果，一个声音传来：“学生来迟，还请都尉大人、夫子验证兵符！”
身穿侍卫服饰的叶雨一路小跑过来，将木匣交到都尉符璟手中。符璟打开木匣看了一眼，道：“此乃真兵符。”
朱晞捋了捋胡须，道：“时间也未迟，既然叶雨盗取了真兵符，获胜队伍当为叶雨、李若拙、赫连云飞。”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有点儿刺激。
一惊一乍的符昊此时脸色苍白，叶雨等人则是掩饰不住的高兴，杨家兄弟也向叶雨等人拱手致意。
朱晞向叶雨问道：“童教头人呢？”
叶雨正要回答，却见几名侍卫押着一身夜行衣的童绍走来。童绍还在嚷嚷：“我是军营教头童绍！符大人，赶紧让人把我给放了呀！”
符璟朝侍卫摆了摆手，押送童绍的侍卫方才离去。
看着童绍的狼狈模样，朱晞问道：“童教头怎地如此狼狈？”
童绍道：“哎，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朱晞大笑两声，也就不再追问。
符璟轻咳一声，宣布道：“叶雨、赫连云飞、李若拙通过选拔，可参加八月十五的军营演武。此外，郡守大人、夏国来使也将出席此次演武，望诸位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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