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朋自远方来（五）
月夜魂还未站住脚，就被凡瑶抱住了。
就在抱住师傅的同时，凡瑶哭了出来。
月夜魂看着幽禅、霖铃和冰凌舞，问道：“你们……欺负我徒弟？”
“分明是你徒弟看见你后喜极而泣！”冰凌舞说，“不要随意诬陷人啊。”
“那刚才的惨叫声是什么情况？”月夜魂问。
“那不是惨叫！”冰凌舞说，“就是开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凡瑶被吓到了，叫了一嗓子！”
“是这样吗，凡瑶？”月夜魂问怀里的孩子。
凡瑶把头抬起来，抹去眼泪，点点头。
月夜魂这才把心放下，对幽禅三人说了声：“抱歉。”
幽禅和霖铃是不在乎的，但是冰凌舞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了小主人在后面，便直接飘到了逍遥身边，说道：“要不是小主人要求我随身保护凡瑶，我才懒得逗凡瑶开心呢。还有啊，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自报家门。”
逍遥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抱歉。我叫月夜魂，碧雪宗宗主，凡瑶的师傅。是”月夜魂说，“这孩子……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女儿被掳走多日，今天再相逢，难免情绪激动。”
“是小主人拼了命把凡瑶救下来的，”冰凌舞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他！”
“你少说点。”逍遥说，“再说了，不只是我，姐姐、霖铃都出力了。”
月夜魂看向幽禅和霖铃，问道：“谁是霖铃？”
莫问说：“比较矮的那个就是。莫雨霖铃，我的女儿。”
月夜魂说：“那另一个就是你的妻子？”
“刚刚正式确认关系，她叫莫幽禅。”莫问说，“我们还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月夜魂说，“你该不会是从别的男人那里抢来的妻女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莫问说。
“所以你就毫无意见地照顾了她们……多少年？”
“十九年。”莫问说。
“所以这就是你退隐江湖的原因？”月夜魂说，“照顾一个一直不嫁给你的女人和一个别的男人的女儿？”
“我愿意！而且我没退隐……没有完全退隐……”莫问说，“只是换了个名字，低调做人，顺便赚点钱。”
“所以……是三名年轻人救了我的徒弟……你和你的伴侣一点忙也没有帮？”月夜魂说。
“也不是……我最后出手，吓跑了敌人。”莫问说。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手？”月夜魂说，“你难道不知道凡瑶是我的徒弟吗？”
“因为我想看看，这三个孩子修为实力究竟如何。”莫问说。
月夜魂点头，她能理解莫问的所作所为，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都别站着了……”幽禅说，“来吧，快点入座吧。”
在吃饭的过程中，逍遥忍不住地问道：“月宗主……您好像从来就没有想过——霖铃是莫问前辈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啊？”
“因为常识。”月夜魂说，“所谓修行啊，就是逆天而为！修行者可以通过修行突破寿命的极限，但一旦突破了自己原本的寿命后，生育能力就会消失，无论什么种族都是如此，我们人族自然也是如此——我和莫问是同一个时代出生的人，他多少岁了，我能不知道吗？”
“……哦……”逍遥说，“凤仪妈妈怎么没说过啊？”
“说过了。”巧夜说，“只是你没有好好听而已。”
……
…………
………………
晚饭后。
月夜魂来到凡瑶的房间。
“啊……师傅。”凡瑶说。
“身体怎么样？”月夜魂问道。
“已经几乎没有问题了。”凡瑶说。
“哦……你的这身衣服？”月夜魂说，“是别人的吧。”
“是霖铃的。”凡瑶说，“白天的时候我洗了个澡，霖铃把她的衣服借我穿。”
“……衣服有些大呢。”月夜魂说，“特别是胸部的位置。”
“师傅！”凡瑶不高兴了。一直以来，没有起伏的胸部一直是她的痛点。
月夜魂说道：“凡瑶啊，好好休息吧。明天师傅再来看你。”
“等一下师傅。”凡瑶问，“您……和莫问前辈……”
“他是我过去的孽缘，但……一切都过去了。”月夜魂说，“他……已经更名改姓，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荣誉、名声、杀戮……都放下了。我也一样……事实上……我和他已经将近二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能让师傅称之为孽缘的男人……”凡瑶说，“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对，就是那个男人。”月夜魂说，“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剑魔。”
“……幽禅阿姨和霖铃知道吗？”凡瑶问。
“谁知道呢。”月夜魂说，“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们不要过问。”
凡瑶又问：“那……师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影蛇太高估自己了！”月夜魂说，“他们自以为一行人在深山中移动，时刻注意隐蔽行踪，我们就束手无策了，但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你们不是追踪影蛇找到的这里……”凡瑶说，“你们是追踪我……”
“真聪明！”月夜魂说，“不愧是我的徒弟！”
“可是……师傅，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凡瑶问。
“你的武器！”月夜魂说，“对不起啊凡瑶，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件事情。”
“我的武器……”凡瑶说。
“你的雌雄双剑的剑鞘里各藏着一颗血玉。”
“还是子母玉，对吧师傅？”
凡瑶的武器是一对雌雄短剑——凤起青云，云龙之影。
所谓血玉当然不只是血红色的玉石。血玉分为母玉与子玉，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吸引。
在红血色玉石之上的，是更为稀有的蓝血色玉石。
月夜魂的佩剑就是一柄用一整块蓝血玉雕刻出来的望舒剑。
蓝血玉可以感知天下所有的血玉位置。但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当你把血玉埋进土里之后，血玉与血玉的这种感应与联系便会被掐断。
“看来影蛇的情报工作做得不行啊！看来真的是日薄西山了”凡瑶说道，“这种事情都没有查出来。”
“生气了凡瑶？”月夜魂说。
“没有……”凡瑶说，“血玉嘛，不能偷听也不能偷看，只是可以确定持有人在什么位置。师傅赐予我武器的时候也是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才这么做的。”
“不过……他们竟然不把你的纳戒没收。”月夜魂说。
“没收？他们哪有那个时间啊！？”凡瑶说，“把我掳走之后，他们就直接遁入深山，不敢生火，只能吃冷食、速食充饥，还不敢使用灵力强化肉体，减轻疲劳感，导致他们移动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其实很虚弱了。”
“你呢？孩子？他们没有虐待你吧？”月夜魂问。
“给我下毒……让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虽然对外界有感知，但发不出声音，身体也不能自由控制。”
“现在呢？”月夜魂说，“解毒了吗？还是说只是短暂地抑制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啊？”
“已经解毒了。”凡瑶说。
“是莫问吧。”月夜魂说，“是他给你解的毒？”
“不是……”凡瑶说。
“难道是逍遥和巧夜那两个孩子？”月夜魂说，“我观他们身后必有高人，否则莫问又如何愿意指点逍遥剑道？”
“也不是。”凡瑶说。
“难道是霖铃或者她母亲？”月夜魂问。
“就是幽禅阿姨。”凡瑶说。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医术的样子……”月夜魂说。
“人不可貌相嘛。”凡瑶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凡瑶你知道吗？那对母女不是人族。”
“是妖族吗……那又怎么样？”凡瑶反问。
月夜魂一时无语。
“师傅……”凡瑶说，“你不信任幽禅阿姨和霖铃，难道还不信任莫问前辈吗？”
“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月夜魂说，“我要去找莫问确认一下。”
“师傅……”凡瑶说。
“别说了。”月夜魂说，“这都是为了你好，回去碧雪宗后，宗门里的大夫会再次的给你做身体检查。”
“…………”凡瑶沉默。
“就这样吧。”月夜魂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说罢，月夜魂就离开了。
……
…………
………………
就在抱住师傅的同时，凡瑶哭了出来。
月夜魂看着幽禅、霖铃和冰凌舞，问道：“你们……欺负我徒弟？”
“分明是你徒弟看见你后喜极而泣！”冰凌舞说，“不要随意诬陷人啊。”
“那刚才的惨叫声是什么情况？”月夜魂问。
“那不是惨叫！”冰凌舞说，“就是开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凡瑶被吓到了，叫了一嗓子！”
“是这样吗，凡瑶？”月夜魂问怀里的孩子。
凡瑶把头抬起来，抹去眼泪，点点头。
月夜魂这才把心放下，对幽禅三人说了声：“抱歉。”
幽禅和霖铃是不在乎的，但是冰凌舞却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了小主人在后面，便直接飘到了逍遥身边，说道：“要不是小主人要求我随身保护凡瑶，我才懒得逗凡瑶开心呢。还有啊，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自报家门。”
逍遥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抱歉。我叫月夜魂，碧雪宗宗主，凡瑶的师傅。是”月夜魂说，“这孩子……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女儿被掳走多日，今天再相逢，难免情绪激动。”
“是小主人拼了命把凡瑶救下来的，”冰凌舞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他！”
“你少说点。”逍遥说，“再说了，不只是我，姐姐、霖铃都出力了。”
月夜魂看向幽禅和霖铃，问道：“谁是霖铃？”
莫问说：“比较矮的那个就是。莫雨霖铃，我的女儿。”
月夜魂说：“那另一个就是你的妻子？”
“刚刚正式确认关系，她叫莫幽禅。”莫问说，“我们还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月夜魂说，“你该不会是从别的男人那里抢来的妻女吧？”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莫问说。
“所以你就毫无意见地照顾了她们……多少年？”
“十九年。”莫问说。
“所以这就是你退隐江湖的原因？”月夜魂说，“照顾一个一直不嫁给你的女人和一个别的男人的女儿？”
“我愿意！而且我没退隐……没有完全退隐……”莫问说，“只是换了个名字，低调做人，顺便赚点钱。”
“所以……是三名年轻人救了我的徒弟……你和你的伴侣一点忙也没有帮？”月夜魂说。
“也不是……我最后出手，吓跑了敌人。”莫问说。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手？”月夜魂说，“你难道不知道凡瑶是我的徒弟吗？”
“因为我想看看，这三个孩子修为实力究竟如何。”莫问说。
月夜魂点头，她能理解莫问的所作所为，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检验，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都别站着了……”幽禅说，“来吧，快点入座吧。”
在吃饭的过程中，逍遥忍不住地问道：“月宗主……您好像从来就没有想过——霖铃是莫问前辈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啊？”
“因为常识。”月夜魂说，“所谓修行啊，就是逆天而为！修行者可以通过修行突破寿命的极限，但一旦突破了自己原本的寿命后，生育能力就会消失，无论什么种族都是如此，我们人族自然也是如此——我和莫问是同一个时代出生的人，他多少岁了，我能不知道吗？”
“……哦……”逍遥说，“凤仪妈妈怎么没说过啊？”
“说过了。”巧夜说，“只是你没有好好听而已。”
……
…………
………………
晚饭后。
月夜魂来到凡瑶的房间。
“啊……师傅。”凡瑶说。
“身体怎么样？”月夜魂问道。
“已经几乎没有问题了。”凡瑶说。
“哦……你的这身衣服？”月夜魂说，“是别人的吧。”
“是霖铃的。”凡瑶说，“白天的时候我洗了个澡，霖铃把她的衣服借我穿。”
“……衣服有些大呢。”月夜魂说，“特别是胸部的位置。”
“师傅！”凡瑶不高兴了。一直以来，没有起伏的胸部一直是她的痛点。
月夜魂说道：“凡瑶啊，好好休息吧。明天师傅再来看你。”
“等一下师傅。”凡瑶问，“您……和莫问前辈……”
“他是我过去的孽缘，但……一切都过去了。”月夜魂说，“他……已经更名改姓，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荣誉、名声、杀戮……都放下了。我也一样……事实上……我和他已经将近二十五年没有见过面了！”
“能让师傅称之为孽缘的男人……”凡瑶说，“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对，就是那个男人。”月夜魂说，“二十年前突然消失的剑魔。”
“……幽禅阿姨和霖铃知道吗？”凡瑶问。
“谁知道呢。”月夜魂说，“这是人家的事情，我们不要过问。”
凡瑶又问：“那……师傅，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影蛇太高估自己了！”月夜魂说，“他们自以为一行人在深山中移动，时刻注意隐蔽行踪，我们就束手无策了，但他们还是太天真了！”
“你们不是追踪影蛇找到的这里……”凡瑶说，“你们是追踪我……”
“真聪明！”月夜魂说，“不愧是我的徒弟！”
“可是……师傅，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凡瑶问。
“你的武器！”月夜魂说，“对不起啊凡瑶，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件事情。”
“我的武器……”凡瑶说。
“你的雌雄双剑的剑鞘里各藏着一颗血玉。”
“还是子母玉，对吧师傅？”
凡瑶的武器是一对雌雄短剑——凤起青云，云龙之影。
所谓血玉当然不只是血红色的玉石。血玉分为母玉与子玉，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吸引。
在红血色玉石之上的，是更为稀有的蓝血色玉石。
月夜魂的佩剑就是一柄用一整块蓝血玉雕刻出来的望舒剑。
蓝血玉可以感知天下所有的血玉位置。但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当你把血玉埋进土里之后，血玉与血玉的这种感应与联系便会被掐断。
“看来影蛇的情报工作做得不行啊！看来真的是日薄西山了”凡瑶说道，“这种事情都没有查出来。”
“生气了凡瑶？”月夜魂说。
“没有……”凡瑶说，“血玉嘛，不能偷听也不能偷看，只是可以确定持有人在什么位置。师傅赐予我武器的时候也是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才这么做的。”
“不过……他们竟然不把你的纳戒没收。”月夜魂说。
“没收？他们哪有那个时间啊！？”凡瑶说，“把我掳走之后，他们就直接遁入深山，不敢生火，只能吃冷食、速食充饥，还不敢使用灵力强化肉体，减轻疲劳感，导致他们移动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其实很虚弱了。”
“你呢？孩子？他们没有虐待你吧？”月夜魂问。
“给我下毒……让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虽然对外界有感知，但发不出声音，身体也不能自由控制。”
“现在呢？”月夜魂说，“解毒了吗？还是说只是短暂地抑制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啊？”
“已经解毒了。”凡瑶说。
“是莫问吧。”月夜魂说，“是他给你解的毒？”
“不是……”凡瑶说。
“难道是逍遥和巧夜那两个孩子？”月夜魂说，“我观他们身后必有高人，否则莫问又如何愿意指点逍遥剑道？”
“也不是。”凡瑶说。
“难道是霖铃或者她母亲？”月夜魂问。
“就是幽禅阿姨。”凡瑶说。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医术的样子……”月夜魂说。
“人不可貌相嘛。”凡瑶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凡瑶你知道吗？那对母女不是人族。”
“是妖族吗……那又怎么样？”凡瑶反问。
月夜魂一时无语。
“师傅……”凡瑶说，“你不信任幽禅阿姨和霖铃，难道还不信任莫问前辈吗？”
“也是……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月夜魂说，“我要去找莫问确认一下。”
“师傅……”凡瑶说。
“别说了。”月夜魂说，“这都是为了你好，回去碧雪宗后，宗门里的大夫会再次的给你做身体检查。”
“…………”凡瑶沉默。
“就这样吧。”月夜魂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说罢，月夜魂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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