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案子必须尽快侦破！”福靳东忍受着从局长嘴里喷到脸上的飞沫，一脸严肃。

    局长看福靳东没有接话，情绪平静下来，语重心长说道：“这个案子影响太大，华树集团董事长身亡，我们警方连肇事司机都找不到，再拖几天舆论发酵，别说你这个刑警队长，就是我这个局长恐怕也得引咎辞职。”

    福靳东仍然保持沉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完全没有留意局长的话。

    局长看着自己这个下属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肇事的货车司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揪出来。”

    “现在也只有掘地三尺才能找出来了，那个司机多半已经没命了。”福靳东终于开口了。

    局长睁大眼睛看着福靳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陷入尴尬。此时敲门声响起，正好打破屋里的尴尬氛围。

    “进来。”局长喊道。

    “报告局长……福队长也在啊，肇事的货车司机找到了。”

    局长和福靳东瞬间来了精神，眼神放光的盯着走进来的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看着两位上司期待的眼神，为了接下来要报告的并不算好的消息，轻咳了两下缓解这种期待的气氛，说道：“但是，我们发现时肇事司机时，他已经死亡。”

    福靳东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一边走出局长办公室，一边说：“我去现场看看。”

    下雨的街头，雨水灌入被打开的下水道井口中，冲刷着管道边沿的血迹。井盖被随意的扔在尸体旁边，福靳东走进尸体仔细查看。

    这是一具健壮的中年男人尸体，头部眉心位置有一个弹孔，心脏部位两个弹孔。现场没有发现弹壳。

    杀死货车司机的杀手很专业，福靳东盯着尸体陷入沉思。

    “队长，离这个井口最近的井口就在车祸现场附近。”一名年轻的便装警察走过对福靳东说道，将后者的思绪拉了回来。“正如您推测的一样，那个井口的位置正好位于当时货车司机所在的救护车附近，井盖有被撬动的痕迹，管壁上有残缺的鞋印，与死者的鞋子吻合。”

    “这是凶手在逃离现场时被灭口了。”福靳东仿佛在对年轻的下属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计划得很完善啊，这个华晟到底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