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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层杀机(3)

    压在麦可肩上的任务

    将军将报告递给麦可,抽了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

    麦可接过报告大致浏览了一下,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激动。

    “看来机器战士计划彻底失败了。”将军放下雪茄继续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麦可激动地使劲点头:“请将军放心。”

    “别高兴得太早,机器战士计划已经浪费了我们太多时间,能给你的时间相当有限。”将军的话让麦可激动的心情稍微缓和一点下来。

    “我还剩多少时间?”麦可问。

    “最多半年。”

    麦可沉默了,按照他的设想,项目从开始到进入实用阶段起码得3年。

    “前线伤亡率太高,优秀兵源又无法及时补充,我们实在等不起了。”将军见麦可沉默不语,解释道。

    “我……试试吧。”麦可小声说。

    “不是试试,必须成功。”

    “我……尽力吧!”麦可回答得有些心虚。

    将军的目光凌厉起来:“不能成功你就脱下这身军装滚出军队!”

    “保证完成任务!”麦可壮起胆子大声回答。

    将军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同麦可握在一起,收起严肃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道:“麦可,军队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不是逼你,是形势在逼我们所有人啊!”

    麦可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风暴中的旅馆

    剧烈的太阳风暴让偏僻小行星上的星际旅馆失去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乔治关掉失去信号的全息电视画面,再次检查了一遍发出故障报警的通讯系统,然后摇摇头,往餐厅走去。

    穿过餐厅走到厨房门口,乔治拉了拉门把手,确认门没被打开过。正当他转身想要回到大厅去时,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小男孩吓了一跳。

    “你在害怕什么?”科勒冷冷地问。

    “科勒,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父母呢?”乔治从惊吓中缓过来,对小男孩说。

    “你在害怕什么?”小男孩继续用稚嫩却阴森森的童声问道。

    “我没有在害怕什么。现在我要带你回到你父母身边去。”乔治刚刚受到的惊吓正在转变成怒意。

    “厨房里有什么?”小男孩继续问。

    乔治愣了一下,此刻的小男孩完全没有刚见面时的羞涩,反而让他感觉有些……害怕。

    “你为什么把厨房锁起来?厨房里有什么?”小男孩追问。

    “厨房里什么也没有,别再问了!”乔治大声说。

    “你有秘密藏在厨房里,让我猜猜,可能就藏在冰箱里。我也有一个秘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小男孩说完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小小的背影走出餐厅消失在视线里,乔治松了口气,掏出根烟点燃。

    回到大厅里,小男孩已经不见了,乔治躺到沙发上,脑袋里开始回放桃乐丝妖艳的面孔和曼妙的身材,还有最后那句“晚点别忘了来检查我的房门哦。”

    乔治在意醉神迷中感觉身体里涌起一丝燥热,于是蹑手蹑脚向桃乐丝的房间走去。门虚掩着,乔治心头一喜,难道真走桃花运了?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轻轻敲了敲门。

    没人应声,乔治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门。

    还是没人答应。

    乔治疑惑地推开门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桃乐丝圆瞪着双眼惊恐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倒在床边,颈子上插着一把不锈钢餐刀,旁边的墙壁上覆盖了一片喷射状的血迹。

    乔治强压住心里的恐惧,转身跑出房间,向爱德华的房间跑去。

    “爱德华,爱德华。”乔治一边敲门一边压低声音喊着那位前警察的名字。

    爱德华打开门看到一脸惊慌的乔治,随即一把将乔治拉近房间迅速关上门,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妖艳的女人死了,就死在房间里。”乔治喘着粗气说。

    “带我去看看。”

    乔治带着爱德华悄悄穿过走廊来到桃乐丝的房间,待两人都进入房间后,爱德华将房门轻轻关上,然后蹲在尸体旁边仔细查看起来。

    爱德华注意到尸体的左手,这只纤细的手五指紧握,从指缝间露出一点白绿相间的东西。爱德华掰开手指,那是一张钞票。

    “你有什么看法?”爱德华将钞票拿给乔治看。

    “9号房……那个魁梧的男人付的现金。”乔治疑惑地说:“你不是说他们是一伙的吗?”

    “谁知道,也许他们起了内讧呢?”

    “要去9号房看看那个男人吗?”

    爱德华点点头。

    9号房门口,乔治用备用的门禁卡打开了门锁,然后怯懦地看着爱德华。爱德华推开门走了进去,乔治迟疑了一小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跟在爱德华身后也走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卫生间的门半掩着,里面亮着灯,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爱德华悄悄靠近卫生间,一手拿着枪一手将门缓缓推开。乔治注意到爱德华的手枪枪口上显眼的橘黄色标志,那表示爱德华的枪实际上是一把只能致人失去行动能力的电击枪。

    高大的男人此时背对爱德华和乔治站在卫生间里手搓一件被染红的衬衫。

    “先生,请你举起双手慢慢转身。”爱德华说道。

    高大男人停止手中的动作,听话地举起双手转过身来,没有一丝慌乱。

    “衬衫上的是血吗?”爱德华问。

    “别误会,这件衬衫上的并不是血,不信你可以拿去闻闻,上面有股浓浓的番茄味。”高大男人将湿漉漉的衬衫拿起来递向爱德华。

    爱德华没有接过衬衫,继续用电击枪对准高大男人,头稍微一偏,说:“乔治,你过来闻闻。”

    尽管有些胆怯,但一直躲在爱德华身后的乔治还是大着胆子走上前来。

    就在乔治接过衬衫的一刹那,高大男人突然抓住乔治的手,一使力将乔治的身体拉过来挡在枪口前,然后一拳将爱德华手中的电击枪打落,同时飞起一脚将乔治连同爱德华一起踢飞,在他们站起来之前夺门而出。

    爱德华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乔治,捡起电击枪追到门口,空空的走廊里早已不见高大男人的踪影。

    “嘿,这真是番茄酱。”乔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爱德华回到房间,从乔治手上接过染红的衬衫闻了闻,一股番茄味。

    打开灯,两人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遍,乔治从餐桌旁的地上捡起一瓶打开的番茄酱对爱德华说:“这家伙看起来是真的打翻了番茄酱。可他干嘛要跑?”

    爱德华看着乔治手中的番茄酱瓶子,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两人回到接待大厅,乔治挨个房间打电话将今晚的住客们全都叫到接待大厅里来。此时照明全开,整个大厅亮如白昼。众人听完爱德华对刚刚发生的凶杀案的介绍都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除了戴着墨镜的朋克男青年和满脸困意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小男孩科勒。

    “我和乔治去找那个高大的男人,你们都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单独行动。”爱德华对大家说。

    “为什么是我,他有枪怎么办?就凭我们俩加上你手中的电玩具?”乔治不想再冒险了。

    “有人自愿跟我一起去吗?”爱德华的目光从在场的每个男人脸上扫过,没人说话。

    “我认为我们可以都留在这里,乔治可以从监控影像中找到那个人。”科勒的父亲说道。

    “监控系统的视频输出装置被破坏了,不过存储器还在,只要修好投影仪就能调出事发时的监控影像查看。”乔治说。

    “让我试试吧。”科勒的父亲回答。

    “你们都留在这里,把门关好,尽快修好投影仪。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男人,如果他破坏了旅馆的封闭式生态维持系统我们就都完了!”爱德华说完走出大厅,手持电击枪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要回房间去。”朋克男突然对女友阿曼达说。

    “亲爱的,我们应该和大家在一起,这样才是最安全的。”阿曼达说。

    “杀手此时可能就在我们中间,我要回房间去。”

    大厅里的人都被朋克男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他戴着墨镜、似乎永远没有表情的脸。

    “你说什么?”阿曼达惊讶地问自己的男友。

    “我说的是事实,刚才他们说了,那个男人正在洗的衬衫粘上的确实是番茄酱。既没有目击证人,事发现场也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认为是他杀死了8号房的女人?就凭他长得强壮?要我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朋克男说。

    “可他逃跑了。”乔治说。

    “突然有人闯进你的房间用电击枪指着你,你跑不跑?你们就等在这里被杀手一锅端吧,我要回房间并锁好房门。”朋克男说完自顾自离开大厅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阿曼达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跟着跑出了大厅,两人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小小的争执过后大厅里很快恢复了平静,科勒的父亲找乔治要了个工具箱试着修好被破坏的投影仪。科勒躺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他的母亲脸色忧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乔治从沙发下面抽出一根棒球棍,对大厅里仅剩的一家三口说:“我去餐厅检查一下。”

    小心翼翼地推开与接待大厅一墙之隔的餐厅大门,乔治绕着餐厅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厨房门口,用手试了试门锁,然后才放心地回到大厅,双手抱着棒球棍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大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乔治支撑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治睁开眼发现接待大厅里一片漆黑,他试着喊了两声,没人回答。于是乔治摸索着走到门边,打开灯。

    大厅里空无一人,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乔治身后传来令人不寒而栗的童声:“你在干嘛?”

    乔治吓了一跳,回头看见科勒坐在自己刚刚躺过的沙发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乔治心中充满疑问。

    “你在干嘛?”科勒继续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问。

    “你的父母呢?我睡着前他们明明在这里。”乔治心中升起一点怒意。

    “你在干嘛?”科勒重复着这个问题。

    “谁把灯关上的,我睡着后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乔治语气里的怒意越来越浓。

    “你在干嘛?”

    乔治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前将科勒小小的身躯抱起来使劲摇晃,大吼:“我没干嘛,回答我的问题!”

    科勒的小脑袋随着身体剧烈地摇晃,突然,科勒的一只眼珠掉了出来,鲜血从空空如也的眼眶中涌出来。

    “啊!”恐怖的画面使乔治发出一声惊叫。

    乔治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惊慌看着周围。大厅里灯火通明,科勒被母亲抱在怀里睡着了,他的父亲正在低头修理投影仪。

    “怎么了?”科勒的父亲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看着乔治问道。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乔治说完长长地吐了口气。

    大厅门被推开,爱德华气喘吁吁走进来说:“都出来看看吧。”然后又对抱着小男孩的女人说:“你们就留在这里。”

    乔治和科勒的父亲跟着爱德华走出大厅,走廊上躺着那个逃跑的强壮男人。

    “他死了。”爱德华说。

    乔治和科勒的父亲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被电死的。”爱德华说。

    “你杀死了他?”乔治问。

    “不是我,当时他正躺在一滩污水里,一根裸露的电线连接着电源和污水。”爱德华回答。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朋克男傲慢的声音传来:“你还是先证明他不是被你的电击枪杀死的吧。”

    众人陷入沉默。

    “他说的没错,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说的,也没有办法证明死者不是被我的电击枪杀死的。”爱德华说。

    “你不是回房间去了吗?过来干嘛?”乔治问朋克男。

    “当然是肚子饿了,你这里有些什么吃的?”朋克男问。

    “抱歉,厨师急着在太阳风暴来临前辞职走了,餐厅现在处于停业状态。”乔治回答。

    “哦,是吗?你能打开厨房让我们自己找找吗?”朋克男的语气带着怀疑,边说边朝餐厅走去。

    乔治想要上前阻止朋克男,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点慌张。

    “站住!”科勒的父亲突然大声喊道,朋克男停下脚步。

    “你能解释下这个吗?”科勒的父亲看着朋克男,右手缓缓从尸体的裤脚里抽出来一小段断裂的金属链条,大概一指的长度,接着说:“能让我们检查下你衣服上挂着的那些链条吗?这可能是导致他死亡的关键证据。”

    “这不可能。”朋克男惊讶地说,然后自己动手翻看挂在衣服上的金属链条。

    “举起双手。”爱德华掏出电击枪对准朋克男。

    “不,不,绝不是我。”朋克男坚决否认对自己的指控,但还是举起双手站在原地。

    “不可能是他,我一直和他在一起。”阿曼达想上前阻止爱德华,但被乔治拉到了一边。

    科勒的父亲在朋克男身上翻找了一遍,找出一根断裂的金属链条,然后将从尸体上找到的那节链条与之放到一起比对,断口处合在了一起,断裂的痕迹刚好弥合。

    阿曼达尖叫了一声,然后哭泣着倒在地上。

    “有绳子吗?”爱德华问。

    乔治放开阿曼达,跑到餐厅里找来一卷胶带说:“只有这个。”

    众人一起用胶带将朋克男绑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然后将他扔进餐厅。阿曼达将朋克男拖到餐桌旁的长椅上躺好,带着哭腔问:“真的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难道不相信我?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朋克男僵硬的脸上终于露出焦急的表情。

    “亲爱的,我愿意相信你,但我们并非一直在一起。”阿曼达想了想说:“我睡着后你起来过一次,我以为你上卫生间去了,虽然我当时睡的迷迷糊糊,但现在想想,你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你真的是去卫生间吗?”

    “呵呵……你们女人总觉得男人上厕所的时间太长……现在我也证明不了自己,等着吧,凶手迟早会露出马脚。”朋克男叹口气说。

    阿曼达不舍地看着男友,心情十分矛盾,她不知道该相信断裂的金属链条还是男友的话。最后阿曼达仍然狠下心走出餐厅,在关上门以前对男友说:“亲爱的,等杀手露出马脚,我第一个回来给你道歉。”

    朋克男躺在长椅上,闭上眼睛没有回应阿曼达的话。

    爱德华见人都到齐了,对众人说:“今晚有些蹊跷,大家都留在大厅里吧,等到风暴过去通讯系统恢复后马上报警。”

    众人都没有说话,大厅里只剩下阿曼达轻轻的抽泣声。

    乔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爱德华:“你说你已经调查桃乐丝和那个强壮的男人两个月了,能说说吗?”

    爱德华双眼看着地板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缓缓开口:“他们是非法人体组织贩卖网络的成员,妖艳的女人负责勾引身体健康的男人,强壮的男人会选择合适的时间撞开房门冲进去,没错,就是玩的仙人跳。但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男人的钱包,当搜刮完受害人的最后一分钱后,他们会将受害人打晕,卸下受害人身上能卖钱的所有器官和肢体。对于受害人则放任不管,让他们慢慢死去。”

    乔治听完吓出一身冷汗,自己差点成为他们的下一个受害者。

    “可他们是怎么死的?”阿曼达问。

    “不知道。”爱德华说完大厅里再次陷入沉寂。

    众人昏昏欲睡时,科勒醒了过来对母亲说道:“妈妈,我想去上厕所。”

    科勒的父亲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来说:“我带他去吧。”

    爱德华点点头说:“小心点,有事就大声喊我。”

    科勒和父亲去厕所的时间似乎长了点,正当科勒的母亲局促不安时,走廊另一端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和科勒父亲的喊声:“科勒,科勒,怎么了?你还好吗?”

    爱德华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冲出大厅奔向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当爱德华到达时却看到科勒正被父亲抱在怀里,胆怯地说:“对不起,我把裤子弄湿了。”

    “没关系,没事就好。”科勒的父亲向爱德华投来歉意的目光表示没事。

    三人走回接待大厅,却没见到人,餐厅大门洞开。

    爱德华急忙走进餐厅,阿曼达、乔治、科勒的母亲围在朋克男旁边,怔怔地站着。爱德华走过去分开众人,看见朋克男躺在长椅上,头顶插了一把切牛排的餐刀,正在往外泊泊地冒着血,一双死鱼眼不甘地圆睁着。科勒的父亲带着科勒最后走进来,看到现场的状况后父亲赶紧捂住科勒的双眼,抱着他又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爱德华问。

    “你跑出去之后我们问乔治要吃的,他拒绝打开厨房,于是我们发生了争执,这位女士趁我和乔治纠缠在一起时冲进餐厅,然后我和乔治听到了她的尖叫声,我们跑过来就看到这一幕。”阿曼达说。

    “这里还有别人?”爱德华问乔治。

    “怎么可能,现在这颗小小的星球上只有我们几个人。”乔治回答。

    众人回到接待大厅,爱德华对科勒的母亲说:“对不起,请你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所有人的视线,你能做到吗?”

    “你们是怀疑我了?”科勒的母亲气愤地说道。

    “对不起,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餐厅。现在我必须将你绑起来。”爱德华回头看着科勒和他的父亲继续说:“希望你们能理解。”

    将科勒的母亲绑好后,科勒的父亲走过去轻声安慰了妻子两句,然后将科勒抱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则继续修理投影仪。

    “我饿了。”独自坐在沙发上的科勒小声说,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里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见这一声稚嫩的童音。

    “乔治,想想办法,弄点吃的吧。”爱德华走到乔治身边说。

    “可是真没吃的了。”乔治回答,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惊慌没有逃过爱德华的眼睛。

    “我们自己去厨房找找,总会剩下点什么,哪怕是过期的罐头也好。”爱德华说完自顾自地打开餐厅走了进去。

    乔治跟在爱德华身后,在爱德华准备将厨房门撞开时突然大喊:“你不能进去!”同时将球棍高高举起准备在爱德华头上来一下。

    爱德华对此早有防备,身体往后一退,将乔治撞开,球棍落了个空。乔治重新站稳后,爱德华手中的电击枪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

    听到响动的科勒父亲跑进餐厅,目睹了乔治想要攻击爱德华的一幕,当他从震惊中缓过来后迅速跑过来帮爱德华用胶带捆好乔治的手脚,又一起将乔治抬到接待大厅放在地上。

    随后两个男人留下阿曼达照看接待大厅里的科勒和两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来到厨房准备找点吃的。爱德华正在橱柜下翻找时,背后突然传来科勒父亲的惊叫声。

    爱德华转身一看,高大的冰箱门被打开,一具冻僵的尸体从冰箱里面掉出来砸中科勒父亲的面部,此时科勒父亲正在挣扎着站起来。爱德华赶紧上前帮忙把尸体拖到一边,之后又在冰箱里发现一个装满现金的帆布包。爱德华检查了冻硬的尸体,这是个胡子拉碴的老人,满脸的皱纹被深深嵌进了脸部。

    爱德华和科勒父亲回到接待大厅,替科勒的母亲松绑,然后将几包过期的饼干分给众人。乔治躺在地上,看到爱德华手里提着的帆布包,赶紧说:“听我说,这是误会,这是个误会。”

    爱德华走过去将帆布包往乔治面前一扔,蹲下来说:“说吧,这是个怎样的误会?”

    “那老头是刚拿到退休金的矿工,几个小时前矿业公司的飞船将他从附近的采矿点送来就飞走了,准备等太阳风暴过去后再搭乘过路的飞船回家。我看到他一个人抱着帆布包倒在走廊上,一定是心脏病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包里的钱才把他暂时藏在冰箱里,我可没胆量杀人。”乔治焦急地解释。

    “等警察来处理吧。”科勒的父亲说。

    “爱德华就是警察,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胆量杀人的!”乔治大声说。

    “我说过……我曾经是警察。”爱德华说完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闭目思考,不再说话。

    众人吃饱后继续在大厅里等待太阳风暴过去。

    “亲爱的,能陪我去趟厕所吗?”科勒的母亲对丈夫说。

    “没问题。”科勒的父亲说着站起来,转头对阿曼达说:“请你帮我们照看一下科勒,可以吗?”

    阿曼达木讷地抬头看了看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小男孩,点点头。

    科勒的父母穿过走廊,走到公共卫生间门口,科勒的母亲说:“你就在门口等吧。”

    科勒的父亲点点头。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头顶传来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科勒的父亲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把绑着石头的菜刀从天花板落下来,菜刀在石头重量的加持下落在科勒母亲的头顶,刀锋深深插进头颅中。可怜的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鲜血从头顶迅速涌出。

    “亲爱的!你没事吧!”科勒的父亲大声叫喊起来。

    爱德华从接待大厅飞奔过走廊,看到科勒的母亲被丈夫抱在怀里,满脸鲜血。爱德华伸手试了试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我去找点什么东西来裹住她。”爱德华对科勒的父亲说。

    科勒的父亲有些惊慌失措,愣愣地点了点头。

    爱德华起身朝接待大厅走去,转过走廊最后一道弯,阿曼达出现在大厅外的走廊上,焦急地朝爱德华跑过来,边跑边说:“科勒不见了,你见到科勒了吗?”

    爱德华感觉脑子像被敲了一下,愣在原地。不过很快他想起被绑住的乔治一个人在接待大厅里躺着。

    “跟着我。”爱德华对阿曼达说,然后朝大厅跑过去,推开门,乔治被绑得结结实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爱德华凑上去试了试乔治的鼻息,呼吸均匀,看起来是睡着了。爱德华没有理乔治,带着阿曼达来到餐厅,随手扯下一块桌布,然后朝科勒母亲被害的地方跑去,阿曼达紧紧跟着爱德华,两人奔跑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当爱德华和阿曼达到达公共卫生间外时,科勒的父亲抱着妻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伤口正往外喷涌鲜血,颈动脉被割开了。夫妻两人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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