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太蠢了
洛基差点下意识的应下这句奇奇怪怪的话。
“这么惊讶做什么。”梅涟碾了两下脚下的沙子：“我看你也就这个补偿我的方式了。毕竟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好朋友，两条命。”
“抱歉，我不当狗。”
“当我的狗你可比你现在活的滋润多了。别不识好歹。我不求你在我遇到麻烦时为我雪中送炭，只要你在我辉煌时给我舔鞋洗脚就行了。”少女抬脚在沙滩上画了个吐舌头的哈士奇。
“我都高抬贵手原谅你求我放过你的无礼行为了。某个人之前可是跪在说什么'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之类的。”
我当时有那个卑微吗。洛基挠了挠头：“或许——我可以欠着？话说你要我当狗有什么用吗？”洛基也懒得改这个称呼了。
“不能欠着。至于我想要你的原因——很简单啦，谁让你这个猫咪挠了我一下呢？管你是橘猫还是哈士奇，能让我感兴趣的就是好宠物。来吧，当我的狗，让我们一起对天长啸，嗷呜——”
这声嗷呜听起来还挺可爱的，洛基又习惯的刮了刮鼻子：“但我拒绝。”
“如果我杀了你呢？包括之前的那两个人？”
“那我同意。”
“能伸能屈啊。行啊，现在滚吧。”
“要我滚到哪里？从这里开始滚行不行？绕星球一圈我滚不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我救了你的事先欠着。但是——我现在邀请你来魔法协会，要不要考虑一下？”
魔法协会？洛基脸色一变：“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让你当我的狗，单纯是怕你死了。”
“为什么。”
“你忘了，那个怪物被封印在了你体内，那个亡灵虽然死了，但对你造成的影响估计也不小，除了魔法协会，还有哪里能救你？你该不会想去求那些神棍吧。”
教会的人可听不惯什么神棍。
但洛基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本来我也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了，再少几个月也无所谓。”
“切，随你。”梅涟扭头就走。
看来她又生气了。洛基在原地蹲下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一块类似小石头的东西突然落到他的头上。
“暗器？”
“礼物！”梅涟没好气的关上了车门:“等你反悔了，拿着这个来魔法协会求我，老娘考虑考虑给你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那就是信物喽。洛基把地上的“小石头”捡了起来。
是一个徽章，像是从校服上撕下来的校徽，警服上的警徽之类的东西，很简陋。
额……我要不要也给她留个什么？
洛基抓耳挠腮，但想了半天，自己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少女倒是没想要什么，吹了声口哨，颇为愉悦的看着洛基的表情，发动了跑车。
“你可以继续苦恼，老实说看你不爽，我心里就特别的爽！”在洛基的脑海里留下了一道颇为欢快的笑声，女孩的跑车消失在了洛基的视野中。
就这样走了……
洛基感觉有点惆怅。
“哇！她终于走了！”霍根的声音在洛基的脑子里炸开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洛基默默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收起了校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先去找个住的地方，我他妈慢慢的跟你解释！”霍根似乎气的够呛，平时自以为是的小爷和世界之宝都不挂在嘴边了。
洛基回到了自己前几天住的酒店，喝了口水，躺到床上进入了精神世界。
“呵，小子，没想到你还敢进来。”刚刚在荒野上醒来，洛基耳边就响起一阵洪亮的声音。
洛基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四根白金色的柱子。
还有一个巨大的身影。
四根柱子像是手铐一样分别插在赫格拉斯双手和脖子两侧，两两成双的连接到一起，死死的把赫格拉斯的双手和脖子钉在地上。
不过赫格拉斯也没有反抗的意思，锁链栓的也不紧，更像是一个威慑作用。
“看什么看！不许看他！”霍根气的爬到洛基头顶:“这里是小爷的世界！小爷的地盘！他不交房费，还不经小爷允许就跑了进来，这是私闯民宅！”
“这里什么时候成你家了？”赫格拉斯反驳道，还惬意的翻了个身:“总之，以后我就住在这了。烂泥，打个招呼。”
“呸！我糊你一脸！”
两“人”吵了起来，而洛基好奇的打量了鱼怪一圈。
被老人封印的鱼怪。不过这个鱼怪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不到十米高，在它四肢着地，低头的情况下，洛基勉勉强强能和它四目相对。
“这就是那位老人封印的家伙。”霍根一边吵一边跟洛基介绍:“一个特别特别坏的东西。”
“哼，烂泥，你也好不到哪去。”鱼怪前肢交叉，头枕在上面趴在地上，就好像趴在桌上睡觉的学生一样不屑的看着霍根。
经过霍根的解释，洛基总算是对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鱼怪——名叫赫格拉斯，它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远古生物，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八百年前袭击了老者生活的森林，结果被一位顶级魔法师所封印。
“你为什么要袭击七丘？”洛基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不是我袭击，是有人把我引到那里设下陷阱想要捕捉我，不过那些人明显是高估自己的力量了，我毁掉了他们的陷阱，他们逃命的时候启动了陷阱的自毁系统，爆炸的余波波及了那个小娃娃的家。”
“你是说你不是有意的？”洛基感到意外。
“当然，我睡觉睡得正舒服呢，去那个破森林干什么？你看我，我像是会生活在森林里的样子吗？”
赫格拉斯展示了自己的四肢，鱼形的身体……确实不像是会生活在陆地的样子。
“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捕捉你？”
“人类狩猎魔兽需要理由吗？我想想——想用我的骨头盖房子？我的皮做衣服？反正我身上上上下下对人类可都是值钱玩意。”
赫格拉斯的语气很坦然，而且他确实也没必要撒谎。
可是……
可是真想竟然是这样？这也太可笑，太荒唐了点。
洛基想起自己对老人那仅有的一点了解，有点痴傻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老人这八百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啊，坚持了八百年，结果这头巨兽一开始就没想伤害任何人，一切的罪因都是最开始那些人的贪婪。
“能再跟我说一些吗？这八百年发生了什么？我想更多的了解那个老人一点。”
“我说不了太详细，毕竟我睡了八百年。我只能简单的说一下。”
“洗耳恭听。”
赫格拉斯趴到了地上，仔细想了片刻。
“在我刚刚入睡期间，有一些混蛋来到了那个森林。”
“那些混蛋是？”
“异界的生命。”
“异界？”洛基迅速的把这些和那个村子里的恶魔联想到了一起。
“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是外星人吧，一伙外星人来到了我这里，在我身上寄生了下来。”
“为什么是你身上？”
“拜托，外星人也是人。你想一想你们人类到了外星第一要做的是什么？”
“额，寻找魔力？”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洛基也是研究过很多这方面的内容，外星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魔力，这是共识。
不过共识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洛基不就是个例外吗？他没有魔力。
“这不就得了，我睡觉的时候身边会散发多余的魔力，你就当成头皮屑就行了，有了我散发的魔力，他们在我身边就可以很轻松的活下去。并且逐渐的扎根生长。啊哈——”
赫格拉斯说着说着突然原地打了个哈欠，站在他面前的洛基感觉像是被吹风机给吞了一样，差点没站稳直接飞进他的嘴里。
“说到哪里来着……哦，他们扎根，然后他们渐渐的强大了起来。”赫格拉斯迷迷糊糊的似乎又想睡觉:“那个时间差不多是……”
经过和他的交流，再加上对时间地点的判断，洛基逐渐的理解了事情的全貌。
剥头皮这种处刑方式历史书上没怎么提，但在人才遍地的互联网上，多的是钻牛角尖研究历史的杠精，洛基在书库发了个提问，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并且和南方原住民被腓特烈三世屠杀的事对上了。
南方原住民逃到七丘的时间，那些外星人强大了起来，这其中肯定有联系。
赫格拉斯则是肯定了洛基的猜想:“不用多想，他们应该是投靠了那些异星生命，异星的那些混蛋也借助他们稳固了自己在这个星球力量。”
至于异星生命为什么可以靠几个投靠自己的人变得那么强大——赫格拉斯给出的理由是，洛基听不懂，他就不解释了，以后学魔法就能明白。
“老人没有阻止他们？”洛基反问。
“他帮了。”赫格拉斯回答道:“我记得当时我迷迷糊糊醒了一两年，就是他接纳了那些逃亡的原住民，还带着他们在森林里打猎种庄稼。”
“我许诺你让你妹妹登上皇位，谁能阻止你？”霍根插了一句:“估计就是这样吧，老人肯定是帮了他们，但是……就那样呗，现在的村民应该就是南方原住民的后代。他们被异星的生命握在掌心之中。”
“你这话听得我越来越想笑。”洛基干笑两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人不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小丑了吗？
“别笑，笑了你得下地狱。”霍根毫无感觉的玩着烂梗。
“然后呢？”洛基又向赫格拉斯询问，他有点担心这头鱼会睡过去。
接下来的都是洛基知道的了，几百年前康纳尔家族为了挖魔晶矿打破了部分封印，以及二十年前，一个人死去形成的怨念，也就是把洛基和梅涟吸引过去的神秘力量，在赫格拉斯封印的地方扎根活了下来。
这个人把自己战斗时最强大的姿态——也就是那个巨人留下了，并笼罩在金字塔中，用结界加以隐藏，等待合适的身体到来。
直到洛基和梅涟来了，那股怨念开始行动了，怨念挑中了洛基来作为自己的身体，所以用幻术把洛基引到了金字塔外，并在午夜十二点进入了洛基的身体——或者说是让洛基进入了巨人的身体。
老人疏忽了，亡灵并没有想和他战斗，只要拿了洛基的身体他就会离开，结果老人以为他要动封印，和他大战了一场。
异星生命趁虚而入，几百年来他们都没有找老人麻烦，这让老人松懈了对他们的提防。
在老人和亡灵战斗后的虚弱时间，他们趋势着原住民的后代，杀了老人。封印就此破开。
整个过程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一系列巧合造成了这个结果。比如如果亡灵晚一会才有动作，如果老人决定先观望一下，再比如——很多很多，每个都会让结果大不相同。
但命运偏偏选了最荒唐，最扯淡的一个结局。
洛基长出一口气躺在了荒野上。
老人以为是赫格拉斯毁了他原本的生活，恨了赫格拉斯一生。结果毁了他的是一群贪婪且看不清自己实力的白痴。
老人救了那些原住民，结果他们转头投靠了异星生命，被异星的怪物控制，把后代的灵魂都卖了出去，还把救命恩人当成恶魔，最后杀死了老人。
老人一直想着保护其他人不受赫格拉斯的袭击，包括康纳尔家族和杀死他的村民在内，都是他保护的对象，结果被他保护的人折磨了他整整八百年，甚至要了他的命。
他死之前是什么感受呢？被偷袭致死的不甘，对那些忘恩负义村民的愤怒，还是终于解放的放松？
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洛基不知道老人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
如果那是自己，他在冥界都会笑到肚子疼。
太蠢了。
套在自己身上，那不就是他花了三年寿命，辛辛苦苦帮伊丽莎白登上皇位，结果母亲和伊丽莎白担心他会不满造反，在他将死之际杀了他吗？
电影都没有这种戏剧性，在他马上就要死的那一刻，母亲的刀来到他面前。
“这么惊讶做什么。”梅涟碾了两下脚下的沙子：“我看你也就这个补偿我的方式了。毕竟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好朋友，两条命。”
“抱歉，我不当狗。”
“当我的狗你可比你现在活的滋润多了。别不识好歹。我不求你在我遇到麻烦时为我雪中送炭，只要你在我辉煌时给我舔鞋洗脚就行了。”少女抬脚在沙滩上画了个吐舌头的哈士奇。
“我都高抬贵手原谅你求我放过你的无礼行为了。某个人之前可是跪在说什么'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之类的。”
我当时有那个卑微吗。洛基挠了挠头：“或许——我可以欠着？话说你要我当狗有什么用吗？”洛基也懒得改这个称呼了。
“不能欠着。至于我想要你的原因——很简单啦，谁让你这个猫咪挠了我一下呢？管你是橘猫还是哈士奇，能让我感兴趣的就是好宠物。来吧，当我的狗，让我们一起对天长啸，嗷呜——”
这声嗷呜听起来还挺可爱的，洛基又习惯的刮了刮鼻子：“但我拒绝。”
“如果我杀了你呢？包括之前的那两个人？”
“那我同意。”
“能伸能屈啊。行啊，现在滚吧。”
“要我滚到哪里？从这里开始滚行不行？绕星球一圈我滚不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我救了你的事先欠着。但是——我现在邀请你来魔法协会，要不要考虑一下？”
魔法协会？洛基脸色一变：“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是让你当我的狗，单纯是怕你死了。”
“为什么。”
“你忘了，那个怪物被封印在了你体内，那个亡灵虽然死了，但对你造成的影响估计也不小，除了魔法协会，还有哪里能救你？你该不会想去求那些神棍吧。”
教会的人可听不惯什么神棍。
但洛基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本来我也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了，再少几个月也无所谓。”
“切，随你。”梅涟扭头就走。
看来她又生气了。洛基在原地蹲下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一块类似小石头的东西突然落到他的头上。
“暗器？”
“礼物！”梅涟没好气的关上了车门:“等你反悔了，拿着这个来魔法协会求我，老娘考虑考虑给你个当牛做马的机会！”
那就是信物喽。洛基把地上的“小石头”捡了起来。
是一个徽章，像是从校服上撕下来的校徽，警服上的警徽之类的东西，很简陋。
额……我要不要也给她留个什么？
洛基抓耳挠腮，但想了半天，自己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少女倒是没想要什么，吹了声口哨，颇为愉悦的看着洛基的表情，发动了跑车。
“你可以继续苦恼，老实说看你不爽，我心里就特别的爽！”在洛基的脑海里留下了一道颇为欢快的笑声，女孩的跑车消失在了洛基的视野中。
就这样走了……
洛基感觉有点惆怅。
“哇！她终于走了！”霍根的声音在洛基的脑子里炸开了。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洛基默默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收起了校徽。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先去找个住的地方，我他妈慢慢的跟你解释！”霍根似乎气的够呛，平时自以为是的小爷和世界之宝都不挂在嘴边了。
洛基回到了自己前几天住的酒店，喝了口水，躺到床上进入了精神世界。
“呵，小子，没想到你还敢进来。”刚刚在荒野上醒来，洛基耳边就响起一阵洪亮的声音。
洛基睁开眼，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四根白金色的柱子。
还有一个巨大的身影。
四根柱子像是手铐一样分别插在赫格拉斯双手和脖子两侧，两两成双的连接到一起，死死的把赫格拉斯的双手和脖子钉在地上。
不过赫格拉斯也没有反抗的意思，锁链栓的也不紧，更像是一个威慑作用。
“看什么看！不许看他！”霍根气的爬到洛基头顶:“这里是小爷的世界！小爷的地盘！他不交房费，还不经小爷允许就跑了进来，这是私闯民宅！”
“这里什么时候成你家了？”赫格拉斯反驳道，还惬意的翻了个身:“总之，以后我就住在这了。烂泥，打个招呼。”
“呸！我糊你一脸！”
两“人”吵了起来，而洛基好奇的打量了鱼怪一圈。
被老人封印的鱼怪。不过这个鱼怪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不到十米高，在它四肢着地，低头的情况下，洛基勉勉强强能和它四目相对。
“这就是那位老人封印的家伙。”霍根一边吵一边跟洛基介绍:“一个特别特别坏的东西。”
“哼，烂泥，你也好不到哪去。”鱼怪前肢交叉，头枕在上面趴在地上，就好像趴在桌上睡觉的学生一样不屑的看着霍根。
经过霍根的解释，洛基总算是对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鱼怪——名叫赫格拉斯，它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远古生物，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八百年前袭击了老者生活的森林，结果被一位顶级魔法师所封印。
“你为什么要袭击七丘？”洛基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不是我袭击，是有人把我引到那里设下陷阱想要捕捉我，不过那些人明显是高估自己的力量了，我毁掉了他们的陷阱，他们逃命的时候启动了陷阱的自毁系统，爆炸的余波波及了那个小娃娃的家。”
“你是说你不是有意的？”洛基感到意外。
“当然，我睡觉睡得正舒服呢，去那个破森林干什么？你看我，我像是会生活在森林里的样子吗？”
赫格拉斯展示了自己的四肢，鱼形的身体……确实不像是会生活在陆地的样子。
“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捕捉你？”
“人类狩猎魔兽需要理由吗？我想想——想用我的骨头盖房子？我的皮做衣服？反正我身上上上下下对人类可都是值钱玩意。”
赫格拉斯的语气很坦然，而且他确实也没必要撒谎。
可是……
可是真想竟然是这样？这也太可笑，太荒唐了点。
洛基想起自己对老人那仅有的一点了解，有点痴傻的摇了摇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老人这八百年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啊，坚持了八百年，结果这头巨兽一开始就没想伤害任何人，一切的罪因都是最开始那些人的贪婪。
“能再跟我说一些吗？这八百年发生了什么？我想更多的了解那个老人一点。”
“我说不了太详细，毕竟我睡了八百年。我只能简单的说一下。”
“洗耳恭听。”
赫格拉斯趴到了地上，仔细想了片刻。
“在我刚刚入睡期间，有一些混蛋来到了那个森林。”
“那些混蛋是？”
“异界的生命。”
“异界？”洛基迅速的把这些和那个村子里的恶魔联想到了一起。
“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是外星人吧，一伙外星人来到了我这里，在我身上寄生了下来。”
“为什么是你身上？”
“拜托，外星人也是人。你想一想你们人类到了外星第一要做的是什么？”
“额，寻找魔力？”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洛基也是研究过很多这方面的内容，外星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魔力，这是共识。
不过共识也不一定就是对的，洛基不就是个例外吗？他没有魔力。
“这不就得了，我睡觉的时候身边会散发多余的魔力，你就当成头皮屑就行了，有了我散发的魔力，他们在我身边就可以很轻松的活下去。并且逐渐的扎根生长。啊哈——”
赫格拉斯说着说着突然原地打了个哈欠，站在他面前的洛基感觉像是被吹风机给吞了一样，差点没站稳直接飞进他的嘴里。
“说到哪里来着……哦，他们扎根，然后他们渐渐的强大了起来。”赫格拉斯迷迷糊糊的似乎又想睡觉:“那个时间差不多是……”
经过和他的交流，再加上对时间地点的判断，洛基逐渐的理解了事情的全貌。
剥头皮这种处刑方式历史书上没怎么提，但在人才遍地的互联网上，多的是钻牛角尖研究历史的杠精，洛基在书库发了个提问，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并且和南方原住民被腓特烈三世屠杀的事对上了。
南方原住民逃到七丘的时间，那些外星人强大了起来，这其中肯定有联系。
赫格拉斯则是肯定了洛基的猜想:“不用多想，他们应该是投靠了那些异星生命，异星的那些混蛋也借助他们稳固了自己在这个星球力量。”
至于异星生命为什么可以靠几个投靠自己的人变得那么强大——赫格拉斯给出的理由是，洛基听不懂，他就不解释了，以后学魔法就能明白。
“老人没有阻止他们？”洛基反问。
“他帮了。”赫格拉斯回答道:“我记得当时我迷迷糊糊醒了一两年，就是他接纳了那些逃亡的原住民，还带着他们在森林里打猎种庄稼。”
“我许诺你让你妹妹登上皇位，谁能阻止你？”霍根插了一句:“估计就是这样吧，老人肯定是帮了他们，但是……就那样呗，现在的村民应该就是南方原住民的后代。他们被异星的生命握在掌心之中。”
“你这话听得我越来越想笑。”洛基干笑两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老人不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小丑了吗？
“别笑，笑了你得下地狱。”霍根毫无感觉的玩着烂梗。
“然后呢？”洛基又向赫格拉斯询问，他有点担心这头鱼会睡过去。
接下来的都是洛基知道的了，几百年前康纳尔家族为了挖魔晶矿打破了部分封印，以及二十年前，一个人死去形成的怨念，也就是把洛基和梅涟吸引过去的神秘力量，在赫格拉斯封印的地方扎根活了下来。
这个人把自己战斗时最强大的姿态——也就是那个巨人留下了，并笼罩在金字塔中，用结界加以隐藏，等待合适的身体到来。
直到洛基和梅涟来了，那股怨念开始行动了，怨念挑中了洛基来作为自己的身体，所以用幻术把洛基引到了金字塔外，并在午夜十二点进入了洛基的身体——或者说是让洛基进入了巨人的身体。
老人疏忽了，亡灵并没有想和他战斗，只要拿了洛基的身体他就会离开，结果老人以为他要动封印，和他大战了一场。
异星生命趁虚而入，几百年来他们都没有找老人麻烦，这让老人松懈了对他们的提防。
在老人和亡灵战斗后的虚弱时间，他们趋势着原住民的后代，杀了老人。封印就此破开。
整个过程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一系列巧合造成了这个结果。比如如果亡灵晚一会才有动作，如果老人决定先观望一下，再比如——很多很多，每个都会让结果大不相同。
但命运偏偏选了最荒唐，最扯淡的一个结局。
洛基长出一口气躺在了荒野上。
老人以为是赫格拉斯毁了他原本的生活，恨了赫格拉斯一生。结果毁了他的是一群贪婪且看不清自己实力的白痴。
老人救了那些原住民，结果他们转头投靠了异星生命，被异星的怪物控制，把后代的灵魂都卖了出去，还把救命恩人当成恶魔，最后杀死了老人。
老人一直想着保护其他人不受赫格拉斯的袭击，包括康纳尔家族和杀死他的村民在内，都是他保护的对象，结果被他保护的人折磨了他整整八百年，甚至要了他的命。
他死之前是什么感受呢？被偷袭致死的不甘，对那些忘恩负义村民的愤怒，还是终于解放的放松？
他如果知道了真相，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洛基不知道老人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
如果那是自己，他在冥界都会笑到肚子疼。
太蠢了。
套在自己身上，那不就是他花了三年寿命，辛辛苦苦帮伊丽莎白登上皇位，结果母亲和伊丽莎白担心他会不满造反，在他将死之际杀了他吗？
电影都没有这种戏剧性，在他马上就要死的那一刻，母亲的刀来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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