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血气
“你真的要试一试？”
听了洛基的想法，洛薇雅和霍根都发出了疑问。
“当然。”
细想了想，洛基又单独告诉洛薇雅：“放心，姑妈，我不会逼她的，她不接受，我就作罢。”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癫火的性质。”
“这...那好吧，你找个机会试试，别被周围监视的人发现了。”
“嗯。”
得到了姑妈的允许，洛基的毛孔冒出了少量的黑泥，覆盖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
片刻后，他就变成了一个高大肩宽的肃穆神父，手里还拿着一本圣经。
蜘蛛可不擅长伪装，但洛基仍然是从所谓龙体中摸索到了这一招。
瞒不过那些真正的强者，但骗过萝丝的手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洛基从屋顶上下来，装作闲逛的来到了贝丝面前，神经兮兮的叫住他：“少女。”
贝丝慌忙行礼问好：“神父，您有什么事吗？”
在教会区，神父就和魔法师一样都代表着有权有势，甚至比魔法师还要尊贵，贝丝以往根本见不到这样的大人物，所以她难免有些害怕。
“不要害怕，孩子，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洛基本来还在想自己该怎么驱动癫火，但这个念头刚刚浮上心头，体内的癫火却像是见到了食物的消化器官，主动凑了上来。
肩膀部分升起一股温暖感，洛基仿佛天生就会的举起了手臂，手掌轻抚空气，移到贝丝的头上。
“你知道红与白吗？”
不知道怎么的，洛基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神父。我曾经听闻过那两位伟大存在。”
贝丝也像是被控制一样立正站直，表情诚恳的回答道。
旁边正在监视的众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红与白是什么？宗教用语？还是说是什么暗号？听起来和洛基没关系。
他们只听过一本叫作《红与黑》的小说。
而且教会可是团结的很，贸然惹怒这个神父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综合考虑后，他们没有动手，而洛基面无表情的继续抚摸贝丝的头：“我主已向你展示他的怜悯，他的伟大，他的恩赐。”
“你若心向那片理想乡，若是选择这条路，那就献上你的灵魂，你的信仰。”
“我主的宽容，我主的慈悲，降临于汝身。”
“是的神父，我愿意皈依于主的荣光之下，愿主的意志行走于这片土地，愿唯一的世界，降临于此。”
很简单的仪式，洛基询问，贝丝回答，就结束了。
按在贝丝头上的手掌拿下，两人分开，都像是没遇到对方，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但洛基知道，现在的贝丝已经不是刚刚那个贝丝了。
她的灵魂，现在正沉浸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癫火给她的世界，现在的贝丝不过是一具空壳，在按照原本的日常重复着一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
“你就这么把她...杀了？”
洛薇雅有些不太敢相信的询问。
洛基找了个地方换了装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我没有杀她，姑妈。”
“癫火给她看到了那个世界，并且给了她选择，是在现实中继续坚持，还是在虚幻中享受一切。她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我没有逼她，癫火也没有逼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她可以随时反悔，随时从那个世界抽身，这个身体现在会机械的重复原本规划好的生活，她想反悔这个身体随时还给她，癫火不强迫。”
“她自己沉迷其中，完全乐意，恐怕癫火要把她拉出来，她自己还不乐意呢。”
“这....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父亲被她宰了，然后我从那个世界凭空消失，她嫁给了一个侯爵。”
洛基的话听得洛薇雅一阵唏嘘。
看来贝丝对那个虚荣的父亲是真的恨之透骨了，这家伙怎么说呢...即贪心不敢于平凡，有了机会还胆小如鼠，在她心里最圣洁的洛基不敢去肖想，嫁人也只嫁个侯爵就完了。
这家伙真的是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该大胆时退缩，该忍让时又贪心，活该失败。
洛薇雅也不再说什么，由得洛基做那一切。
“不过你刚刚那些奇怪的举动，该怎么解释？”
刚刚洛基跟个神棍一样上蹿下跳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大堆我们的主，慈悲，恩赐之类的东西，听得洛薇雅脑子都缠到一起了。
“我不知道，在癫火产生作用时，我的身体就下意识的那样做了。”
洛基认为那可能是前几代癫火之王留下的仪式之类的，影响不大。
重要的是——
他再次将精神力沉入魔力，探向那一丝蝌蚪状的煌金。
还是懒洋洋的，既没有变成青蛙的意思，也没有像暗金一样生孩子的打算。
但洛基感觉，它似乎胖了一圈？
是个好兆头，没有别的办法的话，也就只能继续寻找其他愿意被癫火恩赐的人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癫火恩赐的人选是怎么定的？我现在随便在路上拉一个人，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癫火就会上身？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特点？”
洛基扭头看了看路边的行人，现在正是上午，而且也刚刚入冬没有几个月前那么热，出门在外的人还是不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随便拿人做实验，这件事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或许能去老师那里查一查资料呢。
癫火先放一边，再来看看吸血种。
洛基的意识扭头看向蜗居在自己心脏的那道暗金和几道猩红，自生过孩子后，暗金似乎瘦了几分，而猩红无一例外都半死不活的趴在四周，不是癫火那种懒洋洋，猩红的半死不活，洛基都能感觉到。
难道生的都是死胎？
似乎和洛基想的一样，暗金十分颓废的围着猩红绕来绕去，好像一个妈妈在哄孩子，但无论怎么哄，孩子就是不吭声，她来回的检查了好几遍，又总是失望而归。
“我可不知道怎么养吸血种....这叫什么？癫火我可以叫癫火，这玩意怎么叫？”
“就叫血气吧。”洛薇雅一拍掌：“我记得吸血种那边好像有这样的叫法。”
“那就血气好吧，我该怎么养这玩意？”
“不知道。”
....
洛基抓耳挠腮的再次将精神力探入心脏，输送魔力，注入精神力等等办法全试了一遍，但还是没用。
正在洛基一筹莫展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苦恼:：“那个...要买花吗？”
扭头，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微笑少女正提着花篮子站在他面前。
她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从花篮里捏出一朵红色的话递给洛基，长相甜美，身着一件白色的百褶裙，看起来就感觉很开朗活泼。
洛基沉默了片刻：“你们这边还有这样卖花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说开个店铺，起码摆个摊吧，哪有这么拎着花篮四处问人买不买的。
还有以现代的目光来看，自从科技进步到可以大规模生产养殖后，花的价格早就跌下来吧，这么一朵花能赚钱？
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她脸上的微笑，以及手边的花，洛基总感觉有些奇怪。
少女的清香灌入他的鼻孔，让他的身体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鬼使神差的，洛基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多少....”
豪气万丈的多少钱戛然而止，洛基现在根本没钱。
他顿时有些拉不住脸的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而少女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把花塞给他：“那就当我送你的吧。”
“但我要这个也没用，所以...”
“那就送你女朋友吧。”
乐呵呵的偷笑一声，少女扭头离去，而洛薇雅一巴掌拍到了洛基脸上。
“笑，笑，笑个屁你笑。这个女的装模作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姑妈你是不是装嫩装惯了，遇到一个真嫩的所以直接发火了。
洛基差点也忍不住偷笑一声，洛薇雅那杀人般的目光瞪过来硬生生给他憋了回去。
“我们继续说血气的事，血气...这是？”
毫无征兆，不知什么时候，洛基体内的血气似乎活跃了几分，半死不活的几道猩红血气都挣扎着跳了起来，虽然虚弱却热闹的好像过节一样，活像是上了一天课，饿的半死不活的高中生冲向食堂。
食堂的话——不会吧。
“姑妈，刚刚我和那个人接触，闻到了她身上的一股香气。”
“你还闻香气，你的小畜生！”
洛薇雅又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扣在洛基脑门上：“小屁孩子不学好，去闻人家女孩子的香气！”
“不是的，不是那个香气，我是闻到了血的香气。”
刚刚他闻到的，让身体产生了某种变化的气味，绝不是什么体香或者香水的味道。
那是血的芳香，对于吸血种来说，血就是香的！
因为刚刚他靠近了女孩，所以体内的血气才会活跃，他们以为自己要吸血，他们要进食了，如果说给癫火送上祭品是让癫火进食，那吸血毫无疑问就是让血气进食了。
洛基将那女孩送的花插在了胸口口袋。
听了洛基的想法，洛薇雅和霍根都发出了疑问。
“当然。”
细想了想，洛基又单独告诉洛薇雅：“放心，姑妈，我不会逼她的，她不接受，我就作罢。”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癫火的性质。”
“这...那好吧，你找个机会试试，别被周围监视的人发现了。”
“嗯。”
得到了姑妈的允许，洛基的毛孔冒出了少量的黑泥，覆盖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
片刻后，他就变成了一个高大肩宽的肃穆神父，手里还拿着一本圣经。
蜘蛛可不擅长伪装，但洛基仍然是从所谓龙体中摸索到了这一招。
瞒不过那些真正的强者，但骗过萝丝的手下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洛基从屋顶上下来，装作闲逛的来到了贝丝面前，神经兮兮的叫住他：“少女。”
贝丝慌忙行礼问好：“神父，您有什么事吗？”
在教会区，神父就和魔法师一样都代表着有权有势，甚至比魔法师还要尊贵，贝丝以往根本见不到这样的大人物，所以她难免有些害怕。
“不要害怕，孩子，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洛基本来还在想自己该怎么驱动癫火，但这个念头刚刚浮上心头，体内的癫火却像是见到了食物的消化器官，主动凑了上来。
肩膀部分升起一股温暖感，洛基仿佛天生就会的举起了手臂，手掌轻抚空气，移到贝丝的头上。
“你知道红与白吗？”
不知道怎么的，洛基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是的，神父。我曾经听闻过那两位伟大存在。”
贝丝也像是被控制一样立正站直，表情诚恳的回答道。
旁边正在监视的众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红与白是什么？宗教用语？还是说是什么暗号？听起来和洛基没关系。
他们只听过一本叫作《红与黑》的小说。
而且教会可是团结的很，贸然惹怒这个神父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综合考虑后，他们没有动手，而洛基面无表情的继续抚摸贝丝的头：“我主已向你展示他的怜悯，他的伟大，他的恩赐。”
“你若心向那片理想乡，若是选择这条路，那就献上你的灵魂，你的信仰。”
“我主的宽容，我主的慈悲，降临于汝身。”
“是的神父，我愿意皈依于主的荣光之下，愿主的意志行走于这片土地，愿唯一的世界，降临于此。”
很简单的仪式，洛基询问，贝丝回答，就结束了。
按在贝丝头上的手掌拿下，两人分开，都像是没遇到对方，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但洛基知道，现在的贝丝已经不是刚刚那个贝丝了。
她的灵魂，现在正沉浸在自己想要的世界里，癫火给她的世界，现在的贝丝不过是一具空壳，在按照原本的日常重复着一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
“你就这么把她...杀了？”
洛薇雅有些不太敢相信的询问。
洛基找了个地方换了装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街上：“我没有杀她，姑妈。”
“癫火给她看到了那个世界，并且给了她选择，是在现实中继续坚持，还是在虚幻中享受一切。她毫不犹豫的做了选择。我没有逼她，癫火也没有逼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且她可以随时反悔，随时从那个世界抽身，这个身体现在会机械的重复原本规划好的生活，她想反悔这个身体随时还给她，癫火不强迫。”
“她自己沉迷其中，完全乐意，恐怕癫火要把她拉出来，她自己还不乐意呢。”
“这....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父亲被她宰了，然后我从那个世界凭空消失，她嫁给了一个侯爵。”
洛基的话听得洛薇雅一阵唏嘘。
看来贝丝对那个虚荣的父亲是真的恨之透骨了，这家伙怎么说呢...即贪心不敢于平凡，有了机会还胆小如鼠，在她心里最圣洁的洛基不敢去肖想，嫁人也只嫁个侯爵就完了。
这家伙真的是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该大胆时退缩，该忍让时又贪心，活该失败。
洛薇雅也不再说什么，由得洛基做那一切。
“不过你刚刚那些奇怪的举动，该怎么解释？”
刚刚洛基跟个神棍一样上蹿下跳乌拉乌拉的说了一大堆我们的主，慈悲，恩赐之类的东西，听得洛薇雅脑子都缠到一起了。
“我不知道，在癫火产生作用时，我的身体就下意识的那样做了。”
洛基认为那可能是前几代癫火之王留下的仪式之类的，影响不大。
重要的是——
他再次将精神力沉入魔力，探向那一丝蝌蚪状的煌金。
还是懒洋洋的，既没有变成青蛙的意思，也没有像暗金一样生孩子的打算。
但洛基感觉，它似乎胖了一圈？
是个好兆头，没有别的办法的话，也就只能继续寻找其他愿意被癫火恩赐的人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问题，癫火恩赐的人选是怎么定的？我现在随便在路上拉一个人，说一堆奇奇怪怪的话，癫火就会上身？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特点？”
洛基扭头看了看路边的行人，现在正是上午，而且也刚刚入冬没有几个月前那么热，出门在外的人还是不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随便拿人做实验，这件事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或许能去老师那里查一查资料呢。
癫火先放一边，再来看看吸血种。
洛基的意识扭头看向蜗居在自己心脏的那道暗金和几道猩红，自生过孩子后，暗金似乎瘦了几分，而猩红无一例外都半死不活的趴在四周，不是癫火那种懒洋洋，猩红的半死不活，洛基都能感觉到。
难道生的都是死胎？
似乎和洛基想的一样，暗金十分颓废的围着猩红绕来绕去，好像一个妈妈在哄孩子，但无论怎么哄，孩子就是不吭声，她来回的检查了好几遍，又总是失望而归。
“我可不知道怎么养吸血种....这叫什么？癫火我可以叫癫火，这玩意怎么叫？”
“就叫血气吧。”洛薇雅一拍掌：“我记得吸血种那边好像有这样的叫法。”
“那就血气好吧，我该怎么养这玩意？”
“不知道。”
....
洛基抓耳挠腮的再次将精神力探入心脏，输送魔力，注入精神力等等办法全试了一遍，但还是没用。
正在洛基一筹莫展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苦恼:：“那个...要买花吗？”
扭头，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微笑少女正提着花篮子站在他面前。
她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从花篮里捏出一朵红色的话递给洛基，长相甜美，身着一件白色的百褶裙，看起来就感觉很开朗活泼。
洛基沉默了片刻：“你们这边还有这样卖花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说开个店铺，起码摆个摊吧，哪有这么拎着花篮四处问人买不买的。
还有以现代的目光来看，自从科技进步到可以大规模生产养殖后，花的价格早就跌下来吧，这么一朵花能赚钱？
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她脸上的微笑，以及手边的花，洛基总感觉有些奇怪。
少女的清香灌入他的鼻孔，让他的身体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变化。
鬼使神差的，洛基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多少....”
豪气万丈的多少钱戛然而止，洛基现在根本没钱。
他顿时有些拉不住脸的尴尬的挠了挠鼻子，而少女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把花塞给他：“那就当我送你的吧。”
“但我要这个也没用，所以...”
“那就送你女朋友吧。”
乐呵呵的偷笑一声，少女扭头离去，而洛薇雅一巴掌拍到了洛基脸上。
“笑，笑，笑个屁你笑。这个女的装模作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姑妈你是不是装嫩装惯了，遇到一个真嫩的所以直接发火了。
洛基差点也忍不住偷笑一声，洛薇雅那杀人般的目光瞪过来硬生生给他憋了回去。
“我们继续说血气的事，血气...这是？”
毫无征兆，不知什么时候，洛基体内的血气似乎活跃了几分，半死不活的几道猩红血气都挣扎着跳了起来，虽然虚弱却热闹的好像过节一样，活像是上了一天课，饿的半死不活的高中生冲向食堂。
食堂的话——不会吧。
“姑妈，刚刚我和那个人接触，闻到了她身上的一股香气。”
“你还闻香气，你的小畜生！”
洛薇雅又是一巴掌劈头盖脸的扣在洛基脑门上：“小屁孩子不学好，去闻人家女孩子的香气！”
“不是的，不是那个香气，我是闻到了血的香气。”
刚刚他闻到的，让身体产生了某种变化的气味，绝不是什么体香或者香水的味道。
那是血的芳香，对于吸血种来说，血就是香的！
因为刚刚他靠近了女孩，所以体内的血气才会活跃，他们以为自己要吸血，他们要进食了，如果说给癫火送上祭品是让癫火进食，那吸血毫无疑问就是让血气进食了。
洛基将那女孩送的花插在了胸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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