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跨年

    叮叮......闹铃响了，屋内十分冰冷，房间里只有被窝是温暖的，苏瑾伸出一只手，立马缩回，感觉手都要冻僵了，苏瑾脑袋还在被子里，思绪已经飘到外边去了，深吸一口气，苏瑾立马窜出被子，穿好一件浅紫色的羽绒服，一条褐色的灯芯绒裤子，一双灰色的雪地靴，看了一眼时间，起的很晚，BJ时间上午11点整，冷水冻得苏瑾牙齿疼，“脑袋笨，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非得整这一出，冷死了，”苏瑾自言自语，吃好午饭，苏瑾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做起来看看题目，结果什么也没看进去，就这样熬到了6点半，草草吃过晚饭，“妈妈，今天我出去和同学跨年，你不用担心我，“说罢，就下楼去了，在楼下东张西望，6点57分终于看见了韩铮的身影，苏瑾激动的简直要叫出来了，“你来啦，我们去吧，”韩铮笑着应答，“县西挺远的，我们叫辆车吧，走过去要一个多小时，”韩铮在手机上叫车，韩铮在手机上找寻了几分钟，“好多师傅都不愿意接单，蒲桥那边今天去跨年的人还挺多的，我们找不到车哎，”苏瑾想了一下，“要不我们走过去吧，到了还能在那里休息一下，怎么样？”韩铮点头答应。

    两人并肩走，苏瑾将这几个月看见的有趣的事情全部讲给韩铮听，韩铮一言不发，偶然微笑一下，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苏瑾讲话，韩铮高个子走得比较快，偶然会放慢步子以便苏瑾可以跟上，但有时苏瑾还是会落在后面。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蒲桥，时间快21点了，虽然距离跨年还有3个小时，但是桥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韩铮和苏瑾来到一个小商店，韩铮买了水给苏瑾，两人在商店的门口坐下，这时候已经有人放烟花了，黑色的天幕被绚烂的烟花划破，一次又一次打破黑夜的沉寂，人群开始沸腾，不少人举起手机记录着这一切，苏瑾累了，烟花这时候就像催眠曲，苏瑾的眼皮子合上了，韩铮坐在一旁，一侧的肩膀被这个小丫头占据着，他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他安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仰望天上的烟花。

    “砰，砰......”巨大的烟花声惊醒睡梦中的苏瑾，苏瑾睁开眼睛，坐正，人群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黑夜仿佛被照亮了，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灯光斑斓的大舞台，苏瑾打开手机，00点，“韩铮，我们...哎...”苏瑾转过头想对身边的男孩说些什么，韩铮拉起她的手冲进人群，两人站在桥边，双手扶着栏杆，望着江里倒映的世界，平行世界仿佛存在，人很多，苏瑾和韩铮靠得很近，苏瑾身材娇小，头不得不抵着韩铮的肩膀，但还是被挤到，苏瑾这时候感觉手被握住，身体也稳住了，韩铮紧紧牵住了这个丫头的手，苏瑾望着韩铮，脸不觉起了红晕，韩铮注意到苏瑾的视线，“今晚来这跨年的人好多，你这么小，可不要丢了，我可找不着，”苏瑾低下头，“我们......”话音未落，苏瑾感觉耳边好热，耳膜被突如的话语充斥着，“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可是你陪我看这么漂亮的烟花，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苏瑾抬头一脸惊讶地盯着这个男孩，这些话她藏在心里好几个月都没有勇气说出来，却被这个腼腆的男孩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眼前的男孩好像变了一个样，韩铮转过头笑着看着她，苏瑾一时间说不出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没有再问，两人就这样手牵手站在江边看烟花，人群的尖叫声刺激着苏瑾的耳朵，苏瑾呆呆望着天上的烟花。

    40分钟过去了，烟花声渐渐减少，人群慢慢散去，仍然叫不到车，韩铮牵着苏瑾的手慢慢往回走，两人没有说话，韩铮看着苏瑾上了楼才走回家，苏瑾脱去外套，躺在床上，外面早已恢复了黑夜的寂静，苏瑾一直翻看着手机上的视频，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上忽然弹出一条短信，是韩铮发来的，“今天走了那么久的路了，累了吧，赶快睡觉吧，我睡啦，晚安，苏瑾同学。”苏瑾不知所措，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没落下来，苏瑾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她对韩铮说那些话的情景，在韩铮肯定之后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感觉一切是那么平静，是那句话太简单了，还是那句话用在这里本就是不合适，苏瑾打开对话框，回了信息，“晚安，我喜欢你。”苏瑾关上手机，迅速将头蒙进被窝，不再看手机。

    苏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感觉身上很臃肿，苏瑾这才想起自己脱了外套就睡着了，苏瑾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拿来手机，打开手机，拉下消息框，苏瑾呆了好几秒，她的手机迅速上下划动着消息框，全是广告。苏瑾闭上眼睛睡了一会，还是决定起床。

    苏瑾翻开桌上的数学册，糊里糊涂看了一会，写了3分钟，听见手机消息通知铃声响起，迅速抓起手机，不是她想要的消息，放下手机，拿起笔画了一会，听见声音，不是，就这样心神不宁地写了2个小时，书上题目是一个也没写明白。中午，妈妈叫苏瑾吃饭，苏瑾木纳地走到饭桌前，吃了几筷子菜就回到房间里，反锁，用被子蒙住脑袋，刷了一会抖音，迷迷糊糊睡着了。

    县东马路旁，张真提着一袋砂糖桔，里面穿着一件绿色的宽松长版连帽卫衣，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庞大羽绒服，搭配一条浅灰色的直筒牛仔裤，一双黑白板鞋，一米8的身高走在街上格外吸睛，张真伸出修长的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色细丝眼镜，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妈，没看见有卖牛肉的，我现在回家了，大概10分钟就到了，煮好了你和爸先吃，不用等我，”张真挂断电话，快步向家里走去，走进小区里，他没有立即上楼，坐在小区的长凳上，阳光洒在他蓬松的头发上，他翻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找了几分钟，这才起身上楼去了。

    苏瑾醒来了，打来还走手上的手机，屏幕上一条信息也没有，苏瑾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没有爬起来的意思。“瑾瑾，妈妈出去给你办张银行卡，你赶紧起来，客厅有洗好的水果，去吃一点，”妈妈说完匆匆出门了。苏瑾走到洗漱台，用凉水洗了把脸，拿起笔摇了摇头，把手机留在枕头上，认真写起来数学题，写到一半，停下笔，从书包翻出白纸，苏瑾这才想起张真的微信，加了上去，发了句元旦快乐就放回枕头上去了。苏瑾写了大概3个小时，天都黑了，苏瑾的脚已经麻了，妈妈做好了晚饭。

    “瑾瑾，这张银行卡是给你办得，妈妈在里面放了2000块钱，你存着，”妈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瑾。

    “谢谢妈妈，妈，你咋想起给我办银行卡，之前要你给我办一张你都没带我去，今天自己就去给我办了一张，”苏瑾接过银行卡。

    “你收着就好了，”妈妈没有过多地解释。

    苏瑾吃过晚饭，冲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打算看看小说，一看有好几条微信，全是张真发过来的，“元旦快乐”“你不会回去这么久现在才看数学吧”“昨天晚上，我在蒲桥看见你了，你在看烟花”“你吃午饭没有”“咋不理人”，苏瑾淡淡地回复着这些消息，“今天下午写了数学，不会的题目我到时候整理出来，你给我分析分析”，苏瑾躺在床上看起了小说，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直到妈妈推开门，苏瑾这才从小说里出来，“你这孩子，叫半天也不答，把水果吃了，”妈妈放下水果就回房间了，苏瑾吃完水果，把盘子拿出去，客厅黑漆漆的，苏瑾回到房间也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