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整旗鼓

    停歇了2年，公园前地铁站的7楼又忙碌起来了。连物业都感到不可思议，2年来，“新界”公司的负责人一个都联系不上，这几个月以来，一个个又悄然现身。长得像“人猿泰山”的委员长出现在了办公室，研发部的委员也看到了，负责矿山的委员在办公室出现了几天就奔赴矿山去了，负责财务的委员长也少有的在办公室闭门办公，所有B世界的领导们一个个隆重登场，除了负责安保的腾远没有出现过，还有黄鸣姳，永远的不会再出现了。

    整个7楼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李牧请了施工队进行修复，已完全看不出之前破坏的痕迹，李牧对施工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照原样修复，2年前的血雨腥风，他始终难以释怀，他想一直保留着那份记忆。

    艾可接替了黄鸣姳的位置，她搬进了黄鸣姳的办公室，李牧和艾可在她的办公室里肃然而立，心情一言难尽。除了那盆已经躺在苍山山腰的兰花，办公室的陈设一如往昔，在办公室安静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黄鸣姳清脆的声音，感受到她气场的张力。艾可正式搬进黄鸣姳的办公室之前，两人还在办公室焚了香，祭拜了黄鸣姳，艾可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经过两年多的磨砺，艾可成熟了许多，但是流泪的次数似乎也越来越多了，2年多以来，大本营的许多同事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家人惨遭不幸。生活很苦，工作很忙，前途未卜，对于艾可来说，这都不算什么，看着身边亲密的人一个个走向死亡，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才是真正的痛苦。

    许多夜晚，艾可要么从睡梦中惊醒，要么在睡梦中哭泣着醒来，李牧不知所措的抱着她，他不清楚艾可在过去的两年里遭遇了什么，有时问艾可，艾可也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他担心，提及这两年痛苦的过往，越发会刺激艾可本已十分脆弱的神经。李牧只能抱着艾可，轻轻拍着她，艾可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李牧像安抚婴儿一样，他无奈的看着艾可哭一阵以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出于全面扩张C世界业务的需要，“新界”矿产公司需要一个人帮他们处理一切C世界的对外事务，这个人不仅要绝对可靠，还要对公司业务熟悉，更重要的是处理事情要老练沉稳，看起来整个公司没有比李牧更适合的人选了。委员长把李牧请到他的办公室，跟李牧谈了他的想法，想让李牧担起这幅担子，当然李牧也别无选择，当即答应了委员长。委员长用他毛绒绒的手握紧李牧的手，对2年前发生的事情向李牧表达了真诚的感激和歉意。自从加入“新界”公司以来，李牧也是第一次和委员长单独坐下来聊天，他知道，这是B世界对他完全信任的标志性事件，他顺势跟委员长提议，能否让艾可的哥哥过来C世界，负责安保的委员长现在还没有到位，艾可还是个小姑娘，做事情还是没有黄鸣姳老练，如果让艾隽过来，或许他们两兄妹在一起，事情办起来会更顺畅，委员长对李牧的提议想当认可，他让李牧多帮艾可分担一下工作，至于艾隽这里，他说他跟当事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对于让艾隽来C世界的想法，李牧并没有跟艾可商量过。李牧担心艾可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如果能让她们两兄妹在一起，也许会对艾可的健康大有帮助。有一次李牧问腾远的去向，艾可说腾远不会来C世界了，另有任用。既然腾远不来了，李牧想到，也许艾隽可以过来，艾隽毕竟是中慰，有战斗经验，做安保工作绰绰有余。

    至于C世界总管的这个职位，李牧一直有他的想法，在这个职位上，也许他可以做很多之前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经过这几年跟B世界的交往及了解，李牧并不认可他们的做法；但对于他所认识的那些B世界的人，无论是艾可还是黄鸣姳，艾隽，士兵，少校，参谋长，李牧都充满钦佩之情，他们大都敢爱敢恨、视死如归，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当他们被国家需要的时候都会心无旁顾，一往无前。

    C世界的大小事务都是李牧在负责了，包括对接政府部门，物业，装修，招聘，C世界员工的工作安排等等。按委员会的安排，“新界”不但要收购新的矿山和工厂，还要增设办事处，C世界员工的需求很大，李牧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B世界从昆明安排了工程师过来广州，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修好了委员长办公室里面的转换器。委员们的会议也特别多，有时候会议从白天一直开到晚上，艾可也特别忙。

    有一天，艾可兴高采烈的来到李牧的办公室，对李牧说，快来我办公室，我让你看看谁来了。李牧赶紧跟着艾可过去她的办公室，只见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看见李牧，他们俩赶忙笑盈盈的站起来。李牧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艾隽和阿喜，2年多过去了，他们的变化并不大，李牧不禁热泪盈眶。

    2年多没有见了，艾隽用他有力的臂膀抱着李牧说，好兄弟，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艾中慰，我想问一下，那名士兵，你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吗？李牧问艾隽。

    你那天救我们出来以后，我就去了医院治疗了半年，我后来回部队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他了，我听参谋说，那名士兵已经退役了，那真是一名优秀的士兵。艾隽说

    李牧听了以后，不胜感慨。

    李牧又对阿喜说，阿喜，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这两年过得还好吧？

    自从那次我送您到昆明以后，我就一直留在昆明，直到1个月前才回来广州，听艾可说，这边还差人手，我就申请过来了，阿喜微笑着说道，这两年我也经常想念李先生，今天见面，真是幸会。

    你是说你以后都留在这边了？李牧问道

    我看你这么激动，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呢，艾可说，他们两个人以后都会在这里工作了，艾隽主要负责安保这一块，阿喜做我以前的工作。

    那太好了，李牧高兴的说道，以后我们就能常见面了，艾可也不会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