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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祭祖

    柄若墨染刃如雪,鞘流金缕芒如锋,“这两柄长刀可不是凡铁打造,论这锋锐程度可谓削铁如泥…”顾凡尘将双刀收回刀鞘中这回是真有些眼馋。

    雀德双手附后略微仰头道:“如何?”

    顾凡尘在心湖之中一番盘算点点头少年笑嘻嘻,“前辈打个商量,我就当高人那啥山上的山下不记名弟子,我行走山下也好为前辈山头扬名不是?”

    道人一瞪眼就要伸手拿回两把长刀,顾凡尘一缩手神情有些用心良苦道:“一想到前辈道法顶天高,到头来却无人知晓前辈道号,这不就成了极大憾事一桩,叫人痛心疾首扼腕叹息不是。”

    雀德揪着胡须想想少年一番言语,一字一句回味下来竟是一点毛病没有,点点头心中赞叹自己眼光之好,不曾想这少年除了相貌堂堂、秉性纯良、学识渊博更心口如一,怪不得大道相亲,瞧瞧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顾凡尘又补上一句,“前辈就当暂借晚辈,等到何时雀德威名响彻山下,前辈道法高肯定找得着晚辈,到时候再送给我不迟。”

    雀德点头是这个道理,老者斜眼看少年说道:“那就当暂借于你,既然都成了弟子,叫两声师傅听听。”顾凡尘正要开口忽然呆若木鸡,张张嘴直愣愣往远处看去。

    道人一愣,随着少年目光方向望去,却见行人依旧并无异样,正有些不解转过头来少年已经跑远,道士心知是被戏弄气得吹胡子瞪眼。

    顾凡尘一转街角回头瞄了眼老者,大声喊道:“既然我是不记名弟子,那你就是不记名师傅了,那些银子就当押金以后得还我!”话音未落已经跑了。

    雀德道人愤怒片刻又回归那份风轻云淡,弯下腰去捡起脚下钱袋,打开掂了掂二十二两十三钱,道人眉头微挑,“够在这牧城最好的酒楼住上个把月光阴,小子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

    长吁短叹一阵,拎着钱袋子去对面街边挑冻梨,摆摊汉子见那个挑三拣四的老头又来搅和生意,他就要起身赶人老者却是一晃钱袋子,一听里头就是银锭儿,汉子又一屁股坐回矮凳上,老头有钱了不起先忍他一忍。

    老者又是来回翻检一通,不时拿起冻梨放在耳边伸出两根指头敲打,闭眼细听和庄稼汉敲瓜一样。

    老头啧啧两声摇头不已,“你这冻梨黑不溜秋和冰疙瘩一样,还叫人咋吃?”

    汉子咬牙切齿就要破口大骂,老者见机不妙一扔冻梨甩袖跑远,等到转头瞧不见那汉子雀德一抖袖子,从袖口滚出个拳头大小的冻梨,道人啃了口委实冻掉大牙。

    一手一柄长刀顾凡尘眉飞色舞可谓是神采飞扬,“我说老淮,你是如何晓得那老道不追上来的?”淮老语气带笑道:“不追最好,追上来打骂是你。”

    顾凡尘也不生气继续稀罕手里宝贝,停下身形刀鞘拄地,一声轻响长刀出鞘尺余日头照下光彩熠熠,路上行人瞧见这一幕纷纷离少年远些“避其锋芒”。

    顾凡尘有些为难,以自己现在个头学着江湖刀客把长刀记在腰间,要拔出墨白还好,如果是这把三尺二寸的焚雪还是有些吃力的。

    少年心情大好就那么一手握住一把刀,也不管伤势走路带起风,这些天倒是新鲜,近一月多来增了不少新面孔,看穿着都不是什么商旅打扮,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只瞧着趾高气昂,前几日小雪天行在路上就见着过一个读书人撑着把杏花油纸伞,许多用鼻孔看人的不在少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阔气门面之前,“牧城第一铁匠铺”看到这个含蓄匾额少年摇头叹气,牧城有些民风向来如此。

    进了铺子看着陈列在货架上的各式兵器,转眼瞅瞅自己手上宝刀,那些个带枪棍棒难免黯然失色。

    铺子里头人不多,毕竟世道还算太平有几个乐得把刀枪棍棒摆在家里,常言道:“家堂五不放,家和人丁旺。”这开过锋的利器更是这五物之首,就是不知那人家平常用的菜刀柴斧为何不算在其中。

    牧城毕竟地处边关,一些兵器老旧与操练损坏军帐那边可都是成箱成箱买,这门行当也算是一年没营生,一买能吃一年的买卖。

    耳中有金铁交鸣的声响不断,今天在打铁,个子矮小却眼若铜铃一般的老汉坐在铺子里头,几个拣选兵器的都有意无意绕开老汉。

    早些年有过传闻,是个军中士卒来这里铸剑,老者本就生得不讨喜,再加上当时铸剑收的银子有些宰羊嫌疑,士兵嘴上嘀咕了一句“挫老头”,当时是被扔出的铁匠铺子。

    后来那士兵找了十几人来这里撒野,结果铺子里就冲出来好几个魁梧汉子,十几人让嗯在地上饱以老拳,听人说当时场面极为“热络”,路过凑热闹的更多。

    事情沸沸扬扬传到副将军耳朵里,事后差点没把那十几人的皮扒下来,从那次以后城里人们便猜出这个整天横着一张老脸的矮小老汉应该是那位关副将军的老爹。

    见少年朝着自己打招呼老人没有好脸色,顾凡尘撇撇嘴“为老有尊但不多,关叔你这不是浪费了自己花甲岁数。”少年笑容有些狡黠。

    姓关的老人压住动手冲动,按少年家那位陈婆的年纪算起,在辈分上这小子叫一声叔不过分,老汉看也不看少年一眼,“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少年嘿嘿一笑屁颠屁颠凑来,伸手晃了晃长刀眉眼飞扬,关老头斜眼,“哪里偷来这么秀气一把刀。”少年笑道“长眼看看这刀咋样。”

    抽刀出鞘,弹指一敲刀面清脆悦耳,关老头一皱眉伸手夹住刀面细细打量。

    片刻功夫老人抬头有些咋舌“这刀打得未免太过匀称!”说完就提着长刀去铺子后头,顾凡尘赶紧跟上。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少年大步走出铺子斜挎墨白,背后是一把棱角分明造型古朴的长弓,老者死死盯着手中那柄长刀,浑然不知少年已经离去。

    去了趟武院找崔夫子,看过了少年伤势晚上对练事宜先行搁置下来,赶在午后回了家。

    “三月后祭祖拜天,往年不都是春旬?”顾凡尘坐在院中帮着白媛姐折菜,听到今年祭祖时日有变略微疑惑,“十姓族长商议之后的结果,我也是今日才听来的消息。”

    少年嗯了一声不再多问,祭祖拜天是牧城最早十姓本族的祭拜事宜陈陆两家也在其内,除了阿婆是往年的祭祀大人,白媛姐早年就已经不在陆家族谱,顾轩两个姓氏本就算不得本家,更别提顾凡尘和轩赫两个连外家都算不上的身份。

    “阿婆中午知道消息就动身与各氏老人去做准备。”路白媛语气有些埋怨,每逢祭祖自己与两个少年到场便会招来许多奇异眼神,顾凡尘看出陆白媛心思,少年一笑大方无所谓这种事情,况且本就与他们关系不大。

    帮着白媛姐折完菜,少年朝轩赫屋子走去面色略微阴沉。

    “小爷可不是吃了亏就忍着的主,那一夜的仇怎么着也不能这么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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