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何日还乡
一大早整座牧城便被轰动，城主崔袁昊私自开采灵石矿藏勾结外敌，北玉门关无人驻守险些酿成大祸，贪赃枉法无视龙威，条条框框近五十于条罪状被扣在头上。
因为此事崔袁昊九族皆受牵连，直系满门抄斩，一夜功夫往日气派十足的城主府光是两座石狮子上留下的血迹就已经堪比那扇朱红大门。
老远十几米外，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此等大事本该由当朝天子点头才能如此。
但有些聪明人想想便已知道，这里归根结底还是一国边关，就算有哪个不开眼的打算参上皇子一本，那也得看有没有命踩到上京的地界。
皇宫里头想来更加残忍，当顾凡尘看到那些个勾结崔袁昊的有罪之人画像，上面第一个便是今朝四公主，一眼便想起前些天买菜时遇上的高挑女子，想来想去那日自己定然也被算计其中。
“啪！”戒尺敲打在少年身前桌上，让顾凡尘瞬间收回思绪，那先生深吸一口气问道：“说说这银烛烧残空有梦，玉钗敲断未成归的意思。”
片刻过后少年又站在那熟悉的墙角，这次那老先生却没有踹上顾凡尘一脚。
意识尝试进入暗金色指环之内，这是一片方圆十米的圆形空间，脚下是与土地很是相思的土壤，再往远处事是白茫茫一片雾霭，视野被完全封死无法寸进。
虽然意识出入还有些生涩，但这也足以让少年欣喜若狂，在一旁盆景中拿起一块石子。
少年集中心念，片刻石子便消失在掌中，这与进入灵海的方式很像，只不过是带着那石头一桶同进入指环。
书籍有载，天下万般阵物效用极广，其中一种就是这可收纳物件的空间阵物。
这类器物多由传说中小天地空间碎片炼制而成，故而也称“小乾坤”物，品质越高空间越大。
很快眼神就瞄向了远处瞎逛荡的土狗，见四下无人便朝着那土狗蹑手蹑脚走去，等那土狗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死死握住了狗嘴，抱着土狗就往书院后面的林子里跑去。
“嘿嘿，老黄你今天又出来溜达了？帮兄弟一个小忙，回头给肉吃。”
本来拼命挣扎的土狗听到这话好似通了人性，安分不少，眼神里头明摆着是说：“我是老实狗，你可别骗我。”
蹲在光秃秃的林间，一脸贼像观察着周遭，随后低下头看着土狗，“老黄你放心，事成与不成都不会亏待你。”
见土狗不再折腾，顾凡尘双手放在狗身上，眼眸闭起聚精会神，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脑海中出现一座石桥，手里头土狗同自己一样吓得不轻，试着踩踩脚下的石头没什么触感。
虽是万分疑惑但还是朝着桥对面走去，期间打量桥下，还是一片白色雾霭，行至对岸顾凡尘试图走进雾霭却好似被什么隔绝，和方才在圆形空间一样无法寸进。
思索片刻将土狗脑袋向雾霭伸去，惊奇的是土狗能畅通无阻穿过雾霭。
土狗上半身才透过雾气，不等继续往前就剧烈挣扎起来，顾凡尘赶忙将它拉了回来，看土狗一脸便秘样子，显然雾霭另一边是有什么东西的。
正在少年有些不不知所措之际，不远处忽然出现一扇…狗门。
石门大小只够土狗出入，蹲下身形打量着门里头惨白光景，看看门又有看看狗，随后一把便将老黄扔了进去。
土狗离手的刹那，自己身体淡化开来，几息不到顾凡尘便消失不见，等少年再次睁眼，眼前是光秃秃的树枝，晃晃悠悠坐起来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干什么。
忽然，顾凡尘看向四处哪里还有土狗的影子，挠挠头不禁呢喃：“咋个跑这么快，老黄不要吃的了？”
纳闷间书院铃声响起，只得拍拍背上尘土匆匆忙忙赶去，而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奔跑间暗金指环上有星火溅出。
梅枝之上浮现出一道道凹陷纹理…
阳光挂在泛白天野之上，瞧着青光感受着寒风拂过，着实一副惨淡光景。
“这次早训要说三年一度的书院选拔，上京的南宫总院要在我大楚所有五百八十分院中选拔五百八十个文武全才，我们书院就有一个名额。”
听到院长这话所有人都开始不淡定，见众人低声耳语场面开始嘈杂。
文武两院学子多在讨论是杨浩师兄，还是徐文卿学长，场面渐渐嘈杂大有文武两院分庭抗礼的架势。
那老者干咳几声周遭渐渐安静下来，老者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这三年来根据我与各位夫子先生对你们各方面考察，不论是文是武品德修养，都有一位最佳人选。”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向院长，那台上老者暗地摸了摸自己良心还是开口道：“此人便是，顾凡尘。”
本来紧张的气氛突然滞缓，然后有些诡异，最后便是重学子大眼瞪小眼渐渐云波诡谲起来。
众人想到顾凡尘凭空冒出的那个兄弟…许多目光开始向四处扫荡，试图寻找那位“全才”。
但本该出现的身影却并未出现，大多数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慨，这后门走的未免太过招摇，可借着崔袁昊和崔府下场余威，众人也兴不起讨要道理的念头。
院长脸色本就不怎么明朗，见今日早训顾凡尘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老人脸色便有些黑了。
等早训即将结束铃声悠悠响起，火急火燎地少年才快步奔来，院长深吸一口气忍了，毕竟昨晚那几个穿着黑色甲胄的人，腰间长刀幽光与那箱子里金灿灿的光芒犹然在目。
等一众师生散去老院长喟然长叹一声，叫来顾凡尘从袖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腰牌，上面赫然刻着两个金色小字『南宫』。
“三日之后便会有人接你去柳州，同其他五十六座书院学子会和，随后一同前往上京。”
不等少年说什么，那老者便大袖一挥扔了玉牌给顾凡尘，走了。
少年并没有多少惊讶，这法子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走在去往学楼路上，迎面看到徐文卿走来“恭喜学弟。”
顾凡尘赶紧摆手试探道：“学长这般言语让我着实惶恐。”
徐文卿与顾凡尘并肩行走，他微笑摇头“我祖上被贬至川州，如今就算以书院学子身份回京也很犯忌，说不上还要被有心人挑是非。”
顾凡尘眼观鼻鼻观心，听语气确认对没有言外之意松了口气，徐文卿见少年不说话他便继续道：“我们那位考校大人心情可不是很好，这三日就本分些。”
顾凡尘笑着抱拳道：“多谢学长提醒。”徐文卿哑然失笑“到藏书楼了，先走一步。”
顾凡尘看着徐文卿远去有些摸不着头脑，等自己半天就为说这些？
顾凡尘愣了愣忽然撒腿狂奔，心中大骂徐文卿黑吃黑，自己跑到学楼铃声肯定已经响过了，说不准杨浩就在门口等自己。
下午顾凡尘黑着脸出了武院演武场，等回到望福楼这边果真在街上遇到两人，那个略微发福的中年胖子身边站着个壮硕男子，顾凡尘带着两人走进小楼。
两人点了两碗酸辣汤、一提小笼包、三份玉米饼之外还多要了两份招牌葱花饼，两人拿到葱花饼看得惊奇，饼里头除了葱花鸡蛋，还多出辣椒，白菜，芝麻，碎肉干在内二多种食材。
壮硕男子笑问道：“这么个做法只买十文钱不亏？”顾凡尘摇头道：“行情就这样，葱花饼不都这么做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古怪。
吃完一桌子饭菜结账出门，三人走在街上，中年男人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木匣，将木匣摊开三人有淡淡灵气笼罩隔绝声音。
壮硕男子简明扼要道：“殿下来此本意是为灵石矿之事，入局是恰巧看中你之资质更看中你的头脑，殿下能够保证你那两位亲人安全。”
顾凡尘沉默不语那人继续道：“不论你以学子身份或是与殿下有所牵扯，入京之时便已经入局，你可以认为这是交易。”
顾凡尘笑问道：“我何德何能啊？殿下这般让我诚惶诚恐了。”
中年男人笑道：“殿下对那头妖族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顾凡尘面无表情道：“我能理解成，你们是拿我三个亲人作为要挟？”
中年男人收了木匣摇头道：“我们只是代为传话，言尽于此，相信以你的头脑可以猜猜京城局势。”
回了望福楼去找轩赫，进屋顾凡尘有些哭笑不得，少年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另外一个袋子中专门放了十多本最喜欢的小说书籍。
日落黄昏可惜不见云霞，两人坐在一处高山顶上，这里正好能够看到整座牧城，三年前两个孩子偷偷上山结果牧城夜禁山林漆黑一片，还记得两人摸索了一整夜才找到回去道路。
顾凡尘问道：“今夜就要动身？”
轩赫点点头，顾凡尘递给轩赫一张手绘地图郑重道：“北边临近妖兽地界就有晏、魏、北金庭三国，如若出现危险就沿地图边关路线回牧城，或者隐匿在人族边陲，地图之上标注了大致关隘。”
轩赫苦笑道：“我是妖族又不是妖兽，在北边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反倒是你如履薄冰，因该早做谋划。”
两人沉默许久，忽然顾凡尘笑道：“之前那本《钟馗传》我还没看下册，等你我都回了家买来借我看看，对还有《侠光赋》。”
次日清晨零星有几点雪花飘过，在门楼的地上顾凡尘放下轩赫所留书信，短短几百字写得工整，昨日一去不知何时归家。
保禄州
高山连绵一片银白，淅淅沥沥的雨雪洒下，一袭墨黑云纹长袍在山中很是显眼，大雪天里头拿着一把折扇，晃晃悠悠扇着，不看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做作，倒还有些翩翩少年郎的气度。
手中折扇一合，脚下雷光乍现大步踏出人如同一道奔雷划过，瞬息间已在山脚处。
半晌功夫一个青衣小女孩才踉跄赶来，喘着粗气大声叫喊，“大哥哥你慢点，我记得柳州是往北边走的！”
因为此事崔袁昊九族皆受牵连，直系满门抄斩，一夜功夫往日气派十足的城主府光是两座石狮子上留下的血迹就已经堪比那扇朱红大门。
老远十几米外，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此等大事本该由当朝天子点头才能如此。
但有些聪明人想想便已知道，这里归根结底还是一国边关，就算有哪个不开眼的打算参上皇子一本，那也得看有没有命踩到上京的地界。
皇宫里头想来更加残忍，当顾凡尘看到那些个勾结崔袁昊的有罪之人画像，上面第一个便是今朝四公主，一眼便想起前些天买菜时遇上的高挑女子，想来想去那日自己定然也被算计其中。
“啪！”戒尺敲打在少年身前桌上，让顾凡尘瞬间收回思绪，那先生深吸一口气问道：“说说这银烛烧残空有梦，玉钗敲断未成归的意思。”
片刻过后少年又站在那熟悉的墙角，这次那老先生却没有踹上顾凡尘一脚。
意识尝试进入暗金色指环之内，这是一片方圆十米的圆形空间，脚下是与土地很是相思的土壤，再往远处事是白茫茫一片雾霭，视野被完全封死无法寸进。
虽然意识出入还有些生涩，但这也足以让少年欣喜若狂，在一旁盆景中拿起一块石子。
少年集中心念，片刻石子便消失在掌中，这与进入灵海的方式很像，只不过是带着那石头一桶同进入指环。
书籍有载，天下万般阵物效用极广，其中一种就是这可收纳物件的空间阵物。
这类器物多由传说中小天地空间碎片炼制而成，故而也称“小乾坤”物，品质越高空间越大。
很快眼神就瞄向了远处瞎逛荡的土狗，见四下无人便朝着那土狗蹑手蹑脚走去，等那土狗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死死握住了狗嘴，抱着土狗就往书院后面的林子里跑去。
“嘿嘿，老黄你今天又出来溜达了？帮兄弟一个小忙，回头给肉吃。”
本来拼命挣扎的土狗听到这话好似通了人性，安分不少，眼神里头明摆着是说：“我是老实狗，你可别骗我。”
蹲在光秃秃的林间，一脸贼像观察着周遭，随后低下头看着土狗，“老黄你放心，事成与不成都不会亏待你。”
见土狗不再折腾，顾凡尘双手放在狗身上，眼眸闭起聚精会神，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脑海中出现一座石桥，手里头土狗同自己一样吓得不轻，试着踩踩脚下的石头没什么触感。
虽是万分疑惑但还是朝着桥对面走去，期间打量桥下，还是一片白色雾霭，行至对岸顾凡尘试图走进雾霭却好似被什么隔绝，和方才在圆形空间一样无法寸进。
思索片刻将土狗脑袋向雾霭伸去，惊奇的是土狗能畅通无阻穿过雾霭。
土狗上半身才透过雾气，不等继续往前就剧烈挣扎起来，顾凡尘赶忙将它拉了回来，看土狗一脸便秘样子，显然雾霭另一边是有什么东西的。
正在少年有些不不知所措之际，不远处忽然出现一扇…狗门。
石门大小只够土狗出入，蹲下身形打量着门里头惨白光景，看看门又有看看狗，随后一把便将老黄扔了进去。
土狗离手的刹那，自己身体淡化开来，几息不到顾凡尘便消失不见，等少年再次睁眼，眼前是光秃秃的树枝，晃晃悠悠坐起来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干什么。
忽然，顾凡尘看向四处哪里还有土狗的影子，挠挠头不禁呢喃：“咋个跑这么快，老黄不要吃的了？”
纳闷间书院铃声响起，只得拍拍背上尘土匆匆忙忙赶去，而少年丝毫没有察觉到，在奔跑间暗金指环上有星火溅出。
梅枝之上浮现出一道道凹陷纹理…
阳光挂在泛白天野之上，瞧着青光感受着寒风拂过，着实一副惨淡光景。
“这次早训要说三年一度的书院选拔，上京的南宫总院要在我大楚所有五百八十分院中选拔五百八十个文武全才，我们书院就有一个名额。”
听到院长这话所有人都开始不淡定，见众人低声耳语场面开始嘈杂。
文武两院学子多在讨论是杨浩师兄，还是徐文卿学长，场面渐渐嘈杂大有文武两院分庭抗礼的架势。
那老者干咳几声周遭渐渐安静下来，老者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这三年来根据我与各位夫子先生对你们各方面考察，不论是文是武品德修养，都有一位最佳人选。”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向院长，那台上老者暗地摸了摸自己良心还是开口道：“此人便是，顾凡尘。”
本来紧张的气氛突然滞缓，然后有些诡异，最后便是重学子大眼瞪小眼渐渐云波诡谲起来。
众人想到顾凡尘凭空冒出的那个兄弟…许多目光开始向四处扫荡，试图寻找那位“全才”。
但本该出现的身影却并未出现，大多数人脸上都写满了愤慨，这后门走的未免太过招摇，可借着崔袁昊和崔府下场余威，众人也兴不起讨要道理的念头。
院长脸色本就不怎么明朗，见今日早训顾凡尘连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老人脸色便有些黑了。
等早训即将结束铃声悠悠响起，火急火燎地少年才快步奔来，院长深吸一口气忍了，毕竟昨晚那几个穿着黑色甲胄的人，腰间长刀幽光与那箱子里金灿灿的光芒犹然在目。
等一众师生散去老院长喟然长叹一声，叫来顾凡尘从袖中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腰牌，上面赫然刻着两个金色小字『南宫』。
“三日之后便会有人接你去柳州，同其他五十六座书院学子会和，随后一同前往上京。”
不等少年说什么，那老者便大袖一挥扔了玉牌给顾凡尘，走了。
少年并没有多少惊讶，这法子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走在去往学楼路上，迎面看到徐文卿走来“恭喜学弟。”
顾凡尘赶紧摆手试探道：“学长这般言语让我着实惶恐。”
徐文卿与顾凡尘并肩行走，他微笑摇头“我祖上被贬至川州，如今就算以书院学子身份回京也很犯忌，说不上还要被有心人挑是非。”
顾凡尘眼观鼻鼻观心，听语气确认对没有言外之意松了口气，徐文卿见少年不说话他便继续道：“我们那位考校大人心情可不是很好，这三日就本分些。”
顾凡尘笑着抱拳道：“多谢学长提醒。”徐文卿哑然失笑“到藏书楼了，先走一步。”
顾凡尘看着徐文卿远去有些摸不着头脑，等自己半天就为说这些？
顾凡尘愣了愣忽然撒腿狂奔，心中大骂徐文卿黑吃黑，自己跑到学楼铃声肯定已经响过了，说不准杨浩就在门口等自己。
下午顾凡尘黑着脸出了武院演武场，等回到望福楼这边果真在街上遇到两人，那个略微发福的中年胖子身边站着个壮硕男子，顾凡尘带着两人走进小楼。
两人点了两碗酸辣汤、一提小笼包、三份玉米饼之外还多要了两份招牌葱花饼，两人拿到葱花饼看得惊奇，饼里头除了葱花鸡蛋，还多出辣椒，白菜，芝麻，碎肉干在内二多种食材。
壮硕男子笑问道：“这么个做法只买十文钱不亏？”顾凡尘摇头道：“行情就这样，葱花饼不都这么做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古怪。
吃完一桌子饭菜结账出门，三人走在街上，中年男人拿出一块四四方方的木匣，将木匣摊开三人有淡淡灵气笼罩隔绝声音。
壮硕男子简明扼要道：“殿下来此本意是为灵石矿之事，入局是恰巧看中你之资质更看中你的头脑，殿下能够保证你那两位亲人安全。”
顾凡尘沉默不语那人继续道：“不论你以学子身份或是与殿下有所牵扯，入京之时便已经入局，你可以认为这是交易。”
顾凡尘笑问道：“我何德何能啊？殿下这般让我诚惶诚恐了。”
中年男人笑道：“殿下对那头妖族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顾凡尘面无表情道：“我能理解成，你们是拿我三个亲人作为要挟？”
中年男人收了木匣摇头道：“我们只是代为传话，言尽于此，相信以你的头脑可以猜猜京城局势。”
回了望福楼去找轩赫，进屋顾凡尘有些哭笑不得，少年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另外一个袋子中专门放了十多本最喜欢的小说书籍。
日落黄昏可惜不见云霞，两人坐在一处高山顶上，这里正好能够看到整座牧城，三年前两个孩子偷偷上山结果牧城夜禁山林漆黑一片，还记得两人摸索了一整夜才找到回去道路。
顾凡尘问道：“今夜就要动身？”
轩赫点点头，顾凡尘递给轩赫一张手绘地图郑重道：“北边临近妖兽地界就有晏、魏、北金庭三国，如若出现危险就沿地图边关路线回牧城，或者隐匿在人族边陲，地图之上标注了大致关隘。”
轩赫苦笑道：“我是妖族又不是妖兽，在北边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反倒是你如履薄冰，因该早做谋划。”
两人沉默许久，忽然顾凡尘笑道：“之前那本《钟馗传》我还没看下册，等你我都回了家买来借我看看，对还有《侠光赋》。”
次日清晨零星有几点雪花飘过，在门楼的地上顾凡尘放下轩赫所留书信，短短几百字写得工整，昨日一去不知何时归家。
保禄州
高山连绵一片银白，淅淅沥沥的雨雪洒下，一袭墨黑云纹长袍在山中很是显眼，大雪天里头拿着一把折扇，晃晃悠悠扇着，不看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做作，倒还有些翩翩少年郎的气度。
手中折扇一合，脚下雷光乍现大步踏出人如同一道奔雷划过，瞬息间已在山脚处。
半晌功夫一个青衣小女孩才踉跄赶来，喘着粗气大声叫喊，“大哥哥你慢点，我记得柳州是往北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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