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礼物2
牧星羽撇了一眼远处一些在吃饭的人，又看看老鱼头，意思是周围好多人呢。
“这里虽然不乏好手，甚至一些高阶超凡能力者，但是如果我不想让人听到的话，这些人是一个字也听不到的。”老头语气平淡却实则傲然的说，然后又转回前面的话题。
“你母亲的决定自然有你母亲自己的原因和考虑，她的决定我也不可能去反对。”
“而且她是你妈妈，虽然从当年你父子离开帝都永安城，离开东方家族，和你母亲分开后，这么多年她再没有在你生活中出现，但是实际上你的任何情况她都是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是了解的。我相信如果她做出决定，那一定是她认为的对你最好的选择的。”
“只是从我的角度，觉得呢，小羽你现在作为一个普通人，全无可以自保的超凡能力。这时候让你回到东方家族，其实和把你丢进这一个火坑去也没什么区别。更不要说一旦你回到东方家，方方面面的操作下，和你最亲近的肖勇父女两个人，也很可能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密切地，随时地保护你了。”
“按道理，这些情况你母亲不会不清楚，虽然她远嫁到西方大陆，这十年也没有回来过，她在家族的影响力和个人的势力也在逐步消退。但是无论明暗，她的资源和实力还是有很多的。所以她是非常了解家族的情况的，”老鱼头微微沉吟起来，“也许只是有些原因和情况，我还想不清楚。”
“你父亲的死，对我们都是意外。但是后来一切针对你的事情，其实起源，却是得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你母亲做出了代价极其巨大，却让很多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当然不止是让你回东方家，也不止于她决定转赠她所拥有的部分东方家股份到你的名下，更有为了你的回归所做的诸多交易，利益以及势力范围的交换，一下子牵扯到太多人，太多利益进来了。”
“你要知道，小羽，东方家族远不是夏城金家可以相比的。作为帝国五大商业家族之首，只是1%的东方家族股份，也是代表着至少价值数亿的各类资产，以及每年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各种收益。一旦放在你名下，妥妥可以做一个躺平的富二代了。呵呵。更不要说，你母亲这次是完全放弃了她名下8.9%的家族股份，其中4%完全转入你外公名下，然后又用1.4%的交换，去换取了一些关键的支持，才有可能操作最后的3.5%的股份可以转入你的名下。”
“只是在东方家族啊，在这里你得到的每一分钱的收益，如果没有实力去保护它，那它在你手里，就和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我倒真是觉得，当年你父亲的离开，其实也是他自己的生存智慧。毕竟研究一旦到了六阶药剂之后，再往上的突破就非常非常困难了。如果当年东方家真的把一半以上的资产和资源持续投入给你父亲，但是如果连续几年没有突破。我估计你父亲的结局，不一定会比后来他在夏城的结局更好的！”老鱼头感慨着。
“那您说的家族的危机是怎么回事？”牧星羽凝神轻声问。
老鱼头点点头：“现在家族的情况，虽然论实力还是五大商业家族之首，但是可以说内忧外患，外面是虎狼环伺，内部却是各个家族派别争权夺利。如果不是你外公还做着家族族长，可能家族局面更是面临崩溃了。”
“但即便如此，你外公现在可以掌握的家族资源，以及在家族委员会的各项重大议案的支持，大体还能在50-60%左右。这和你父亲在家族研究院，并且刚刚研发出多个途径的五六阶超凡能力药剂的时候，那根本没法相提并论，那时你外公做任何决策，都是会得到几乎100%支持。”
“现在来看，虽然眼前我们家族的结构和管理还依然稳固。但是在这十年，关键是缺少了当初可以像你父亲的研究项目以及它带来的超级丰厚收益的后续基因药剂产业，以及由此带来的家族势力巨大发展。再没有了那样一个可以把家族句大部分人捆绑进来的项目以后，人心终究还是在慢慢散了。”
“不说现在在家族长老会议中，会公然反对你外公，甚至很明白的准备竞争族长位置的那些的家族势力，和他们手里控制的超过40%的家族资源和力量。只是说你外公表面上还掌控着的那大约三分之二的实力中，恐怕一旦爆发问题，这里面一些人才是最大的麻烦。这里面有多少人和资源在和家族内外的各种力量暗中勾兑，唉，谁能说得清。”
整个餐厅已经安静下来，其余就餐人员已经走干净了。大部分的灯光也逐步转暗。却没有人敢过来打搅老少二人。在有些晕黄的灯光下，本来一直让牧星羽不喜欢的老头似乎也多了一些温和和亲切的感觉。。。
牧星羽刚想再说些什么，老鱼头一拍大腿，先站了起来：
“走吧，回车上去再说吧。”
外面的整个地下大厅灯光也转向柔和。许多的机器运转声音也转缓或者关闭，整个基地减少了40%的能源消耗。
老鱼头见车队分队停放，并且也都安排好人值守，点点头，带着牧星羽又上了肖勇休息的车，而肖勇依然还在昏昏沉睡，可能过去他也曾受过类似或者更重要的伤，但是却少有这样的沉睡和恢复。
老鱼头伸手悬空在肖勇伸手拂过一遍。应该没什么事，就回过身来问牧星羽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牧星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却只觉满脑子都是老鱼头刚才说的内容，虽然已经感觉很疲惫了，却全无睡意，于是摇摇头说，
“老鱼叔，我睡不着。想问您一下，即便您说您也不太明白，但您能推测一下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吗？”
“呵呵，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一向不很擅长。能动手解决，为什么要伤脑筋。这才是我的解决问题之道了。你这个小家伙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脑子却是好使的很，嗯，很有点你爷爷的感觉。你自己说说看。关于家族里面的一些背景我也和你说了。”老鱼头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道。
“哦，好吧，”牧星羽倒是也没有失望，思索了一会，“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母亲让我回东方家族一定是出于爱护我的出发点。那么她这么做要么就是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要么就是以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嗯，”老鱼头点点头，“不过她并不像是被胁迫着这么做的，虽然也有一些其他国家或者大陆的势力或者利益代表在帝国，但是帝国政府对于外邦势力参与到帝国的军政甚至商业方面，都是非常忌讳也是非常警惕的，因此一旦发现都是严厉打击。所以西方大陆那边势力不太可能参与到东方家族这边的利益纠纷。另外，今天这一天，你知道你母亲为了安排和沟通你的事情，动用了几回实时视频交流吗？”
“实时视频交流？”这个词语显然让牧星羽一愣，他并没有接触过。
“就是相隔非常遥远距离，但是两个人也可以像当面聊天一样，进行面对面聊天。听说在旧时代，这本是一个已经非常普遍的技术了，那时据说遍布世界的通信光缆和空中的卫星，普通人都可以相隔千万里轻松进行实时视频交流。可惜一切都在战争中被摧毁了。。。”
“据说还是有一些卫星或者光缆通信频道是保留着通信功能的，但是都是在一些特殊的势力掌握着，而这些势力背景神秘，和机器世界牵扯极深，甚至可能它们背后的主导者就是机器世界。你能想象到吗？这样一次视频通话，除了绝对不能讨论军事技术、人机战争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对于人机战争有影响的内容外，花费的成本也是惊人。每一次十分钟的视频成本都是至少千万级的。而你母亲今天为了安排你的事以及其他相关安排，一下就使用了六次！”
又是一大笔可以让人惊掉下巴的财富数目烟消云散了，牧星羽已经只能苦笑了。。。
“有一次是在安排夏城的事时，我和你母亲简单聊了几句，她的语态，神色，眼神，我能感觉到你母亲有被胁迫了。”
牧星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相信老鱼叔您的感觉，那就可以确认母亲不是被逼迫的而做出的决定。另外您也说了家族现在情况，我母亲应该是完全了解的。那按正常情况而言，她就不应该做今天这些安排，毕竟如果您能知道，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案，也许是放在夏城，或者其他地方，适当地释放一些财富，资源和关系，给我两三年或者四五年时间，让我有机会成长。而不是现在这样，在我什么都不行的时候，就把我放在风暴中心。”
“那这么看来，唯一的结论。。。”牧星羽看着老鱼头，“就是母亲她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待了，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老鱼头听了牧星羽的话，面色也沉郁下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沉默了一会，老鱼头看着依然在思考的牧星羽，开口说道：
“小羽，如果你可以信任我老头子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建议。”
牧星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在到达永安，回到家族之前，应该还有一些人会和你见一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你母亲一直掌握的，也应该是你可以信任的力量。”
“但是接下来在家族怎么让你自己真正安全的生存下去，其实还是在你怎么处理好你母亲转给你的这些财富和资源。它们绝大部分，可能你还没有办法去掌握和使用。”
。。
“这里虽然不乏好手，甚至一些高阶超凡能力者，但是如果我不想让人听到的话，这些人是一个字也听不到的。”老头语气平淡却实则傲然的说，然后又转回前面的话题。
“你母亲的决定自然有你母亲自己的原因和考虑，她的决定我也不可能去反对。”
“而且她是你妈妈，虽然从当年你父子离开帝都永安城，离开东方家族，和你母亲分开后，这么多年她再没有在你生活中出现，但是实际上你的任何情况她都是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是了解的。我相信如果她做出决定，那一定是她认为的对你最好的选择的。”
“只是从我的角度，觉得呢，小羽你现在作为一个普通人，全无可以自保的超凡能力。这时候让你回到东方家族，其实和把你丢进这一个火坑去也没什么区别。更不要说一旦你回到东方家，方方面面的操作下，和你最亲近的肖勇父女两个人，也很可能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密切地，随时地保护你了。”
“按道理，这些情况你母亲不会不清楚，虽然她远嫁到西方大陆，这十年也没有回来过，她在家族的影响力和个人的势力也在逐步消退。但是无论明暗，她的资源和实力还是有很多的。所以她是非常了解家族的情况的，”老鱼头微微沉吟起来，“也许只是有些原因和情况，我还想不清楚。”
“你父亲的死，对我们都是意外。但是后来一切针对你的事情，其实起源，却是得到你父亲去世的消息的那一刻，你母亲做出了代价极其巨大，却让很多人瞠目结舌的决定。当然不止是让你回东方家，也不止于她决定转赠她所拥有的部分东方家股份到你的名下，更有为了你的回归所做的诸多交易，利益以及势力范围的交换，一下子牵扯到太多人，太多利益进来了。”
“你要知道，小羽，东方家族远不是夏城金家可以相比的。作为帝国五大商业家族之首，只是1%的东方家族股份，也是代表着至少价值数亿的各类资产，以及每年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各种收益。一旦放在你名下，妥妥可以做一个躺平的富二代了。呵呵。更不要说，你母亲这次是完全放弃了她名下8.9%的家族股份，其中4%完全转入你外公名下，然后又用1.4%的交换，去换取了一些关键的支持，才有可能操作最后的3.5%的股份可以转入你的名下。”
“只是在东方家族啊，在这里你得到的每一分钱的收益，如果没有实力去保护它，那它在你手里，就和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我倒真是觉得，当年你父亲的离开，其实也是他自己的生存智慧。毕竟研究一旦到了六阶药剂之后，再往上的突破就非常非常困难了。如果当年东方家真的把一半以上的资产和资源持续投入给你父亲，但是如果连续几年没有突破。我估计你父亲的结局，不一定会比后来他在夏城的结局更好的！”老鱼头感慨着。
“那您说的家族的危机是怎么回事？”牧星羽凝神轻声问。
老鱼头点点头：“现在家族的情况，虽然论实力还是五大商业家族之首，但是可以说内忧外患，外面是虎狼环伺，内部却是各个家族派别争权夺利。如果不是你外公还做着家族族长，可能家族局面更是面临崩溃了。”
“但即便如此，你外公现在可以掌握的家族资源，以及在家族委员会的各项重大议案的支持，大体还能在50-60%左右。这和你父亲在家族研究院，并且刚刚研发出多个途径的五六阶超凡能力药剂的时候，那根本没法相提并论，那时你外公做任何决策，都是会得到几乎100%支持。”
“现在来看，虽然眼前我们家族的结构和管理还依然稳固。但是在这十年，关键是缺少了当初可以像你父亲的研究项目以及它带来的超级丰厚收益的后续基因药剂产业，以及由此带来的家族势力巨大发展。再没有了那样一个可以把家族句大部分人捆绑进来的项目以后，人心终究还是在慢慢散了。”
“不说现在在家族长老会议中，会公然反对你外公，甚至很明白的准备竞争族长位置的那些的家族势力，和他们手里控制的超过40%的家族资源和力量。只是说你外公表面上还掌控着的那大约三分之二的实力中，恐怕一旦爆发问题，这里面一些人才是最大的麻烦。这里面有多少人和资源在和家族内外的各种力量暗中勾兑，唉，谁能说得清。”
整个餐厅已经安静下来，其余就餐人员已经走干净了。大部分的灯光也逐步转暗。却没有人敢过来打搅老少二人。在有些晕黄的灯光下，本来一直让牧星羽不喜欢的老头似乎也多了一些温和和亲切的感觉。。。
牧星羽刚想再说些什么，老鱼头一拍大腿，先站了起来：
“走吧，回车上去再说吧。”
外面的整个地下大厅灯光也转向柔和。许多的机器运转声音也转缓或者关闭，整个基地减少了40%的能源消耗。
老鱼头见车队分队停放，并且也都安排好人值守，点点头，带着牧星羽又上了肖勇休息的车，而肖勇依然还在昏昏沉睡，可能过去他也曾受过类似或者更重要的伤，但是却少有这样的沉睡和恢复。
老鱼头伸手悬空在肖勇伸手拂过一遍。应该没什么事，就回过身来问牧星羽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牧星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却只觉满脑子都是老鱼头刚才说的内容，虽然已经感觉很疲惫了，却全无睡意，于是摇摇头说，
“老鱼叔，我睡不着。想问您一下，即便您说您也不太明白，但您能推测一下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吗？”
“呵呵，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一向不很擅长。能动手解决，为什么要伤脑筋。这才是我的解决问题之道了。你这个小家伙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脑子却是好使的很，嗯，很有点你爷爷的感觉。你自己说说看。关于家族里面的一些背景我也和你说了。”老鱼头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道。
“哦，好吧，”牧星羽倒是也没有失望，思索了一会，“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母亲让我回东方家族一定是出于爱护我的出发点。那么她这么做要么就是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要么就是以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嗯，”老鱼头点点头，“不过她并不像是被胁迫着这么做的，虽然也有一些其他国家或者大陆的势力或者利益代表在帝国，但是帝国政府对于外邦势力参与到帝国的军政甚至商业方面，都是非常忌讳也是非常警惕的，因此一旦发现都是严厉打击。所以西方大陆那边势力不太可能参与到东方家族这边的利益纠纷。另外，今天这一天，你知道你母亲为了安排和沟通你的事情，动用了几回实时视频交流吗？”
“实时视频交流？”这个词语显然让牧星羽一愣，他并没有接触过。
“就是相隔非常遥远距离，但是两个人也可以像当面聊天一样，进行面对面聊天。听说在旧时代，这本是一个已经非常普遍的技术了，那时据说遍布世界的通信光缆和空中的卫星，普通人都可以相隔千万里轻松进行实时视频交流。可惜一切都在战争中被摧毁了。。。”
“据说还是有一些卫星或者光缆通信频道是保留着通信功能的，但是都是在一些特殊的势力掌握着，而这些势力背景神秘，和机器世界牵扯极深，甚至可能它们背后的主导者就是机器世界。你能想象到吗？这样一次视频通话，除了绝对不能讨论军事技术、人机战争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对于人机战争有影响的内容外，花费的成本也是惊人。每一次十分钟的视频成本都是至少千万级的。而你母亲今天为了安排你的事以及其他相关安排，一下就使用了六次！”
又是一大笔可以让人惊掉下巴的财富数目烟消云散了，牧星羽已经只能苦笑了。。。
“有一次是在安排夏城的事时，我和你母亲简单聊了几句，她的语态，神色，眼神，我能感觉到你母亲有被胁迫了。”
牧星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相信老鱼叔您的感觉，那就可以确认母亲不是被逼迫的而做出的决定。另外您也说了家族现在情况，我母亲应该是完全了解的。那按正常情况而言，她就不应该做今天这些安排，毕竟如果您能知道，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案，也许是放在夏城，或者其他地方，适当地释放一些财富，资源和关系，给我两三年或者四五年时间，让我有机会成长。而不是现在这样，在我什么都不行的时候，就把我放在风暴中心。”
“那这么看来，唯一的结论。。。”牧星羽看着老鱼头，“就是母亲她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待了，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老鱼头听了牧星羽的话，面色也沉郁下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沉默了一会，老鱼头看着依然在思考的牧星羽，开口说道：
“小羽，如果你可以信任我老头子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建议。”
牧星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在到达永安，回到家族之前，应该还有一些人会和你见一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你母亲一直掌握的，也应该是你可以信任的力量。”
“但是接下来在家族怎么让你自己真正安全的生存下去，其实还是在你怎么处理好你母亲转给你的这些财富和资源。它们绝大部分，可能你还没有办法去掌握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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