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母亲
后面还专门有一个文件，分类罗列了很多东方家族的人物的介绍。但是因为牧星羽并不熟悉，对于大部分人的介绍只能是匆匆看过，先略作一些了解。而对于母亲专门做了标识的需要全面了解、重视，可以选择合作单必须同时要警惕的八个人，认真看也认真记住了。并打算有时间再和老鱼叔，或者方炫聊一下关于这八个人的情况。
老鱼头并不在这个八个人里面。他是在标记为可以信赖的五个人之一。方炫也是五人之一。
老鱼头的本名是东方渔，是很久以前一个东方家族长老老年以后和一个外姓小户女子的私生子。而东方渔刚出生长老不久以后就去世了。他母亲也在郁郁寡欢中病逝，此时东方渔才七岁。他父亲的正妻和几个子女都不打算接纳东方渔，就安排由一个旁支夫妻抚养东方渔了。
东方渔的童年并没有通常小说刻意营造的各种虐待，养父母对他也还好，照顾的很周全，但是毕竟他们也有自己几个孩子，对于东方渔终究是没有了亲生父母的亲情感。
因此一直寡言而怪癖的东方渔，在学校里都被大家视为怪胎而孤立着。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被大家视为怪胎的东方渔一直到二十多岁都是平凡而卑微的生活着，但是随着人机世界大战的突然爆发，投身军队的他却成了第一批主动实现了超凡能力蜕变的人。从而得到家族的重视和大力支持。
几十年下来，从没有依赖过超凡基因药剂，却一路积累突破，最终突破超凡能力难度最大一关，成为了七阶传奇高手。虽然近十年老鱼头一直困守在八阶，也就是传奇高阶，也再没有以往那种清晰的不断成长和积累的感觉，只待积蓄圆满，便会面临突破的渴望的感觉。并没有成长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神阶超凡能力者。
但是突破传奇，跨入神阶的超凡能力者，似乎都是只在据说中听闻过，似乎没有谁能肯定的确认自己见过。有人分析和猜测过，神阶高手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可能全世界神级高手可能最多就是百来人。
但是在神阶以下，老鱼头已经很少碰到可以值得他全力一战的对手了。因此一直作为东方家族第一战力，但近几年却很少再出面，更不要说出手了。这次去夏城，也是东方语卿为了确保不出意外，而亲自求老头出面的。
因为他父亲在东方家族辈分就很高，往往同龄人都是相较他小了一辈甚至两辈，有时称呼起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年轻时候东方渔索性就让大家叫他“小鱼”，后来年龄大一些，家族内无论何人，叫他老鱼也可以，或者叫他老鱼叔也可以。也有像东方语卿这样的关系亲近者，直接叫他老鱼头。他也毫不介意。
因为身份超然，他从不参与东方家族各派系的争斗，只有太看不过眼了，才会教训一下有些即便在家族内部做事也全无底线的人。
除了东方语卿之外。但是他也不算东方语卿这一支系的力量。只是在最危急或者最重要的个别时候，属于可以求助或者可以依赖的力量。
而方炫，也是可以信赖的几个人之一。
牧星羽又看看在旁边正襟危坐的英俊男子，不知道如果他发现自己正在翻他的老底，会是怎么一个表情。但是没想到刚往下看下去，自己的一丝得意就慢慢凝固了。。。
方炫是东方家族前前任族长东方恪的亲外孙，也是东方家族最卓越的天才之一。他们家族的支系和东方语卿家族一向亲近，属于家族的稳定同盟。因此比东方语卿大六七岁的方炫和东方语卿，一直被方炫爷爷和东方语卿的父亲议定为两家联姻的人选。
方炫对东方语卿十几岁时的各种古怪和任性只有头疼，但没想到后来东方语卿一上大学，却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性格沉静下来，而个人对于管理、运营等方面的天赋日渐显现。方炫再见两次后，已经被女大十八变的东方语卿彻底吸引住了，因此毫不掩饰自己对东方语卿的追求。
当年在东方语卿在大学里时候，大学校园里各种炸裂人眼球的行为，有一半都是方大少爷的杰作，比如某天大家下大课，一出教学楼就是无数鲜花铺道，而在几十米的花路那头，方炫抱着一大束玫瑰跪着等候。。。或者就是凄冷大雨的夜晚，有人在女生宿舍区门口，拉着悠扬的小提琴，唱着哀哀怨怨的子夜情歌。。。
只是曾经精灵古怪的东方语卿，上了大学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变得朴素而内敛。就连衣着，都和大学最穷困的一群大学生一样，每天都是最简单的校服，或者实验的工装，连头发从来都是随意用个皮绳一扎就可以了。
当她的舍友和不少女同学都为方炫的帅气和种种浪(sha)漫(diao)行为而倾倒的时候，她却只是选择又多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呆了一会而已。
最终大学毕业舞会时，已经决定参军而身着炫酷帅气特种军服的方炫，再加上本身个子高大，相貌比起最当红的娱乐明星也不稍差。立刻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但是当他躲开无数女孩的邀请，来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大学盛装出现的东方语卿面前，邀请她跳第一只舞时，东方语卿却微笑拒绝了他，而是拉着有些术呆气的牧灵，跳了第一支舞。
在舞蹈结束的时候，在曲子的余韵中，在全场瞩目中，两个人相拥热吻。
尽管在这个时代，不要说接吻，就是上床根本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方炫的脸色却苍白而神情奇怪，他早知道那个男生，这样的信息并不难搞到，他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叫牧灵的普通男生会是威胁，无论是相貌，无论是家世，无论是超凡能力，甚至说性格脾气等等（方炫好像自动把学业和才华给丢一边了），他都不应该会是东方语卿真正的选择。
即便是接个吻，他根本也不在乎。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和女人亲过嘴，即使上床的次数，数数也数不过来了。。。虽然自从他宣布要追求东方语卿开始，他就再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但是方炫知道，东方语卿只是告诉他，告诉所有人，也告诉整个家族，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了。原本只要她点个头，两家就会在她毕业后，在方炫正式去军队前，为他们举办会让帝国所有年轻人都侧目的盛大婚礼。
方炫随后悄然去了军队一线，进入了战场，整整五年没有返回过家族，也没有任何消息，一直等他成为了上校校官，自身也成为了六阶的高阶超凡能力者。才带着一身荣耀和一脸的风尘出现在家族。
此时，才二十六七的东方语卿已经成为家族的执事长，开始负责和管理家族大部分生意的运营。而东方语卿的父亲，东方树，也已经成为近十任以来，对于家族掌控力最强大的族长。
至于当初那个没有任何特点的牧灵，却是发生这一切变化的核心人物了，成为了家族，以及整个帝国，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整个人类世界最出色的科学家。。。
通过无数战争的淬炼和无数死亡的洗礼，方炫早已把当初对于东方语卿的情感收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因此听说这一切时，既没有祝福，也没有嫉妒、羡慕。就如同听见几件最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但当东方语卿亲自出面，邀请他来组建和负责家族承建的帝国最新几只军团之一的烈焰龙鳞军军团时。他稍稍思考一下就答应了。然后带着自己几个生死相依的弟兄加入最新的烈焰龙鳞军。
十几年后，方炫已经成为烈焰龙鳞军军团的少将副军团长。而个人超凡能力也已经接近七阶巅峰，只看表面数据，他也已经是家族五大高手之一。但是方炫对战方式极度爆裂凶猛，不仅身体强化和近战技巧全面碾压同阶甚至高一阶的超凡能力者，而掌握了赤炎和玄冰两种截然不同属性的元素能力，再加上娴熟控制引力场的能力。除了老鱼头对于领域内时间控制的能力已经接近神阶，对上时方炫自保有余，但是无法施展伤害外，其他任何家族高手，对上方炫，都只能处于下风。
。。
就在牧星羽看的时而皱眉，时而好笑的时候，方炫表面依然是一副冷然不可接近的样子。但是内心也是在各种吐槽，还不知道东方语卿这丫头在文件里又是怎么样说自己的。不会把大叔我当然那些年少轻狂的事情也写了吧。要不然这小子怎么好几次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瞄我呢。。。
东方语卿对于家族股份的处置，自然也是先和方炫沟通过，虽然方炫只是副军团长之一，但是实际上就是东方语卿在烈焰龙鳞军军团的全权代理人。
股份怎么转变，方炫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毕竟对于烈焰龙鳞军军团的经济支持，还是几乎一分不少。----只要面前这个羸弱少年不是那么财迷，知道可以支配这些收益权就真的准备改变他名下的股权收益处置的话（当然他真的打算要行使收益权益了，只要是在牧星羽真正需要的时间，方炫还是会帮助他实现的。但是如果只是想拥有天上掉下巨大财富的不劳而获嘛，那就再说了。）。
如果牧星羽如果真的这么做，方炫也能接受，甚至说，心中终于会有一些释然的感觉。这十几年，他对于烈焰龙鳞军军团建设几乎是全力投入，纵然知道心仪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毕竟就算她离开了牧灵，却宁可远去他乡，都没有想到他，也是让他心下黯然不已。
但无论如何，方炫还是想着如果有一天东方语卿能回来，能看到烈焰龙鳞军团的现状，他至少是能够骄傲的交接一切。
烈焰龙鳞军军团现在能成为帝国最强大最精锐的军团，强大经济支持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他和东方漠的呕心沥血，也根本不可能成长为帝国最强大最精锐的军队，更何况尽管他几乎算得上帝国军队中明面薪酬和暗地奖金加起来最多的人了，但是这十几年为了军队和弟兄们的成长，他几乎一个铜板都没剩下。
帝国最精锐的二十个军团，经济资助第二多的，由林家掌控的玄龙军团，以及李家掌控的经济资助第三多的铁甲风暴军团，就在帝国精锐战力排行中甚至都没有进前五。反而是帝国军部直属的四个多年浴血奋战的军团，历经多次的打残，重建。但整体战力一直都在前五。
但是方炫自己值得骄傲的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向面前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少年来展示的。他对于那个身在遥远的地方的女子，自从时隔多年回家后，就再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特殊感觉，但是让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将要交接给另一个人时，方炫还是心底有了一点黯然，有了一点的失落。
本来觉得如果这小子留露出哪怕只有一丝的以金主爸爸自居的颐指气使，方炫都打算让他明白一下现实。
但是忽然间，想起今天在视频中，十几年了俏丽的容貌却不见一丝变化的东方语卿，交代完事情，难掩疲惫的，却无比期待的神色。终于还是让方炫决定哪怕这小子有那么点出格的行为，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毕竟自己当年都二十六七了，还是没少做中二清狂行为。。。
NND，怎么这小子又在偷笑。不会又是看到自己的什么辉煌往事了吧？
。。
浏览完所有文件，方炫重新经过多种验证，联系了一个特殊的网站，过了一会，终于简历上连接。激光投影几经闪烁，一个看起来年龄更像是牧星羽姐姐的人影逐渐清晰。
方炫首先和她打招呼，介绍前面各项文件物品都已经交接好了。女子带着点疲惫的笑了一下：
“炫哥，辛苦你了。”
方炫只是点点头，然后自己走下车和上车门。
人影又是一阵闪烁，模糊后的女子身影又重新清晰起来。尽管实际年龄已经快四十了，但是眉眼秀丽依旧，看着只有二十六七的样子。她似乎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背后是古香古色巨大实木书架，身侧一边欧式大落地窗。她并没有如同牧星羽想象或者担心的那样一身欧式礼服，而是一身时尚修身的中式袄夹。头发编成几条发辫然后盘在头上，非常的精致。
只是相比于美丽而精心选择的服饰发型，通过摄像头也可以看到她一脸的倦容。但熟悉的笑容，那微微弯起来的眉眼，一如刻在牧星羽心里的样子。
“妈妈，”牧星羽轻轻的喊了一声，却哽在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面的东方语卿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伸手似乎摸着画面仿佛就在抚摸着牧星羽的脸颊。
“小羽，你都这么大了。。。”
沉默了一会，她也没有问牧星羽有没有记恨她，也许她认为牧星羽的记恨是应该的。
“小羽，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意外，也很难过。但是让你面对这一切，还有过去这些年的你的生活，终究还是我们的责任。”
牧星羽摇摇头：
“妈妈，可能有很多时候我更期望你们都能在我身边，但是有爸爸，有肖爷爷，有小英子一直陪着，还有爸爸一直在给我讲述你的事情。其实我被照顾的挺好的。我也不是完全没见过，没有了解现在那些荒野上的许多地方的人们成长和生活的样子。也许我的生活并不是完美的，但是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以你们为骄傲，也是一直想努力去证明，自己也可以让你们值得骄傲的。”
东方语卿闻言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明显亮起了泪光。显然比起从图片、从文字，从偶尔的视频了解到到的那个有些反叛的少年，他比她们了解的更加成熟而放松。纵然她并不想让自己为此而原谅自己，但是却终究为了视频里这个少年的成长而欢喜。
“妈妈，你在那边生活还好吗？以后还回来吗？”牧星羽有些期待的问。
“我不知道，小羽，帝国那边，可能一切会有很许多的改变，也许是很多人很多势力的机会，也许是就是很多人和很多家族的溃灭的时节。欧联邦这边也一样。我们都需要全力以赴，没有任何其他选择。所以帝国那边我把我能交给你的一切都给你了。很有可能，小羽我以后是不是还能回去，主要看你以后了。”
“可能从很多方面，你爸爸都是很平凡，但是很多影响帝国甚至影响人机两个世界的事情，都是你爸爸的才能和研究推动的。我知道你爸爸对于你的评价，我也相信他的话。我期待未来你建立起你的事业时，无论是哪一种吧，能有机会回去见到你。”
东方语卿也终于收拾起了情绪，和牧星羽说起了方才那些文件，里面的事情，里面的人物，还有认真的倾听着牧星羽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又给了一些自己的分析和建议，却始终没有说什么一定要牧星羽去遵守的要求和事情。
牧星羽瞥了瞥时间，已经8分多钟了。他记得这种视频连线是以十分钟为一个单位的。
“妈妈，是不是该结束。”尽管主动提醒着，但是牧星羽却非常的不舍，他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如同面对面的机会吗？
“好的，小羽，妈妈非常非常想你。如果你那边真的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再申请这样视频连线。如果不是那么着急，也有一些其他方式，比如军事上的电报和电报还是可以使用的。成本低了很多，只是申请程序麻烦了很多，时效也慢了很多。上面这些方式，如果需要的话，你都可以找方炫叔叔。再见了，小羽！”
激光投射的人影消散，但微笑的样子却似乎一直留在空中。牧星羽呆了许久。。。突如其来的一次见面，没有大喜或者大悲，但是却让他感觉到来自母亲的温暖，和自己的一些宽慰。他忽然微笑而坚强起来。
老鱼头并不在这个八个人里面。他是在标记为可以信赖的五个人之一。方炫也是五人之一。
老鱼头的本名是东方渔，是很久以前一个东方家族长老老年以后和一个外姓小户女子的私生子。而东方渔刚出生长老不久以后就去世了。他母亲也在郁郁寡欢中病逝，此时东方渔才七岁。他父亲的正妻和几个子女都不打算接纳东方渔，就安排由一个旁支夫妻抚养东方渔了。
东方渔的童年并没有通常小说刻意营造的各种虐待，养父母对他也还好，照顾的很周全，但是毕竟他们也有自己几个孩子，对于东方渔终究是没有了亲生父母的亲情感。
因此一直寡言而怪癖的东方渔，在学校里都被大家视为怪胎而孤立着。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被大家视为怪胎的东方渔一直到二十多岁都是平凡而卑微的生活着，但是随着人机世界大战的突然爆发，投身军队的他却成了第一批主动实现了超凡能力蜕变的人。从而得到家族的重视和大力支持。
几十年下来，从没有依赖过超凡基因药剂，却一路积累突破，最终突破超凡能力难度最大一关，成为了七阶传奇高手。虽然近十年老鱼头一直困守在八阶，也就是传奇高阶，也再没有以往那种清晰的不断成长和积累的感觉，只待积蓄圆满，便会面临突破的渴望的感觉。并没有成长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神阶超凡能力者。
但是突破传奇，跨入神阶的超凡能力者，似乎都是只在据说中听闻过，似乎没有谁能肯定的确认自己见过。有人分析和猜测过，神阶高手确实是存在的，但是可能全世界神级高手可能最多就是百来人。
但是在神阶以下，老鱼头已经很少碰到可以值得他全力一战的对手了。因此一直作为东方家族第一战力，但近几年却很少再出面，更不要说出手了。这次去夏城，也是东方语卿为了确保不出意外，而亲自求老头出面的。
因为他父亲在东方家族辈分就很高，往往同龄人都是相较他小了一辈甚至两辈，有时称呼起来就是很困难的事情。年轻时候东方渔索性就让大家叫他“小鱼”，后来年龄大一些，家族内无论何人，叫他老鱼也可以，或者叫他老鱼叔也可以。也有像东方语卿这样的关系亲近者，直接叫他老鱼头。他也毫不介意。
因为身份超然，他从不参与东方家族各派系的争斗，只有太看不过眼了，才会教训一下有些即便在家族内部做事也全无底线的人。
除了东方语卿之外。但是他也不算东方语卿这一支系的力量。只是在最危急或者最重要的个别时候，属于可以求助或者可以依赖的力量。
而方炫，也是可以信赖的几个人之一。
牧星羽又看看在旁边正襟危坐的英俊男子，不知道如果他发现自己正在翻他的老底，会是怎么一个表情。但是没想到刚往下看下去，自己的一丝得意就慢慢凝固了。。。
方炫是东方家族前前任族长东方恪的亲外孙，也是东方家族最卓越的天才之一。他们家族的支系和东方语卿家族一向亲近，属于家族的稳定同盟。因此比东方语卿大六七岁的方炫和东方语卿，一直被方炫爷爷和东方语卿的父亲议定为两家联姻的人选。
方炫对东方语卿十几岁时的各种古怪和任性只有头疼，但没想到后来东方语卿一上大学，却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性格沉静下来，而个人对于管理、运营等方面的天赋日渐显现。方炫再见两次后，已经被女大十八变的东方语卿彻底吸引住了，因此毫不掩饰自己对东方语卿的追求。
当年在东方语卿在大学里时候，大学校园里各种炸裂人眼球的行为，有一半都是方大少爷的杰作，比如某天大家下大课，一出教学楼就是无数鲜花铺道，而在几十米的花路那头，方炫抱着一大束玫瑰跪着等候。。。或者就是凄冷大雨的夜晚，有人在女生宿舍区门口，拉着悠扬的小提琴，唱着哀哀怨怨的子夜情歌。。。
只是曾经精灵古怪的东方语卿，上了大学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变得朴素而内敛。就连衣着，都和大学最穷困的一群大学生一样，每天都是最简单的校服，或者实验的工装，连头发从来都是随意用个皮绳一扎就可以了。
当她的舍友和不少女同学都为方炫的帅气和种种浪(sha)漫(diao)行为而倾倒的时候，她却只是选择又多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呆了一会而已。
最终大学毕业舞会时，已经决定参军而身着炫酷帅气特种军服的方炫，再加上本身个子高大，相貌比起最当红的娱乐明星也不稍差。立刻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但是当他躲开无数女孩的邀请，来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大学盛装出现的东方语卿面前，邀请她跳第一只舞时，东方语卿却微笑拒绝了他，而是拉着有些术呆气的牧灵，跳了第一支舞。
在舞蹈结束的时候，在曲子的余韵中，在全场瞩目中，两个人相拥热吻。
尽管在这个时代，不要说接吻，就是上床根本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方炫的脸色却苍白而神情奇怪，他早知道那个男生，这样的信息并不难搞到，他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叫牧灵的普通男生会是威胁，无论是相貌，无论是家世，无论是超凡能力，甚至说性格脾气等等（方炫好像自动把学业和才华给丢一边了），他都不应该会是东方语卿真正的选择。
即便是接个吻，他根本也不在乎。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和女人亲过嘴，即使上床的次数，数数也数不过来了。。。虽然自从他宣布要追求东方语卿开始，他就再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但是方炫知道，东方语卿只是告诉他，告诉所有人，也告诉整个家族，她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了。原本只要她点个头，两家就会在她毕业后，在方炫正式去军队前，为他们举办会让帝国所有年轻人都侧目的盛大婚礼。
方炫随后悄然去了军队一线，进入了战场，整整五年没有返回过家族，也没有任何消息，一直等他成为了上校校官，自身也成为了六阶的高阶超凡能力者。才带着一身荣耀和一脸的风尘出现在家族。
此时，才二十六七的东方语卿已经成为家族的执事长，开始负责和管理家族大部分生意的运营。而东方语卿的父亲，东方树，也已经成为近十任以来，对于家族掌控力最强大的族长。
至于当初那个没有任何特点的牧灵，却是发生这一切变化的核心人物了，成为了家族，以及整个帝国，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整个人类世界最出色的科学家。。。
通过无数战争的淬炼和无数死亡的洗礼，方炫早已把当初对于东方语卿的情感收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因此听说这一切时，既没有祝福，也没有嫉妒、羡慕。就如同听见几件最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但当东方语卿亲自出面，邀请他来组建和负责家族承建的帝国最新几只军团之一的烈焰龙鳞军军团时。他稍稍思考一下就答应了。然后带着自己几个生死相依的弟兄加入最新的烈焰龙鳞军。
十几年后，方炫已经成为烈焰龙鳞军军团的少将副军团长。而个人超凡能力也已经接近七阶巅峰，只看表面数据，他也已经是家族五大高手之一。但是方炫对战方式极度爆裂凶猛，不仅身体强化和近战技巧全面碾压同阶甚至高一阶的超凡能力者，而掌握了赤炎和玄冰两种截然不同属性的元素能力，再加上娴熟控制引力场的能力。除了老鱼头对于领域内时间控制的能力已经接近神阶，对上时方炫自保有余，但是无法施展伤害外，其他任何家族高手，对上方炫，都只能处于下风。
。。
就在牧星羽看的时而皱眉，时而好笑的时候，方炫表面依然是一副冷然不可接近的样子。但是内心也是在各种吐槽，还不知道东方语卿这丫头在文件里又是怎么样说自己的。不会把大叔我当然那些年少轻狂的事情也写了吧。要不然这小子怎么好几次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瞄我呢。。。
东方语卿对于家族股份的处置，自然也是先和方炫沟通过，虽然方炫只是副军团长之一，但是实际上就是东方语卿在烈焰龙鳞军军团的全权代理人。
股份怎么转变，方炫自然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毕竟对于烈焰龙鳞军军团的经济支持，还是几乎一分不少。----只要面前这个羸弱少年不是那么财迷，知道可以支配这些收益权就真的准备改变他名下的股权收益处置的话（当然他真的打算要行使收益权益了，只要是在牧星羽真正需要的时间，方炫还是会帮助他实现的。但是如果只是想拥有天上掉下巨大财富的不劳而获嘛，那就再说了。）。
如果牧星羽如果真的这么做，方炫也能接受，甚至说，心中终于会有一些释然的感觉。这十几年，他对于烈焰龙鳞军军团建设几乎是全力投入，纵然知道心仪的人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自己身边。毕竟就算她离开了牧灵，却宁可远去他乡，都没有想到他，也是让他心下黯然不已。
但无论如何，方炫还是想着如果有一天东方语卿能回来，能看到烈焰龙鳞军团的现状，他至少是能够骄傲的交接一切。
烈焰龙鳞军军团现在能成为帝国最强大最精锐的军团，强大经济支持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他和东方漠的呕心沥血，也根本不可能成长为帝国最强大最精锐的军队，更何况尽管他几乎算得上帝国军队中明面薪酬和暗地奖金加起来最多的人了，但是这十几年为了军队和弟兄们的成长，他几乎一个铜板都没剩下。
帝国最精锐的二十个军团，经济资助第二多的，由林家掌控的玄龙军团，以及李家掌控的经济资助第三多的铁甲风暴军团，就在帝国精锐战力排行中甚至都没有进前五。反而是帝国军部直属的四个多年浴血奋战的军团，历经多次的打残，重建。但整体战力一直都在前五。
但是方炫自己值得骄傲的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向面前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少年来展示的。他对于那个身在遥远的地方的女子，自从时隔多年回家后，就再从来没有表露过一丝一毫的特殊感觉，但是让自己十几年的努力将要交接给另一个人时，方炫还是心底有了一点黯然，有了一点的失落。
本来觉得如果这小子留露出哪怕只有一丝的以金主爸爸自居的颐指气使，方炫都打算让他明白一下现实。
但是忽然间，想起今天在视频中，十几年了俏丽的容貌却不见一丝变化的东方语卿，交代完事情，难掩疲惫的，却无比期待的神色。终于还是让方炫决定哪怕这小子有那么点出格的行为，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毕竟自己当年都二十六七了，还是没少做中二清狂行为。。。
NND，怎么这小子又在偷笑。不会又是看到自己的什么辉煌往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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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完所有文件，方炫重新经过多种验证，联系了一个特殊的网站，过了一会，终于简历上连接。激光投影几经闪烁，一个看起来年龄更像是牧星羽姐姐的人影逐渐清晰。
方炫首先和她打招呼，介绍前面各项文件物品都已经交接好了。女子带着点疲惫的笑了一下：
“炫哥，辛苦你了。”
方炫只是点点头，然后自己走下车和上车门。
人影又是一阵闪烁，模糊后的女子身影又重新清晰起来。尽管实际年龄已经快四十了，但是眉眼秀丽依旧，看着只有二十六七的样子。她似乎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背后是古香古色巨大实木书架，身侧一边欧式大落地窗。她并没有如同牧星羽想象或者担心的那样一身欧式礼服，而是一身时尚修身的中式袄夹。头发编成几条发辫然后盘在头上，非常的精致。
只是相比于美丽而精心选择的服饰发型，通过摄像头也可以看到她一脸的倦容。但熟悉的笑容，那微微弯起来的眉眼，一如刻在牧星羽心里的样子。
“妈妈，”牧星羽轻轻的喊了一声，却哽在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面的东方语卿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伸手似乎摸着画面仿佛就在抚摸着牧星羽的脸颊。
“小羽，你都这么大了。。。”
沉默了一会，她也没有问牧星羽有没有记恨她，也许她认为牧星羽的记恨是应该的。
“小羽，你爸爸的事情，我很意外，也很难过。但是让你面对这一切，还有过去这些年的你的生活，终究还是我们的责任。”
牧星羽摇摇头：
“妈妈，可能有很多时候我更期望你们都能在我身边，但是有爸爸，有肖爷爷，有小英子一直陪着，还有爸爸一直在给我讲述你的事情。其实我被照顾的挺好的。我也不是完全没见过，没有了解现在那些荒野上的许多地方的人们成长和生活的样子。也许我的生活并不是完美的，但是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是以你们为骄傲，也是一直想努力去证明，自己也可以让你们值得骄傲的。”
东方语卿闻言笑了起来，眼睛里却明显亮起了泪光。显然比起从图片、从文字，从偶尔的视频了解到到的那个有些反叛的少年，他比她们了解的更加成熟而放松。纵然她并不想让自己为此而原谅自己，但是却终究为了视频里这个少年的成长而欢喜。
“妈妈，你在那边生活还好吗？以后还回来吗？”牧星羽有些期待的问。
“我不知道，小羽，帝国那边，可能一切会有很许多的改变，也许是很多人很多势力的机会，也许是就是很多人和很多家族的溃灭的时节。欧联邦这边也一样。我们都需要全力以赴，没有任何其他选择。所以帝国那边我把我能交给你的一切都给你了。很有可能，小羽我以后是不是还能回去，主要看你以后了。”
“可能从很多方面，你爸爸都是很平凡，但是很多影响帝国甚至影响人机两个世界的事情，都是你爸爸的才能和研究推动的。我知道你爸爸对于你的评价，我也相信他的话。我期待未来你建立起你的事业时，无论是哪一种吧，能有机会回去见到你。”
东方语卿也终于收拾起了情绪，和牧星羽说起了方才那些文件，里面的事情，里面的人物，还有认真的倾听着牧星羽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又给了一些自己的分析和建议，却始终没有说什么一定要牧星羽去遵守的要求和事情。
牧星羽瞥了瞥时间，已经8分多钟了。他记得这种视频连线是以十分钟为一个单位的。
“妈妈，是不是该结束。”尽管主动提醒着，但是牧星羽却非常的不舍，他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如同面对面的机会吗？
“好的，小羽，妈妈非常非常想你。如果你那边真的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再申请这样视频连线。如果不是那么着急，也有一些其他方式，比如军事上的电报和电报还是可以使用的。成本低了很多，只是申请程序麻烦了很多，时效也慢了很多。上面这些方式，如果需要的话，你都可以找方炫叔叔。再见了，小羽！”
激光投射的人影消散，但微笑的样子却似乎一直留在空中。牧星羽呆了许久。。。突如其来的一次见面，没有大喜或者大悲，但是却让他感觉到来自母亲的温暖，和自己的一些宽慰。他忽然微笑而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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