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骤雨 双头王蛇1
牧星羽骑着机车东穿西绕，又钻进一个人员繁杂的市场。
牧星羽十分熟悉的样子，先是在一处比较隐蔽的房屋藏好机车，等他再亮相，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样，一身臭味，衣服换成了普通人家常穿的牛仔服，上面又旧又脏，膝盖和屁股地方还磨破好几个洞。头发乱蓬蓬的，满是尘土，人又黑又瘦，瞳孔变成淡黄色，眼睛也成了细长眼型。满脸的倦态，动不动就打几个哈欠。一看就是对某些东西上瘾的街头少年。
牧星羽骑着一个叮当乱响的破单车，到了城东一片工厂区。这里是过去旧时代城市的工业区，如今只有少部分工厂还在运转，大部分都荒芜了，杂草丛生。成为了一些地下势力的范围。
但是因为夏城驻军十分强势，夏城这些地下势力生存的非常小心。
虽然平时对于地下势力或者帮派的行为，只要不骚扰到不该惹的人，不侵犯众怒，夏城驻军负责安全的安保部门还是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这些地下势力或者帮派，其背后也往往利益网络复杂，不知道牵扯到哪些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凡是敢触碰红线的地下势力或者帮派，无不被尚将军治下的安保军队以雷霆之势给荡平了。所以幸存的地下势力和帮派只能是在允许的范围内，捡些残羹冷炙，也就勉强混个温饱了，要想发展壮大决计是不可能了。
但是进入这些区域，各类势力的明哨暗哨就多了起来。
牧星羽历经三次盘查，甚至有一次是从头发丝到脚底仔细搜查，才被放了过去。牧星羽来到了“双头王蛇”的地盘。
直接开口就要找眼镜王蛇，这一处门口把守的几个伙计，虽然衣着打扮和其他街区的混混们没有明显区别，但气质明显要比其他街区的混混更加阴沉冷漠。
其中的一个头目，看着眼前这个比街头混混还要落魄的少年，满脸不耐烦地问他是哪家的伙计，什么事先和自己说一下。
少年轻蔑的笑笑，右手遮掩下，用左手比了一个手势，又做了几次变化。小头目顿时呆住了。尽管他看到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作为双头蛇帮的核心帮众必须掌握的信息。他还是能看出来能够展示前三种手势的人，不是双头蛇帮的大佬，就是超级VIP客户。据说后面还有几种种手势符号，但是那就是高层人员彼此验证的手印了，就不是他这种小头目所能涉及了。
小头目态度立刻就变得极其恭敬，他用耳麦联系几处哨卡，确认无人跟随少年过来。就引导着少年往内走去。
只是少年进门前，凭着感觉，不经意的抬头间，瞥见下午昏暗的空中似有个物体反射出一点光芒。。。
眼镜王蛇是双头蛇帮的右首领，自身有四阶超凡能力，但是他的超凡能力途径是非常特殊也比较少见的隐匿领域的身体强化，特殊能力包括隐匿、敏捷，突进、计算等等。
虽然单论账面实力，在夏城这样的小城他都算不上顶级强手。但是实际上，眼镜王蛇已经有十几次成功刺杀五阶高手的经历，甚至有五六次成功偷袭六阶高手的经历，多数成功刺杀，只有一次重伤对手却不得不退走。他不仅是夏城地下世界实力最强大的杀手，也以毒牙为代号在某个世界范围内，招募刺客杀手网站名列前五十。他任何一次的出手报价，也从未低于五十万帝国元。而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该网站的杀手成绩中可以进入前十了。
考虑到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招惹传奇阶的高手，毕竟行刺一个传奇阶段超凡强者风险太高，而成功率又太低。一旦失败，也就意味着委托人及其背后家族或者势力很可能就要付出极其惨重代价，甚至灭族的风险。
如果想找同样传奇阶段的强者出手，那么除非自己家族或者势力平素长期供奉着这样的高手。否则就会发现，到了传奇阶段，每个人基本都是各个势力压舱石一般的存在。根本不会再为了这么一些佣金去搏命了。所以一般委托最高也就是针对六阶超凡能力者。考虑到这一点，其实眼镜王蛇的成功率已经高的吓人了。
牧星羽曾经见过眼镜王蛇几次，带他来这里的就是金月锋。但是回忆起来，眼镜王蛇却只是一个在阴影中的模糊形象。
第一次是金月锋带牧星羽去办其他事的路上，却忽然说临时有点事，就带牧星羽来了这里。但是他也“无意”地叮嘱让牧星羽仔细观察，末了又教他学会了几种手势，告诉他要记好，也许不知道什么时间会用得上的。
金月锋后来又带牧星羽来过两次，每次都会告诉他如果真的需要自己来这里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在地下世界的一些法则，比如绝对不能被别人认出身份，再比如，这里很多人都是一见面就意图先用手段威吓或者吓倒你，所以或者让自己很强大，或者让自己有恃无恐，即便真的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也要让自己显得很强大或者显得有恃无恐。
这里的资源这次也成为了牧星羽的真真假假的计划的第二项。
月色酒吧那边，毕竟都是以普通人为主，黑豹本身只是个二阶身体强化。而牧星羽也去过酒吧几次，和黑豹也见过多次，还能让自己放松而镇定。但是在双头蛇帮，路径幽暗，气氛压抑。第一次独自过来的牧星羽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牧星羽只能一边走一边调整呼吸，让自己呼吸慢下来，让自己的剧烈的心跳慢慢降下来。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表现出“有恃无恐”的态度，才能让眼镜王蛇这样的黑道大佬能和他这个小毛孩商谈事情。
在一条潮湿阴暗的地下通道，又左拐右拐了半天，牧星羽才被带进一间幽暗的地下密室，那个小头目自己就退出并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左手边有一座壁炉，有些木柴正在燃烧，偶尔有些劈啪的裂开的声音，有一把背对着门口的沙发在壁炉不远处，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忽然房间里不知道哪里发出一个声音：“牧少爷，自己坐吧”。
一下子被识破了伪装的牧星羽，因为意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不知道是自己展示的手势有一些特殊含义，还是自己这些化妆手段在这些大佬眼中可能确实随处都是漏洞。
他看见旁边另有一处沙发，就准备走过去也坐下。但是恍惚间似乎脚下有什么东西来回游走，牧星羽心里猛地一跳，定睛看过去，才发现是在炉火的映照下，那个人和所坐的沙发，在地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又有一部分映在墙上了。仔细一看，赫然就是一条纯黑的眼镜王蛇的样子，它正在从地上和墙上的影子爬出来一部分实质化的身体，忽然注意到被牧星羽发现了，自己也忽然收紧了身体，不停吞吐蛇信，头和前半部分身体微微后仰，似乎就要攻击的样子。
牧星羽忽然撇撇嘴，转身走向另一个沙发，不再理会那条黑色眼镜王蛇，还一边不屑地说道：
“我和金大哥一起过来的时候，怎么从来不见你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见我一个人过来，就可以趁机欺负小孩子了是吧？”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鼓了两下掌，他的沙发缓缓转了了过来，朝向牧星羽坐着的沙发。但是因为他是背对着炉火，光影明暗之间，牧星羽依然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样子。
“果然那不愧是金少带过来的少年，并且让他愿意告诉你可以找到我的手势。”嘶哑的声音停歇了几秒，又补充道，“只不过，不像你说的，这条蛇可不只是故弄玄虚，吓唬人的东西。当你过于重视，或者过于恐惧它时，肯定是错了。但是如果真的只是把它当成拿来吓人的虚幻，呵呵，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说说你的来意吧。”眼镜王蛇不仅形象模糊不定，牧星羽注意到出声点居然也是在房间内四处游走，让人捉摸不定。倘若这房间有很多人，牧星羽可能根本分别不清到底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开始你怎么认出我的？是我展示的手势，还是被你认出了？”牧星羽先是有点好奇的问。
“呵呵，那个手势无所谓。牧少爷你的化妆易容技术算得上是高明了，但是在我眼里，很多表象的东西固然会看，但是很多时候，人的外表是会变化的，或者像你这样的化妆易容，也有人干脆通过医学手段改变外貌乃至身高，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原有一些的行为特点。这时再以外表来作为一个人表象的特征，就很难去识别了。而每个人最本源的因素是最难改变的，它才是我去认识和辨别一个人的最重要，最根本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之前金姓年轻人每次都带着牧星羽过来，颇为重视的样子，眼镜王蛇倒也没有因为他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就懒得理会，就像一个老师一样有耐心的解答着牧星羽的问题。只是他的声音如同发音的方位在时时变化一样，一会如老人般干涩，一会如女人低声的阴柔，一会如壮汉般的声若洪钟，更让房屋内增添着诡异的感觉。
“最本源的因素？那是什么？”牧星羽继续问。
“从你们的某些课本，应该也已经学习到了，人和这个世界其他任何物体其实一样，都是由一样的物质组成的。当一个人死了以后，和其他任何动物一样，都最终回归成各种基本物质。”
“单论人的任何一个器官，组合成人类身体的物质的排列组合方式和其他动物的类似器官有本质区别吗？并没有，而且人类某个器官的功能在自然界都远称不上强大，无论是眼睛，腿，胳膊，身体的强壮，又或者是身体的模拟，感知等能力。。。荒野中有无数野兽的器官功能都远远超越人类。”
“但是为什么？偏偏人类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沙发上的人忽然向前抬起头，本来似乎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忽然就好像那个人的脸忽然凑到牧星羽的眼前，牧星羽不自觉身体往后靠了靠。
牧星羽有些尴尬看了一下，尽管看不清眼镜王蛇的表情，但似乎他在诡秘的笑着，同时又缓缓把全身缩入一团黑暗之中。
“按照旧时代的历史，现在也是普遍被接受的说法之一，是人类从古猿人向人类进化过程中，直立行走解放了双手，双手的解放又推动了人类大脑的发展，拥有远超其他动物的智慧，应该是人类成为这个世界主人的主要原因。”牧星羽看他一直在等着，就用自己了解的知识常识回答着。
“智慧，智慧。。。”黑影中的人喃喃重复几遍，点点头，“这是真正智者的看法。智慧，那曾经是造物主给人类最慷慨的礼物了。”
牧星羽十分熟悉的样子，先是在一处比较隐蔽的房屋藏好机车，等他再亮相，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样，一身臭味，衣服换成了普通人家常穿的牛仔服，上面又旧又脏，膝盖和屁股地方还磨破好几个洞。头发乱蓬蓬的，满是尘土，人又黑又瘦，瞳孔变成淡黄色，眼睛也成了细长眼型。满脸的倦态，动不动就打几个哈欠。一看就是对某些东西上瘾的街头少年。
牧星羽骑着一个叮当乱响的破单车，到了城东一片工厂区。这里是过去旧时代城市的工业区，如今只有少部分工厂还在运转，大部分都荒芜了，杂草丛生。成为了一些地下势力的范围。
但是因为夏城驻军十分强势，夏城这些地下势力生存的非常小心。
虽然平时对于地下势力或者帮派的行为，只要不骚扰到不该惹的人，不侵犯众怒，夏城驻军负责安全的安保部门还是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这些地下势力或者帮派，其背后也往往利益网络复杂，不知道牵扯到哪些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凡是敢触碰红线的地下势力或者帮派，无不被尚将军治下的安保军队以雷霆之势给荡平了。所以幸存的地下势力和帮派只能是在允许的范围内，捡些残羹冷炙，也就勉强混个温饱了，要想发展壮大决计是不可能了。
但是进入这些区域，各类势力的明哨暗哨就多了起来。
牧星羽历经三次盘查，甚至有一次是从头发丝到脚底仔细搜查，才被放了过去。牧星羽来到了“双头王蛇”的地盘。
直接开口就要找眼镜王蛇，这一处门口把守的几个伙计，虽然衣着打扮和其他街区的混混们没有明显区别，但气质明显要比其他街区的混混更加阴沉冷漠。
其中的一个头目，看着眼前这个比街头混混还要落魄的少年，满脸不耐烦地问他是哪家的伙计，什么事先和自己说一下。
少年轻蔑的笑笑，右手遮掩下，用左手比了一个手势，又做了几次变化。小头目顿时呆住了。尽管他看到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作为双头蛇帮的核心帮众必须掌握的信息。他还是能看出来能够展示前三种手势的人，不是双头蛇帮的大佬，就是超级VIP客户。据说后面还有几种种手势符号，但是那就是高层人员彼此验证的手印了，就不是他这种小头目所能涉及了。
小头目态度立刻就变得极其恭敬，他用耳麦联系几处哨卡，确认无人跟随少年过来。就引导着少年往内走去。
只是少年进门前，凭着感觉，不经意的抬头间，瞥见下午昏暗的空中似有个物体反射出一点光芒。。。
眼镜王蛇是双头蛇帮的右首领，自身有四阶超凡能力，但是他的超凡能力途径是非常特殊也比较少见的隐匿领域的身体强化，特殊能力包括隐匿、敏捷，突进、计算等等。
虽然单论账面实力，在夏城这样的小城他都算不上顶级强手。但是实际上，眼镜王蛇已经有十几次成功刺杀五阶高手的经历，甚至有五六次成功偷袭六阶高手的经历，多数成功刺杀，只有一次重伤对手却不得不退走。他不仅是夏城地下世界实力最强大的杀手，也以毒牙为代号在某个世界范围内，招募刺客杀手网站名列前五十。他任何一次的出手报价，也从未低于五十万帝国元。而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在该网站的杀手成绩中可以进入前十了。
考虑到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招惹传奇阶的高手，毕竟行刺一个传奇阶段超凡强者风险太高，而成功率又太低。一旦失败，也就意味着委托人及其背后家族或者势力很可能就要付出极其惨重代价，甚至灭族的风险。
如果想找同样传奇阶段的强者出手，那么除非自己家族或者势力平素长期供奉着这样的高手。否则就会发现，到了传奇阶段，每个人基本都是各个势力压舱石一般的存在。根本不会再为了这么一些佣金去搏命了。所以一般委托最高也就是针对六阶超凡能力者。考虑到这一点，其实眼镜王蛇的成功率已经高的吓人了。
牧星羽曾经见过眼镜王蛇几次，带他来这里的就是金月锋。但是回忆起来，眼镜王蛇却只是一个在阴影中的模糊形象。
第一次是金月锋带牧星羽去办其他事的路上，却忽然说临时有点事，就带牧星羽来了这里。但是他也“无意”地叮嘱让牧星羽仔细观察，末了又教他学会了几种手势，告诉他要记好，也许不知道什么时间会用得上的。
金月锋后来又带牧星羽来过两次，每次都会告诉他如果真的需要自己来这里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在地下世界的一些法则，比如绝对不能被别人认出身份，再比如，这里很多人都是一见面就意图先用手段威吓或者吓倒你，所以或者让自己很强大，或者让自己有恃无恐，即便真的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也要让自己显得很强大或者显得有恃无恐。
这里的资源这次也成为了牧星羽的真真假假的计划的第二项。
月色酒吧那边，毕竟都是以普通人为主，黑豹本身只是个二阶身体强化。而牧星羽也去过酒吧几次，和黑豹也见过多次，还能让自己放松而镇定。但是在双头蛇帮，路径幽暗，气氛压抑。第一次独自过来的牧星羽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牧星羽只能一边走一边调整呼吸，让自己呼吸慢下来，让自己的剧烈的心跳慢慢降下来。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表现出“有恃无恐”的态度，才能让眼镜王蛇这样的黑道大佬能和他这个小毛孩商谈事情。
在一条潮湿阴暗的地下通道，又左拐右拐了半天，牧星羽才被带进一间幽暗的地下密室，那个小头目自己就退出并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左手边有一座壁炉，有些木柴正在燃烧，偶尔有些劈啪的裂开的声音，有一把背对着门口的沙发在壁炉不远处，沙发上静静地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忽然房间里不知道哪里发出一个声音：“牧少爷，自己坐吧”。
一下子被识破了伪装的牧星羽，因为意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不知道是自己展示的手势有一些特殊含义，还是自己这些化妆手段在这些大佬眼中可能确实随处都是漏洞。
他看见旁边另有一处沙发，就准备走过去也坐下。但是恍惚间似乎脚下有什么东西来回游走，牧星羽心里猛地一跳，定睛看过去，才发现是在炉火的映照下，那个人和所坐的沙发，在地上拉了一条长长的影子，又有一部分映在墙上了。仔细一看，赫然就是一条纯黑的眼镜王蛇的样子，它正在从地上和墙上的影子爬出来一部分实质化的身体，忽然注意到被牧星羽发现了，自己也忽然收紧了身体，不停吞吐蛇信，头和前半部分身体微微后仰，似乎就要攻击的样子。
牧星羽忽然撇撇嘴，转身走向另一个沙发，不再理会那条黑色眼镜王蛇，还一边不屑地说道：
“我和金大哥一起过来的时候，怎么从来不见你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见我一个人过来，就可以趁机欺负小孩子了是吧？”
那人似乎有些惊讶，随后鼓了两下掌，他的沙发缓缓转了了过来，朝向牧星羽坐着的沙发。但是因为他是背对着炉火，光影明暗之间，牧星羽依然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样子。
“果然那不愧是金少带过来的少年，并且让他愿意告诉你可以找到我的手势。”嘶哑的声音停歇了几秒，又补充道，“只不过，不像你说的，这条蛇可不只是故弄玄虚，吓唬人的东西。当你过于重视，或者过于恐惧它时，肯定是错了。但是如果真的只是把它当成拿来吓人的虚幻，呵呵，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说说你的来意吧。”眼镜王蛇不仅形象模糊不定，牧星羽注意到出声点居然也是在房间内四处游走，让人捉摸不定。倘若这房间有很多人，牧星羽可能根本分别不清到底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开始你怎么认出我的？是我展示的手势，还是被你认出了？”牧星羽先是有点好奇的问。
“呵呵，那个手势无所谓。牧少爷你的化妆易容技术算得上是高明了，但是在我眼里，很多表象的东西固然会看，但是很多时候，人的外表是会变化的，或者像你这样的化妆易容，也有人干脆通过医学手段改变外貌乃至身高，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原有一些的行为特点。这时再以外表来作为一个人表象的特征，就很难去识别了。而每个人最本源的因素是最难改变的，它才是我去认识和辨别一个人的最重要，最根本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之前金姓年轻人每次都带着牧星羽过来，颇为重视的样子，眼镜王蛇倒也没有因为他只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年就懒得理会，就像一个老师一样有耐心的解答着牧星羽的问题。只是他的声音如同发音的方位在时时变化一样，一会如老人般干涩，一会如女人低声的阴柔，一会如壮汉般的声若洪钟，更让房屋内增添着诡异的感觉。
“最本源的因素？那是什么？”牧星羽继续问。
“从你们的某些课本，应该也已经学习到了，人和这个世界其他任何物体其实一样，都是由一样的物质组成的。当一个人死了以后，和其他任何动物一样，都最终回归成各种基本物质。”
“单论人的任何一个器官，组合成人类身体的物质的排列组合方式和其他动物的类似器官有本质区别吗？并没有，而且人类某个器官的功能在自然界都远称不上强大，无论是眼睛，腿，胳膊，身体的强壮，又或者是身体的模拟，感知等能力。。。荒野中有无数野兽的器官功能都远远超越人类。”
“但是为什么？偏偏人类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沙发上的人忽然向前抬起头，本来似乎还有两三米的距离，忽然就好像那个人的脸忽然凑到牧星羽的眼前，牧星羽不自觉身体往后靠了靠。
牧星羽有些尴尬看了一下，尽管看不清眼镜王蛇的表情，但似乎他在诡秘的笑着，同时又缓缓把全身缩入一团黑暗之中。
“按照旧时代的历史，现在也是普遍被接受的说法之一，是人类从古猿人向人类进化过程中，直立行走解放了双手，双手的解放又推动了人类大脑的发展，拥有远超其他动物的智慧，应该是人类成为这个世界主人的主要原因。”牧星羽看他一直在等着，就用自己了解的知识常识回答着。
“智慧，智慧。。。”黑影中的人喃喃重复几遍，点点头，“这是真正智者的看法。智慧，那曾经是造物主给人类最慷慨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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